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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抢亲 作者:翡翠衾寒(晋江2012-07-12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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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抢亲
作者:翡翠衾寒

     陈府少爷有难言之隐,为了给他治好病,陈府老夫人没少想办法,却都不顶用。

这时,陈少爷却自己相中了一个姑娘,说有种冲动想要,老夫人听到这话那还了得,誓死也要把这姑娘弄家里来,只是很不幸的,这姑娘并不愿意。

于是,老夫人与陈少爷密谋……

于是,他们抢了人家……

故事由此开始。

本文非穿越,女主就是古代一真真正正的平民女,没有大神通,更没有离经叛道的思想,请不要把她想像的太强大,翻身那一天是会有的,但不是一开始就会很好过,不喜的朋友请别拍砖,就转身离我而去吧!

☆、第一章

  傍晚时分,天渐望黑影,陈府的西侧门口抬进了一顶绿呢小轿,四个轿夫脚下生风一样,走的飞快,后跟着一个圆胖身材,一身绛红衣服的俗艳妇人,头上都冒汗了,还在不停的催促前头的人快些走。
  
  直到进了府侧西门又拐了个弯,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绛衣妇人才舒了口气,抽出绢帕沾沾额头上的汉,吩咐轿夫守在二门前等着,自己整整衣服,抚抚微乱的鬓角,急冲冲就往里面去了。
  
  微风拂动轿帘,隐隐约约有小小的抽泣声传出来,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在哀哀叫着,羸弱无力却又引人怜惜。
  
  轿帘下缀有重物,阵阵微风并不足以把轿帘掀起来,旁人无法看清楚轿内的情形,也感受不到轿中人的悲伤哀恸,就算稍有恻隐之心,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冒然出手,毕竟陈府不是好惹的,就是真有什么龌龊,也轮不到他们这些身不由已的下人出头。
  
  等了有一刻钟,轿中的低泣声渐不可闻,仿佛连最后一丝气息也要隐没了,那绛衣妇人才又急冲冲的走出来,后面还领着另一个四十许的妇人并两个二八年华的小丫头,那四十许的妇人上前掀起轿帘,脸凑的近近的看了一眼又匆忙放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向那一开始的绛衣妇人点了点头。
  
  几人之后再无交流,那绿呢小轿也随着几人消失在了陈府偌大人庭院之中。
  
  侧门在抬进了那顶绿呢小轿后,悄无声息的又快速关上了,留两个五大三粗的看门婆子,闲极无聊,两人压低了声音叨咕开来。
  
  “哎,刘嫂子,看到刚才抬进去的那顶轿子了吧!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我老婆子在这守门也有几年了,这陈府啊……可造了孽喽!”说话的是个满脸沟壑半老婆子,中等身材,穿着普通的棉布衫,三角眼,脸腊黄,一看形容也知是个受过不少躏碌的苦命人。
  
  “这个许是不一样……我可听说,这个可是少爷自己相中的。”这个刘嫂子看起来却比对面张婆子还年轻体面些,周身也拾掇的干干净净,说话舒缓利索,整体给人的感觉并不坏,刚听到张婆子说那顶轿子时,就曾目露不忍,后听张婆子那幸灾乐祸的话,心里其实是极不高兴的。
  
  只是这张婆子并不懂的看人眼色,刘嫂子那么明显的情绪,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反而又兴致勃勃的说起来:“自己相中的有什么用,我看少爷这也只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满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少爷根本就不近女人。”说完这些居然还沾沾自喜,好像是刻意显摆自己无所不知,并不觉得当下人编排主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她说这话时,显然对面的刘嫂子还没失去理智,敢忙瞅瞅四周,见没有别的人经过,才舒了口气,“张大妹子你可别再说了,这主人家的事也是我们能评论的,少爷怎么样自有上面的太太管着,再不济还有老祖宗呢,咱们可不能多说,省得惹祸上身。”这刘嫂子以前是厨房的,因犯了错被赶来看这个侧门,跟这个张婆子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她竞是个这样的人,毕竟以前呆的厨房可比这个地方复杂多了,对于这府里的规矩自然也警醒的多。
  
  “怕啥,这门口空旷的很,来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嘴里说着不怕,却又心虚的瞅了一遍四周,见果真没人才又接着说:“其实也不光我自己说,这满府的人谁背后不说,都知道少爷有隐疾,根本不能碰女人,以前是太太着急,这接家里来一个又一个,还不是没什么用处,现在少爷也二十有二了,这是他自己也开始着急了,其实谁心里不明白呢!”
  
  “哎呀,张妹子你快别说了,连这种话都出来了,我们可是都捏在人家手里呢!要是让太太知道了我们在这编排少爷,这哪还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别人谁说咱管不着,咱自己可千万不能叫人家抓住把柄。”刘嫂子听张婆子越说越不像话,真怕自己会被连累,要是真犯了这样的错误,她们两可真的别想在这待着了,不被打死就是好的了。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老说他们,我说刘嫂子你可真够无趣的,小心的有点过卯了吧!”张婆子撇撇嘴,也觉得跟刘嫂子说话实在无趣,两人遂谁也没有再出声。
  
  再说回这抬入陈府内的绿呢小轿,七弯八拐的绕了好多路,才被送入了一个僻静小院里。
  
  一路上虽然有很多人看到轿子经过,却都是视而不见不闻不问,这时轿子里已经点滴声音也无,具体的是个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人关心,当然也没人敢关心,除了最开始那四十许的妇人看了一眼,再没人知道。
  
  整个陈府的人好像都盲了一样,就是之后……也再无人提起此事。
  
  ―――――――――――――
  
  四年后
  
  凌晨的天色还是雾蒙蒙的,丑时刚过,一切都还静悄悄的,偶尔有点动静,也不过是早起的粗使下人不小心发出的。
  
  在这万籁俱静中,唯有一处地方是与众不同,灯火……虽还不到通明的地步,可也比别的地方亮了许多,房门紧闭,仔细听来,里面却有不少人来回走动的声音,隐隐约约似还有孩子的哭声。
  
  “小祖宗,你可不要再哭了,再哭这嗓子就哑了。”说话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妇人,梳着个不怎么整齐的圆髻,头上也没簪鬓花,穿一件藕荷色的单衣,眼眶微红,臂弯里抱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一边在屋里溜着,一边嘴里不停的哄那一直哭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就好似没听到妇人说的话一样,在那妇人怀里挣动不休,嘴里一直嘟哝着,哭的时候还总拿眼睛瞅着你,被那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眼睛一看,那妇人的心顿时就更软了,再仔细一看那小男孩,端的是精雕玉砌,可爱非常。
  
  两排浓密的长睫毛,如小蒲扇似的扇的你心动,胖嘟嘟的小脸蛋,柔滑细腻的皮肤,黑黢黢的亮眼睛,纯真的似乎能滴出水来,还有那娇憨毫不做作的神态,再冷硬的人一见,也会忍不住软下心肠的。
  
  虽然此刻那小男孩哭的惊天动地,但周围除了那妇人略显着急以外,剩下的几个丫头却并没有着急之色,好像这种情况是经常出现,都已经处之泰然了一样。
  
  那妇人又哄了一会还是不见那小男孩停下,也觉得颇无奈,吩咐屋内的侍女打水绞了帕子,细细的给小男孩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又轻声的哄道:“小少爷不哭了哦,再哭夫人可就不喜欢你了,再等一会天亮了,奶娘让秋萍去请夫人过来可好”
  
  “不要一会,现在就要娘过来……好不好?我要娘……”说着又是泫然欲泣,那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真是很惹人怜爱。
  
  奶娘稍为难的蹙眉,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也不过寅时过半,若是现在就去请夫人过来,那少爷八成是要生气的,这整个陈府,惹谁也不能惹当家的,这可是大家共同的心声,可是看小少爷现在也很可怜,奶娘又觉得不忍心了。
  
  “再等片刻可好?现在夫人还在睡觉,一会等夫人醒了就让秋萍赶快过去行了吧?”奶娘给秋萍打个眼色,秋萍会意连连点头,满口答应着说一会就去请夫人过来。
  
  小男孩勉强点点头,一边哽咽一边向奶娘寻求保证,“那一会等娘睡醒了要让娘过来,我想让娘抱……”
  
  奶娘点点头,一迭声的答应着:“好,好,一会就去叫夫人过来,让夫人抱小少爷。”
  
  此时毕竟时间尚早,闹了有一些时候的小男孩也确实累了,小孩子没有那么大精力,一得到自己要的保证,小男孩就哈欠连天,几乎连眼睛也睁不开了,不一会就在奶娘怀里又重新睡去。
  
  奶娘一边拍着小男孩,一边叹气,与刚才的秋萍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小少爷难缠,他爹又何尝不难缠,他爹不喜他与夫人太亲近,甚至不允许夫人常来看他,可是小孩子哪有不稀罕娘亲的,恨不能天天睡在一起才好,小少爷现在年小,还算好哄,等再大一点,看也看不住,偷着赖着一定要娘亲,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又能怎么办!
  
  ―――――――――――
  
  一直到卯正时分,正房那边才终于有了点动静,门口捧着盆托着毛巾的丫头等了有一个时辰之久,直到里面叫了人,才敢拿着东西进去。
  
  香琴与香玲带着两个小丫头目不斜视的走到床前,服侍刚起身的美貌妇人穿戴整齐,又侍候她洗漱整理完毕,就毕恭毕敬的站到门边,两个小丫头也陆续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几人都不曾说话,做起事来也是轻手轻脚,好似唯恐惊了什么人一样。
  
  那美貌妇人坐于梳装台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模糊的铜镜印不出她清晰的表情,立于她身后有段距离的香琴与香玲虽看不见她此刻的面容,但是她们仍然醉心于她周身的气息,一种让人十分舒服的气息。
  
  她无疑是十分美丽的,但她的美丽却又不是只肤浅的表现在面上,虽然她的脸蛋也很漂亮,但她身上最能打动人心的,却不是她漂亮的脸蛋,那是一种气质,优雅中有着倔强,有花的娇艳,却又有水的柔态,有舒朗开阔的大气,却又有弱不胜衣的娇态,就那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在一个女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无形中不自觉的倾心。
  
  那妇人也不过愣神片刻,就惹得床上还未起身的那个更难缠的人不满了,他挥开帐子折起身,带着恼怒向着那妇人喝道:“文慧,你怎么还坐那儿,还不赶快过来。”
  
  陈桐岩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虽穿着中衣,但是依然能看出有副健壮的好身材,刚强坚韧、明眸阔眼,单从相貌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一副纨绔脾气,整体观来给人的感觉并不粗暴,但是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彻底的纨绔,从不听取别的意见,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一切只依自己的心情办事,想也是,陈府的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唯我独尊惯了,并不习惯别人忽视自己。
  
  文慧听得陈桐岩恼怒的喊声身躯一震,似是惊了一下,但细观脸上,却并没有害怕之色,反而满脸无奈,缓步走到床前柔声细语道:“你急什么,我不是没离开吗!我看你昨天回来的太晚,想是在外面也忙的累了,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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