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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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施彦向北辽索要的粮食到来,这种情况才得以好转。
而进入南辽疆界以后,沿路所见的百姓更是一个个却是面黄肌瘦,显然是长久挨饿所至。
香徕在车中向外看着一片片光秃秃的山岭和荒废的农田满眼难以置信,某次吃饭的时候坐在施彦的帐中没走,试探着问道:“施将军,怎么你们带我走的都是南辽的穷乡僻壤么?怎么百姓穷困至此?”
施彦被她问得微现窘态,隐晦道:“嗯……南辽却也不都是王妃所见这个样子,只是这一带近年灾荒,百姓们的生活才比较清苦,只要遇上风调雨顺的好年影就没事了。”
香徕一眼便看出他所说的并非实话,之后闲暇之时又与军兵聊天,这才知道南辽皇帝陶昱荒奢无度,大肆兴建宫殿广纳美女充盈后宫,上行下效,百辽朝中的官员便也极尽奢靡,贪赃枉法、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
香徕得知后不由为北辽叫屈,若不是北辽出了骆骞母子这对祸害,待骆谨行坐稳王位之后便可轻松平安南辽,何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递了降书顺向人家称臣纳贡,自己又被押为人质。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施彦即便使用那样卑鄙的手法也要逼着北辽投降,原来现在的南辽太需要一个补给的仓库了。
由于看守香徕的兵干对施彦的命令坚决执行,连香锦、连香音和吕甫生三人淌有机会接近到香徕身边,更没敢向香徕下药,因为给香徕试毒的人是施彦,万一不小心再把施彦毒死,那么南北辽可就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越向南走,南辽百姓们的情况便稍好一些,待到京城附近,面姓们的生活看起来已经与北辽差不多,而且这里的人口也远比北辽密集,若不细看,还真以为南辽是一如从前的繁荣盛世。
施彦的大军远在京城五百里之外便停下,随同他来到京城的只有数千人马,到了京城之外后这些人马又在城外驻扎。
施彦属实为臣之道,直到得到皇帝的召准带才着香徕等人进城。
南辽京城中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更是远比其他地方繁华,可是香徕仔细观看,却见普通百姓们的穿着陈旧,街边店铺所售物品也以低廉为主,而若是见到富贵之人,便是宝马香车穿金戴银,香徕暗暗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可怜了南辽的百姓,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生活的。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没亡国真是侥幸。
想想她又觉得自己好笑,自己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况且即便北辽比南辽好,可是现在却再次成为南辽的属国了,这还是拜南辽这位凤毛麟角般的忠臣施彦所赐!
虽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施彦称不上一个坏人,可是他侵略自己的国家,用那样残暴的手段强行逼近北辽投降,自己却也只能与他势不两立,只要得到机会,必然将他置于死地……
在她想着的时候已经被施彦带到南辽的皇宫外,与她走在一起的还有边香锦、连香音和吕甫生。
这三人见到香徕时即有看仇人刀子般的眼神,又有看到仇人落魄时的痛快与得意。
香徕对三人的目光视若未见,都已经这样了,被对头看看又能如何,大不过一死,若真死了倒还痛快了,相信自己死后他们一定会比自己悲惨千百倍的。
进到宫内后香徕算是大开眼界了,与南辽的皇宫相比,北辽的王宫简直就是大户人家的宅院一般。
这南辽的王宫真可谓是琼楼玉宇,九天仙境一般,无论看到哪里都是雕梁画栋,一派金碧辉煌。
香徕若搜两世的记忆,也不记得有哪里的建筑能与南辽的皇宫相媲美。
与她走在一起的连香锦自诩见过世面,可是到了这里还是忍不住啧啧丰姿,悄声与连香音说道:“大姐,这南辽的皇宫可真是气派,这才是真正皇天贵骨的气势,如果我也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连香音到底比她老成,闻言狠狠瞪她,到了这里她们姐妹都不过是降将的家眷,比不得当年在北辽有连重雪给摈要时那样肆无忌惮。
香徕听了却暗暗鄙夷,从前以为连香锦跋扈归跋扈,骨子里多少却总能有些高贵,可是在来南辽的路上她却无意间撞到过连香锦试图勾引施彦做靠山,却被施彦怒斥的情景,从那以后她再想起这个人来都觉得鄙视,人可以不要名不要利,甚至可以不要命,但却不能不要脸,若是为了活得更好一些,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那即便是坐拥金山银山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她想着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南辽皇宫的正殿广和殿外,这里是南辽皇帝上朝的地方,她进城时城门刚开,来到皇宫也才辰时,按说正是上早朝的时候,可是一行人在殿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南辽皇帝的召见,最后总算来了一个太监向几人宣旨,说让施彦带香徕等人到竞春阁见驾。
香徕听了名字有些奇怪,心道这竞春阁是个什么所在,怎么觉得像青楼名字似的。
待到与施彦等人一直在那太监的引领之下走了一段后发现,那所谓的竞春阁似乎是在后宫之中。
她偷眼向施彦看去,却见施彦的脸色也极为难看,想想也是,平定了北辽,这该是多大的功劳,皇帝不还着满朝文武出城去亲自迎接也就罢了,竟然还上朝堂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弄到后宫去了,弄得施彦不只不像立了功,倒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施彦也发现了她的目光,感觉有些被嘲笑之意,暗藏不悦道:“王妃不是在嘲笑施某吧,想必王妃由此对我家圣上的扬长脾性也能一些猜测,以后王妃要留在宫中,还是……自求多福吧!”
香徕却道:“施将军如此可有些不负责任,是你把我带到南辽王宫来的,若我在王宫中遇到麻烦,族将军无论如何也要赶来相救才是,不然我们母子有个三长两短,施将军要用什么来挟制北辽王呢。”
施彦道:“既然王妃都已经到了此地,施某也不妨对你明言,待把王妃交给圣上之后施某便自请为北辽总监军,带领我的得意部下去收整北辽的军队,相信假以时日,北辽的威胁便会慢慢消失。”
他不说这些香徕也能猜到,面色不变道:“哦,原来施将军是这样计划的,只是你不觉得在这个进修把计划说出来有些为时过早么!”
施彦道:“怎么,难不成此时王妃还能后悔回到北辽去么?”
香徕笑道:“可是你就不担心我想不开自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施彦道:“若是只有王妃自己的话我还真有这个担心,可是王妃现在却是身怀六甲,我便不信你舍得让未出世的北辽世子与你黄赴黄泉。”
香徕没再说话,心道:“是啊,若是自己真的不怕,两世为人,再怎么也够了,可毕竟现在自己有了骆谨行骨肉,只要有一线生机自己就会努力去争取,又怎么会轻易去死呢……”
说话间已经来到竞春阁外。
到了地方众人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竞春阁是一座三层的楼台,坐落在百花争艳的御花园中心,一屋里面是大厅,外面是宽阔的膏台,似乎为了摆宴之用,二层是装饰华美的卧室,不知是何人居住,三层设计为通透的阁楼,方便观赏景色。
整栋楼阁白玉为基,楠木为栋,碧墙琉瓦,大幅的水晶珠帘在外面便可以看,偶尔晃过一两件物品不是翡翠便是玛瑙,没有一样是普通物品。
香徕等人随着那太监从外面的玉阶逐级而上,室内飘出淡淡檀木幽香,估计里面的农具也都是香檀木雕刻而成。
来到三屋之上,香徕等人在外面等候,太监进到里面禀告过后出来叫几人进去,香徕这才随着施彦进到里面。
进来之后更是耳目一新,原来这三层之上还不只是普通的楼阁,原来屋内还种了斗面的藤萝,虽然此时花期已过,但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帷幔一盘垂了半边亭阁,其他地方雕栏轩窗,玉案绣墩,无一处不是极尽华美。
而此时在藤萝后面的一张湘妃塌上坐着一个氅胸露怀的男人,此人大约有四十左右,暂时看不清面容,只见他左拥右抱搂着几名女子正在嬉闹调笑,塌边还跪着两名宫女,手里捧着果盘茶点伺候着。
香徕只扫了一下便收回目光,暗道这皇帝果然如此荒淫昏庸,难怪把国家治理成那样,这样的人自己千万要少看两眼,免得教坏了腹中的孩子。
施彦虽然早知本国这位皇帝如此,可见到如此情景还是忍不住恶塞,数年未归,皇宫建造得更加华美,南辽的百姓们也越发穷困。
他虽然忠心耿耿,可是明知道朝中已有许多忠言直谏的官员被处死,自己也不会来找这个麻烦,倒不如远远地躲到北辽去的好,眼不见心不烦,还能为效忠了数代的国家多尽一份力,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他只当没看见那些女子一样,跪地参拜道:“臣施彦叩见圣上!”
他这一跪倒连香锦、连香音,还有吕甫生都跟着跪倒地在地,道:“降臣吕甫生(民妇)叩见圣上!”
香徕见他们跪倒却动也没动,无论是人质还是什么身份,她都没理由向这个昏庸皇帝下跪。
陶昱原本在藤萝帘子后面,打算随便听听就算了,可是没想到进来的人中竟然有三个女子,而且看样子还挺美的,他挑松开怀里的女子便走了出来。
来到桌案旁坐下,却见香徕还在那里站着,问道:“你是什么人啊,见到朕为何不跪?”
香徕先是看了他一眼,见这南辽皇帝大概四十出头的模样,身材不是很胖却敢有些臃肿,一双松弛的眼袋明显是纵欲过度所致。
过度贪淫的人多数不长脑子,偏偏这种人还是施彦的主子。
香徕心思转得飞快,觉得自己应该利用他做点什么,于是目光悄悄往地上的施彦那里瞄了一下,故意说道:“我身怀有孕,不方便跪拜,而且……来的时候施将军没说我需要向南辽皇帝跪拜。”
“施将军?”
陶昱的脸色果然有点阴沉,道:“怎么施将军连这事都能替朕决定么?”
施彦听出陶昱证据中的不悦,心道这女子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害自己,当真可恶。
于是连忙抬头,道:“圣上,这便是北辽的王妃,臣押她前来做人质,臣断断没有说过不让她跪拜圣上的话,请圣上不要相信她的挑拔。”
香徕道:“大将军是没说过我不用跪拜皇止的话,可是大将军也没说过我需要跪拜,大将军可是一手掌握我北辽安危之人,您的心思,我可不能不多思量思量。”
施彦被她惹得有些恼火,道:“我从胶没说过,那现在说让你跪拜,骆轩不来,你便代他跪拜圣上吧!”
香徕手往腰间一扶,故意往前腆了腆肚子,道:“既然大将军说了,我原本是必定要叩拜的,可是这肚子沉得要命,实在是跪不下去……”说着看向陶昱道:“皇止,您说我究竟应不应该听大将军的话呢?”
她现在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看起来确实十分明显,可是却也没到跪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刚刚她几句话便惹得陶昱对施彦生了芥蒂,自觉得堂堂帝王,在人质眼中的威望还不如臣子,这昏庸皇帝心里怎么能痛快,听到她的话说道:“跪什么跪,王妃本就要承受妊娠之苦,再让王妃大礼参拜岂不是不通人情,算了,王妃还是站着回话吧。”
施彦没想到自己立功回来,不只没得到一点礼待,反倒见面就惹得皇帝不痛快,心里颇不舒服,可还是恭恭敬敬地送上手里的捧着的盒子,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