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我在江湖 >

第2部分

我在江湖-第2部分

小说: 我在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忠阳城时赚了我包裹的少年!

好小子,岂能让你再溜掉。

我当下放下酒杯,怒喊一声“贼子休走!”,冲他走过去。那少年一见是我,吓的扭头便跑,撞倒了正端菜送上来的店小二,慌张逃去楼下。我哪能叫他逃掉?于是抓起虎头刀,纵身跃下雕栏楼梯,大步追去。沿途打翻了不少酒菜,一时间酒楼一片混乱。

他见我追下来,夺门而逃,我紧追不舍,正要冲出门去,却不提防门外正走近一人,两个人“啊呀”一声撞到一起,双双倒在地上。

“恕罪则个!”我怕那小子逃走,冲那人略一抱拳,爬起来便要继续追,不料旁边两人过来按住肩膀,沉声道:

“怎么,朋友,撞了人就想跑?”趁这当口,那小子转进一条巷道,转眼就不见了。我沮丧地晃晃头,回头来看那被我撞倒的人。

那人已经被人搀了起来,只见他一袭白袍,头戴束发紫金冠,腰间一条紫青玉带,面目清秀,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只是表情有些狼狈,手中抓着柄扇子不曾放开。

“这位,我刚才急着追个人,不小心冲撞了阁下,还请恕罪。”我刚说完,那公子露出一丝愤恨之色,稍现即逝,拍拍身上尘土,随手“啪”地打开竹扇,却笑道:

“这位壮士看身形也是习过武的,不知江湖上怎么称呼?”

“在下彭大盛,山东五虎断门刀第十三代传人,阁下是?”

一听这名,旁边数人都哄笑起来,那公子也连连摇头,摇着扇子一脸嘲弄道:“大盛?五虎断门?哈哈,大雅若俗,当真是风雅的紧,风雅的紧。”

“敢问阁下是……”我见他无礼,把气忍住,装做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我么……”那公子“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上,轻轻一笑,傲然道,“小生萧紫庭,人称清扇郎君。前人有诗云:清切紫庭垂,威菱防露枝,正是出处。”见我没什么反应,那公子略微失望,又道:“今日你无端撞了小生,本该拿你去衙门治罪。不过念在都是江湖朋友的份上,咱们就按江湖的规矩解决。”

我忽然很感激他,因为出山以来,总算有人以江湖朋友的身份待我,连忙点点头。

萧紫庭道:“好,爽快!那么这样好了,你若胜得过我手中青竹折扇,这件事便就此罢了;若胜不了,便要从我胯下爬过去。”

周围众人又是一阵笑。

我觉得很兴奋,自从下山以来,我还未曾与人交过手,虽然每天早上都练习刀法,但始终渴望与人实战切磋,而这个机会现在就在眼前。这时候酒楼门口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楼上吃饭的客人也纷纷把头探下来,随我一起来喝酒的几个同事站在楼梯口不敢做声。

“多谢公子抬爱,那么……得罪了。”我晃晃手中虎头大刀,掣开一个起手势,意思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来,进招吧!”萧紫庭不紧不慢地摇着竹扇,胜似闲庭信步,似已有了十成胜算,眼神里却有按捺不住的兴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的虎头刀长二尺六寸,他的竹扇最多八寸,距离上已然大为吃亏。但凡短兵接长刃,多是采取埋身近战,故先发制人最为重要。今天这清扇郎君却不躲不避,托大先叫我先进招,须知我若舞开大刀,又占得先机,他再想近身可就不易了。何况他那是竹扇,并非铁扇,挡格荡甩都吃不住我这钢刀。

不过那时也无暇他想,我略一定神,大吼一声,一招左斜劈,取他左肩。萧紫庭本一脸潇洒地摇扇,见刀锋凌厉,面色一变,急往右闪。我这招本是虚招,不过逼他右避而已;不料他贪图站姿潇洒,我这招又快,全身没来得及摆开架势回招,堪堪避过这一招左斜劈,躲闪的颇为狼狈。

见他身形未稳,我又接了一招右横斩,横着向他斩来。萧紫庭眼见无法闪避,手腕一抖,想用那竹扇荡开刀锋,但竹物岂能胜过钢铁。他见扇子实在吃不住劲道,一个铁板桥让过刀锋,翻身单手撑地,双足发力一下子蹿出几尺远,我的大刀已然追赶不及。旁人轰一声纷纷赞道,有说这招“韩信忍辱”使的漂亮,有说这招“灵猫跳涧”用的绝妙,但我师父也提过这招,却是叫“灰犬钻裆式”,倒也是拆我右横斩的好招数。

萧紫庭见躲过我必杀之势,信心大振,手中竹扇又戳又点,忽开忽折,令人眼花缭乱,端的是名家指点的好身手,但见他衣抉轻飘,折扇飞扬,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引得几个围观的少女尖叫起来。不过……也只潇洒飘逸罢了,这招数若求漂亮,速度上就不免有所牺牲。比如拆到第十四招的时候,他本可以就地一滚贴近我身,便能抢得先机,他却偏偏不肯,非要跃到半空转上两转,在扇子上挽出几道剑花,自然好看的紧,却再无可能攻到我。这刀法比他那扇功难看,但更为实用些。

却说萧紫庭急攻了二十余招,招招赏心悦目,却始终近不得我身。这时旁边一人叫道:“萧公子,怎地不用你那绝学流萤小扇了结那厮!?”

我听了心中一惊,心道这流萤扇不知是何武功,能称为绝学想必威力无俦。心中想到,手中大刀舞的更快,有心要在他施展出流萤小扇前震飞那折扇。

又拆了五六回合,忽见萧紫庭握扇手法突变,我心道不好,怕他变招,连忙一招前刺,直袭他胸前。这招直截了当,敌人只能硬挡,或左右闪避,萧紫庭折扇不敢再与我钢刀相抗,向右面跃去。我故伎重演,连着挥出一刀,横斩向右,打算迫他后退。岂料萧紫庭身形一扭,倒握扇柄反向我点来。我不及多想,一记直劈下去,力道使了个十足十。

萧紫庭本打算围魏救赵迫我回招,却没提防我反击如此迅猛,情急之下举起扇子去挡,“唰”的一下扇骨立时粉碎,围观的人都是大惊,都道这佳公子今番要变血葫芦了。我心中大叫不好,大刀去势沉重,纵然察觉想收招也晚了。

这萧公子毕竟高明,又是一招“灵猫跳涧”或者“灰犬钻裆”,向后纵去三尺开外,总算躲过大险,但刀锋避之不及。待他站稳,一道鲜血自额头流过粉白面庞淌下来。

这时候围观的众人都不敢言语,萧紫庭面色苍白,单手捂脸,另一只取出手帕擦擦血迹,勉强笑道:“好刀法!自我萧某出道以来,能伤到我脸的,你是第一个!佩服,佩服。”

旁边一人奇道:“咦?萧公子你不是昨日才艺成出山的么?”

萧紫庭脸色一红,恨狠瞪了那人一眼,转身欲走。

我把刀倒提,走过去道:“萧公子,阁下的习武根骨上佳,只是招数里无用的虚势太多,否则今日胜负还未可知。”

萧紫庭冷哼一声,怒道:“山野村夫,懂得什么风雅,简直是对牛弹琴!”说罢一拂袖子,捂脸匆匆离去。

我好心指正他失误,却讨了个好大没趣,那偷我包裹的小子早没了踪影。我只得转身上楼,老板看我提着大刀,一脸不善,也不敢上来问我赔打翻的酒菜。几个同来的家丁面色尴尬,不敢多问我话,这顿酒喝的没滋没味,很快就散了。

回到弄萧楼,我把大刀擦干净放好,心情实在郁闷,原本打算初出江湖一战成名,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不咸不淡的结局,好生令人气闷。

郁闷归郁闷,本职工作还得去做。晚饭后是我当班,我拿了扫帚,从外院大门口一路扫下去,不知不觉扫到了内院墙外,刚一拐弯,就听内院里传来人说话,随即内院门大开,三个人走出来。事先赵三爷叮嘱过调律小筑里出入的多是老爷招待的名士,我们这些做仆役必须回避,免得扰了人家清雅。所以我连忙收起扫帚,站到一旁树下。

只见为首二人一人着紫袍,一人着青袍,两人都是四、五十开外,鬓角微霜。两人身后还跟着个白衣少年,时近傍晚,所以面容看的不很清楚。

出了内院,那青袍人拱手笑道:“古人赞乐有绕梁三日,犹然不绝一说,今日能有幸听子钰兄拂琴,方知古人所言不虚呀。”

紫袍人也笑道:“齐兄谬赞了。这次齐兄不远千里前来为小犬之事,实在感激不尽。”

原来这紫袍人便是我的东家主人萧子钰,我做了近一个月仆役,今天才算见到庐山真面目。

青袍人道:萧公子天资聪颖,才貌双全,此番姑苏之行,定当满载而归,我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两人说到这里,放声大笑,震的树上宿鸦惊起,内功修为看来极深。

“……多……多谢齐伯伯关爱,小侄一定全力以赴。”那白衣少年声音勉强,听起来却十分耳熟。我不由走前几步,凝神细看,发现竟是下午被我杀败的那清扇公子萧紫庭。

萧紫庭此时也看到我,全身一震,眼神有些惊慌,萧子钰见状,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连忙拱手作揖,萧子钰也不愿与我多讲,挥手叫我退下。

我扛着扫把回到仆役房,搁下工具,洗净双手,走到井边,咕咚咕咚先喝了三大口,然后赤裸着上身拿大瓢舀出清凉井水往身上浇,冲够了又晾着膀子院子里擦拭钢刀。我正擦的入神,忽然听到背后一声轻咳,我回头去看,却是一惊,原来站在我身后的竟是萧紫庭。

萧紫庭见我这副模样,连连轻咳,我笑了笑,随手取来上衣穿上,这才问道“萧公子不知找我有何事?”

“……恩……这个……彭兄适才没对我父亲面前说破下午之事,小生我实在是感激……”

“哦,我们做下人的,能见到东家就已经是福分了,又怎么敢说话呢。”我淡淡答道,萧子庭拿不准我这句话是嘲讽还是什么,不禁有些尴尬,全无下午盛气凌人的气势。他拿出一壶酒,满脸陪笑着对我说:

“下午之事是小生的错,所以我特意带来一壶玉楼春,与彭兄对饮几杯,也算小弟我谢罪了。”

“哪里哪里,误伤了公子,我才该请罪才是。”

我见他一改下午嚣张态度,也不好端着架子,便从屋子里取来方桌酒具,就在庭院里两人对酌起来。

萧子庭这个人虽然有些自大,其实人还算开朗,也很健谈。几杯下肚,两个人都有些耳酣眼热,话也多了起来,原本那点芥蒂早就无影无踪。

谈了一阵,不知忽有何感,两个人举其杯子,竟同时长叹一声。

“公子怎地忽然叹起气来?”我先问道。萧紫庭摇摇头,表情颇为沮丧,又喝了一杯,方才说道:

“彭兄有所不知,前个月姑苏慕容家忽然宣布要比武招婿,这慕容家也是武林名门,方才那位齐伯伯特意来通知我爹,恰巧我师满回家,我爹便要我去招亲”

“男大当婚,岂非是好事?”

“按说慕容家那位小姐无论容貌人品都是上佳,只是我早就心有别属,其他女子也就没了兴趣。但这种事怎么敢对我爹说,此事古难全,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彭兄你却为什么叹息。”

我便将自我下山来的遭遇讲给他听,讲到末尾,不由得又一声长叹道:“我师父与那白一苇,都说这江湖已非我们之江湖,想我勤练功夫数十年,却也只是给人家做个杂役。大家一听我报上姓名便大笑,也不知笑从何来。”

听到这里,萧紫庭皱着眉头道:“也不怪那几人笑你……彭兄,你可知如今这江湖上,第一要紧的事是什么?”

“不是武功么?”

“非也,非也。”萧紫庭摇摇头,举杯啜了一口,道:“彭兄这你就不知道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