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强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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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可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好吗?”
“是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而我却知道你是何来路。”
“真的?”
“你是最冷血,最无聪,最卑残的吸血蝠神冒如冰。你这姓很罕见。但不知是不是冒姓的?”
吸血蝠神脸色一变,抱在胸前的双手放下来了。
“好家伙,你可把我这老江湖杀手耍了。哼!你又是什么吓死人的蛇神牛鬼?”
“我是妖。”
“妖?什么妖?”
“专门扫荡世间魑魅魍魉的妖。想不到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魑魅魍魉竟然找上门来了。吸血蝠神,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杀!”
吸血蝠神说得不错:不知即不惧。
不幸的是,吸血蝠神终于知道所面对的人是谁了,知即惊惧,惊棋即沉不住气,行险抢机先动手,妄想先下手为强,突然双下齐扬,电芒破空而飞,三枚断魂钉与三把回风锥,发出破空的厉啸.象暴雨般向对方汇聚。
也许,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同时用六枚暗器制敌,通常只用一枚就够了。
李蛟的厉喝杀字出口,人已贴地仆伏,似乎他成了一块人皮,薄薄地平贴在地面上,及膝野草完全遮住了他,暗器间不容发地贴他的背部上空呼啸而过。假使慢了万分之一刹那,必定受伤甚至送命。
而在下仆的同时,他手中的马鞭已借下仆的扭势,以全力掷出,啸风声比暗器飞行的厉啸更劲急,更刺耳,去势恍若电光一闪。
“嗯……”吸血蝠神身躯一震,震退了两步,再踉跄后退,双手一抱小腹,手拿掉落了几枚暗器。
马鞭以直线形贯入丹田要害,直透腰背半尺。
李蛟飞跃而起,一闪即至。
“啊……”吸血蝠神厉号,竟然拔出贯腹的马鞭,身形急晃,扭曲着摔倒,鲜血象喷泉般,从前后的创孔往外喷流。
“谁请你来的?”李蛟按住对方丹田的创口大声问。
“我……我……”
“是谁?”
“我……我是血……血……”
“血什么?”
“呃……”吸血蝠神最后叫了一声,浑身一震,山羊眼睁得大大地,眼珠似要突出眶外,张大嘴再也叫不出声音了。接着浑身一松,身躯开始抽搐、气息渐绝。
名震天下的一代杀手,竟死在一条不配称作武器的马鞭上,死得真够窝囊。
李蛟将尸体推入一处土坑,从吸血幅神身上取出一把专用作行刺的小匕首,掘土将户体掩埋妥当,上马踏上归途,不再前往石家关堡找周健了。
他知道问题已到了极端严重关头,对方找来最可怕的杀手来对付他。决不是单纯的事件,其中隐藏着可怕的阴谋,必须赶快解决。
事已急,是需要朋友帮助的时候了。
健步飞驰,风驰电掣过了七步洼,伏牛坡在望。
怪啸声起自前面的小冈后,树林中栖鸟惊飞。
他深怀戒心,健马斜向冲出,要绕出坡底脱出网罗。他心中明白。有人在返城的回路埋伏截击,敌势不明,不是逞强争胜的时候,先脱身再说。
坡底的小树林人马疾冲而出,三人三骑狂驰相迎。
坡顶也出现两骑,斜截而来。
“我必须弄到一个活口!”他向自己叫。
出了事就不要怕事,这些人的出现,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一咬牙,健马折向斜冲。
他今天出城身上没带有兵刃,但刚才从吸血蝠神身上,他得到一把尺长的狭刃匕首,和十枚回风锥。这是一种飞行时会旋动,尾翼不均衡,走弧形会折向的外门暗器,非行家就不会使用。他是行家,所以留用了十枚。
一阵追逐,漫山遍野你追我诱,你抄我折,五名歹徒始终无法将他堵住。
终于,五匹马钉住了他。
健马奋蹄腾跃,直向一座稍平坦的坡顶冲去。
“不要追来,这是最后警告。”他扭头舌绽春雷沉喝:“在下不希望屠光你们。”
五骑士皆以黑巾蒙面,不加理会贸勇策马狂追。
他的马冲上坡顶,追的五匹马最快的一匹,落在后面二十步左右。
他的马突然兜转,蹄声如雷,狂野地回头斜冲而下,眨眼间双方相距两丈相错而过。坡虽不怎么陡,但上下对冲没有回旋余地,何况追逐了许久,健马已耗掉五六成精力,自然难以控制自如。
“打!”他沉叱,三枚回风锥分袭三骑士。
对方却有四个人,同时向他发射暗器。
相距最远,约在四丈外的第五名骑士,他获得了从容后发暗器的机会,可是太远了些,暗器的劲道在四丈外已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他用上了精妙的骑术,暗器发出,身形同时外挂,镫里藏身,整个人斜挂在马腹的外侧,人腹与马腹相贴,人与马浑成一体。
他直觉地感到健马猛地一震,便知道要糟,马被暗器击中了。
这瞬间,眼角瞥见有人坠马。
他当机立断,斜飞而起,砰一声摔倒在三丈外,滚了一匝立即跃起,提气轻身飞掠而走。
有三匹马衔尾穷追不舍,另两匹马奔散了。坠马的两名骑士,正相搀相扶,慌乱地向下逃命,看来摔得不轻,也可能中了他的回风锥。
百步外是一座树林,他向树林飞掠。一比三,他不想冒险与对方缠斗,必须逐一收拾他们。
他的马已经倒了,得靠自己两条腿。
刚到达林缘,林内出现一匹健马,马上是碧衣女郎,那双灵秀的明眸,正含情默默地注视着他。
“上来。”碧衣女郎拍拍鞍后:“何必和他们拼命呢?我带你走。”
他感到脸一热,心中怦然,女郎的悦耳语音似有无穷魔力,似乎不由他不听。
他扭头回望,三个蒙面骑士已到了五十步内。
“他们的坐骑快累死了,赶不上我们的。——碧衣女郎向他催促。
我们,说得好亲呢。
女郎的笑容,也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他对碧衣女郎本来就有好感,再发现那位横蛮的小姑娘并不在场,身不由己,迈步入林向女郎走去。
“上来啦!”女郎又拍拍鞍后示意,粉颊红霞泛现,矜持地低鬟一笑,笑意与羞赧的神情动人极了。
他说声谢谢,一跃而上。
女郎一抖缰,健马突然冲出。他本能地伸手,本能地挽住了女郎的小蛮腰。。
碧衣女郎说得不错,蒙面人的坐骑精力将竭,怎能追得上精力充沛的健马。不久,后面已听不见蹄声了。
“你们男人好像都是闯祸精。”碧衣女郎缓下坐骑:“不打架闹事。是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那是他们找我打的。”他笑笑:“先闯祸的决不会是我。姑娘,你那位女伴呢?”
“她先回城了。”
“谢谢你带我离开险境。我姓李,李蛟。请问姑娘贵姓?好象姑娘不是本城人。”
“我姓卓,小名晓云,卢州人民。你说的我那位女伴,是我的堂妹卓彤云。我们是来探望表姐的,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来了四五天啦!”
“你们鲜衣怒马,风华绝代,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令表姐也将是本城的好人家。”
“正相反。”
“什么相反?”
“家表姐嫁了一个江湖浪人,我们是姨表,她的家境很不好,听说曾经一度沦落风尘,我家还不错。在庐州算是中上人家,家父是粮绅。”
“令表姐是……”
“姓安,小名叫窈娘……”
“哦!”
“你怎么啦?”
“原来令表姐所嫁的人,是本城颇有局面的镇八方的许本道。”他笑笑:“镇八方已经不算是江湖浪人,平心而论,他还真算得上是个英雄人物。”
“哦,李爷认识他?”
“多少有些交情,只是没有深交。我工场里有些工人,与他那些弟兄是朋友。我是潢川制车场的东主,在本城聊算中上人家,不管怎样,有一两百个工人在我手下办事,我算.是一个当家的,岁月无情,我做登徒子的年代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永不会再来。”
“我……我可没说你是登徒子。”卓晓云转头白了他一眼,面庞红馥馥:“你用不着辩白,是不是?”
“不是辩白,而最说明事实。”他坦然地说。“交朋友贵在相知,如果你不了解对方的为人,最好不要把他看作朋友,交上坏朋友可能坑了自己。”
“在本城有许多朋友吗?”
“朋友有许多种。不错,我有各式各样的朋友,不管是好是坏,我心里有数。”
“有朋友一定也有敌人,刚才那些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用心去查,不久便可查出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许多人在这里设埋伏,请凶手杀我,出动的人很多,保持不了秘密的。卓姑娘,你已介入这件事,你必须及早离开光州,尽快赶回庐州脱出是非之地。”
“我是一个外地来探亲的人,谁会来找我惹是生非?而且,我也是怕事的人,所以我不会离开。李爷,你不打算请我助你一臂之力吗?”卓小云又回头注视着他:“你认为我的武功还可以派用场?”
“你很了不起,但……”
“要不,你可似表现豪气呀。”
“表现豪气?”他惑然问。
“是呀!你不妨认为我已经成为他们报复的目标,可从表现侠义豪杰,拍胸膛保护我呀。”
“呵呵!你很淘气,卓姑娘。”他大笑,对这位能说会道,落落大方而且慧黠乖巧的姑娘,愈来愈感到意气相投,好感愈来愈增加。
“我是当真的,你可以保护我,我也可以帮助你呀!不但双方都有利,你更有面子,是不是?”
“君子爱人以德,你以为我会自私的把你也拖进这场凶杀、‘阴谋、不测的漩涡里?不,决不。卓姑娘,我会设法把你赶跑的。”
“哦!你……你真的关切我吗?”
“决无虚假。快到官道了,我得下马……”
“咦!贵地没有男女合乘的?可是,我曾经见过呢!你做马夫未免太不像了,不许下马。”卓小云大方地说,发出一阵银铃似的轻笑。
两人谈谈说说,不久官道在望。
山势已尽,健马向南行,两里外的东西官道,在艳阳下像一条怪蟒,道上车马清晰可见。
远远地,看到官道旁的两家路旁小酒肆有人走避,歇脚。
“我是一个外地来探亲的人,谁会来找我惹是生非?而且,我也是怕事的人,所以我不会离开。李爷,你不打算请我助你一臂之力吗?”卓小云又回头注视着他:“你认为我的武功还可以派用场?”
“你很了不起,但……”
“要不,你可似表现豪气呀。”
“表现豪气?”他惑然问。
“是呀!你不妨认为我已经成为他们报复的目标,可从表现侠义豪杰,拍胸膛保护我呀。”
“呵呵!你很淘气,卓姑娘。”他大笑,对这位能说会道,落落大方而且慧黠乖巧的姑娘,愈来愈感到意气相投,好感愈来愈增加。
“我是当真的,你可以保护我,我也可以帮助你呀!不但双方都有利,你更有面子,是不是?”
“君子爱人以德,你以为我会自私的把你也拖进这场凶杀、‘阴谋、不测的漩涡里?不,决不。卓姑娘,我会设法把你赶跑的。”
“哦!你……你真的关切我吗?”
“决无虚假。快到官道了,我得下马……”
“咦!贵地没有男女合乘的?可是,我曾经见过呢!你做马夫未免太不像了,不许下马。”卓小云大方地说,发出一阵银铃似的轻笑。
两人谈谈说说,不久官道在望。
山势已尽,健马向南行,两里外的东西官道,在艳阳下像一条怪蟒,道上车马清晰可见。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