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仵作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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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伸手遮挡,对面长廊有名捕快正匆忙地往前走,孙小喆连忙出声叫住他。
捕快应声回过头来,见是她忙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孙小喆一时反应不过来,想到昨晚在这间屋里发生的脸红心跳的事,脸不由得烧起来,她原本是住前院,现在出现的后院里,难道……可见那捕快脸上的正经的神情又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便随口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南安王世子的案子有新进展,刘捕头让我们当值捕快去西祠湖帮忙,莫捕头与易捕头也正通知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去那儿,连县衙府尹都一并被请了去,说是要在那艘船上开审。”
“船上?凶手已经抓到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家都正往那边赶去呢,你也快点吧!”
捕快说完便走了,孙小喆兀自不觉站在原地出了好一会儿神,这才跟着赶了去。
西祠湖山水秀丽,景色宜人,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清如明镜。只是往日总有游船穿梭的湖面,今天却变得异常冷清,除了湖畔边的一艘大船。
湖边站满了闻风而来的城内百姓,第一次公审命案却不在县衙公堂上,这让大家都感到好奇。
等孙小喆赶到时,县衙的捕快已经将船周围的空地给封锁起来,所有相关的人也都已经在案发的船舱内。
似乎对被要求来到命案现场审理这个要求有所不满的任府尹,从进门便一直板着脸。而本该到场陪审的南安王却不见同行。说什么王爷身体不适,无法前来。孙小喆一听这话便心下了然。
自从南安王被自己儿子戴绿帽子这事在城里传开以后,王爷便一直抱病在身,不仅早朝不上,就连门也没出过。这个自封王后便不可一世的王爷不仅丢了自己的脸,就连他侄儿皇帝的脸也丢尽了。大家心里自然明白他羞于见人的原因,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即便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大家也不敢太张扬,据说现在颁出了法令,任何人再提及这件事便按散布谣言,冒犯皇室尊严的重罪论斩。
刚才来的路上听捕快说那个沁夫人在被问完话后送回府就失踪了,只怕这个敢与‘儿子’偷情的新夫人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看来,对于本朝来讲,维护王族尊严比一条人命重要得多。只要人死了,再有限制令,不用多久,这件事就会被人淡忘,到时候这位王爷又能像以前那样耀武扬威了。
“王爷为了国事日夜操劳,现在还累出了病,大家应该以我朝能有这样一位贤明的王爷而骄傲!”
高亢激昂的话引得众人心里一阵唾弃,连小孩都知道的事这位府尹大人能不知道?连这时候都不忘溜须拍马,这人的无耻程度可真是无人能及。
“咳咳。”装腔作势的轻咳了几声,这才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刘捕头就尽快开始吧。”
似乎因为仰仗王爷的威严而变得有几分得意的样子,任府尹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个样,好像有意要在人前做做样子,就连往常总要忌惮几分的六扇门神捕都不放在眼里了。
怕打扰到办案的三人,孙小喆从上船后便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此时见那府尹跋扈的语言神态,心里很是不满,但刘霏却只是挑挑眉,表情与平时无二的微微点头:“好。我想,要解开这件杀人案的始末,最先要弄清楚的便是凶手杀人的手法。”
“杀人手法?这不是很清楚嘛!那验尸的仵作不是都说了,世子是被斧子劈成两半的,刘捕头办案无数,难道连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任府尹两手交叉放在挺着的肚子上,似乎言语中颇有些责怪她不会办事,连这简单的问题也要放在桌面上问的意思。
“任大人,我们说的是凶手是怎么在趁人不备的情况下将世子杀死,而不是问世子是怎么死的。”莫之讥笑一声:“请大人听明白了再发话。”
周围传来暗笑,任府尹的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在他身边的周县尉连忙出来打圆场:“那请刘捕头说明一下,凶手到底是怎么上的船将世子杀死,杀人后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的。”
“不,没有人上船。”
“没有?”邓主簿尖声叫道:“啊,我知道了,是那五个守夜的人合伙将世子杀死?!”
“不对不对,五个人的时辰不同,世子是在三更到四更时死的,那……就是守那两个时辰的家丁杀的!”周县尉也在一旁争论道。
守三、四更的人是小李和春文,被指为杀人凶手,那两人立刻吓得往地上一跪,齐声叫道:“冤枉、冤枉啊!我没有杀死世子!世子不是我杀的!”
可周、邓二人不听其言,邀功似的争相指说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为凶手,两个不管身高、体貌都相差甚远的二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怕二人越吵越厉害,易北玄忙挡在两人中间道:“如果我是凶手,就绝对不会制造一个根本无法作为不在场的时间证明。”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就更不明白了。
“如果凶手不是没有不在场时间证明的人,难不成是有时间证明的人吗?哈哈。”
自以为这是个笑话的周县尉笑了两声,在被刘霏冷眼一扫后,便立刻笑不出来了。刘霏接过他的话说:
“不错,凶手就是六人当中唯一有时间证明的——丫鬟雯儿。”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不小的争议,其中以县衙内的人争议最为大。作为嫌疑犯的五人均将视线放在了与他们对站的雯儿身上。她也是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看着说话的刘霏。
任府尹高声问道:“这怎么可能?当初你们不是说她是最没有嫌疑的人吗?既没有杀人动机,又没有杀人条件!她一整晚都在药铺里,这要怎么杀人?她又是怎么骗过药铺的伙计重新回到船上的?难道那伙计是她的同党,说假证词骗我们的吗?”
“伙计不是同党,也没有提供假证词。因为,凶手根本没有上船。”
“没有上船?难不成那凶手能隔空杀人?会妖法不成?”任府尹语带嘲讽的冷哼。
“没错,”莫之站出来朗声道:“凶手就是用了一个不用上船也能将人杀死的魔法。”
说完,立刻引起周围人的窃语。环视众人一眼,莫之勾起莫名的笑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拿着凶器的捕快便应声走来。
看着被摆在眼前发着暗红色光锋利的斧头,想到这个东西曾今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劈成两半,任府尹就有些犯晕,口齿不清的问:“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人不用怕,只是想请大人帮个忙而已。”莫之笑得人畜无害,旁边有一名捕快搬来一个一人抱怀粗的木头桩放在一旁。“只要有能将木头劈开的力气,就能将人劈开,请大人试一试。”
任府尹惊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木头,你叫我怎么劈得开!”
“是啊,是啊。”吓得跪在地上的雯儿也立刻抢声道:“连府尹大人都无法举起这么重的斧头把木头劈开,我一个弱智女流,又怎么能做到呢?”
“当然能。因为根本不需要你动手,只要周文有那个力气,就可以将他自己劈成两半。”
雯儿跪在地上,眼尾余光正好与扫向她的刘霏相撞,立刻心神不定的将头微微埋下。
众人傻愣了半响,任府尹更是呆在那儿:“这话说得就更蹊跷了,难不成是世子自己用斧头把自己劈成两半吗?”
易北玄点头道:“其实这意思也差不多了。”
刘霏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凶手到底是怎么在周文清醒的时候将他杀死,后来在我发现两样东西后才明白,只有周文是清醒的,这个杀人计划才会成功。”
见她信心十足,任府尹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状。
偌大的船舱内,刘霏引着任府尹走到还保持着案发时现场模样的房间前。装饰华丽的屋子凌乱无比,屋内的床上、被翻倒的桌上、书柜还有地上都有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印记,像是被泼洒的墨汁,可一想到这些都是人血,便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只是不知何时,屋子里多了一个木头桩子,任府尹扭头看向刘霏,不明白她带自己来的原因。
“大人请仔细看。”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一种非常刺耳难听的声音从屋子里发出。紧接着,众人眼前一个影子一闪,还没等大伙看清是什么东西,只听一声破风后的钝响,原本被摆放在屋内的木桩已经被一分为二,在变成两半的木桩前的船板上插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显然将这木桩劈开的就是这把斧头。
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房间内没有一个人,这把斧子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任府尹惊得说不出话来,邓主簿脑筋一转:“难道,这就是没有人上船,但世子依旧被杀的真相?可这是怎么做到的?”
易北玄将斧子从地上提起来:“你们仔细看这斧头和斧柄的接头处。”
周县尉立刻接过来查看,原来在接头处有两条极细如丝的凹痕。不解的抬头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弓箭为什么能射杀人吗?”
“知道啊,不就是弓、弦、箭……哦!我明白了!”周县尉顿悟:“你是说有人利用弓箭的原理,让斧头就像一把箭一样射了出去!”
“什么、什么,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像是怕谁把他忘了,任府尹吵嚷着。
“大人,是这样的。”周县尉忙跟在旁解释着说:“凶手把斧头两端先用细钢索磨出两道痕迹,然后将斧头藏在明眼看不到的地方,将斧头的尾端搭在细钢索上,然后只等人用力的拉弦,那斧头自然就会飞出来!”
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弦在哪里呢?如果斧头是固定在一个方向的,那么
凶手怎么能预测世子在哪里呢?”
莫之笑着点头:“是啊,凶手怎么就能确定呢?那这就要多亏了她在周文身边侍奉这么些年。因为她清楚周文的生活习惯,周文睡觉总会点着烛火,当天晚上,沁夫人离开后,周文醒来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于是便唤他的两个丫鬟,可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气愤不已的他只能自己下床找打火石。可他不知道的是凶手就等着这一刻,因为凶手知道在盛怒下的他会变得很暴力,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足以将那根搭着致命凶器的弦放出来。”
“可是不对啊,”邓主簿在旁问道:“就算她再了解世子的生活习惯,那她怎么会知道世子什么时候醒?如果世子一夜无眠,那她这个计划岂不是白做了?”
“既然她有了这个计划,自然要考虑得万无一失。”刘霏道:“但是要一个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醒来并不是没办法,只要在他睡前给他喝一碗加了料的水,自然就能做到。”
众人恍然。
“而且,她为了怕另外五个人打乱她的计划,于是将那五人的茶里都加了迷药,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将他们叫醒,并且还很细心的将茶壶里剩下的茶水都倒掉。所以我在检查那艘小船的时候才会奇怪为什么五个人的茶壶都没有水。”
“那……”任府尹问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将东西布置好的呢?小环和雯儿都是服侍世子的丫鬟,对方做什么事情,另一个不可能不知道啊。”
“呵,那还真是多亏了小环那个长远的计划。”莫之轻笑出声:“当天晚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