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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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改写其他论文外就别无出路,他是要令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甚至他还想令我无法完成论文答辩,从而拿不到学位或者推迟一年拿学位,那他把钱放在抽屉里又是干什么?莫非就是等我撬他的抽屉后再反咬我一口说他的钱被我偷了若干?这傻逼阴险狠毒!
我暴跳如雷,把他的钱丢在床铺上,要师兄们帮忙做个见证,师兄们听了我的论文被龚本见剽窃后也颇不齿,我抡起拳头一拳将龚本见的书桌砸烂,然后我要师兄们转告龚本见,他有种就别回学校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我打马教授电话,是关机,我想起马教授还在国外。我随之去教研室找其他教授反应情况,那些教授对我所说的事情并不相信,他们说龚本见都要读博士了,平日里论文写了很多,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我知道这几个教授都在龚本见平日里写的论文上挂了名字,而我虽然过年过节也向他们拜年送礼,可我读研三年,没上过几节课,没搞过研究课题,没发表过论文,在他们眼里我纯粹就是一个混进高等学府读研究生的不学无术家伙,他们对我颇有些不屑一顾。
我满腔怒火,摔门而去,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却没看到巫菡,我打她电话,电话一直占线,而且一直占线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居然说她在麦当劳里给家里打电话,还问我要不要吃麦当劳。又过了二十分钟后她才回来,她对我微笑,还准备抱着我亲我,我却感觉她笑得很假,我不相信她是给家里打电话,我本来从来不看她的手机,这次我却突然抢过她的手提袋,翻出她的手机,找她的通话记录,她一看急了,要来抢,我冲她眼睛一瞪:巫菡,你妈的也想骗我?!
她被我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呆在那里身子开始发抖,我打开通信记录,里面重复地出现四个号码,一个是我的,一个是陕西的,另外两个就是香港的,刚刚那个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就是香港的!而且历史记录上每次香港电话都是几十分钟。我冷笑起来,举着手机道:行,你家搬到香港了啊?不错,港澳同胞了!
我准备拨打过去查验这个电话号码主人是何许人物,她意识到了这点,颤抖着走到我面前,哀求的口气说甄甄,求你了,电话给我。
二奶,情人,这一连串字眼闪电般在我脑海里飞过,巫菡很美,很迷人,很温柔,对我很体贴,这些日子来,我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她公司总部在香港,就算她给香港打电话给管理层汇报工作这很正常,没必要瞒着我,可她为什么要骗我说是给家里打呢?尤其是她如今的神情,更令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号码就是某位拥有她肉体使用权的男人。
我摁下了拨号键。巫菡竟然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豆大泪水噗噗落下,凄声道甄甄,求你了,你把电话挂了,你要我干什么事都可以,我求你,你不要……
我其实最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我知道无论男女,掉眼泪都是出于内心控制不了的心酸苦楚,一般情况下我会好言安慰她们,并试着宽解她们。可这次不同,我有些在乎巫菡,我也必须像弄明白龚本见一样的来弄明白巫菡。
电话通了,我等着接听,我冷眼看着巫菡,巫菡惨然笑着,双手捂脸,肩膀一下一下抽动。
大约半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菡啊,你还有什么事?
怪哉,怎么不是男的?我口气粗暴地道:请找刚才和巫菡通电话的那谁接电话。
这女声沉默片刻,口气冷下来:你是谁?她电话怎么在你手上?
我怪笑起来:你又是谁?怎么不叫刚才和巫菡通电话的那谁接电话?
这女声冷得如同从冰窟里冒出的寒气:那就是我!你把电话给她,我有话跟她说!
我毫不客气地道:说个请字!
这女声冻得开始像冰凌:给不给?再不给我立即开除她!
真他妈混,听这口气应该是巫菡她公司的领导,而且职位很高。我略带歉意地把电话递给巫菡说:喏,她要和你说话。
巫菡呜呜哭泣出声了,泪眼无限幽怨地看着我,哆嗦着手拿起电话,极力镇静,让声音保持平和,道:是我,他对我发火,抢电话过去了。
巫菡泪流满面地听着电话,不时地点头,而后趴在床上用被窝蒙住头说话,半晌之后掀开被子,对着我惨然一笑,笑里别样凄楚。我却莫名其妙,我上前拍拍她手,想安慰和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猛地把电话一扔,死命地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卷 假行僧 第十九章 一个梦(下)
俗话说圣贤无梦,神仙无梦。我不是圣贤,更不是神仙,我只不过一个普通人,一个这茫茫尘世中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年轻人罢了,我经常做梦,只是我跟别人做梦不同,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我越发深刻地以为人之所以做梦,那是因为人对他所处的环境所处的社会对他的人生有期望,对某些事物有欲望,正是这期望和欲望,人才有了梦。
因人而梦,因事而梦,梦生有由。父母离婚,家庭破裂,我游戏情感,横祸飞来,百万债务,浪荡人生,友情欺骗,疯狂赌局,空虚生灵,一切我所见识过的黑暗所目睹过所经历过的糜烂令我茫然而又失落,我在深刻的绝望中却又深切地期望着,可我的期望却又充斥着漫无边际阴冷的恐惧,于是我就有了如斯的梦。
夜阑清寂,春雨淅沥,整晚都莫名其妙地落泪的巫菡终于躺在我怀里沉沉睡去,床头灯昏黄,她的呼吸声细长,偶尔还有点叹息的韵味,我注视着她娇美的容颜,我也想沉睡过去,我想把她带入我的那个梦境,期冀她的莅临能为我的梦添加一种靓丽的色彩,可我睡不着,我抱着她,心事重重,我睡不着。
龚本见剽窃我论文创意的报复可谓一举击中我的要害,想起我在这学校里读研的三年历程,想起我的这些师兄弟,想起那些教授们看着我时那鄙夷的眼神,再想着那寡然无趣的专业知识,我心中强烈地觉得这三年学业就是一个荒唐的谬误,我所做的不过就是为了获得那张硕士证书让老母亲宽慰,可我这过的是自己想过的日子吗?不是,我早就想离开了。
巫菡,这些日子来她让我享受了宁静而温馨的幸福,她的温柔她的温情几度让我融化,我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心几度充盈了对未来的幻想,可幻想终归只是幻想,而非未来的真实,那个香港女人的电话总是令我对她与巫菡的背后产生一种暧昧的猜测,这猜测就是巫菡绝非一个单纯的女人,她有着我无法把握的复杂,而这些复杂带给我的就是不安全的感觉。
社会是有无数的人组成的,人与人之间因各种理由各种原因而形成了各式各样的关系,这些关系永远只有当事者们自己清楚是什么样的内容,人啊,都有一个头脑,都有自己的位置,都会为自己的存在去作为处事,人啊,永远无法了解的就是他的真实。
我怅然一叹,轻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她眼角有一颗泪滑落下来,我用手轻柔地为她擦去。我知道她醒了,她的手正在用力地扣住我,那指甲掐进了我的肌肤,传来尖锐的痛感。
第二天,龚本见还是没有回学校,也没有联系上他,整天我都在图书馆里坐着,我知道自己不得不另选论文了,可我对那些书本资料完全看不进去。巫菡在家里搞了大扫除,洗干净了衣物,我回到家时她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神态不很正常,对我笑得有些牵强,她还买来两瓶红酒和我喝着,她酒量不行,却喝光了那瓶红酒,脸上呈现醉态的红晕,我曾要她别喝了,她却说人生能得几回醉,我说醉了不好,难受的。她却回答我说醉了才好,什么都忘记了。我给她夹菜说傻丫头,你还在生我气啊,我是在乎你才那样子做的。她说她知道,她没生气,只是想喝酒。
酒能消忧解愁,凡是没有酒瘾的人无端端地要喝酒那必定就是有了忧愁,我没有继续劝她,我和她一杯一杯地喝着,她醉了,哇哇吐着,吐完后又抱着我哭,哭得花容带雨,哭着说她真的爱上我了,她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我用热毛巾给她擦脸,她却死命地咬住我的手,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我忍着痛由得她咬,待她咬完后才笑着说她咬得真痛,她却醉意醺醺地说痛也就这一次了,就像那不顾一切扑火的飞蛾一样。我说我的手可不是火也不是灯泡。她看了我一眼,说一句“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然后就用被子蒙住头,翻身睡去。我收拾了桌子,却感到醉意也上头了,脑袋铅坠一样沉,我也就上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直到十点多才醒过来,脑袋依旧沉重,看看身边,巫菡不见人影,洗手间客厅都没见她,初始我还以为她买东西去了,十多分钟后我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拨打她电话,电话通了她却没接,把电话掐了,很快我就接受到她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上说在床头柜里有一张纸条,要我去看。我打开床头柜,拿出纸条,纸条上这样写到:上帝不是好人,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无奈的错误,我只是一个区区小女人,抗拒不了飞蛾对火的情感,更抗争不了错误的命运,对不起,甄甄,我走了,爱你永远。菡。”
她拿走了她的包,带走了几件衣物,带走了我和她的合影,却留下了其他衣服鞋子和化妆品什么的,她这纸条是分手信,她的行为就是不辞而别,如同我对那些女孩子所做的那样。我心里开始慌乱,焦躁难耐,巫菡的手机号码被我拨打了上百次,可电话提示的就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我发了十数条短信询问她在哪里,她这么做什么意思,可始终没有应答。我猜想她可能也像我丢手机卡那样地丢掉了。
我去了我和她常去的那几个地方寻找,也去了车站寻找,可依旧没见她美丽的身影,入夜时分我拖着双腿疲惫地走进家门,她熟悉的气味充满整间房子,蓦然间我和她的温暖场景一股脑窜入心头,一种悲凉感如冰水一般漫散开来,我坐在那张我和她恩爱过无数次的床上我问自己:世界的变化真就这么快?这么难以理喻?我那样做真就过分得令她选择离开?还是她有难言的苦衷因此而离开?
我走进餐馆,开始酗酒,我先是喝啤酒,随后喝白酒,我看着马路上匆匆而过的人们对自己说她走就走了,无所谓。我又看着一对一对亲热说笑着的情侣对自己说:真的,我有些在乎她。最后我看着杯中酒问自己:我的在乎是不是爱?我爱上她了么?
两天过去了,她依旧没有任何信息,我食欲不振,睡眠难安,更不用说写论文了。我拿出她以前给我的名片打给她公司,公司却说她已经辞职,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我在她手机上看到过的那些号码,我打过陕西那号码,结果陕西那边电话停机,我打给香港那两个号码,一直是没人接听。这两天我抽完了一条烟,第三天早上我洗了一个澡,然后对着镜子说我他妈的真傻,我不也就是这样对其他女孩子吗?凭什么巫菡就不能这样对我?
同届的师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论文,除了去读博的外,其他的联系好了工作单位,只有我既没有论文也没有联系工作。数天后导师马教授从国外回来了,他从师兄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