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葵花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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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自己国土中一个本来很贫穷的地方,那里不仅遍布着贫苦和饥饿,而且我从小就目睹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人们为了一点点的生存空间就互相争战不休,即便是在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地方,我还是和另一个同伴满怀着人生的理想加入到其中,至少这样多少也可以展示我们生存的价值所在。”
“后来,我们两个人做得都很出色,乃至成为了大名手下最信任的部下,有一次,我们两个人一起依照命令去一个别的国家探查搜集情报,我们潜入到城里面,依然是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可是就在我们准备返回的时候却不小心被那里领主的属下发现了,城中立刻城门关闭,全城戒严,于是我们甩开后面追赶的人后,就迅速的纵身从很高的城墙上面直接跳了下来,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我的同伴却在跳下城墙以后右脚被下面暗藏的铁夹死死的给夹住,无论怎样都无法顺利脱身,当时后面的人都已经快包围了上来,情势万分危急,我的同伴于是一咬牙将自己的右脚斩断,在我的扶助下接着逃跑。”
“可是他的右脚伤口处血却一直流着不止,后面的人循着地面的血迹从城里面一直追了出来,而且越追越近,这时候我的同伴再也无力行进,他明白这样下去迟早我们都会落入到对方的手中,于是,他停下来让我自己一人先逃出去,当时情势危急,我便丢下他一个人逃走,在我逃跑的过程中,先还听见他对敌人的大骂声音,后来便悄无声息了。等到敌人走了以后,我便又返身回去看他,见到他的尸体依然还在路面上,他在敌人来到之前就已经自尽了,而且为了怕对方看清自己的面目身份,临死前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脸。”
蒙面客说到这里,不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我立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宁肯在临死前将自己的脸划破,也不肯给对方留下一点线索,也许他真正的觉得自己完成尽忠了自己的职责,我却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却想,一个人在他死去之后,他生前克尽的职责任务还有他的理想到底还有多少存在的意义。”
蒙面客说到这里,已经清冷的笑了出来,缓缓的说道:“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还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呢···”郝静恩听了,立在那里不语,见到他的双目中隐隐似在闪动着,问道:“前辈,我想知道你的这个同伴到底是谁?”
蒙面客听了,目视着大海,缓缓的说道:“他是我的亲弟弟。”郝静恩听了不由心中一动,蒙面客说道:“是啊,就从我看着他的那一刻起,我的想法忽然改变了,我的理想也已经改变了,所以后来我离开了那里,一直到现在,我宁肯在别的国土,也永远的离开了那里。”
他说完便转过身来,不再视向别处,向别的地方离去。郝静恩立在那里,望着蒙面客渐渐远去,忽然开口说道:“前辈,请先留步,在下有一件事想相问。”蒙面客停下问道:“什么事?”
郝静恩问道:“我想问,小南姑娘她的身世究竟是出自哪里?”蒙面客听了回过头来,目视着他,郝静恩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蒙面客说道:“你是想问她到底是扶桑人,还是中土人是吗?”郝静恩点点头。
蒙面客说道:“她是中土人,是我来到中土以后,十多年前收养她的,那时候她还小。她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吗?”郝静恩说道:“没有,在我看来,她是中土人还是扶桑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蒙面客说道:“你们中土人不都是很仇视扶桑人吗?”郝静恩说道:“我曾经亲眼看到过被倭寇侵掠过地方的惨状,对他们我是仇视的,不过,对于小南姑娘和前辈,倒没有什么仇恨之意。”
蒙面客说道:“似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倒是少见。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那本《葵花宝典》的下落吗?”郝静恩听到他又说到这本宝典,说道:“不错,我是想知道现在到底在哪里?另外,前辈为何也知晓这本秘笈?”蒙面客说道:“我如何得知,你自然不用管,不过,我既然答应你打败我后告诉你下落所在,那就现在告诉你,现在那本典籍还在萧健雄他们手中,现在,估计他们就到福州了吧,倘若他们把这本秘笈交给了真正想得到宝典的那人,你们就再也难以找回去了。”
郝静恩问道:“你说他们现在已经到福州了?”蒙面客点点头,又说道:“我再告诉你,想得到那本宝典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现在就看你们能不能抢回那本宝典了。”说完,转身径直向前走去,不一会身影就消失在山下。
蒙面客走后,他独自登上山峰上的城楼,其时已逢初春,春雨细细淅淅的下了起来,远处的林中烟雾升起,显得一片苍翠阴郁,他直到傍晚才回到城中。
傍晚时分,细雨依然下着,城中的街道上灯光亮起,在迷雨之中显出点点闪亮,点缀在傍晚黄昏下的房屋街道之中,他缓步慢行在街道之上,一直走到家门口,只见郝府前朱漆的大门和高高的门柱,两边是高墙,他抬起头一看,在门额上正中挂着一个大匾牌,写着“郝府”两个大字,在微风细雨中更加显得清晰,可是他看在眼中却感觉与以前的不同,这时一个女子从大门口正好走出,身着淡紫色衣衫,正是贾妍逢。
贾妍逢见到郝静恩立在雨中,连忙走出来说道:“表哥,你怎么呆在雨中,可别着凉了!”郝静恩说道:“不碍事,我父母都在家中吗?”贾妍逢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都还在担心你一直不回来呢,他们都还在厅上呢。”郝静恩不愿惊动父母,示意她不要说自己回来了,贾妍逢见他不愿惊动家人,也便只好作罢,两人走进去,贾妍逢给他找了一件衣服,说道:“表哥,这是静卓哥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都淋得有些湿了,换了这件衣服吧。”
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只是一点湿,不要紧。”贾妍逢看着他,手中还拿着那件衣服,他问道:“小玉住在哪,我去看看她去。”
贾妍逢听了,看着他说道:“小玉姑娘已经走了。”郝静恩一听,问道:“她为何要走?”贾妍逢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大家都关心你比武的事情,所以没有多留意小玉姑娘,她没有对我们说,便自己一个人离开家走了,我们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郝静恩听了贾妍逢的话,点了点头,他看着外面正在下着的细雨,不知道小玉现在到底去了哪里,心中一阵牵挂,贾妍逢说道:“表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想来小玉姑娘刚离开家不会走的太远,明天,咱们找人去外面四处查找看看,应该能找到她吧!”郝静恩听了,恩的一声点点头,说道:“我受杨大叔所托,要好好照顾小玉,现在她却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贾妍逢看着他说道:“表哥,你不必再自责了,其实,像你这般能够关心她人的真的很难得,也许,小玉姑娘她心中本来就不想在家中呆着,到外面也是她甘心所愿的呢,这个勉强不来的。”
郝静恩点点头,看着她说道:“妍逢,我老是记得你小时候调皮淘气的样子,唉,现在你也长大了,说得话倒是也挺有道理的了。”贾妍逢微微的一笑,说道:“表哥,其实我们也真的很关心小玉姑娘的,只是事情总有不能万如人意的地方,静卓哥他虽然有些任性不说,可是他心中何尝没有后悔自责自己。”
郝静恩听着,贾妍逢说道:“我们先进房去,你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没有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郝静恩到了房中,贾妍逢不一会儿端着一盘东西,盛了好几个小菜和一壶热茶,她将这些放到桌上,说道:“表哥,你先吃饭吧,这些都是我做得。”郝静恩点点头,先吃了起来,然后一笑说道:“果然味道很不错。”
贾妍逢微微一笑,看着他吃了一会,又问道:“表哥,你还在为这件事情心中责怪静卓哥吗?我知道他的心思,他不好意思过来向你当面道歉,表哥,你心里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郝静恩听了,心道:“似你这般大家闺秀,又能懂得体贴人意的姑娘,小玉自不能和你相比,可是我却知道小玉心中对静卓的感情之深,否则她也不会离开家中了。”贾妍逢看着他不说话,说道:“表哥,你怎不说话?”
郝静恩笑道:“我想的便是你说的,还用我说什么。”贾妍逢又一笑,缓缓的说道:“就像你和那个扶桑姑娘,虽然你没有说,可是我知道你心中是舍不得那个扶桑姑娘的,我想,她也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子。只可惜她是扶桑人,不能和咱们中土人一样。”郝静恩听了她的话不语。
贾妍逢看着他,说道:“表哥,你可不要怪我说话直接,其实,你这次回来,我觉得你不像以前和静卓哥,咱们三人小时候那样,从小在一起形影不离,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反而更显得远了,你说我说得是吗?”
郝静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心中也并没有真正责怪静卓,只是我从小有受小玉和杨大叔的照顾之情,而且又受杨大叔所托,自然要照顾好小玉姑娘。”贾妍逢说道:“我们也想好好的照顾小玉姑娘,只是万事不能如意,静卓哥虽然想向你道歉,只是他说不出口来,所以,表哥,你说没有心中真正在意这些事,我就心里高兴极了。”
郝静恩看着贾妍逢,说道:“表妹,其实你长的既美丽大方,又聪慧懂得人意,静卓和你在一起才是相配,也难怪小玉对我说,你们两人才是最相配的一对。”贾妍逢听了,微微的一笑说道:“是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扶桑姑娘叫什么,但我看,你其实和那位姑娘才是最相配的,只可惜了,她不是中土人。”
郝静恩听她说了,心中又想起了小南,窗外细雨下着,郝静恩和贾妍逢两人说着话,两人都是心中高兴。又过了一段时间,贾妍逢见郝静恩吃完,站起来收拾了东西,对他说道:“表哥,今天你和人比武,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定是有些累了吧,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郝静恩听了恩的一声点了点头,贾妍逢微微一笑便出去了。郝静恩躺倒床上后,白天听了蒙面客告诉了自己那本葵花宝典的下落所在,心想,现在文悔大师他们肯定还没有夺到那本宝典,说不定还不知道现在宝典在哪里,我得赶紧找到他们将宝典的下落告诉他们,然后再一起想办法将宝典夺回。一想到这本宝典,只感到和这本宝典相关的许多事情都显得有些神秘莫测,听那蒙面客说,萧健雄也不是真正想得到这本宝典的人,那真正的幕后人想来更是神秘难测。
郝静恩想到自从那次同萧健雄交手自己落下悬崖之后,便一直没有见到过文悔大师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来他们现在也正在一直寻找那本宝典的下落,于是他决意明天便动身上路前往福州,睡了一夜之后,天明他起身后便来到了母亲房中,想向父母告别上路。
一夜过后,雨已经停下,郝夫人见到郝静恩来到这里,一见他问道:“静恩,昨日你出去到外面那么久,是去了哪里?”郝静恩听了,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昨天我只是自己闲来无事,所以独自到外面看看景色,散心一下。”
郝夫人听了,脸上微微一笑,看着他又说道:“昨天,听你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