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历史小说] 曹贼 作者:庚新(起点vip2012-06-19 完结)-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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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马王堆出土过一套千年引导术,就类似于胡昭传授的这套健身术。
似瑜伽?似太极?似五禽戏?
反正曹朋也说不清楚。
他和司马懿在两庑回廊下”随着学生们一起练习。
“兄长,咱们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练习呢?”
司马懿一耸肩膀,苦笑道:“非是我不想去,而是他们不接受我……,对了,昨天你来的时候”周奇是不是为难你了?”
“呃……,…”
“他是本地人,而且是书院里众弟子的领头人。
这个人……也说不上有多坏,只是心iong有些狭窄。我初入书院的时候,曾和他发生了一点误会”所以一直都不太融洽。连带着,书院的弟子们对我也很排斥,只好一个人在此健身。”
哈”没想到夹名鼎鼎的司马懿,还吃过这种鳖?
曹朋下意识的向那周奇看去,却发现,周奇也正在朝他看来。
两人目光相触,周奇朝曹朋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曹朋也报之以笑容,而后又看看司马懿,心中若有所悟。
也未必是周奇心iong狭窄,和司马懿自身”怕也有关系。
司马懿出身高门,这高门子弟,总是有一些傲气或者说,傲慢。
也许,正是这种傲慢,使得双方误会越来越深。曹朋想了想,但并没有与司马懿说破……
何必为这种事,得罪了司马懿呢?
别看他现在对我ting热情,万一恼了他,说不得会记恨于心。
晨练结束,弟子们三三两两散去。
胡昭并没有理睬司马懿和曹朋,自顾自的返回房间。
将近辰时,司马懿叫上曹朋”一同走进前堂大厅。这是一见足有四百多平方米的厅堂,胡昭正襟危坐,下面则是一个个**和条案。书院的弟子们,分别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胡昭冲曹朋招了招手”用手一指旁边的条案。曹朋恭敬的行礼,而后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坐在司马懿的旁边,侧对着讲台,与众弟子分开。
许多人并不认得曹朋,而胡昭也没有刻意介绍。但大家都知道”坐在这个位子上,等于胡昭已收下了曹朋。不少人眼中,流lu出羡慕之sè,更有人在堂上交头接耳,窃窃si语起来。
胡昭也不理睬,拿起惊堂木,啪的拍在条案上。
刹那间,堂上鸦雀无声!
曹朋坐在蒲席上“洗惚间,似有回到了前世学校的课堂
卷一 第261章 爱莲说
也许是前世受到的教育,让曹朋对古人的书院,总有些反感。
所有的电视剧里,都是一个糟老头子,带着一帮子小孩儿,摇头晃脑,之乎者也,透着酸腐气。
可是,当他真正坐在讲堂的时候,却生出别样的感受。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当代经学大师,郑玄。延熹九年,也就是公元,臼年,发生了东汉末年的第一次党锢之祸。事情的缘由,是在于士家与阉宦之间的冲突,在这次党锢之祸中,如李膺,陈实、杜密等二百余名士,被下狱捕捉,另悬赏辑拿逃亡者。
随后,由于外戚集团的支持,框帝下令释放李膺等二百余人。
但不久之后,阉宦集团发动了反击,yin谋陷害,使李膺杜密等人,一并下狱处死。至灵帝建宁元年,也就是公元,臼年,各州郡查究党人,凡党人及其门生故吏,父子兄弟,皆受到牵连,这就是所谓的第二次党锢之祸。所谓党锢,也就是视为党人,而遭受禁锢,断绝其入仕之路,用不得为官。当时郑玄是杜密的故吏,又被杜密赏识提携,因而也被视为党人。
建宁四年,郑玄遭遇禁锢。
在被禁锢之后,郑玄闭门不出,隐修经业。
汉代的经学,有今古之分。秦始皇焚书之后,汉代有一些儒生,凭记忆背诵出一些经文,用当时通行的文字,也就是隶书记录整理,称之为今文经;西汉成帝、哀帝时期,刘向父子从一些藏书中,发现了用古箱文编写的《左氏春秋》,再加上在孔壁上锁的的一些经文,以及《毛诗》等著作,形成了古文经学派。有汉以来,今古两个学派之间的冲突从未停止。
郑玄初从第五元(人名)学习京易和公羊春秋,属于今文经学派;后来又随张恭祖学《周官》,《左氏春秋》,属于古文经学派。他融合今古,在被禁锢的岁月中,创出了‘郑学,学派,注释了百家经文。郑学经文一出,顿时引发了一场轰动。黄巾之乱以后,士子们开始抛弃了原有的今古文经学,转而崇尚郑学经文,并使之成为,天下所宗,的新儒学。
时值今日,十五个春秋过去。
郑学经文已成为主流,开堂授业,莫不以郑学经文为基准。
胡昭生于熹平四年,在求学过程中,也受到了郑学经文的影响,所以讲解莫不以郑玄所注的《论》为主体。不过,胡昭所学博杂,在讲解经文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加入自己的观点。
由浅而深,由易而难,通俗易懂。
曹朋发现,自己听的是井井有味……”
在诵读《论》的时候,合着古人那极富特点的韵律,yin阳顿挫,也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一个晌午过去,郑玄取小槌轻轻敲击铜钟,也预示着下课。
根据书院的规矩,晌午一个时辰,午后一个时辰,中间留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吃饭。至脯时,全天课业全部结束。
曹朋和司马懿起身,走出讲堂。
而其他的学子,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有道是食不言,寝不语。
不过对于这山民学子来说,似乎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那个曹朋,听说是朝廷命官?”
“恩,我昨天去山外时打听了,骑都尉可是比咱们县长还要人“我还听说,这个姓曹的,颇有名气,不是个普通人。”
“既然入仕,为何又来求学?”
“这个……”谁又知道呢?估计也是个高门子弟,想从老师门下,获取点声名吧“”
“你们可别乱说,曹都尉和那个人不一样。昨日我爹去帮他造房,他送了我爹一作野猪tui,和一坛子酒。曹都尉ting和善的,他那些扈从一看就是经过世面的主儿,那位哪能相比呢?”
学子们口中的‘那位“就是司马懿。
看得出,司马懿在这所书院里,人缘并不是很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学子从门外走进来,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盒。
“来来来,曹公子请客……”呵呵,他的扈从晌午刚猎来的麋鹿,送给咱两只唐tui。都烤好了,大家快来,否则可就没了。”
食盒的盖子打开,肉香扑鼻办山民们虽然也会狩猎,但说实话,猎来的猎物,大都要去换成柴米油盐等生活必需品。
如此一来,他们反倒没有多少机会食肉。
几名学子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那扑鼻肉香,起身过来。
有人带头,立刻便有人相随。眨眼间,这庭院门庞内外就热闹起来,学子们吃的是津津有味。
“友学,你这又何必?”
可马懿和曹朋在一起吃饭,忍不住问道。
也许,在他看来,曹朋这种行为,不免有讨好之嫌。
曹朋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此后我等还要在这里生活,关系融洽些,总归有好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司马懿听罢,不由得笑了!
饭后,曹朋和司马懿再次返回学堂,明显感受不同。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不管这些山民学子是否真的接纳曹朋,但至少在表面上,表现出几分亲近。
“曹都尉,多谢了!”
“是啊,曹都尉,你那房舍可曾修好?若需帮忙,说一声便无”
“……”
诸如此类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就连和曹朋有过冲突的周奇,看到曹朋,也不由得点头致意。
曹朋满面笑容,一一回答,使得学子们也更加热情。
司马懿眉头一蹙,眼中lu出一丝了然之se。他在这书院整整一年,还未见这些学子,如此态度。此前,他和山民学子,可谓是泾渭分明,所以至今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和这些止,民打交道。昨天,他告诉曹朋山民的习俗,今天,他发现自己,要想曹朋讨教一下,这与人相处之道“怪不得曹朋年纪这么小,就能有如此的声望。
其人也傲,远而严,近而温……”
司马懿这心里面,不由得暗自佩服。
这时候,胡昭走进讲堂。
见到这讲堂中,极为和煦的一幕,他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晌牟时,我们讲了乡党。
今天正是月末,按照规矩,我要审核你们这一月所得。这一个月里,我们讲了《说文》,学了《孝》,解了《论》”所以今天,我要审一审你们的文章。今日命题,就以……”
胡昭lu出狡诘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以为,我会以《论》而命题。”
司马懿脸se一变,曹朋脸se也跟着变了。
“可我偏不让你们如意,今日就以窗外莲池为题,做佳文一篇。”
讲堂上,轰得一阵sā动。
曹朋扭头向司马懿看去,却见司马懿苦着脸,似有些不知所措。
胡昭,倒是个有趣的人。他昨天告诉我,今天要讲什么,也知道,司马懿一定会提醒我……”
这算不算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曹朋,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旋即消失不见。
蹙眉捉笔,lu出沉吟之se。
司马懿看着窗外那小小的莲池,呆呆发愣;而堂下,更有学子,或抓耳挠腮,或苦思冥想,形态各异。
叹了口气,曹朋心道:又要千古文章一大抄吗?
他提起笔,在面前摆好的纸张上,默默书写起来”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黄月英。此前,曹朋那狗爬的字,根本拿不出手。不过自去年开始,在黄月英的督促下,他开始临摹法帖。除了中间曲阳屡战的那段时间停止过之外,一直苦练到现在。虽不说书法大成,但也能拿得出手。而且,在经过曲阳之战之后,曹朋的书法中,明显多了一种凌厉之气。铁笔银钩,颇有些章法,以至于黄月英也认为,他进步很大。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菊,花之隐者;牡丹,花之富贵者;莲,花之君子也。
写到这里,曹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了。原文中的陶渊明,此时还是一只小蝌蚪,而当世,似也无以爱菊而闻名之人。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提笔继续书写。
菊之爱,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写罢,他长出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笔。扭头看去,司马懿正憋红了脸,似在酝酿感情,而其他人,或低头苦思,或看着窗外莲池,不知所措。胡昭坐在条案后,对堂上的众生相,视若罔闻。
他棒着一卷书,读的是津津有味。不过眼角的余光,却将堂上一切,一目了然。
看曹朋提笔书写,胡昭一怔。
待到曹朋放下笔,他又lu出疑huo之se。
而曹朋呢,则把注意力放在了司马懿的身上。
曹氐父子,文采出众,创建安文风,是一代大家;反倒是司马懿父子,似乎并未留下什么特殊的东西。除了糜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