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邪念-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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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个画画的人每年都画一幅,15年来应该有14幅,我看到的第一幅是画中画,而这幅不是,这幅是我在宏村看到的第二幅。”郗淳并不想告诉她关于应紫天的事。
:“那第一幅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汪入文并不期待她会告诉自己。
郗淳果然没有出声,自顾自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汪入文也晓得这样的人你逼她、诱她都是不会说的,觉得无趣于是走向画架,检查着上放着空空的画布,有些泛黄但没有任何线索,桌上有调好干涸的颜料,看出有人正准备画画,但却没来得及画。
而书架上也是放着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书,完全没有意义。
:“我觉得这间房间除了这幅画,没有任何线索。”汪入文死心的说。
:“上楼看看吧。”郗淳走出去,她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
郗淳踏在这栋老楼的木质阶梯上,木头有些负累的发出**,郗淳犹如走在悬崖的吊桥上,有随时陨落的想法。
她扶着墙往上慢慢行走,即使现在是白天,但屋子里没开灯,整个视线是昏暗模糊的。忘了问开关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卧室在哪里。但这些不重要,她急着赶走那个中那男人好一睹这间房子的奥秘。
上了二楼是长约6米的走廊,左右两边共有五间房。左边只有两间房,郗淳打开第一间房没进去,因为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杂物室,堆放着平时不用的物件,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她正想退出汪入文拦着门说:“我最喜欢在破烂里寻找宝藏了。”
郗淳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放开手走向第二间房,只是觉得穷人真是不可理解。
郗淳走进左边的第二个房间,她看着想笑,这竟然是一间衣帽间,装修十分现代,但还是看得出有些过时了,她走进去屋里全是镜子,整个房间里立刻多了几个郗淳。
看得出后来买这个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从大城市来的人,因为在15年前的这个偏远的小村子,没人会这样装修房子,即使在大城市都很少。
她随手拉开一个衣柜,里面放慢了女人的衣服,看看质量都是很好的,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很多都是国外的品牌,甚至还有夏奈尔的小礼裙。郗淳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国际化品味的人,会选择到宏村这么中国韵味的地方生活,还买了一栋这么古老的房子。
郗淳想象不出,一个穿着卡尔?拉格斐设计的衣服的高贵女人,出入在这个会发出吱嘎声的阶梯上。她的高跟鞋能承受这份颠簸,估计这地板也要提出抗议提前退休的。她对买这房子的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只有这样奇怪的女人才会住在这个与自己完全不符合的房子里,和郗语玩着**的游戏。
只是,为什么买了这个房子却从不住进来?但楼下的画室证明买房子的主人确实来过,而且还在这里为应紫天画过画像,只是她住进来的时候却没有人发现?但在这么小的村子里
要来过什么人,会完全不留下任何线索吗?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呀?那个时候的宏村都不算是旅游圣地更何苦卢村?这里淳朴的人们过着简单的生活,他们对新鲜事物与陌生的来客都会更加敏感的。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花了一大笔钱买下老房子的主人曾经回来过,并且还在这里为应紫天画画像。
还有那个一直给照看这栋房子打钱的人,她会不会就是这里的主人?对了,郗淳灵机一动,笑容泛起,只要查到是谁给中年男人打钱到存折上,那么就有可能查到这房子的主人了。就算不是也能顺藤摸瓜。总比对着满屋子衣服幻想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在古老房子里上上下下的好。
她正暗自高兴这个小小的线索时,却听到隔壁发出刺耳撕心的尖叫,遭了,汪入文发生什么事?
另一头的汪入文当然晓得她那眼神是在疑惑什么,认为他们乡下人就喜欢捡破烂,不过她才没空和这样的大小姐计较。她推开门进去脚步扬起灰尘,蒙在黑色的帆布鞋特别明显。她很惊奇
,那个中年男人不是每个月都来做一次清洁吗?楼下那间画室都纤尘不染的。难道真是杂物室就不管了?难道这是堆积了10多年的灰尘吗?
失去重力的门‘吱嘎’一声后自己关上,虽然没有吓倒她,但这样的情况还是让汪入文心头怨恨道,为什么非要这样嘛,又不是拍恐怖片。她走过去拉开门,不想让门关上。但这个门就像和她作对似的,拉开几次关上几次。她生气的搬过一根缺胳膊少腿的凳子,夹在门和门槛中间。
有些偏执的表现,每个人都有。有的人喝茶一定要把勺子把手朝左边放着,否则就会坐立不安。有的人一定要在睡觉之前把衣服放在床脚,否则就无法入睡。而她就不喜欢关门,关上门会让她紧张,她从来不觉得把自己紧紧的关在一间房子里是安全的,相反她喜欢大门敞开,因为她觉得那样方便逃生。
:“这下我看你怎么关。”得意的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继续寻宝。
屋子很乱,摆放着许多不要但又舍不得扔掉的东西,这是劳动人民节约的本色。汪入文翻开上面一些锅碗瓢盆些烂东西,灰尘立刻穿进她的鼻子,令她喉咙痒痒的。但她忍着继续在这堆灰尘覆盖的破烂里翻着,耗着。她甚至没用手捂住鼻子,她直觉这里一定能发现什么,虽然这里乱,但这里东西多,有东西就能找线索,总比楼下那间画室好,什么都没有,怎么找?
想到这些让她更加信心十足,在满身灰尘的房间里作战。突然,在她翻开许多破烂之后,她看到许多旧报纸搭着一个东西。她心脏开始跳的有些快,直觉下面应该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在一间杂物房里,任何东西都是随意乱扔,但在一堆破烂下面,却有报纸整齐的搭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难得这就是中年男人不打扫这间房的理由。
是这里的主人交代,无须打扫。因为这里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的证据。所以这里废弃10多年未曾进来过人。整个大房子人来人往,只有这里,二楼的第一间房,有无数次那个中年男人都在这里经过,但都未曾进来过。渐渐的这里成为人们遗忘的地方,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成为一个神秘事件的掩埋地。
汪入文紧张的掀开报纸,只看到……
一张很久以前的儿童床。
汪入文垂下肩膀,她就知道,YY虽然有益健康,但结果常常出人意料。这一张很久以前的儿童床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孩子长大了,不能用了,留着,亲戚有小孩了还能做做人情。
她翻了个白眼,看看自己脏掉的双手和衣服,后悔自己想入非非。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一转身她惊呆的望着门,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汗毛直立。
那扇门,什么时候关上了?
她抑制不住自己恐惧的心理,大声尖叫起来。
卷七一 古屋寻尸
关于‘门是谁关上的’汪入文怀疑过郗淳,但当郗淳气冲冲的跑到杂物间时的表情骗不了她的眼睛,况且她也想不出郗淳要做这么无聊事的理由,所以她在怀疑在冥冥之中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行动。她第一反应想到,那个逼死月照的人跟着郗淳的出现,也重新回到了宏村。
:“你没事吧?”郗淳看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杂物间里,心也放下来。
汪入文摇摇头:“我没事。”
:“那你叫什么?发现什么了吗?”郗淳靠在门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一种习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乎什么,身边回旋着那么多能看穿别人的人,她越来越讨厌聪明的人,也开始更加擅于伪装自己的真实想法。
汪入文指指身后:“就一个没用的儿童床。不过,我费劲隔开的门,却自己关上了。”
郗淳马上往回看着那排楼梯出神,从她听到汪入文尖叫到冲过来最多4秒,如果有人关上门离开想从这排楼梯上下去不发出声音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如果真有人关上门,那么这个人就一定还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除去她们一人一个房间,还剩右边的三个房间。
郗淳走进杂物间拿起一把破旧的镰刀递给她,然后捡起一根牢实的木棍挥了挥,然后小声的对她说:“你躲在这里,有谁跑出来你就对准她的脚砍过去。”
汪入文看看自己手上的镰刀:“砍过去?那不是会砍断那个人的…腿吗…”
:“我不怕你砍不断,就怕你砍不准。”郗淳冷酷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月照的死吗?那么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线索或者人。”
汪入文想起月照在月沼旁边划着自己的手腕,又想想那页日记上的话,月照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掉,她既然要成为一个像月照一样美丽的女子,就不能重复她悲惨的命运。她坚定的点点头,她心里也恶毒的想着,反正砍伤了谁,这有钱的家伙一定能摆平的。
郗淳走过去一脚踢开一间房,然后靠在门上,如果门后有人,她现在靠着的门是不能靠墙上的。她是故意的这么大声的踢开房门的,如果她静悄悄的进去搞不准会被门后的人一棒敲晕。她迅速扫视房间,这是一间儿童房,房间里全是粉色,墙、吊灯、家具、玩具……全身粉色的,一定是个小女孩的房间。她走到衣柜旁,这是这个房间唯一可以躲下一个人的地方,她屏住气伸手准备拉开房门,说实话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曾经知道那么多关于应紫天死的事,可那都是些资料,可以躺在床上、坐在沙发上看看而已,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亲身经历着危险的过程。她不清楚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捉到这个人,所以她也不敢轻易打开这扇门。
时间停格,但呼吸仍在继续。她知道不能这样耗下去,胆量会越来越弱。她深呼吸猛的拉开衣柜,里面除了挂满孩子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她送了口气,垂下肩膀大口呼吸。须臾,舔舔干涸的嘴唇举起棒子继续走向第二间房子。
她退出房间关上门,又踢开第二间房,依旧靠在门上。这是一间卧室,装修简单大方,满室绿色让人耳目清新,这里没有躲下一个的可能性。她想起对面就是衣帽间所以这件房子没有衣柜,床是榻榻米不可能床下藏人。那么只剩最后一间房了。郗淳惶恐的看了看走廊,安静得一颗针掉下去都能听到,但此刻没有人从它上面逃走,她的想法落空了,还得继续面对下去。
郗淳走出房间望了一眼汪入文的方向,她看不到她,但她知道汪入文此刻就躲在门后,如果有谁跑出去就会被她砍断腿。她使自己安定下来,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不远处和她一起作战,她就感到不那么害怕。
可当她踢了一脚第三间房门后,房门纹丝不动。她后退一步,在顺利踢开两扇门后,第三间房的门却突然踢不开了。郗淳有些呼吸不均,她甚至感到踢开门后,那里占着一个拿枪的黑衣人,狰狞凶残的就可以一枪让她毙命。她想到这里都不敢再过去踢第二脚,她举起的棍子在空中颤抖。
:“门是从外面锁的,值得你这么害怕吗?”一丝冰冷的声音在郗淳耳边响起,吓得她差点就一棍挥去。
侧目一看原来是本该躲在门后的汪入文:“你怎么过来了?”这个不听安排的女人。
:“因为我的使命不是已经完成了吗?”她哀怨的说。
郗淳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