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梦 作者:徐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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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



第三十八章　放弃

　　自从接到缘的那封信之后，林晨经常写信给缘，但是缘很少回信，内容也越来越平淡、疏远。林晨很痛苦，但更无奈，思念如一只蛀虫，日日夜夜都在噬咬着他的心。他决定，一定要去看看缘！

　　“叶经理，我要请假一天。”

　　“哦”叶枫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呢？嗯，我们现在。。。。。。”

　　“我有重要的事，非请假不可！”　林晨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他心里有一股怒火冒出：你准假也好，不准假也好，我是铁了心要去的。

　　叶枫有点意外，今天这学生仔怎么态度这么硬，可这个人。。。。。他脸上一阴就立即转睛了：“哈哈，这个，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有困难可以向上级汇报嘛，领导会为你们解决的！你明天就可以去啰，快去快回，啊，快去快回。”

　　一个小时的车程转眼就到了，但是找信封上的地址却快花了两个小时，因为这个门牌号不在大路上，要通过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才能到达，要找到它还真不容易。当林晨站在缘的公司门口时，他紧张得象第一次亲自送情书的少年，缘就在这里面，她看到自己会不会感到惊喜？她过得好不好呢，是不是正与别人如胶似漆？林晨差点就要打退堂鼓了。

　　门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高傲，板着脸，用一种看小偷似的眼光看着他，弄得林晨全身不自在。还好，终于等到下班了。

　　门卫打了个电话进去，不一会原缘从办公楼走了出来。她一如既往的美丽、从容、华贵，工作后的她，焕发出一种成熟稳重的美，让林晨有点自形惭秽。她看到了林晨后有点吃惊：“你怎么来了？”然后脸就开始变得冷漠，没有多说什么，邀请他到宿舍，她下厨去做几个家常菜。

　　老板看起来是很器重原缘，为她配了单独的房间、厨房和卫生间。她的房间很简朴，一床一椅一桌，壁上挂的正是林晨的写意画，其中一幅工笔正是“岁晚或相访，青天骑白龙”，桌子上放的是头梳镜子之类及林晨送她的长箫，此外并无他物，整个房间整洁而又简单。

　　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林晨感觉他与她之间似乎有了千百里的距离，两人都没什么好说的。这一餐午饭，林晨吃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吃完饭，缘就快要上班了，她送林晨到门口，低着头说：“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你以后不要来了。。。。。。”

　　林晨默然，连再见都没顾上说，缘就转身走了。还能说什么呢？问她是不是还爱他？说他是如何想念她？问她是否与别人打得火热？她的心她的人，近在眼前却如隔千里，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她还是以前的她吗？

　　他却没注意到，有一扇窗户后面，一双眼睛一只在看着他们。

　　林晨昏昏沉沉回到住处，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是酸是痛，晚饭没吃就躺在床上。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对了，缘的房间什么摆设都没有，唯一的东西都是自己送的她的！为什么呢，难道她还是那么在乎自己？难道她的冷漠是装出来的？林晨马上活了过来，心里暗下决定：下个星期天去看望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林晨跟叶枫磨了快三个小时，磨得叶枫快疯了，并且保证这次请假之后半年内不请假，终于得到了叶枫的准假。

　　今天是星期天，让林晨意外的是，缘今天依旧要上班，这一次缘没有让他进去，冷着脸对他说：“你不要再来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我也不方便招待你。”说完后脸上还有一股苦恼和不耐烦的神情。

　　林晨准备了一个星期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她脸上的苦恼和不耐烦，他的心真正的冷到了极点：我这么做有意义吗？原来自己只给她带来了烦恼，原来她己经开始厌烦自己，自己还要不知趣，再来惹人厌吗？即然早就作了自我牺牲的让步，现在还来烦她做什么呢？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去烦她了，爱一个人不是就要让对方快乐吗？走吧！

　　林晨没有注意到，

　　林晨忘了坐车，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回走，突来的一阵暴雨倾盆而下，浇得他象个落汤鸡，但是他毫无查觉，任那雨水冲刷。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多情的时候想要你死，不爱你的时候也要你死，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曾经的诺言，曾经的海誓山盟，转眼成空，“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是这场雨这场雷并不是冬雷啊。为什么，为什么就绝了？为什么那一次小雨她要为他打伞，造成了这段刻骨铭心的伤痛，现这却任由这暴雨来洗刷他的心灵？他蓄积己久的泪水再也无法保留，他也不愿保留，就让它一次流个够吧，趁着这阵大雨尽情地流，没有人会知道。以后，再也不为她流泪，再也不轻易流泪。

　　林晨满腔的悲愤无处发泻，感到心中又悲又喜，忽冷忽热，他的胸中有一股无奈，面对命运，面对情变的无奈；他有一股恨，要把这天这地这诸天神魔都踩在脚下的恨！

　　林晨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感到心中一片冰冷，一片空白，似乎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放在心上，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注意。如果说一个人没有理想，他会活得很苍白很无聊，那么一个人失去了希望，他就会觉得生无可恋，生不如死。但很幸运或不幸是，他没有被路来来往不绝的车撞死。

　　陈天杻看到了他神色异样，本想上来询问并按慰几句，但是看到了他满脸茫然、愤怒、悲伤的神色，却有点害怕，不知如何开口。刚好林晨眼光无意识地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狂怒咆啸，凶残狠毒，犹如一个要择人而噬的洪荒野兽，根本不似人类。饶时他平时大但，也吓得一个哆嗦，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躺到床上睡觉，怕成为别人的出气筒，遭来无妄之灾


第三十九章　初成

这一晚林晨睡前不知不觉又按习惯练起了内功，感觉不同的是今天身体内的经脉好象更清楚了，气流行走也更加活泼，流窜如一条条小蛇，手掌与脚底的穴位源源不绝地生出内气，从四个方向身体里面挤。林晨想到，莫非这就武侠里面写的：用意不用力，心死则神活？无意之间，心如死灰之间，内力反而大进了。林晨心里这么一走神，立即心神大乱，各种幻象接踪而来，与缘相识相知到无情别离的情景如走马观花一样，一齐涌上心头；一会儿是叶枫奸笑的脸，对他张牙舞爪扑来；一会儿是苦豆腐浑身是血，满脸失望看着他；一会是父母正在慈爱地看着自己。林晨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心魔了，如果不能控制，就会气息大乱“走火入魔”。但是己经太迟了，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内气，右掌心忽然生出一股热气，越来越热，象一道滚油向上冲来，左掌心却生出一股冷气，好象冰箱输出的液氨一样往上窜；双脚却相反，左热右冷，两股极端相反的气流直冲丹田而来。四道气流冲进身躯以后，上两道在胸口乱窜，下两道在小腹处盘绕，忽冷忽热，不受控制。这身体内的经脉林晨本就没有引导气流修练过，越想控制它，它就越冲越猛，林晨感到自己就要暴炸了。
失控的气息变成一团混乱，如小虫在全身皮肉筋骨中乱钻，又麻又氧又痛，冷气与热气不但没有抵消，反而在冲激中衍生，滋长。小虫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林晨难受得想要大叫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用手去抓，这才发现全身已不能动弹。他感觉全身在彭涨，全身的毛孔都在被扩大，皮肉己被刺穿……如果他能睁开眼，可以看到身上全是酸臭难闻的黑色汗水。
林晨一瞬间心如死灰，罢了罢了，就这么死去吧，活着慢慢受这思念的煎熬，享受没有任何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就这样听任他死去吧。就让这气流把自己撑死。他放弃了抵抗，听之任之由这此气流有蹿，但是他居然没死，命运可没放过他，偏偏这气流开始融成一团，象是突然驯服了，竟自动收入丹田穴之中。
林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神功大成”了，难道这就是野林叔叔设想的那种境界？有这么快吗，自己才练两年呢，怎么就练成了？他却没有想到，在这短短时间内，他的心已经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经历了几个轮回，这气功就在无意中突破了一个瓶劲。
林晨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已经清澈明亮，陈天杻正站在前面，满脸惊奇地看着他：“好小子，平日看你打坐，没有感应到什么气场，还以为你只是练着玩的，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啊！”
“哪有啊，我这本来就是闹着玩的。”
“还不承认！刚才你身体里面忽冷忽热，我在上铺睡觉都感应到了强大的气场。你现在丹田里聚集的内力，象是一个练了40年气功的人了。”
“有这么历害？那有什么用呢？哇，怎么这么臭？”林晨发觉自己全身都是一层又黑又臭的污垢——他体的毒素、杂质都被逼了出来。
陈天杻跑到阳台拿了一块红砖，放在离林晨三米远的地方，说道：“你打一掌试一下。”
林晨凌空一掌，砖头一动不动。天杻摇了摇头，“你难道没有学过使用方法吗？要用意念从气海（丹田）开始，经中脘、膻中等穴，然后顺着手臂向前，集于掌心，再向前出掌。难道教你练功的人没有教你使用方法。”
林晨摇头，野林没有教过他使用方法，因为野林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练到这个境界。林晨按天杻说的，试了一下，砖头还是没动，他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集中了精神，以意念引导气流，立即有一股温暖的气流从腹部生起，但是流到右手臂后却变得滚热，集中在右掌心，感到掌心似有一团火在烧，但却并不觉得难受。他猛地一掌向前拍出，一股能量从掌心涌出，空气中似有什么在流动，“啪”的一声，砖头碎成十几块，落到了对面墙角。
陈天杻吃了一惊：“比我想象的还要历害，我以为你能推动砖头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么历害！你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林晨说了野林叔叔的设想和这种设想的练法，但估计野林也不知道练到后来会怎样。陈天杻变了脸色：“你们胆子可真大啊，一个新的设想就敢随便去试，就不怕练死了你？你这么快能练到这个程度，只能说是个奇迹，意外中的意外。你这种练功法只能算是”魔道“，不是正道，但居然练成了这么强大的内气！奇迹啊！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你说的野林叔叔，他真是个奇人。”
林晨无所谓魔道邪道，能成功就是大道，能用于正途就是正道。但是这身气功有什么用呢，自己并不喜欢打架斗殴，去当济世救民的“大侠”吗？我为什么要救别人助别人？谁来怜悯我帮助我？再说了，武功再神奇，也顶不过一颗子弹，何况这区区内气！所以这世间真正数十年下苦功练武术的人了几乎没有了。
“你今天怎么了，刚才的眼神……连我叫你都不知道！失恋了？”
“跟你说了也不明白，不说也罢。”
“谁说我不明白，无非红颜祸水。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吧，殷素素怎么对张无忌说的？越是看起来美丽温柔的女子，越是心狠手毒，眼睛一眨就把你骗了。哼哼，我从来就不相信漂亮的女人。”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多情之人自古多的是，你这木头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