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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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种地也犯法的!”
梁有德声色俱厉道:“我说你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当开荒就不犯法?开荒也得跟朝廷报过才能开,你随随便便说种哪儿就种哪儿,你当地皮你家的……”
他正说着,突然沈香徕身后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便把他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绕过香徕来另一边。可是过来后却没被放下,依然那样双脚悬空被提着,他的眼前出现一张生硬的男人面孔。
这男人一看眼神就不好惹,此时正挑着眉毛阴沉地对他说道:“你再给我说遍!北辽朝廷鼓励农耕,规定但凡自行开荒者减免农税三年,无论山林荒野随意开垦,开垦之后归农户所有!这条律法十年前就有,你他娘的拿开荒说事是想唬谁?!”
梁有德还是头一次见到力气这么大的人,吓得脸色发白,用力掰着沈澈的手,却还嘴硬道:“十年前是十年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律法就是不能随便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单手提起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毕竟不是轻松的事儿,何况这人还不老实,沈澈担心失手把人掉下去踩了稻苗香徕心疼,便把他放在了田梗上。道:“别他娘当老了不懂,这条律法自打定下来就没改过!现在与南辽形势吃紧,朝廷更是鼓励多种粮,你他娘胡说八道想懵谁?!”
梁有德无言以对,一边狼狈地整理着被沈澈扯开的衣服一边道:“你、你就是沈香徕的那个长工?”
沈澈扬着下巴道:“是我,怎么样?”
“你抗拒朝廷,忤逆公差,我、我告县衙来抓你!”
“有种你告去,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告县衙屁事不当,你告到会康府的曹明全那也没用,你要是告到北辽王那里,估计他还得先把律条改了才能来治我的罪!”
梁有德气得用指着沈澈道:“你、你一个臭长工也敢提北辽王,看我去县衙找捕快来捉你!”
沈澈啪地一下把他的手重重打开,眼中寒光闪烁,道:“那你真得找几个好捕快,再带千八百军兵来,要不然还真抓不住老子!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老子见多了,就没见一个得好的!你他妈最好给我立刻滚,不然老子把你脑袋扭下来摔八瓣!”
梁有德打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火辣辣地疼,再被沈澈凶神恶煞的神情所慑,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一边向后退一边虚张声势咋呼道:“沈香徕、臭长工,你们等着、等着吃官司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趔趔趄趄地往回走。
沈澈回过头来见香徕定定地看着自己,仍旧愤愤道:“这种敲诈勒索的小人,若不是怕糟蹋了稻子,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香徕上下打量着他,道:“我看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人摆明了就是来勒钱的,和他磨叽一会儿,扔几个银子也就打发了,你若真把他惹火了,他给你扣上个罪名去告官,到时候可不是扔几个银就能了事的!”
沈澈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道:“就松宁县衙那官,知趣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连他一块打!”
香徕算是对他无语了,暗道难怪这家伙不是逃兵也被人卖了,看这脾气一定是得罪了长官,叫人使坏给弄出来了。
既然事已至此,自己除去等着也没别的办法了,便只好继续带人拔她的草。
第六十二章 偷人
梁有德走了之后的几天香徕一直有点担心,可是左等没人来,右等也没消息,后来听人说梁有德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哪也没去,香徕的心这才放下,估计是梁有德可能真是被沈澈吓住了。
她猜得不错,梁有德真是被吓怕了,沈澈的来历他听说过,军营里被卖出来的死囚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担心若真惹急了沈澈,没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上,为了勒几个银子犯不着,至于李永发哪里,一个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时朝后的人,更不值得来往,所以在李永发来问时他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说自己为了李永发被沈澈收拾得多惨多惨。
李永发见他被吓破了胆,便也不再来找他,另想别的办法去了。
香徕一心扑在田里,便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又是盛夏时分了。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季节,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想向村西的路口扫上几眼,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人会来一样。
自己想想却忍不住发笑,因为去年这个时候骆谨行那个财神爷突然驾到,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包下自己所有的稻子,让自己秋后免于奔波于卖稻的苦恼,今年自己种的稻子更多,若还有人一口包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过想想她就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五十亩田的稻子,按去年的产量算,大概要出三千多斤稻谷,若还像去年一样三百文一打斤的话,那可是两万多两银子,骆谨行纵使再败家也不会买这么多稻子。
不想归不想,不过她的眼睛却还是不受她管,没事仍旧往那处盯。
稻田拔完草后活计便少了,她和沈澈、天徕每天围着稻田转也就是看管一下,防止牲畜进来祸害。
这天晚上数着外出放牧的人家赶着牲畜一一回村,香徕和沈澈、天徕便也回家吃晚饭,可是刚一进院门便听东院屋里传出粗声粗气的哭嚎声。
东院同共仨男人,小家宝肯定不是这种声音,再就是大伯和大昌。
香徕从没听这俩人放声哭过,一时间也分不出是哪个,心中怀疑想着:据桂芳说大伯自从病了多后脾气反倒大了,总因为自己不能干活闹情绪,没准是大伯这次闹得严重了,不行过会儿自己去看看,帮忙劝一下。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屋里走,可是却听那边又传来张氏的哭声,边哭边道:“大昌啊,都是娘不好,娘当初就不该让你娶她!”
香徕一个愣神,听张氏这话,哭的明显是大昌啊,而且起因还是因为吴招娣。
细细看一下,自从上次因为偷艺的事儿她和大昌吵架回娘家,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便一次没回来过,大昌抱着家宝上门找过两次,也被吴得全一家给骂了出来,难不成这次又去碰了钉了?
可即便如此,一个大男人家,也不该这么又哭又嚎的。
要说大昌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本本份份过日子,对吴招娣也足够忍让,若不是吴招娣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闹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她边想边和天徕、沈澈一起进了屋,娘和二姨娘正在等她们回来,香徕奇怪地问道:“娘,二姨,你们知道大昌哥为啥哭么?大男人家的,真让人笑话!”
她这一说,二姨娘连忙道:“嘘!香徕你可小声点,要是让大昌听到更没脸见人了!”
“为什么?!”香徕惊讶地问道。
香徕娘无奈地摇了摇仍是没说话,二姨娘压低声音道:“大昌都哭了好一会儿了,刚才桂芳来说、说……”
“说什么呀?”香徕被她卡得难受,追问道。
二姨娘拍了下大腿,道:“唉!桂芳说大昌见小家宝总没人管,下午没去放牛,特意带着孩子去吴家接吴招娣回来,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呀?二姨你说个话真是费劲!”
二姨娘被她逼急了,道:“结果撞见吴招娣和李旺财在吴得全家……那啥!”
香徕顿时目瞪口呆,下意识道:“吴招娣偷人了?!”
也难怪她吃惊,在这个时代,已婚女子和别人有染绝对为世所不容,即使没有浸猪笼一说,扭送到官府也是要坐牢的。吴招娣再不像样子,香徕也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她在这里发着呆,身后的天徕却十分疑惑地问道:“娘,啥是偷人啊?是把别人偷到家来?”
二姨娘重重地瞪了他一眼,道:“去,一边呆着去,小孩子家别啥都问!”
天徕没得到答案不甘心,回头问他最为信任的沈澈,道:“沈大哥,偷人是咋偷的,你会吗?”
沈澈冷着脸看不出来喜怒,却也没正面回答他,道:“我要是看上谁还用偷!”
说着也不招呼香徕四人,自己坐在桌边端起碗便开吃。
香徕四人对他这“没规矩”的作派早就习以为常,香徕一边挪着脚边的凳子一边奚落道:“是啊,你看上的若是大姑娘,便直接抢了去,若是有夫之妇,必定先弄死人家男人再抢了去!再怎么也没必要偷!”
沈澈这次非但没气,反倒板着脸配合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说话间香徕四人也坐下吃饭,可是天徕却锲而不舍地悄声追问香徕娘,道:“大姨,偷人是到底是咋偷的?”
香徕娘捧着碗不知道如何回答,另外三人也直愣愣地看着天徕。
看来看去,香徕见把天徕看得发慌,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饭道:“唔、算了,都吃饭吧,谁小时候没点纠结过的问题!”
五人在大昌隐约的哭声中吃过晚饭,香徕舍不得娘劳累,让她先进屋去呆着,自己和二姨一起收拾厨房,收拾好后进到屋里,见娘正在往衣箱里收拾晾晒的冬衣,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旁边,娘却坐在箱边拿着一只骨头一样颜色的镯子发呆。
她凑上前来奇怪地问道:“娘,这是哪来的镯子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香徕娘连忙低下头,用手摩挲着镯子上的纹路道:“这是娘留给你的嫁妆。”
香徕留意到娘的眼眶似乎有点湿润。
第六十三章 有多少要多少
香徕娘出身好认识她的人都猜测得到,香徕也试着打听过两次,可是娘却一定不肯说,尽管这样,她能拿出稀罕玩意儿来香徕也不觉得奇怪,只道:“娘,你自己留着吧,我嫁人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再说,你闺女这么能干,还愁攒不来自己的嫁妆!”
香徕娘闻言脸上露出笑意,抬起头道:“嗯,我知道,我家香儿最能干了,娘认识的哪一个女子也比不了我闺女!”
香徕闻言过来搂着她的脖子,道:“就是,既然你闺女什么都挣得来,娘你这镯子还是好好的自己留着,你看这东西好像也有年头了儿,没准是娘的娘传下来的,娘便自己留个念想吧……”
说着帮娘把镯子放进箱子底下,然后把一摞摞的衣服装了进去。
香徕娘慈爱又欣慰地看着闺女在那忙活,不知不觉眼角又有些闪亮。
第二天早上沈澈和天徕早饭吃得快,吃完便早早地去看田了,香徕便没太着急,在院里把活动的铁铲把又钉了钉。
她正钉着,桂芳抱着家宝过来了,满脸的愁容,好像一夜没睡好。
来到院中把家宝放在地上自己玩,蹲在香徕身边看她钉铁铲,看着看着低声道:“香徕,吴招娣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香徕手上迟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嗯,我听二姨娘说了一嘴。”
桂芳道:“你说这事该咋办好?”
香徕没想到桂芳会连这个也问她,迟疑道:“这个……我怎么好说,那是大昌哥和吴招娣的事儿。”
桂芳道:“依着我和我娘的意思,吴招娣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应该把她和那个李旺财一块送到官府去,可是我哥舍不得,说好歹也是家宝的娘……”
香徕虽然打心眼里觉得大昌软弱,可是他的想法却敢能理解,通奸女犯为人所不耻,进了牢房更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儿,说是坐几年牢会出来,可是多数都死在里边了。
家宝虽然现在小不懂事,可若是长大了知道他娘被他爹送进牢里折磨死了,再怎么也会有心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听道:“那大昌哥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桂芳道:“哥想休了吴招娣,可我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