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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沈府大丫头 作者:鹊桥(晋江vip2013.03.30完结,宅斗,布衣生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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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难见的恳切之语,素锦垂下眸,笑了笑轻言道:“公子,让奴婢看看你的手。”
  
  揭开纱布,沈洵的皮肉基本长好了,连疤痕都极淡,只要再过上两天肯定再无大碍。她的手刚摸上去,沈洵就握住,一手按进了她发丝中。“你总这么放松不下来,让我都无法面对你。清明之事终归是我的错,你万不能陷进去,我回来你总说千好万好,可我次次瞧着你实在都不好。素锦,你怎么对我用药我都不在乎,只求别让我瞧见你这般心事重重,能不能就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素锦见他又道歉,自回来以后他总这般。她也无法回答他,只能慢慢软下腰,脸贴在他摊开的掌上。
  
  沈洵轻轻道:“倘若你都不好了,你如何让我好?”
  
  素锦唇角勾起来:“奴婢会把药配出来,公子会好的,奴婢,也会跟着好的。”
  
  “那就别理会什么预感了,你可曾见过我言而无信?不管再有什么难的,我都答应过你,这次你的不好预感一定不会成真。”沈洵凝望着门外的夜色,掌心搁在她头发上低吟般说道。 



64、窝藏钦犯
 
  十五月圆的时候,沈洵开始试药。
  
  东府例外的眼睛,都盯的密实。这次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时候,都要谨慎的多,也因为,这次的药性比以前用的都要猛烈。古语说的那些破釜沉舟之言,壮士断腕,需要的勇气和决心。其中决心为最,沈洵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所以当他答应的时候,素锦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了。
  
  选择有时候是不分对错的,是平淡平凡安宁过一生,还是拼一把波澜壮阔的前景,可能危机四伏。
  
  不同的人不同选择,性格决定一生。
  
  “公子,无论怎么样,奴婢都会待在您身边的。”素锦说这话的时候是握着他的手,在沈洵将睡即睡的时候说的。
  
  沈洵露出一丝笑:“那你可要做到。”
  
  素锦为他掖了掖被角,点燃一炉香,回首轻轻呢喃:“公子后不后悔,奴婢替您做的这些决定?”
  
  沈洵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凝望她道:“你知道我的答案。”
  
  素锦便细细抿唇笑了笑,上前攀着他胳膊,将一枚定心丸塞入他口里:“公子,我们是一起的。”
  
  沈洵可能会睡上几个时辰,虽然在他旁边看顾着,但没有人出声。香配合菊花最有安神功效,这时候素锦的细腻就表露无遗。
  
  只要她何家还一日有权,她就没有办不到的事。何钟灵昨晚梦醒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这一点,想明白了,她就起床开始了写信。写了一封又一封,送给了她爹,送给了京城她认识的亲贵密友,直至天亮,她的信还没写完。
  
  既然那女人是罪臣之女,那她何家没准还能因而立上一功。
  
  何钟灵眯起她的眼,握笔的手自是不由攥的紧紧的。
  
  素锦眉头一皱,有些微微的忧心,她便起身也写了两封信,让阿久一封递给妙手堂的陈大夫,一封送到了贺府上。
  
  为了给沈洵求稳,除了她,她总还想再请一个有名望的大夫在这里镇着,不然,她实在不能踏实。
  
  至于贺言梅对此事是否关心,她也想只尽到告知的义务。毕竟这次的东西是从他手上拿来的。
  
  晚上淑云夫人就过来了,对于儿子她耳聪目明,府中就算所有人都自发忽视了东府,她也不会。所以知道了情况她就来了。
  
  淑云夫人面上喜忧参半,将素锦带到屋里,拉着她手:“孩子,我就问你,这次你用这方法,洵儿有几分危险?”
  
  素锦默默就跪下了:“夫人,奴婢就是自己死,也不会让公子有事的。”
  
  赶紧将她拉起来,淑云夫人又叹道:“许多话儿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我管了恐怕又嫌我多事,我也没那本事阻止。但……洵儿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也是我心头肉,我始终指望着你们……”
  
  素锦悲从中来,更加觉得自惭形秽:“夫人对奴婢的大恩,奴婢下辈子都不会忘的。”
  
  淑云夫人赶紧抹抹眼泪,收拾起情绪强笑起来:“别说这样的话,哪有什么大恩,我就在这守着你们,什么时候平安无事了,我什么时候再走。”
  
  有她在此,谁都能更安心。素锦深深对她扣了个头,才捂着脸步出了房门。
  
  在沈洵身边的时候,他也问起了谁来了,素锦就告诉他:“羡慕公子有个好母亲。”
  沈洵怔了怔,手轻轻抚上素锦若有神伤的脸,“这里也是你的家。”
  
  素锦笑了笑,淑云夫人待她,就算不是视如己出,和别家一些性情内敛的主母对待女儿,也不过如此。何况又有沈洵这层关系在,淑云夫人在素锦心里,理应更亲。
  
  她出了一小会神,除了陪伴沈洵,如此漫长的时间也没别的事可做。她的思维飘得远,不由自主就道:“可惜我在这里安然度日,爹娘远在边疆苦寒地,又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沈洵眸子里闪了闪,年家流放边疆多少年间,素锦都沉默的没有提他们一个字,好像连她,都忘记了曾经的那个家族。
  可为何在这样一个晚上,她竟提起来了?
  
  在初开始的三天,每晚用过了药的沈洵,还算正常,昏睡几个时辰,会清醒的极早。好像有什么在他身体里躁动,这药都是罕见的苦褐色,味道倒是与颜色不相符的清淡。
  可是到了后面,早晨看沈洵两颊如火,到底还是如预期起烧了。
  
  淑云夫人就急的不行,她几次要转到床前去看,素锦竭力的安慰她,和她相比,东府的丫头们经历过前几次风波,都还比较扛得住。皆是小心翼翼的服侍在跟前。
  
  屋漏偏逢连夜雨,过一会还真天色阴下来,豆大的雨点就飘落人间。素锦于是就赶紧劝淑云夫人去卧床休养,以防一会子风疾了,连路上都不好走。
  
  这种暴风雨的天气,看大门的门房的日子,都不好过。大家裹紧了夹衣,正躲在两侧的小屋里,烤着火,眼看三更都打过了,统共三四个门房挤在一起,都在昏昏欲睡。
  
  哪知会传来敲门声,起先一个看门的还以为听错,到后面三四个人都听见了,于是立刻抖擞起精神,撑伞迎风出去开门。
  
  当门打开一条缝,看见外面一个人提着灯笼,还以为是谁来了。
  
  等到慢慢门全部打开,再借着灯光往外看,连门房的手心都惊出了一下冷汗。外面乌压压的竟全部是人,并非原先认为的夜色凝重。
  
  门房吓的倒退:“不知各位……”
  
  外面那人仿佛眯眼笑了笑,打灯笼的人就往旁边让了让,有个戴着官帽的人从软轿中下来,在仆从护送下来到了沈府的门口。
  
  有人上前亮出了腰牌:“看见了吗,是九门提督大人亲临。”
  
  沈府的门房使劲揉了揉眼睛,就差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另一人打着伞冲过来,挥舞着双手道:“将另一扇门也打开,提督大人有要紧事进去办!”
  
  这么威严的阵仗,门房们哪见过这种世面,沈府一向门庭清冷,他们的眼界中见过的最高的也就是自家老爷和夫人罢了。当即都脚软。
  
  根本反应不过来,更别提敢阻止,那位穿着深蓝官服的九门提督已经随着随从进入门里,并且长驱直入,沈府内院之中。
  
  最先惊动的是老太太,天色云变,官府本可直接拿人,但要不打扰到别人,实在不可能。
  
  深更半夜明火执仗,所过之处,估计没人还能睡得下。
  老太太拄着拐杖出门,在她心里,仿佛骤然看到沈府多年前差点降临的灭顶之灾,当她出门亲眼看见官兵的阵仗,就两眼骇住了。
  
  “等等!”她先是双手颤抖,接下来浑身都不受控制的激动的颤抖起来。
  
  秋宁的脸色也变了,拍着她后背拼命给她换气。
  
  九门提督立刻就注意到了这边,他踱着方步,慢慢走过去,以他的身份已是十分礼貌的微微示意了一下,然后捋胡须道:“本官公务在身,夜深叨扰到了老夫人,请老夫人海涵。”
  
  老太太指尖轻颤,抬起指向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现在当了官、便可随随便便的想什么时候闯入别人家中,就什么时候闯进来?!皇城脚下、几位大人谁能给个说法了?!”
  
  九门提督顿了顿,才道:“老夫人还请息怒,本官绝不是有意扰民,本官手上有密旨,是以今夜只有得罪了。”
  
  没想到连密旨都出来了,老太太的脸现在和脚下的地面一个颜色。如果不是秋宁一直死盯着,只怕她站都要站不稳。
  “大人稍等、我、我要叫我儿出来!”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敲着拐杖可劲吩咐下人:“来人呐!人呢!去叫老爷!”
  
  被叫的人顶着风雨跑出去,哪还有人敢吱声说半个字,九门提督一扫院子里的人,突然之间也没有再开口了。所有人怀着一颗惊恐莫名的心紧张的盯着他们,直到沈东岩匆匆的来了。
  
  小厮拼命举高了伞,却显然跟不上沈东岩的大步流星,大片的雨还是没能避免落在了他的衣袍上。
  
  九门提督终于开口了,拱手招呼道:“沈大人。”
  
  沈东岩靴子上还沾着大半下的泥水,就匆匆双手抱拳:“霍大人!”
  
  九门提督霍大人放下手,施施然道:“既然沈大人来了,希望我们好好的办正事了。”
  
  沈东岩抬起头看他,闪着目光道:“不知霍大人、究竟所为何事?”沈东岩滚打多年,他心知能让堂堂提督不惜深夜到访的事情,定是相当严重的事。但他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九门提督轻轻开口:“不瞒沈大人说,这次却是要找令公子。还需请沈大人带路。”
  
  雨虽然大,风虽然急了些,老太太又年事已高,但两人的谈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她耳朵里。拐杖应声落地,秋宁闻声乍然抬头,心里狠狠吃了一惊。
  
  沈东岩惊震、不解、害怕,过后他终究、还是按捺了住。大庭广众下,九门提督也很通情达理,说话隐晦,这样的话题显然已不适合深谈。
  
  沈东岩以他全部的克制力,压下了脸上的神色,他深吸了口气,抬手向前指引道:“大人请。”
  
  九门提督微微颔首,朝身后带来的人略略示意,那群齐整的带刀侍卫就跟着朝前走。
  
  老太太坐在地上就哭起来:“他们找我的孙子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找我的孙子……”
  
  沈东岩一路上都在想原因,很显然他可能想到了,但是却无法确认。平素在朝堂上,大家都是和气的同僚,现在并肩步行着,他心情却复杂的很。
  和这位霍大人也算是略有薄交,眼看走过前面的荒芜草地,就差不多正式到了东府。沈东岩再次拱了拱手,只如耳语般叹息问道:“霍大人,敢问……”
  
  霍大人虚抬了一下手,轻轻道:“沈大人不必如此,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完全归责于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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