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怪但我得坚持用它。
“我们都知道,当她被你们解雇时,你还欠她一些佣金。”
医生冷淡地说:“我全都付过了。”
“她告诉一位朋友你还欠她大约四百美元。”
“简直是胡扯。我怎么会偷窃一个女佣的钱。”
“我们直话直说”。我有种犯罪感,很矛盾,但是他是个医生,住在价
值一百五十万美元的房子里,还有水晶吊灯。“她的孩子们现在没人照顾,
明白吗?也许我的建议不符合普通的原则,但是我希望作为她的最后一名雇
主,能为孩子们的福利做一点贡献,行吗?”
“听着,格蕾夫人”,他说,对“夫人”二字他特别强调,“我解雇了
维奥莱塔。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她本来是来照看我的孩子们的,为此,她
得到极好的报酬,可是她并没有很好履行她的职责,相反却跑到屋里同别的
佣人聊天,由于她的疏忽,我四岁的女儿掉进了水池里,差点儿淹死。”
我被压制住了:“我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你不知道,但是你却到过这里来对我进行无礼的非难。”
“然而,”我勉强挣扎着,“她的孩子们仍需要帮助。”
“去求助于政府机构怎么样?我的收入的五十分之一要上缴给政府,那
就应该用来照顾像维奥莱塔这样的人民。人民,顺便说一句,他们甚至根本
不是美国公民。”
从午餐室里又传来一阵哄笑声。
似乎他在考虑什么事情,出现了一阵停顿,然后话筒里传来依贝哈特大
夫气恼的喘息声:“如果她断言我欠了她的钱,我可以开张支票,只不过是
为了了结这件事情。”
我谢了他并告诉他直接把支票寄给古特瑞丝夫人。
“维奥莱塔的行为疏忽大意。但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愚蠢和残暴的。
我只是为孩子着想。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我倒进椅子里,朝着“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得意洋洋的点点头,好
像它在祝贺我成功解决了特瑞萨和克里斯多巴这道难题一样。不会再有波折
了。它的袖子已经挂在了胜利的钩子上。但是,一道黑暗的阴影这时钻进了
我的意识中,大夫对维奥莱塔的疏忽的描述似乎和他妻子对我的问题的反应
不大一致。克莱诺·依贝哈特关上门,只是说:“我们不得不让她走,那是
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一女佣让我的孩子差点淹死在水池里我的反应一定会
更加强烈。她在门前的颤抖给我的印象最后变得越来越清晰:克莱诺·依贝
哈特的行为有确实的疑点,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她隐藏起来了。
似乎是为了把思路理清楚,我心不在焉地开始翻看我的邮件。有一封公
文信是从特别行动处主管(SAC)罗伯特·高罗威那里送来的,正是他在复审
我关于调往绑架和敲诈组的申请。他否决了我的申请,并引用了一份“反对
附录”,正是由我的上司,丢勒·卡特尔所写。
我回到午餐室,两手空空站在那儿。他们正在分享凯乐的法式苹果馅饼,
丢勒·卡特尔现在的故事是关于十五世纪一柄价值几十万美元的“卡达娜”
宝剑的。它比我们今天所能制造出的钢铁还要坚硬,剑身却又不可思议的柔
软,你的手指轻轻挨上它表皮就会被划破,如果你对着它呼吸,则在三十分
钟内,它就会生锈,丢勒说。
男人们“哇”地狂呼起来,房间里的女人则开始清洗、打扫。
我对芭芭娜说:“丢勒耍了我。”
“怎么回事?”
“调职申请被否决了。”
“该死。”她抱着双臂喃喃地说着这个词儿:“该死。”
我们的声音很低,我用力咬紧了牙关以避免音量过大把这幢稳固的大楼
震塌了。
芭芭娜弯下了腰去从桌子上拾起一张盘子:“这是歧视。”
越过她我的目光从那扇模糊不清的玻璃窗钻出去,窗上张贴着几份垒球
比赛和带水下呼吸器的潜泳活动的广告:外面各式各样衣着的人们川流不息
地进出大厅。有时我真是渴望能有一个母亲在此刻安慰我。
“如果那是歧视,那么现在将停止了。”
我没有管她告诫的表情。丢勒·卡特尔为了这顿家常午餐正好在这里。
我朝他走过去,摆好一副战斗的架势。
“嗨。丢勒。”
“安娜?”
“SAC 否决了我的调职申请。”我平静地说,“你的反对附录对他的决
定产生了很大影响。”
“我很抱歉事情不得不这样。”
“你真的很抱歉,丢勒?”
“当然他很抱歉,”唐纳多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到现在他和你共事已
经七年多了。”他给我们的上司戴了顶高帽子似乎是同情他在今天这个世界
管理任何一个层次的妇女时所遇到的困难和挑战。我恨唐纳多,他竟为丢勒
充当调解人,尽管我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我。
“我猜想我完全能够和她一起共事。”丢勒打着圆腔。
“如果你强迫我继续在你的组里工作,丢勒,我向你保证:我们中将只
有一个人能继续站在这儿。”
唐纳多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可憎,似乎是觉得在这种情况当他或者其
他聪明的老手都宁愿先呆在一边保护好自己的时候,我怎么会像一个新来的
业余选手一样一下子跳进对方火力的中心。现在我再也没法为你做什么了,
他震颤地对我说。剩下的唯一问题,他是否会留下来观看我发动攻击。
但是似乎再没有人想让这件事缓和下来,丢勒非常惊诧,每个人都拉了
一张椅子远远地叉腿坐下,换着观望的态度。所以,他和我就是真正的以眼
还眼。我可以观察他白瓷皮肤上的最细微的纹路,下嘴唇下冒出几根黑色的
短毛,我怀疑他是否刮过。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这意味着他想避免冲突,而且当然,在公共场合结衣捋袖,剑拔弩张,
丢勒的意图是让我看起来像个混球,我的冒犯似乎成了对他的真正的伤害而
变成他脸上的无奈。但是我知道,芭芭娜不会买他的账,唐纳多也不会。现
在他们都若无其事地离开房间,和别人一样,一瞬间都走得干干净净。
“我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那么好。我不是不喜欢你,安娜,我对你要求严厉是因为你能够承受
它。或者也许,坦白地说,你需要它。你的确显得过于顺便。”
“所以你为了我好才否决了我的调职。”
丢勒对我挖苦不感兴趣。他满心要表现出他的诚挚来,这是个艰难的努
力。
“当时机到来的时候,你会像飞去地狱的蝙蝠一样,没有谁能阻止你。
但是,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基督,你还不到三十岁,是吧?”
我已经后退,屁股靠在了棕色午餐桌的边缘上,半坐半立。我穿着黑色
短裙,黑色紧身裤袜,使我看起来很性感,又漫不经意,懒洋洋的样子。我
的双臂交叉在胸前,手指抚摩着我特意为这次午餐穿上的白色毛线衫的衣
袖,就是缀着花边几乎可以透视身体的那件。但丢勒·卡特尔看着我时带着
一种被阉割过似的漠视,就好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停止了骚动却像他六岁
时一样跪在地上玩玩具小车,显得那样的不自然、不相称。
“问题仍然存在,我在加利福尼亚第一银行那件案子上干得极为出色,
理应得到奖赏,而不是惩罚。”
“我正在试图说明现在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惩罚——”
“那当然是,你惩罚我,因为我是个女人。”
他眨着眼睛然后高声笑了出来:“我希望你真的不要这样以为。”
“不,我是这样认为的。我将提出一份EEOC 起诉书,控告你的性别歧视,
局里会证明这一点的。”
丢勒抬起脚踢在椅子边上,他的手插在裤兜里,似乎正在设法弄清楚他
的对手的实力和那种具有破坏性的心理力量的来源。漠视已经消失了,一种
黑色的怒火再次在他眼中燃起,一瞬而过。
自从拉丁美洲移民局那边闹过一阵阶级纠纷以来,FBI 一直被置于监控
之下,其他一些如涉及黑人的诉讼案也受到广泛的注意。我清楚地知道局里
的当权者将难以容忍对洛杉矶分局实行性别歧视所提出的指控。
在征求了几个辩护律师的意见之后,我确信,在这场官司中我将处于非
常有利的位置。结果,在申请备案的最后期限到来之前,特别行动处主管高
罗威把丢勒和我都叫到他的办公室作了一次特殊的会面。
我从来没有进过高罗威的私人办公室,这里除了可以鸟瞰洛杉矶市热闹
的壮美景色之外,地毯也更好,家具是崭新的,花格纹,像黄油硬糖一样锃
亮。
“我不得不回到这件事情的开头,以便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高罗威用他的布鲁克林口音说道,“以便我能看出你们每一个人的观点有何
特殊之处。”
高威罗在我们的纽约办公室工作了十八年,专门对付有组织犯罪。但结
果却是他自己一筹莫展,灰白头发也悄悄爬上了他的浓密、波浪形的爱尔兰
黑发上。他总是穿一件高领衫——这是他的标志——不穿衬衫,不打领带,
无论什么场合什么天气,说是为了掩藏气管切开的手术刀口、枪伤、伤疤。。
但是他仍然在抽雪茄,所以,要么他是自己想死,要么,就像我们中的某些
人一样,他坚持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
现在是十点半,在我们身下可以看到低处洛杉矶的市容,笼罩其中的令
人眩目的牛奶质的白色雾霾正在被中午的热度驱散,露出晴朗的天空。凑巧
丢勒和我都穿着海军蓝西服和白色的衬衣,这使我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飞机
上的服务生。在咖啡桌上放着一些高罗威在纽约任职期间的纪念礼物,其中
包括一座自由女神像的复制品,和一枚NYPD 侦探处的四寸椭圆形铜质徽章。
高威罗抬起徽章在手上把弄。我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一个皮带扣,他们不可能给我提供一整条皮带。”
他指了指放在腿上的档案。他绕过办公室桌坐在前面,以管理者的姿态,
把自己的位置坐得离我们很近,以显示出我们完全平等。而他两只腿却交叉
放着,坐得很舒适,嘴里一直咬着一支雪茄。
“先回到银行这件案子。。看起来安娜似乎做了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情。她查明了有一桩严重犯罪正在进行中,就单枪匹马地阻隔和治服了目标,
并且在没有LAPD 在场的情况下将其拘捕。。然后”——他摇了摇头笑了——
“案犯供认了其余六桩劫案!”
他笑了又笑,一直笑到咳嗽起来,满脸涨得通红。
丢勒·卡特尔一点笑意也没有。他把一种胆怯不安又近似仇恨的目光对
准高罗威。我记得唐纳多告诉过我他们之间的争斗,就感到一阵寒战,心想
不知高罗威是否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特别行动处的安娜没有呼叫以求得到后备支援,所以给她自己和公众
都造成了威胁。”丢勒说。
高罗威睁大了眼睛:“你是对的。在进行过程中呼叫211 是被认可的程
序。”
他的手臂垂放在椅子的两边,两手里依然握着那枚沉重的“皮带扣”,
带着一种无可更改的冷淡的目光揣摩着它。现在,他们俩勾结到一块儿去了。
“从技术上说他是对的。”我不耐烦地摆着腿,“但他否决我的调职就
不对,因为——”
“我说过在开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