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是敖宁 作者:文绎(晋江2012.9.1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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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玉瑞背对着他,气息大乱。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主人说的没错,我的嫉妒心其实很重。”
敖宁认真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所有的人族都对自己的同类有一种奇怪的敌意。见不得别人好。”
许玉瑞勉强笑了笑,低着头盯着锅。咕嘟咕嘟咕嘟的锅,她现在的心情比锅里的水还沸腾。
敖宁用书敲了敲餐桌:“你知道如果你把自己家里的事情说给有同样遭遇的同学,她也一定会笑话你,也会把你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人或许可以忍受别人比自己好,却永远都忍不住笑话和自己一样悲惨或者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你能够忍住不说,你的内心里就能产生一种自欺欺人的、凌驾于他们这些学校和家里双重被欺负的人。”
许玉瑞颓废的说:“对,没错。我不敢说自己家里的事情。我见过她们凑在一起笑话和她们同样境遇的人,我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完全想象不到她们的言辞。她们和那个被嘲笑的人都是一样的人。一样被人欺负,一样被人瞧不起,一样是被父母打骂被同学欺负被老师老师看不起的人。谁都不比谁好,谁都是活的没有尊严的人。可是这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在互相贬低,互相嘲笑。一群只会挨打不敢反抗的人在一起欺负另一个不敢反抗的人。”
敖宁道:“人就是这样。对内强横凶残,对外的时候却谦卑又恭敬。所谓礼仪之邦,君子风度,哼。”
许玉瑞道:“国家是这样,大团体之间是这样,小团体乃至于同类型的几个人在一起也是这样。这多可笑。”
敖宁安慰她:“放心吧,我不是这样的。我很护着我的小丫鬟们。小瑞,你的性格中也有些刚强果断的部分,为什么随着时间被磨灭?我不相信只因为没钱和在学校里被欺负。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眼泪已经一滴一滴的滴在衣服上,仍旧盯着锅,不敢回头。“我家。我妈妈。我不能理解她。我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爸妈对我还很好。有一次周末,全家一起去公园玩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跟我抢秋千,他抓着秋千的绳子叫我把位置让给他,否则他就不松手。我如果不让位置给他玩,他就叫我也玩不成。我爸爸就在旁边,我叫他过来帮我赶走那个男孩。我做错了么?他难道不是在欺负我么?难道我就不能叫爸爸帮我么?”
敖宁很沉稳的说:“你当然没有做错。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
“然后我爸就离开了,坐到我妈妈旁边看着我在远处玩。他事情告诉我妈妈了,然后我妈妈就把我叫过去。说我给她丢人,说我实在是个没用的废物,叫我罚站。”许玉瑞扶着橱柜,泣不成声:“那是在公园里!那么多人都在看我!她一点都不避讳的骂我,当着那个欺负我的男孩面前骂我。她当时特别生气,我以为,她要打我。”
敖宁沉默了,他只是看着小丫鬟颤抖的背影,什么话都没说。
“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许玉瑞哭着大叫:“她当时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是不是我杀掉那个男孩她就满意了?是不是我当时要是打他一顿,就不是给妈妈丢人?她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她为什么要打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敖宁盯着心理学的书看了看,觉得这种常年在不正常的环境下导致的心理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但是她能把问题说出来,能够越来越大胆、外向,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他已经嗅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糊味,急忙跑到许玉瑞身边夺过她手里的勺子,搅了搅锅中的菜。已经炖熟了,可以吃了。他把锅转成小火慢慢炖着,看着身边的小丫鬟止住哭,拧开水龙头一边抽泣一边洗脸。
“而是你在用替身木偶的经历来填补你心里的空隙。正如你所说,你把她当成自己了。这是一种自卑的心理,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性格和快乐不如别人那么好那么多,所以希望用一个自己能够控制的人,来代替自己完成心愿。这和很多父母强迫孩子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是同样的心态。这并不是你错,很多时候人越是爱,就越让爱人痛苦。”
敖宁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淡淡道:“其实你已经忘记了,你的性格,原本和你的替身木偶是一样的。但是一个人的性格会随着经历的事情而改变,所以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知道你不想改变,但人的力量往往没法和命运抗争。我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给你一个建议。去听郭德纲的相声,或者数钱。拿两万块钱,每天数一遍。”
许玉瑞扯着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水珠,声音还带着一丝可爱的哭腔:“我两个都会坚持做的。”
敖宁盯着她的脸看了三秒钟,还是忍不住说:“不许用袖子擦脸!这种行为太野蛮了!重新洗,然后回屋拿毛巾擦脸。我觉得我应该正式培养一下你的礼仪问题,虽然你在厨房之外的地方行为举止都很文明。”
许玉瑞忍不住嫣然一笑,乖乖的重新洗了脸,带着一脸水珠摸回房间去拿毛巾。搽干净脸,又稍稍的扑了一层粉底。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对这张并不属于自己的面容十分满意。这才顶着粉扑扑的笑脸走了出来。
敖宁吃着火锅,端着杯陈酿花雕,咂摸了一口,对俏生生站在一旁的许玉瑞说:“这酒不好,以后不要再买了。我给你网址,淘宝店铺号******,这家店在水族中鼎鼎有名。酒的味道主要看水,这家店的店主是占据海眼的抹香鲸,用的是先天无根水,不是凡间这些沾了泥土气味的泉水自来水可以比拟的。唔,你看起来好看多了。”
许玉瑞俏脸微红:“主人……谢谢你。”
敖宁摆摆手:“我的丫鬟,我自然要负责到底。”
许玉瑞抿嘴微笑,声音柔软而甜糯:“主人,我收古董的时候收了一件很奇怪的东西。说是当年满清八旗王爷封赏在旗兵丁的大明美酒。我也看了,坛子的确是清初的坛子,却只是普通的泥坛,单卖也不值钱。”
敖宁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坛子里酒怎么样?”
许玉瑞道:“坛子的封泥很结实,有一层泥封还有一层蜡封,最外面还用水银封了一道。我实在弄不开。只是晃坛子的时候听不出里面有水声,里面的酒可能是坏掉了。”
敖宁笑道:“没见识!酒这东西只会越放越醇,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坏。三十年的女儿红倒在杯子里就堆堆砌砌的如同酸奶,二百多年的酒说不准会变成蛋羹一样的质地了。你去拿来,我看看。要是还能喝就分你一杯。”
许玉瑞应了一声,放下筷子。她并没有去书房里拿东西,而是指尖沾了点水,结印水遁而去。敖宁愣了愣,盛了一碗火锅汤慢慢喝着,转眼间许玉瑞就抱着一个三十厘米高的老旧的泥坛子出现在他面前。
有敖宁出手,坛子上的封泥很容易就被水切掉了。敖宁拈着手中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水刀,一甩手,水刀飞进水池里,恢复了一汪清水的本质。一种浓郁的近乎呛人的酒香冲了出来,敖宁咽了咽口水,喃喃道:“除了我十一弟破蛋宴会上喝的那坛五百年的美酒外,我再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小瑞,这酒里有酒毒,你不能喝。”
他重新把坛子封了起来,放在橱柜里的一袋米旁边,沾沾自喜道:“如果不开一个宴会,就配不上这酒的年份。”
许玉瑞道:“主人要是喜欢,我再想办法收几坛好不好?”
敖宁道:“不必了。一坛酒足以。凡是都应当有节制。凡间的酒虽味美,凡人却祛除不了酒里的酒毒。越是年深日久的美酒,酒毒就越重。这酒要是给你一杯,就足够你到鬼门关前走一趟了。下回在遇上这样的酒,不要再收了。单凭这坛子你卖不出钱,要是当做酒卖,凡人喝了这种酒是必死的。”
☆、赠玉
许玉瑞买下的酒店已经装修了一部分,可是她忽然又要让顶层的装修队停下来,请建筑队进去在楼顶上加盖两层。顶层的装修队虽然停了,却把人撤下来,放在下面三层楼里加快进度装修。这就是一阵大乱
她已经忙得要命,一边在先有的四层楼里来回转悠、选择酒吧、餐厅、小吃街和火锅城要怎么样才能在这四层楼中安排的最合理,一边催促室内设计的公司快一些把设计图纸弄出来,她还得去工商局和卫生局、警察局、消防部门、质监部门备案,还要努力的收集服务人员、大堂经理和最重要的好厨子、有时间还得去楼顶看工程进度。
许归妹本身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可是现在是许玉瑞,是这样一位千娇百媚叫人痴迷的大美人。还是一位很有钱的大美人。她无论说什么话,别人都会放在心上。她无论要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都会变得很容易。
这本就是美女的特权。如果说运气是一种实力,那么美貌无疑是另一种实力。
她本身没有这种实力,她的运气不好、容貌更是平凡无奇。可是她有一个主人,很好很好的主人。所以一切都变好了。许玉瑞现在虽然忙的团团乱转,可是无论什么事情都做的很顺利,也很方便。
当然了,许玉瑞无论怎么忙,最重要的工作一直都不能被耽误。那就是去给主人做饭、泡茶、预备点心。
她原本经营的古董生意也十分兴隆,毕竟谁都愿意去一间全是真货的店里买东西。哪怕价格高的宰人呢!毕竟能够买到的也是真东西不是么?古董生意从地下经营改为开店,在北京琉璃厂里开了一间很小的铺子,请了很专业的经理来负责经营那些价格在十万以下的古董。而店里所有价格在十万以上的古董卖出时,她都要亲自过问。
只不过,所有去买过东西的人,都对她这家店的店名大为非议。就连店里的经理,也不爽与店名。
祥瑞轩。这本就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简直叫人很没胃口的店名。部分清雅高洁之人认为,这个名字完完全全的彰显出店主的暴发户气息,而所有从祥瑞轩里卖出去的古玩,似乎也沾上了一丝俗不可耐的铜臭气。
许玉瑞本来是个很没有主见的人,可是她现在很有钱,也很有美貌。她对于她自己想了好几个小时才想出来的店名很满意,一点都不想改成某种‘清雅’‘高洁’‘独树一帜’的店名。
她的解决方法是用她那无往不利的美貌……拍了很多保守而端庄温柔的照片,贴在店里各处。
祥瑞轩的生意果然更好了,再怎么挑剔的文学家也不再对这个店名发表评价,反倒是含蓄而文雅的要起她的联系方式。部分被她美色所迷,痴心妄想的油腻大叔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光顾祥瑞轩,不惜一郑千金要求见她一面。
痴肥的油腻大叔有很多,不只是在祥瑞轩里才有。他们能够见到许玉瑞的地方,也不只是在祥瑞轩里。
如果说许归妹的样子可以招来很多黑暗事件,那么许玉瑞的样子无疑就是招蜂引蝶的典范。
敖宁盯着她身上那件颇有些狼狈、凌乱的长裙,阴沉着脸许久。他的小丫鬟非常乖巧胆怯的招供了,坦然承认自己在饭局上被某些花痴的油腻大叔扯着裙角不让离开。然后用一种试图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他端茶倒水。
敖宁在自己随身带的东西中反反复复的翻了一通,找出两样并不十分符合要求的东西。一枚水果糖大小的玉凤,刻法是汉八刀。一只细长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