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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5879-共和国红镜头 :中南海鲜为人知的历史往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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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照片,使得大家至少开心了三天!    
    “嗨!老杜,你怕是真有点外国人的味道。不然,人家外国女孩子咋专看上了你,非要和你照,照合影。嘿嘿……”    
    “老杜,再接再厉。代表中国的男子汉走出亚洲,冲向世界。这次把小国家的姑娘震了震,下次呀要把大国的姑娘震住!”    
    乔老爷最爱说笑话,我一急就笨嘴拙舌的,想了一个绝妙招子。    
    “乔老爷啊,你可要小心!我手里有能留证据的玩意。小心我照一张你和外国姑娘的合影,给你的夫人!”    
    “没关系,没关系。”他的夫人、外交部新闻司司长龚澎就站在我的身后,她笑声朗朗,大度地声明。    
    我没辙了:“你们夫唱妇随。我单枪匹马,不行不行。”    
    大家见我窘样,哄堂大笑。    
    “惹事生非”的照片当天就冲洗出来了,照得还不错。说什么我也鼓不起勇气,亲手将照片交给那个莫名其妙但十分美丽的地拉那姑娘。一直拖到临离开地拉那的那天,才想法请人带给她。


《共和国红镜头》第二部分第四章 跟随总理畅访亚非欧14国(3)

    第三节 总理,加纳政变了,你不能去!    
    年轻的总统感动地握住周恩来的手,许久没有松开。因为这双手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送来了巨大的力量和慰藉。    
    1964年1月10日,我们即将离开非洲北部的突尼斯,前往加纳共和国。    
    离开中国已近一个月了,飞机在地中海区域折回飞行划了个三角形。这次要直线南飞,穿过非洲腹部,抵达赤道线上的加纳。    
    我想像那里一定奇热无比,要离开突尼斯的那个下午,我忙于翻箱倒柜,寻找最薄、透气的绸衫,箱子里几乎备全了春夏秋冬的衣物。摸摸没烟了,这还了得!没烟抽比没饭吃还要紧张。赶紧出门找烟。走廊上撞见几个部长和司长,他们正匆匆往总理的房间走去,一个个神情严峻……不对呀!凭经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不好探究,只是搁在心里猜测。    
    我转了一圈,找了条烟,准备往回走,在门口被乔冠华叫住。他轻声告诉我:“今天加纳发生政变,没有成功。恩克鲁玛总统险些遇刺,还负了轻伤……”    
    我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脖子后面生起阵阵冷风。    
    天啊幸亏是今天,如果是明天,那我们的领导人和中国代表团不是置身在政变的枪林弹雨中吗?    
    “总理指示我们,明天按期前往加纳访问。”    
    我以为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你说什么?”    
    乔冠华又说了一遍,我仍不相信,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粗声莽喉地叫道:“那哪成!加纳还有危险,总理不能去!”    
    “出访不能取消,这是总理说的。我们不能因为人家遇到暂时的困难就取消访问,这是不尊重人家,不支持人家。这个时候去才能体现我们是真正的友好,真正患难的友情。”    
    我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总理的原话。    
    “要是再政变怎么办?总理要冒多大的风险……”我小声地嘀咕。    
    “别嘀咕了,马上还有个活动,你还要拍照,不要分散精力。总理你还不知道?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决不会贸然行事的。别担心!”    
    可我深为总理担心,按照惯例,这时的访问是应该取消的。    
    第二天上午,飞机如期降落在加纳首都阿克拉机场上。我心里像揣了个兔子,怦怦直跳。一出机舱就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什么恐怖的情景嘛!欢迎的群众依然兴高采烈……政府官员笔直地立在舷梯旁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按程序进行。我想,可能不像说的那样可怕吧?    
    走进市区,绷得紧紧的心弦彻底放松了。    
    滚烫的街道上挤满了身着鲜艳服装的妇女。她们不像地中海的妇女窈窕,个个显得体型富态,皮肤黝黑。她们不停地发出“哦哦……”的叫声,就像美国西部印第安人作战时的叫喊声。    
    我一问,原来是一种古老的欢迎方式,还真吓了我一跳。    
    欢呼声,盈盈笑脸,林立的周恩来画像和无数挥动的手臂,一直将我们的车子送到城市的另一端,那将通往海滨总统的官邸。    
    富丽堂皇的宫殿从暑气蒸腾的椰林里渐渐地露了出来,渐渐地清晰了。官邸门口排列着坦克,坦克外面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随着一声短促的口令,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枪栓声,顿时像一枚枚钉子戳破了我们上方宁静的空气,发出可怕的回响。    
    我们一动不动地望着黑洞洞的枪口。    
    这时陪我们一起来的加纳官员忙不迭地跑到门口和士兵悄悄耳语,忠于职守的士兵只是将他们自己的官员放了进去,把我们留在门外的空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官邸的四周都是密密匝匝的大炮和装甲车……昨天的政变一定非同寻常,不然,这座官邸的人个个怎么都成了惊弓之鸟?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恩克鲁玛总统住的宫殿也太深了!怎么还没见从官邸里出来人。眼前黑森森的枪口让人不舒服……我看了看总理和陈老总,他们很平静,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预料之中的。    
    陈老总嘴角还挂着风趣的微笑……那从容镇静的神态,似乎不是面对警惕的枪口,而是在视察军事演习的阵容。    
    寂静中,我感到空气愈加凝固,愈加沉重。偶尔听到金属撞击的锐响,心头的担忧和焦虑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分分地在增加。    
    终于,那扇固若金汤的门打开了,惊恐已定的恩克鲁玛总统飞快地迎了过来。    
    我注意了一下端枪的士兵,他们并没有因为总统出来而放下手里的枪,还是直直地端着……这可能是他们的一种警戒方式吧?    
    总统歉意地向周恩来解释门外情景。周恩来微笑着表示理解,随后又交给总统一封毛泽东的慰问信。    
    年轻的总统感动地握住周恩来的手,许久没有松开。因为这双手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送来了巨大的力量和慰藉!    
    后来,恩克鲁玛又邀请中国代表团到他的官邸作客,他还将他埃及血统的夫人介绍给我们大家认识。在非洲国家里,只有自家人才能看见家中妻子的容貌。显然恩克鲁玛将我们中国代表团视为一家人。    
    我为总统一家和我们代表团拍了合影。    
    总理见大厅里有张兵乓球桌,就提议和恩克鲁玛打乒乓球,他们慢条斯理,一推一挡,一拍一击,虽然技术都不很熟练,神情却十分认真和专注。    
    离开加纳后,就有三个还未和中国建交的国家向周恩来发出邀请。


《共和国红镜头》第二部分第四章 跟随总理畅访亚非欧14国(4)

    第四节 总理凯旋,主席亲自迎接    
    从总理那里出来,我对乔老爷嘟囔,没有主席像的照片,怎么选呀!乔老爷却批评我没有政治头脑:这么大型的新闻展览,全是总理的,别人怎么看?    
    转眼我们跑了七八个国家,几乎都是在赤道线走进走出的。对“热”的感受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但对“热”的风光印象却十分模糊,尽管我天天在热带城市里东跑西颠的,可热带风光犹如过眼烟云。满心眼儿占着一条“流水作业线”哩!拍照、冲洗、选片、传真发回国内一系列程序要在当天完成,哪还有心思留神眼前的景观?    
    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也是临海的热带城市。    
    一天傍晚,吃过晚饭,正巧没有活动。总理提议我们大家出去散散步。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嘛,他笑着告诫我们。我赶紧回屋取了相机。说真话,我的工作和休息没有什么明确的界线,为了多拍些资料照片,几乎囊括了领导人的各种活动场景,包括领导人休息的镜头。    
    宾馆外是一条椰林遮掩的长道,不远,是平静的蓝色海面。海风徐徐从林间穿过,划过我们燥热的身躯,顿时,疲惫噪杂的心灵沉浸在无比的宁静和清凉之中……这是多么悠闲而美妙的时刻啊!    
    我看见瓦蓝的天幕上,雪白的海鸟在盘旋、飞翔、俯冲、跳跃,像撒向天空的一把碎云朵……如果凝目远眺,你会看见赤道线的海面一展如绸,恰似稠浓的蓝色胶液,没有一点皱褶。    
    “哎,老杜,你过来。”    
    总理朝我招招手,喊我过去。    
    我以为是要照相。就过去将镜头对准了他,可他却对着镜头摆摆手,又扭过头喊陈毅的秘书杜易过来。他笑而不语打量着我们俩,搞得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奇怪地跟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    
    “老总,你看看老杜像不像非洲人?”    
    总理平时不爱开玩笑,他这一开口,都以为是要说个什么事情,连陈老总也认真回答说:“可不是么!非洲的太阳硬是太厉害喔。”    
    “你叫杜易,几内亚的总统叫杜尔,我看啊,你老杜就叫杜山,一(易)二(尔)三(山),不是正好嘛。”    
    总理点着杜易和我说。    
    陈老总这时反应过来了,开怀大笑。    
    “哈哈……对头对头,杜氏家族。一二三。一家子兄弟!”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我哪有这么黑?”    
    “杜山”这异国他乡拾来的名字竟比我的本名还叫得响!打这以后上上下下都一律称我为“杜山”。    
    回国时,承蒙大家的好记性,把我的海外名字也一并带回了国。    
    有人打电话到家里,找杜山。    
    谁是杜山?    
    我望着困惑不解的家人:“我呀,我就是杜山!”    
    踏上巴基斯坦的国土,我的身躯在“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有一种快要释重的希望。因为这已是第13个国家。    
    三个月,足下历程十多万公里!手里按下数千次的快门!    
    日复一日地奔跑——困倦。一天夜里我突然发现我本来很魁梧的身材,投在月光下的影子竟如此狭长。    
    巴基斯坦的首都拉瓦尔品第,午夜才褪去白天的喧闹和沸腾。为了欢迎中国代表团,全市的学校停课、机关关门,倾城而出,涌上街头。如果说人能变成山变成海,那么,欢迎我们的这一天,拉瓦尔品第就是人山人海的世界。    
    从阿尤布·汗总统欢迎的晚宴上回到宾馆,已是午夜。我赶紧进“暗房”冲洗照片。    
    一卷卷显影,一张张曝光,又一张张放大……我的工作往往和漫漫长夜一同结束。这时我倚在椅子上,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倦意向周身输送……刚要眯上眼睛,视线被几张照片抓住了。    
    刚才只顾埋头冲洗,也没顾上一张张地细看。    
    这些照片使我想起了晚上在国宴大厅的情景。    
    宴会后,总理到旁边的客厅里休息,这时走进几个巴基斯坦的年轻人,他们自我介绍说,都是搞艺术工作的,他们仰慕周恩来,很想和他交谈。    
    好啊!    
    总理顷刻间焕发了精神。文艺界的朋友是他最爱交往和交谈的。在国内是这样,在国外也是这样。他每到一个国家总是想法抽点时间看看艺术馆、文艺演出。    
    他们围着周总理而坐,尽管他们和周总理国籍不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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