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山寻宝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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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山的几个和尚抄起棍棒拦截住智建,这边袮丛、云鹤、擎天也不怠慢,三人施展拳脚、兵刃迎敌。罗成仗着年轻气盛,跨上白马叫道:“澄济师傅闪开!袮丛兄,借枪一用。”罗成接过袮丛抖来的长枪,白马嘶叫一声,四蹄刨地,像离弦之箭冲了过去。但见这匹马:、
遍体如银链,周身无杂毛;目光如闪电,两耳赛芭蕉;嘶鸣如虎啸,张口似血瓢。曾经上山战猛虎,入水斗海蛟。万金难买银鬃兽,驰骋疆场逞英豪。
罗家枪法也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但见那枪法:
一扎眉毛二扎口,三扎眉头四扎肘,五扎怪蟒穿裆走,六扎童子扫北斗,七扎哪吒一抖手,八扎老鹰啄腐肉,九扎五虎断门抢,十扎大将难逃走。
玄裕眼前枪尖乱飞,左闪右躲不及,胸部中抢,不料枪尖像是扎在石头上一般。就在罗成吃惊的一刹那,玄裕双掌夹住枪头用力一掰,枪头“喀嚓”齐刷刷断下。罗成叫道:“袮兄,你这破枪,在下如若带了五钩枪来,早结果了恶僧性命。”说罢丢去枪杆,跳下马与玄裕拳脚相对。
巨蟒山的那六个和尚本就是靠打家劫舍、坑蒙拐骗、大胆吓唬小胆的乌合之众,文不通武不精,经不得几个回合跑了五个,剩下一个抱住断腿,头点得像鸡啄食跪地求饶。罗成独战玄裕,这时忽听“啊呀”一声,罗成右手护住左臂败下阵来。此时,澄济在前,智建在后,袮丛在左,云鹤、擎天师徒在右,将玄裕包围,步步逼近。玄裕冷笑一声,突然用手捂着小腹,面部表情难堪,一副狼狈相。众人不知何故,还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招。只见玄裕旱地拔葱跳出圈外,径直向巨蟒寺的后院逃遁。他跃过寺墙,穿过一片松林,停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对穷追不舍的澄济一行人喊道:“贫僧不是与昝彪交手的话,也许这巨蟒山就是诸位的坟墓了!后会有期!”言罢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众人追到悬崖边,见悬崖下被层层荒草树木掩盖,深不见谷底,玄裕生死不明。
众人回来,见那个受伤的和尚还在瑟瑟发抖。擎天扭住他的耳朵问:“那日见巨蟒寺里有许多鸟和尚,今日为何只有你们几个?”
那和尚抬起乞求讨饶的眼睛看看擎天,说:“娘的,好汉不知……”
擎天手上一用力,说:“不许说‘娘的’!鸟和尚!”他又瞥了一眼澄济,补充说,“巨蟒山的鸟和尚。”
“是是,”那和尚应着,“大部分跟随二当家的去了。”
“你是说昝彪?”云鹤问,“他们去了哪里?”
“娘的,呃不是,小的不知。”和尚说,“千真万确。”
澄济问:“他为何要带走和尚?”
“为了女人。”和尚说,“一山容不得二虎,玄裕师父同昝彪早有不和。昨天因为一个叫红梅的少妇,两个争风吃醋打了起来,各位好汉看到了,这房梁倒塌的乱七八糟,门前石狮子也踢倒了,就是他们打斗时糟蹋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结果两败俱伤,玄裕师父的小腹被昝彪抓伤。后来,昝彪就带了一伙人与师父分道扬镳了。”
“红梅?俺嫂子。”擎天急忙问那和尚,“她现在哪里?”
“原来关押在山后的藏娇洞。可是今天一早师父发现那红梅不见了,其他的几位女人全被杀死在洞里,师父怀疑是昝彪干的。”
擎天问:“此山中还有藏匿鸟女人的地方?”
和尚答:“山脚下还有一处,娘……,不知哪位王八羔子作怪,只留下一个痴呆的女人,其他的也给放跑了,还打死一位师弟。对了,有个匡家戏班的小妞长得美,刚抓进来,也让人放跑了。”
澄济听了“王八羔子”四字,早不耐烦,走过去提起那和尚衣襟,说:“放走那些人的是你本师爷,哪来的王八羔子!”亮出二指禅就要动手。
那和尚慌忙求饶,哆嗦着说:“师爷……饶命,小的上有……上有三个老婆,下有九个孩子。”
云鹤过来劝说澄济道:“看在他孩子的份上,放他一回吧。”
“各位来看。”在一边给罗成包扎胳膊的袮丛叫道。
众人见罗成胳膊肌肉发紫,云鹤查验后,摸摸口袋说:“此伤应该并无大碍,贫道忘记带来云南白药,快回茶屋医疗。”
擎天捡了根木棍扔给那个断腿和尚,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鸟好自为之吧。”
和尚头点得像捣蒜,说:“娘的……”听擎天“嗯”一声,忙自掌嘴,说,“今后再说娘的,俺娘的不是人!俺这就回家,养好伤老老实实种田。”他捡起木棍,缓缓支撑起身子,见云鹤一帮人已经收拾下山,自言自语着:“娘的,待俺在寺里寻些好东西带回家去再走,山下的那个女人,看样子也非我莫属。”竟咧开嘴笑了。
再说匡家戏班的匡云早在云鹤的茶屋里备好饭菜,见众人平安归来,摆了桌凳招呼各位用饭。云鹤取出一小瓶白色药粉给罗成敷上,又找来一块白布。匡云吃惊地接过来说:“包扎的事就由俺来吧。”
云鹤说:“你行?”
匡云说:“戏班里有谁摔伤磕破,大都由俺给包扎。”
云鹤笑道:“看样子咱这一家人还真少不了这样的闺女,会做饭,会包扎,今后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活儿全是你的。”
一句话把大伙逗得哈哈大笑。
匡云一边给罗成包扎伤口,一边想起什么,她说:“俺有位师姐,她说她的意中人也叫罗成。”
“这有何奇怪,”擎天说,“天下之大,叫鸟罗成的多着呢。”
罗成问她:“你师姐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匡云答:“她说她家住在云龙山兴化寺对面,叫金艳萍。”随后,把金小姐怎么入了戏班,如何让李世民留在宫中讲说一遍。
罗成不听则已,一听这话倒舒了一口气。他悲喜交加,喜的是总算有了金艳萍的下落;悲的是金艳萍姿色出众,会不会被皇上看中纳为宫女?她在宫里必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会不会移情别恋?想到此,罗成匆匆吃了几口饭,告别众人,骑上白马直奔京都。
要知罗成这一进长安身陷牢笼,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二十回万岁封妃金小姐冷宫囚禁将罗成
【云龙山寻宝记】
诗曰
金枝玉叶满皇庭,帝王偏爱金艳萍。
西施复在压群颜,芙蓉出水露峥嵘。
客店幔帐尽倾情,流连枕边违皇命。
龙颜不悦略施计,暗把情敌囚冷宫。
话说金艳萍被留在宫中,满以为在皇上身边告状有望。怎知朝歌动荡,边塞屡屡有突厥和高句丽部落进犯,李世民日理万机,又有三宫六院、美女如云陪伴,竟然把她给忘了。金小姐白天有丫鬟看管伺候,晚上有御林军打更巡逻,逃不了走不脱。尽管食宿奢华,却没有人身自由。几次闹着要见李世民,皆被丫鬟太监拒之门内。她如飞鸟入笼,一筹莫展。不仅惦念爹爹和姐姐,想念为自己深陷囹圄的罗成,而且牵挂为自己遭遇牵连的兴化寺。却又如断线的风筝找不到向人倾诉自己的惆怅。一个个不眠之夜何日到头?想到此,她走到梳妆台前,把那些丫鬟送来的胭脂涂料之类一一打开,描贴打添起来,那些胭脂涂料之类自从入宫以来,丫鬟已经给备齐,今日却是初次赏用。妆点之后,随换上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瓚凤钗,体态丰满修长,妖妖艳艳楚楚动人。
丫鬟进来一看,惊得手舞足蹈,说:“姐姐总算是想开了,本来这脸蛋这身段已经够漂亮的了,这一打扮羞愧了西施,难堪了嫦娥,皇上定会倾倒于你,他日发迹做了娘娘甭忘了贫妹啊。”又凑到金艳萍身旁悄声问,“今夜皇上要你是吧?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好生伺候,皇上至今还没有生太子,姐姐如果给他生了男儿,也给咱偏宫争了面子。”见金艳萍频眉不语,丫鬟嘴里念叨着“别不好意思”笑盈盈地去了。
金艳萍梳妆打扮已毕,取来一条长丝带,脚蹬椿凳系于房梁上,挽一活结,伸颈过去,叹道:“爹爹,孩儿如今生不如死,不能尽孝了,只有来生再报答生养之恩。”泪眼一闭,脚下蹬倒了凳子。
丫鬟邀来同伴,本想让姐妹们分享小姐的花容月貌,刚进门,见金小姐欲悬梁自缢,吓得与同伴大喊小叫,把金艳萍救下,好言相劝一番,再也不敢擅离一步。另一丫鬟把金小姐上吊的事告诉了一位老太监。这老太监人称牟公公,他眉目凛凛,精光慑人,看上去不怒而威。
第二天早朝后老太监把金小姐要悬梁自尽的事偷偷告诉了皇上。李世民捶捶脑门,这才想起来金小姐,叹道:“哎呀——,朕被国事家事天下事搅得焦头烂额,竟然忘了那金屋里的娇娥。来人,给朕更衣。”
金艳萍侧卧罗纱帐内,茶饭不思。丫鬟坐在一旁,香腮垂泪说:“自古以来俊俏的女子都巴望着能入选宫廷,一人当选,鸡犬升天,享不尽荣华富贵,姐姐错失了良机,会终生遗憾的,劝你还是想开点,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俺还真是头一遭见到像你这么固执的姑娘。”
金艳萍扭头说:“俺可不是他皇帝选来的,俺是他请来的。那李世民不守信用,把俺关在这里不闻不问,真该千刀万剐!”说罢转过脸去,香腮垂泪,悻悻不乐。
这时门帘被撩起,丫鬟看见李世民悄悄进了来,惊得不知所措,正待请安,见李世民将食指放在嘴边晃了晃,意思不让她声张,又向外摆摆手示意她离开。丫鬟领会,飘飘然去了。李世民款步坐到梳妆台边,透过薄纱帐细细端详。只见金小姐身着素色薄绸睡袍,衣服随体形逶迤,身侧曲线显现无疑,颈部微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玉色幽谷;向下渐渐隆起,弯成一个浑圆款款下滑,勾出一握纤细的腰肢,耸然隆起,托出一轮丰腴的美臀。纤腰美臀之间的曲线起伏,李世民把它想象成了一副柔滑的马鞍。他想,相比之下,朕这三宫六院的女人无一不逊色啊。心中暗吟: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金小姐突然抽泣着说:“俺千里迢迢来到长安,本想告状报仇,替俺雪冤,想不到让李世民关在这里,妹妹说昏君该不该千刀万剐?”
“该!”李世民鼓掌回应。
金小姐还以为那丫鬟仍然在身边,听声音回头一瞧,刚才的丫鬟变成了一位男人。“皇上?”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禁慌忙坐起来,怯生生地看着李世民,底气不足地说,“俺说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李世民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朕入宫以来,听到的尽是你云我云,阿谀奉承之类的话,第一次听到骂朕的想不到是一位绝代佳人,朕佩服你超人的勇气和卓越的胆识,当然也欣赏你的美貌。既然已经入宫,就随遇而安吧,朕破例封你为妃,有何冤情慢慢讲来。”
“妃不妃俺倒不稀罕,只要皇上为俺报仇雪恨,民女也就知足了。”金艳萍说着连忙从自己换下的衣服兜里取出状纸呈上。李世民接过状纸,上下浏览一遍,问道:“此状属实?”金艳萍回答说:“民女不敢有半句谎言。”李世民一拍梳妆台:“来人!”这一掌用力过猛,也许是那梳妆台镶嵌的镜面安装不牢固,“哗啦”脱落,玻璃的棱角正插在李世民手面上,瞬间鲜血溢出,痛得他龇牙咧嘴。对进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