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邪君-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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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一仰头,日光耀眼,头晕目眩,一张。
“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一张脸瞬时变成了淡金之色,然后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向着马背下面栽了下来!“陛下!陛下!”他身边的侍卫也吓了一大跳,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他。而这位可怜的皇帝陛下,终于晕了过去……
三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就在前天,被自己的二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在金銮大殿上一剑穿心杀死!如今,小儿子又是同样死在他自己的亲哥哥手中!
骨肉相残的人伦惨剧!在短短的三天之内,竟然在他面前连续发生了两次!
杨怀宇虽然一向稳重机智,城府极深,但说到底……他终归还是一个人,这种血浓于水的血脉亲情,纵然是在天家无亲的皇宫里,也同样适合!
他……始终还是一个父亲!
而且,此刻的他更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父亲,一今日慕途穷的君主!一个众叛亲离的国王!这样的打击,无论任何人也是难以承受的!御营中尽是一片混乱,之前的凛然鸟…势瞬间荡然无存。
对面的二皇子却是大喜过望,哈哈狂笑道:“那个老不死的老王八终于不行了!大伙儿给我冲!无论是谁,只要能为朕砍下杨怀宇那个老畜生的人头送到朕面前,朕封他为一等公爵,封地万顷!世袭罔替,免死金牌永馈家中!”
现在的二皇子,已经开始口口声声自称为‘朕,了……
但运道命令一出,却几乎就是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上倒了一桶油!
大家参军吃饷,谁都不外想图一个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封妻萌子,公候万代?更何况,二皇子许下的还是一等公爵,封地万顷!只这些已经足够够燃烧起浑身上下所有的热血了,更比说后面还有九天金雷一般的一句话:世袭罔替!兔死金牌永镰家中!彻底的疯狂了,沸腾了!
甚至就算是御营中的将士,也有不少人日光闪烁,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趁乱割下这颗最值谶的脑袋,送到二皇子殿下那里去?
毕竟,这样的机会,自己这一生之中,可能也就只得这一次啊!自己不砍,别人也要砍!与其便宜别人,那还不如便宜了我呢……
这等思想一旦涌上来,顿时就如野火燎原,再也不可遏制!不少人豁然转头,看着皇帝的方向,眼中射出野兽一般的光彩,下一刻,已经有如一群疯狗一样的冲了上去……
“朕还未死!哪一个胆敢妄动?天香帝国,有朕在,谁敢造反!?”突然一声暴喝传了出来,皇帝陛下不知何时已经再度醒转过来,目光如电,嘴角挂血,凛然站在马背之上,身躯挺的笔直,两眼眸睨的一个个看了过去,依然是威严肃穆,不逊往昔!
在他的积威之下,四周围上来的士兵将官竟然不敢直视,一个个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更有人手中刀剑已经暗暗地垂下……
就连二皇子,也禁不住脸色一白,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手足更隐隐有些颤抖。在他的父皇将刀锋一般的眼睛看到他的脸上的时候,竟然忍不住目光慌乱,躲开他的目光,两条腿一阵发软,竟然连退三步。
“杨旦!你要杀朕吗?”杨怀宇从马背上慢慢踏步下来,负手迎风卓立,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逼视着自己的儿子:“你杀了你大哥!今日又杀了你三弟!他们两个,可全是你的同胞兄弟!你们三个……是一个娘亲啊!他们是杂种、是畜生,你自己又是什么?现如今,你居然还想要杀朕?杀你自己的亲生父亲?我是老王八,老畜生,你自己呢?回答脎~!”
他每问一句,便往前是一步;而二皇子也就随着神情慌乱的往后退一步,几句话说完,竟然已经走近了五步的空间!二皇子嘴唇哆嗦着,身体在轻轻的颢抖,眼神闪烁,神情慌乱,刚才的狰狞变态,竟然全部不知去向!
这…人…是自己的父皇啊……纵然他能狠心杀死嫡亲大哥和弟弟,但对自己的生身父亲……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也不敢下寻……
“怎么?杨怀宇,哈哈,皇帝陛下,怎么地?杨旦不能杀你吗?为何不能杀你?你比他多一颗脑袋,还是多一条命呢?”一个清雅的声音迎风传了过来,声音温和,不轻不重,让人听到之后,有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纵然身处如斯血腥的战场,竟也有几分悠然……君莫邪!终于在这关键的时刻出场!他一手导演的这场好戏,这等最后时刻,若是再不出面,更待何时?
第五部 第五十四章 恩仇了了
随着这句话,众人随声望去。
只见远方,数千人群应声波分浪卷也似地分开一条通道,一个身着青衣的飘逸少年,背负双手,满脸的温柔笑容,神情闲适,就像是踏进了自己家的花园一般,施施然的踏进了这个血肉横飞的战场,就像是天上仙人,赏月归来。
满地的鲜血,浓稠处甚至已能盖过人的脚面,但这少年一路轻描淡写地走来,他脚下的粉底快靴上面,竟然一点也没有沾染上。
他如是飘飘的走过来,步履大显从容,不急不慢,看着四周的执刀将士,再看看脚下的血河,突然曼声吟道:“自古帝王无情路,血脉相残又何如?试看关山如画时,举目累累尽白骨!”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天香国君杨怀宇面前不足十丈远。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一股邬异的潇洒,微微歪头看着这位穷途末路的国君,微笑道:“陛下真是好兴致!在这等兵凶战危之际、刀光剑影之下,血雨腥风之中,尤自能以这般的满腔浩然正气,教训自己的不成器的儿子……当真是慈父之心,令人眼热、令人赞叹啊,果然是能人所不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股落寞的神色,怅然叹息一声,道=“只可惜一一一一一一我的父亲)却是再也见不着了一一一一一一再也不能训斥于我!为人子者,心中如何能不惨痛?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血亲不待!陛下……这种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啊,您说,是也不是?你连丧二子,又有最后一子欲拭父而登大位,草民的这番苦楚您可是能休会得淋漓尽致了吧?”
皇帝陛下眼中露出痛恨之色,在眼底深处,还有一抹隐隐可见的忌惮和恐惧,涩声道:“君莫邪,此间惨变,始终是我皇室之事,你来做什么?你又以什么立场介入,难道……你们君家还未闹够不成吗?”
君莫邪淡淡的笑着,道:“陛下玩笑了,怎么会呢?我们君家,何曾有闹过什么;远在十年之前的天冠岭il我们君家就已经不再闹了,那里还敢再闹什么……
他苗眼皮一翻,突然从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口气温柔缓和,但却压抑沉重,一字字的问道:“陛下,当年的君无悔……您可否还记得?”
天香帝国皇帝陛下的那张比锅底还要黑几分的脸上,肌肉仿佛抽搐了一下,眼色愈发地阴沉了下来,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痛快说明白吧!”
君莫邪一来到这里,皇帝好不容易爆发起来的那点王者气势在几句话之间,竟然已经荡然无存!在君莫邬面前,反而显得有些……惶恐……和心虚D
君莫邬轻轻地笑了笑,道:“陛下怎地还发脾气了,天威赫赫,吓杀草民了!陛下问草民想说什么吗?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陛下您,看着自己的长子,就是大皇子殿下就在自己的眼前被杀死,就在华丽辉煌的皇宫之中,在权力最为集中的金銮殿上,被一剑穿心,这种滋味,究竟如何?”
他轻柔的笑着,眼中却隐隐射出两道锋锐:“不过呢,亡者已矣,死了死了,陛下若是不愿再提,也就罢了,可是杀死您长子的凶手,也就是您的亲生的老二儿子因为屠兄而变成了叛逆,又是做何感想呢?还有今天,您的老三儿子,在两军阵前再次被二皇子殿下一刀一刀地剁成肉泥,这种滋味,想必是很爽吧,想来是非外人可以体会到的?”
“还有眼下,眼看着自己仅存的最后一个亲生儿子即将向你这个亲生父亲举起屠刀,弑君弑父,成就霸业,是心痛呢?还是欣慰呢?不过这种感受,肯定是终生难忘吧?”
“或者陛下还可以再憧憬一7…,因为您统治的这个王国即将步入昨日黄花,持会无可避免的一点点分崩离析,您本人也将众叛亲离,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又有没有多出一点点的人生感悟呢?”
皇帝陛下浑身尽都哆嗦起来,他突然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君莫邪,眼中射出痛恨的神色:“君莫邬,难道这一切都是你暗中策划?你好毒啊!”
“不敢当,跟陛下您之行事相比我顶多能算是小巫见大巫而已。这一连串的事件关键之处不外就是权力使人疯狂罢了,我貌似就只从中出了小小的一把力而已,真的!草民可是不敢欺瞒皇帝陛下您的!”
君莫邬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只是才陈述一件最最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完话,歪了歪头,满是讥刺地看着他:“是否有感觉到很有些世事无常呢?有没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叹啊?哈哈哈……”“君莫邬,你实在太过分了!”皇帝咬着牙,嘶声吼叫着,两眼突
“过分吗?我不觉得啊!陛下您当年指使血剑堂勾结风雪银城萧家,谋害我父亲和我二叔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过分呢?没有吧?
君莫邪异常冷漠的笑了起来:“还有我的两位兄长在你的阴谋之下惨死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过分呢?也没有吧?斩草怎能不除根?君家被你打压到几乎不能喘气的地步,你肯定还是没有觉得自己过分吧?皇命大过天,臣下不过蝼蚁,纵然是有莫大功勋的蝼蚁,只要会对你的皇位造成威胁,那么是‘莫须有”那么就已经非除不可了是吗?我们君家满门甚至还要多谢陛下,没有对我们斩尽杀绝,陛下您多仁慈啊!”
君莫邪仰起头,大笑一声,冰冷的眼神看着皇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现在这些事情轮到陛下您的身上,您就觉得过分了?哈哈,真是好笑!真的很过分吗?草民实在是不觉得啊?依草民所见,远远不足,才是真的,您这才死了几个人,可是丧命在您的阴谋之下的英魂又有多少,无数的磊落男儿,为天香帝国抛头颅,撒热血,他们幸运地没有丧命在敌人手中,却丧命在自己效忠的君主手中,他们会否觉得过分呢?”
君莫邪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气势异常沉凝压抑,似乎连空气也不再流动,人人尽都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您觉得刚才这些就过分了吗?未算,真正过分的陆续有来!杨怀宇,今日,你必然会尽数品尝到!”
君莫邪英俊脸庞这一刻突然变得阴森无比,突然厉声喝道:“杨旦!你还在等什么?杀了你面前这个老杂种,你就能登上皇帝的宝座了!只要你手刃了这个老畜生,你的皇位就坐上了,我说的!”
二皇子杨旦被他这一声大喝惊醒,不由得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父皇,眼神中充满了贪婪的欲望光芒,一瞬间的停顿,竟g突兀地阴森森笑了起来,他的舌头伸出嘴来,轻轻舔着舍己的嘴唇,两只眼睛变得越来越红,突然大吼一声:“多谢君三少的赏识!父皇!千万不要怪孩儿不肖,实在是你……把我通得太紧了!您已穷途末路,索性就成全孩儿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