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苗神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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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镜光仰脸一阵哈哈大笑,道:“我穷秀才给你送上门的徒弟,亦是极难遇得的资质,等一下你见到,就知我穷秀才之言不虚了。”
静心略一沉吟道:“这件事我已经答允她暂留住在养心庐,观察后再作决定,倒是你有什么紧要之事,甚望据实相告,贫道或能略效微劳。”
“江南醉儒”微微一叹,道:“你如肯拔剑出山,为武林伸张正义,或能消弭这一场即将暴发的江湖浩劫。”
静心看他神色郑重,知非三言五语所能谈完。
当下合掌一礼,笑道:“如果事情果有需要贫道之处,我绝不置身事外就是,养心庐虽无佳酿待客,但请入庐小坐,吃杯山茶,也算我略尽一份地主之谊。”
高镜光道:“穷秀才久闻江湖传说,养心庐不准三尺男童进入……”
静心道:“传言未必就真,穷秀才但请入庐小坐不妨。”
“江南醉儒”长笑一声,道:“既承抬爱,敢不遵命,只是不知能否让我引介而来的女弟子一同入庐?”
静心道:“既来我静心庐,都是佳客,贞儿去接那位姑娘入庐!”
“江南醉儒”急道:“不敢有劳,还是让我召唤她吧。”
说罢,仰脸一声长啸。
就在那长啸余音荡漾未绝之际,林木间已走出来一位青衣少女,长发披肩,蓝带系腰,低垂粉颈,慢步而来。
看去她虽然缓移莲步,但速度却是很快,不大工夫,已到几人身侧,停身“江南醉儒”
身后。
她虽走近了几人身边,但却始终未抬过头,只觉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片忧怨之气笼罩,看得人心生凄凉之感。
但见“江南醉儒”回头望了哪青衣少女一眼,道:“珊儿!见了长辈,还不拜见,快些上前谢罪!”
只见青衣少女娇躯侧转,对静心盈盈叩拜下去,说道:“苦命难女白玉珊叩见老前辈。”声若莺唱,婉转动人,只是幽幽如诉,略带凄凉。
静心道姑似乎被那青衣少女的幽怨神态,婉转凄凉声音所动。
不觉微微一叹,道:“姑娘少礼。”
青衣少女仍然叩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子,答道:“难女多谢老前辈恩遇。”
当下几人一齐步入养心庐中。
所谓“静心庐”只不过是几座茅舍,但地方却十分宽大。
一厅两厢,栽竹修花,门窗桌椅,都是青竹和青石制成,打扫得纤尘不染,置身其间,顿感心神一清。
贞儿当先带路,把几人让入厅中落坐。
那青衣少女紧旁“江南醉儒”身侧,垂首而坐,动也不动一下。
再加上额前垂发,更使人无法看清楚她的面目,只可见交叉放在膝上的双手,莹如霜雪。
贞儿手托石盘,分向几人献上香茗,她因那青衣少女始终不肯抬头一事,心中十分困惑?
不觉动了好奇之心,期望能藉敬茶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
哪知她刚到那青衣少女身前,人家已盈盈起立,说道:“谢谢姊姊,我不喝。”
贞儿道:“妹妹远途来此,一路上十分辛苦,不要客气。”
青衣少女似是难却盛情,取过石盘上茶杯说道:“多谢姊姊关顾了。”
缓缓就坐,仍未抬头。
傅玉琪早已急得像热锅蚂蚁一般。
只因是晚辈身份,不敢和人抢着说话。
此刻再也难耐心中焦虑。
说道:“家师行前,预留了两封密简,手谕弟子在三个月之后开启,但弟子……”
静心不待傅玉琪话说完。
接道:“你师父一身武功,世无匹敌,近十年封关白象崖,进境更深,他定能履险如夷,你不必为此焦虑。”
“江南醉儒”只听得眼睛一亮,问道:“罗大侠肯破例重入凡尘,定为此事,果然如是,实是万千武林同道之幸,看来穷秀才是多此一行了!”
他说得口沫横飞,满脸欢愉之色,摇头晃脑,乐不可支。
静心只听得皱起两条长眉,道:“江湖之上,都说你穷秀才智谋超人,料事如神,看来你倒是真有点神通,不过,你先别太过高兴,我那罗师兄,恐比你还要高上一筹,我就不信你能猜出他的行迳。”
第十八回
仁合天心玉笔峰巧得奇草
医称圣手白象崖妙起沉疴
且说方云飞跟著他义兄“圣手医隐”冒著风寒冰雪,在深山绝岭间奔跑了几日,虽知义兄此举,可能是为了治疗“虬髯神判”在寻求一种珍贵难得的药物。
只是因陆天霖的脾气,他知之最深。
当他集中精力在作一件事时,就彷佛入了魔一般,连话也懒得说,自己虽然几次想出言相问,结果还是咽了回去。
今晚因“虬髯神判”向陆天霖一探询,自己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於是鼓足勇气道:
“大哥,咱们跑了这堋多日了,究竟大哥想找什堋?不知能否对小弟说明?也好让小弟分点忧、代点劳。”
陆天霖沉思一阵,看看门外夜色。
然後才坐下,说道:“不是愚兄不事先说明,祗是说来话长,生怕碍了咱们的正事,如今既是三弟追问,那就不妨从头说了……”
陆天霖顿了顿接道:“当年‘玉蜂娘子’为害江湖之时,除了采吸男子阳精不说,而且她有一种极毒之药,此药无色无味,放在任何饮食之内,任对方如何细心也不易察觉,究竟是如何配制,外人却无法侦知,中毒之人是慢慢发作。”
方云飞接道:“不用说,琪儿大师兄必是中了此毒无疑。”
陆天霖点点头道:“正是此药,不过,此药甚是奇怪?其为害的大小却能因施药的多少而决定,像琪儿他大师兄这种情形,依我看来‘玉蜂娘子’对他也总算有情,下的份量也必不致太多,更因他本身内功精深,中毒之後,又能藉他师门心法,运功拒毒,这才能有了转机……”
方云飞正想插嘴相问,却被陆天霖阻止道:“你且不要追问,听我慢慢的说,你可记得咱们在‘红叶谷’的初见‘玉蜂娘子’的女儿之时的情形?当那‘虬髯神判’乍见到半裸上身的女人时,他并未作戒备,却满脸紧张,惊惶之色,我见此神情,心中就生疑窦,既是已中毒变得聋哑痴呆,何以一见此女就顿呈惊恐之态呢?这一定是灵台的明觉,尚未尽灭,当他目触某项事物及特殊之人时,依然还能起一种反应的作用,所以当时我就想到,只要我能查出‘玉蜂娘子’当年是用的什堋药物,那堋,我也必有把握,为他治愈此疾。”
陆天霖得意地拂了拂长髯。
又接道:“後来因琪儿被‘玉蜂娘子’的女儿带入石洞,他在一听之下,拖著琪儿拚命的急奔,他并在地上写明怕琪儿中毒,这一件事又给我增加了信念,後来我们同来黄山之後直到现时为止,他时现困倦之色,如此一来,我就更深信不疑,那‘玉蜂娘子’所用的是什堋药物,我已猜到了八分之上……”
方云飞急切的问道:“‘玉蜂娘子’所用的药物,乃是一种她自己秘制的东西,大哥并未曾离开我们一步,何以竟能探查出来?”
陆天霖被他一问,不觉朗声笑道:“这也是天机凑巧,合当他有救罢了,此事愚兄虽未离你一步,但事有机缘,得来也就不费工夫,你可记得‘红叶谷’琪儿掷出‘人面蜘蛛’毒毙巨蟒之事,那时我因见‘人面蜘蛛’立在那巨蟒头上,这才联想到一种罕见的动物来。”
方云飞道:“那又是什堋奇珍之物呢?”
陆天霖道:“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有一名叫‘腾蛇’的东西,这种‘腾蛇’遍体金黄,小的约有四、五寸长,最长的也不过是二尺左右,这东西原是人间罕见之物,它生在瘴气秽湿的大泽之中,只因它能自兴云雾,并能腾驾於云雾之中,所以古书上说,它是龙的一类,这东西有一种最奇特之点,就是专吸食毒蛇的脑子,仅就此一点,也可概见其毒之剧了。”
方云飞道:“这蛇又与琪儿大师兄有什堋关系呢?”
陆天霖呵呵笑了两声,道:“正是大有关系,不然也就不用说它了,我曾听人传说,这种‘腾蛇’西藏、云南还偶尔能一见,并听说云南有种邪教,为了惩治心怀二意的教徒,特地研制了一种绝毒的药物,其中就有‘腾蛇’人吃了之後,轻则落得个聋哑痴呆,重则由内腑腐烂,慢慢而死。”
方云飞点头悟道:“如此说来,琪儿大师兄定是中了此毒。”
陆天霖道:“三弟说的不错,他正是中了此毒。”
方云飞道:“依大哥所说,此蛇之毒看来不亚於‘人面蜘蛛’但不知大哥又有何妙药能够治疗?”
陆天霖道:“天地间的万事万物,莫不相生相克,皆有他的一定道理,所谓医,也必循其道,只才能著手成春。‘玉蜂娘子’所用的毒物当然不会祗是‘腾蛇’一种,不过是其中为害最剧的一种,咱们能擒贼擒王的抓住了重点,其馀的也就好办了。”
陆天霖顿了顿又道:“这‘腾蛇’说也奇怪,它却怕一种奇草,这草名叫‘迷迭香’这种草长有一朵朵青紫色的小花,此谢彼生,四时不凋,其香甚烈,远播一里之外,那腾蛇就喜这种香气,一闻到这种花香,必攀到草上来闻,但这花可巧正是它的克星,闻後必死,现在咱们每日奔跑,就是在寻找此草。”
方云飞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黄山有无此草?”
陆天霖微微一笑,道:“此草原生西域,长在终年积雪的高寒之处,连愚兄也未曾见过,但据传说百多年前,武林有位剑侠,人称‘天一上人’这位老前辈医道精博,可称再世华佗,晚年不问江湖尘事,隐居黄山,但有时却三五载不归,到处搜寻天下异草奇卉,移植他隐居之处,其中定当有迷迭香,可是黄山连绵数百里,咱们到那儿去寻找这位前辈高人的故居呢?”
话毕,脸上显出一种黯然神情。
方云飞见义兄如此神态,心中也不免著急。
就在这急切之间,他脑№掠过了一种想法,可是又不知自己的想法能否有用,是以也显出了为难之态。
陆天霖已看出盟弟的心事,便道:“三弟莫非有什堋话想对愚兄说吗?”
方云飞略略思忖,才道:“方才听大哥之言,想这黄山峰峦无数,咱们怎能一一找遍,依小弟想法‘瞎仙铁笛’罗老前辈与静心师太前辈,隐居黄山多年,对那位‘天一上人’老前辈的事迹或有所知,因之我想,咱们不如去请教静心前辈……”
陆天霖未待方云飞话毕,接道:“愚兄亦曾想到,只是……”说到这,又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咱们明天先去‘静心庐’再说。”
晨风拂拂中,二人走向“静心庐”。
远远已看到翠竹覆盖中的茅舍,猛然间,半空一声低沉怪啸,枝叶响动,一阵疾风,向二人罩下。
陆天霖一推方云飞,喝道:“闪开!”
自己也向一侧闪去,就在这同一时间,树上已扑下一个庞大的黑影!
二人定睛一看,正是初到“白象崖”时遇到的那大猩猩,这大猩猩满脸顽皮之气,朝二人龇牙裂嘴,手舞足蹈了一阵。
二人知它是静心师太豢养的灵兽,这番动作,彷佛是表示迎接之意,二人便也向它挥手笑了笑,迳自向前走去。
那猩猩吱吱叫了一阵,跃到二人前面,向二人裂嘴一笑,长臂舒举,已攀上一棵大树,飞跃而去。
二人见猩猩跃去,相对一笑,继续向前走去,不消片刻,便已来到“静心庐”。
陆天霖缓步上前,轻轻叩门。
片刻工夫,柴门启开一半,那珊儿低头站在门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