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葵花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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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客交手中感到对手的武功又有所增进,不由得暗暗吃惊,心道:“这小子的武功运发的更加自如,比上次交手时候更是难以对付,真是奇怪之极!”当下,刀势又是一变,手中的一柄长背大刀不仅施展出来气道凌厉,而且更加的灵巧诡异,数次交锋,与郝静恩的身体都只是堪堪而过,眼见蒙面客的进攻越来越凌厉,郝静恩已经处在下风。
郝英远看着,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微微颤动,想不到蒙面客的刀法如此厉害,手心中早已暗暗出了汗。小南立在那里,目光有些犹豫不定,越来越是害怕,到后来已经满是担忧惶急的神色。场上两人的相斗气道越来越是威猛,刀锋和掌风已经将四周众人逼得不由纷纷向后边退让开。
到最后,其他人更是被中央的气道逼得连连后退,甚至无法看清楚场上相斗的情形。小南也看的心惊肉跳,立在那里,自己握着的手心中也微微出了冷汗。郝静恩用尽全力,依然闪避不开对手的刀锋笼罩,就在这紧要关头,但见郝静恩突然间长啸一声,身形已变,施出了九阴十二式“乾坤伏魔”,“云断巫山”,霎那间,掌力雄浑,双掌似剑,大开大进,纵横向前。
蒙面客见到微微心惊,众人先前见郝静恩临战前,温文尔雅,气态闲定,似一个文静公子,此刻却见他身法变幻快极,掌法精妙,力道雄浑,已经是一个气势威猛,武功高强的武学高手,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蒙面客不住倒退,心中吃惊道:“他竟然还会这般厉害的武功。”当下不急不缓,依靠自己的刀锋一招招的消退郝静恩的进攻,数招过后,郝静恩的攻势已缓,郝静恩见到自己施出九阴十二式中最威猛的进攻招式,依然奈何不了对手,不由心中也有些微微焦躁,当下出手更快。忽听得蒙面客长笑一声,刀法又一变,反占到上风,刀势中隐隐的杀气更重。郝静恩没有奈何办法,只得施展身形四处游走,同对手慢慢周旋。
蒙面客知道他的内力运使出来浑厚无比,远超自己,有越战越强之势,不想再同他久耗下去,当下,施出自己平生最厉害的绝招,向对手攻到。郝静恩在这时间,心中忽然心念电转,心想,为何我总是在同强敌交手的时候,不能轻易将九阴十二式后六式的武功施展出来,眼见蒙面客长刀已经斩到,突然心中又是灵光一现,猛然顿悟到自己昨天夜晚在花园池塘中看见塘中水面的月色,清灵游动不已,已经想到九阴十二式中的最后两式中的“镜花水月”这一式,顿时心中一片清灵,领悟到招式中的极致奥妙,这一切都只在一瞬之间,他顺势已经施展出这一招式,蒙面客只觉得对手内力招式忽然间变得轻灵连绵无比,出手精妙,自己不觉已经手腕被对手一掌切中,心中大惊,立刻纵身后越,对手的右掌跟着已经击到,碰的一声,蒙面客身体中了一掌,低哼一声向后连退出数步。
郝静恩已经身形一转,收掌立在原地看着他。刚才他在相斗中一瞬间领悟到九阴十二式中更高深招式中的精奥,现在立在那里心中还在细细体会其中没有领悟到的精妙深奥之处,心想道:“师父在下山前曾经对我说过,若要真正的体会到九阴中最高深的武功境界,便就是人即武功,武功即人,人亦不同,便是相同的一招一式施出来也是截然不同,他要我好好体会其中的深意,现在我才有所领会,渐渐的体会到了,想到这里,心中的领悟似乎还意犹未尽。
蒙面客见到自己刚才被对手一掌击中,对方却不跟着进击,显然是手下留情,心中惊叹不已,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见郝静恩独自立在原地似乎还在心想着什么事情,哪里知道他又刚刚领悟体会到九阴武功中更高深精奥的地方。自己在刚才的决斗中确实是输给了他,他来到中土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打败过他,如今自己却被一个年轻后辈击败,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当下问道:“你刚才所施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郝静恩听了他的问话,却不回答,双手一行礼缓缓的说道:“前辈,咱们这便分出胜负了吧?”小南听到他这么问,不由视向自己师父,她知道师父向来自负武功,绝不肯轻易的认输,那蒙面客听了郝静恩的问话,在那里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哼,你说的不错,这次是我输了!”他说完,将自己手中的长刀收了回去,郝英远刚才在一旁观看只看得心惊不已,见到郝静恩最后击败了那名扶桑刀客,心中不仅欣喜无比,走了上前,问道:“静恩,你刚才没有事吧?”郝静恩答道:“孩儿没事,父亲不必担心。”
蒙面客这时回头说道:“小南,我们走吧。”小南恩的一声,立在那里却看着郝静恩,郝静恩也望着小南,蒙面客见到,轻轻的哼了一下,问道:“小南,难道你不愿意听师父的话吗?”小南听了,说道:“不是,我听师父的话。”
郝静恩走上前说道:“前辈,刚才只是在下趁前辈一疏忽间偶站先机,胜负并未分出,前辈的武功高强之极,在下十分佩服!”蒙面客冷冷的道:“输就是输了,难道用的着你说这些来安慰我吗?”他见到小南似乎对郝静恩有些留恋,目光已经含有怒意,问道:“小南,我对你说过,绝对不能同中土男子有任何交往,你竟然也不听从师父的话,如果倘若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那你就以后不用跟随着我,自己留在这里吧。”
小南说道:“我一辈子只听从师父的话,师父的话我绝不会违反。”
蒙面客听了微微的一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小南,你是要跟随这个年轻人,还是以后一直跟着师父?”郝静恩在那里听了,不由注视向小南,却见小南看了他一眼,又转过目光,最后缓缓的说道:“我跟随师父!”
蒙面客听了她的话,目光中先前的冷意变得柔和了下来,恩的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走吧。”小南恩的一声,蒙面客转过身先离开,小南也跟在师父身后转过身,又回过头看向郝静恩,郝静恩向前行了一步,看着她,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次分别以后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小南看到他的目光中神情,对郝静恩轻声说道:“郝公子,以后愿你多多保重!”郝静恩看着她,过了一会问道:“你真的要离开吗?”小南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恩,师父从小将我扶养长大,对我恩重如山,我宁愿一辈子跟随着师父,郝公子,还记得你带的玉佩上面写的“情深不寿”那句话吗,人的感情不能太过深,咱们就此别过,只要你,只要你心中还记得我就行。”说完,转身便已离去。
郝静恩目视着小南的身影在自己视幕中逐渐远去,一时无语,刚才领悟到武功深意后的喜悦之情也荡然无存,只是默默想着小南最后离去说得那句话,手拿起自己所带的玉佩,只见玉色晶莹,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心中想起师父曾对自己说,要领悟道家深意,便须心静性淡,万事不为外物所扰,心道:“师父让我做到人如其玉,像这玉一般晶莹温润无所求,我做得到吗?”心中却是一阵惘然和无奈。
郝英远看到自己儿子在众多武林人物面前打败那名蒙面客,心中大喜,这次一战可谓是名扬东南武林,将来倘若接承郝家武学事业,必定光耀名扬于天下。他看到郝静恩却独自立在那里,看着自己手中所拿的那块玉佩若有所思,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静恩,为父也没有料到你的武功居然有这般高强,这次一战你将这个扶桑刀客给打败,真的是给咱们郝家赢得了极大的脸面光彩啊,将来等到你来接承咱们郝家事业的时候,定然更是光耀江湖,呵呵呵。”
郝静卓和贾妍逢也走了过来,贾妍逢微笑道:“大哥刚才和那个扶桑人打的真是好精彩,刚才我在一旁还在暗暗担心呢。”郝英远说道:“比试完便先不要再说比武之事了,静恩,今日正好我和你二叔请来的各位武林同道朋友都在,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些人。”
郝静恩却轻轻的一点头,对郝英远说道:“父亲,孩儿现在想自己单独出去到外面转一下。”郝英远听了,只得点点头,问道:“你要去哪里?”郝静恩说道:“只是随便走走。”郝英远还待细问,见他已经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
郝静恩走出家门,独自出了莆田城门,来到临近海边的一个山坡之上,这里面朝大海,林木阴郁,他沿着山路缓步走到山上,看到山角有一座古时所建的城楼,独朝大海,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到这里来玩过,望着那城楼的模样面貌,同自己小时候来这里玩耍时一点也没有改变。
远方大海波浪平静,海风不时吹来,他衣衫当风,胸中一阵爽朗,此刻自己只身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才感觉到天地间之广阔,心中再无别念,只有一片逍然和洒脱。
这时自己身后传来脚步声响,他听了回过头望去,见一人走上山来,却是那名蒙面刀客,他见到蒙面客走上来,双手一伸说道:“原来是前辈,有礼了。”那蒙面客走到他身边,目视着他,过了一会缓缓的问道:“刚才你打败了我,现在立在这里一个人看风景吗?”郝静恩轻轻的一笑,说道:“独处在自然风景中,也是一种人生享受。”
蒙面客听了冷冷的一笑:“荒山大海,又有什么风景可看的?”郝静恩笑道:“那不过是在前辈眼中看来罢了。”蒙面客冷笑道:“偏你们中土人有这么多的与众不同之处,可笑之极。”郝静恩说道:“那前辈为何还要来到这里看这些?”
蒙面客听了不语,目视向大海,缓缓的说道:“我也时常在望着大海,多少年来都是这样,望见大海,便如是望见了自己久未回归过的故土。”
郝静恩问道:“听说前辈是来自扶桑国?”蒙面客说道:“不错,我就是扶桑人,来到中土已经有二十多年,可是每当我望见大海的时候,以前的无数往事又浮上心头,往事便如是清晰在目啊!”说完又是淡淡的一笑,郝静恩视向他,见到他脸上蒙着面,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一双眼睛望着大海,其中隐隐闪动着一丝异样的神情,问道:“前辈也有许多难以忘记的往事?”
蒙面客不答,问他道:“你的武功在中土中能够算得上绝顶吗?”郝静恩说道:“中土天下之大,武功高深的不尽,我就不用说,我师父的武功也未必见得就是天下第一,其实就算武功能够到天下绝顶那又怎样,自己便站在了真正的巅峰上了吗?”
蒙面客说道:“看来中土的武功确实博大精深,我本来还以为在中土中没有人能够是我的对手,看来不知道的武功高深者也亦不少。”郝静恩说道:“师父曾对我说,修习武功的最终目的不是成为绝顶高手,而是能够领悟武学的深意,进而得能以达到超越自我的境界。”
蒙面客冷笑道:“超越自我吗?可是在现实中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说完抬起头来缓缓的说道:“又有多少人在没有实现自己理想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郝静恩不明白他的话中意思,蒙面客说:“你想不想听关于我的一个故事?”他眼望大海,似是在渐渐的回忆往事,缓缓的叙述。
“我出生在自己国土中一个本来很贫穷的地方,那里不仅遍布着贫苦和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