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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鹤舞神州-第4部分

小说: 鹤舞神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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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笠原一鹤登时一惊,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黑衣少年冷冷地道:“这么说谣传是真的了?”
  笠原一鹤狠狠地道:“真的假的都没有用了!”
  说到这里,上下看了那黑衣少年一阵,自入中原,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人物。
  那少年眉头微皱道:“还没请教大名?”
  “笠原一鹤!”
  “一鹤兄!”黑衣少年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失去了贡物,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必须知道,抢去你那些宝物的是些什么人!”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确是看不出一点虚伪的表情!
  笠原一鹤将信又疑地看着他,冷笑道:“一男一女,男的看不清楚,很老……女的年轻很轻!”
  黑衣少年道:“什么打扮,他们长的什么样?”
  笠原一鹤倒是心里有八分相信他并非是劫寇一伙的了,闻言偏头想了一下,道:
  “那个男的,是一个算命的……留着白胡子,女的抱着一个琴……琴是铁的!”
  一个异国人,竟然能够用这么流利的汉语叙说一切,的确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黑衣少年听完他这番描述之后,长眉一挑,面色略微变了一下,自语道:“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他们——”
  “是谁?”笠原一鹤忍不住问。
  黑衣少年讷讷地道:“如果我没说错,你所遇见的这父女二人,乃是中国武林黑道上最难缠的人物……”
  笠原一鹤怒声道:“是谁?我要去找他!”
  少年冷笑道:“你的武功,顶多与我相伯仲,要与那个劫宝的老人比起来,只怕还差得远!”
  冷冷一笑,抱拳道:“告辞!”
  言罢转身就走,笠原一鹤挺刀追上一步叫道:“喂,你站住!”
  少年回身道:“你还有事么?”
  笠原一鹤道:“你知道那劫宝父女的姓名么?”
  少年点点头道:“老的叫徐雷,小的叫徐小昭,黑道上闻名丧胆!”
  笠原一鹤冷笑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他父女二人!”
  少年怔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我也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目前不易!”
  笠原一鹤道:“我不要你帮助。”
  少年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各干各的,不过,我却警告你,这父女两个武功精湛,不是好对付!也许你是白忙一场!”
  笠原一鹤怒声道:“胡说——你居然敢看不起我?我要你试试我这口刀。”
  少年道:“我已试过了!”
  微微一笑,正待转身,却不意笠原一鹤猛地扑身而上,掌中刀倏地急刺过来。
  少年一摆剑,双锋交接之中,笠原一鹤施了一招妙手,身形霍地向下一塌,背后现刀,一刀如电“嗖——”快挥而出,黑衣少年乍然腾身,可是笠原一鹤这一刀来得太快了,有如穿云乍出的阳光,只一闪,已斩下了那黑衣少年衣襟一角!
  黑衣少年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同时间也激起了他一腔怒意。笠原一鹤身子再上,掌中刀由下而上直撩上来!
  刀锋如芒,犹如一片光墙,似乎他有意要迫使对方服输在他这一招之下!却是未曾料到那黑衣少年本身武功造诣,已是名满江湖的一流高手!二人既无深仇大怨,自是动手间,未用其极。
  黑衣少年在他凌厉的刀势之下,施展了一式“铁板桥”功夫,笠原一鹤这一刀可是落空。
  蓦地,黑衣少年大喝一声,那转出的身子,有如戏水的蜉蝣,“飕——”的一声,再次转了回来。
  笠原一鹤大吃一惊,还不及点足退身,少年的长剑已崩弹而起,但听得“喳”的一声!
  剑式如虹,一闪而过,笠原一鹤惊吓中一连后退了三四步,左手摸了一下,才发现到帽缘上,破了一道裂缝,对方的剑尖,只须再挺前半寸,可就免不了伤及颜面。
  这一惊,便得昔日目高于顶的日本武土,登时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黑衣少年冷笑了一声,道:“中国人注重礼尚往来,你砍我一刀,我回敬你一剑—
  —”抱拳道:“失陪!”
  倏地转过身来,一路纵跃如飞而去。
  笠原一鹤立了一刻,忽地拔脚就追,哪里还有那少年的踪影?
  夜色沉沉,秋风冷冷!
  这一瞬间,笠原一鹤由衷地感到了悲哀,却又有一腔难以发泄的怒火,填膺在胸内,使得他欲罢不能!
  他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怒吼,掌中刀用力地挥砍而出,“哧——哧——哧——”一连三刀,刀锋把高粱的尖端穗子砍飞了满天!
  他就像疯了般运刀如狂,一路猛挥猛砍,闪烁的刀光像是一条闹空的银蛇,所过之处,高粱穗子满空乱舞,足下漫无目标地前进着。
  这阵快刀,影射着他内心的悲忿无极,遭殃的却是这片旱地庄稼,刀锋过处,无坚不摧!
  笠原一鹤假设着这些高过一人的高粱,每一棵都代表着一个敌人,因此他的每一刀,也都毫不留情!
  转瞬间,他已运刀数百千回,当真是杀得热血沸腾,淋漓尽致!
  在一阵猛砍杀里,足下已迈出这片旱田。他已经杀红了眼,双手握着的刀见树砍树,见草砍草,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站立在田陌小道上,正好迎着了他的来势。
  笠原一鹤乍然一惊,定目看了看,狂笑道:“好个强盗——快还我宝物来!”双手握刀,“哧——”一刀劈下去!
  这一刀,在怒发如狂的笠原一鹤来说,几乎施出全身的力道,真有泰山压顶之势!
  这在田陌道上的那个高大人影,倏地伸出了一只手,笑道:“好劲道!”
  那口疾下的刀,就好像砍在了石缝之中一般,休想转动分毫!
  笠原一鹤睁大了眼,才看清了面前人竟然是一个灰衣白首的和尚,和尚仅仅用两手指头,捏着他的刀锋,慈祥的脸上,带出一片笑容。笠原一鹤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怪啸了一声,使出了全身力道,挣、抽、板、拉——还是一样,休想移动分毫!
  那和尚呵呵一笑,单手竖掌,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何苦这般。”
  说话时手指一松,笠原一鹤猝失重心,摔了个仰天斤斗,他在地上打了个旋风霍地跳起来,一时真要疯了。今夜对于他来说,真可谓是不祥之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糊里糊涂又出来这么一个和尚,武功之高,简直有点令他不可思议了!
  笠原一鹤惊怒中,真是如狂如痴,身子跃起的同时,第二刀气吐如虹,直向和尚一颗光头上砍去!大和尚冷笑道:“何必如此?”大袖一挥,像是海涛般的只一卷,已缠住了笠原的刀锋,笠原一鹤只觉得双手虎口一阵发热,似觉出和尚拂袖之间力逾万斤!
  在日本,笠原一鹤素有神力之称,可是和尚这拂袖之力,竟使他几乎受不住.一时面红心跳不已。
  和尚长袍一吐道:“去!”
  笠原一鹤“通通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儿又栽个斤斗。
  和尚一笑,道:“真有股子牛劲,怎么,小施主,你还不服气么?”
  笠原一鹤一咬牙,大步疾上,掌中刀平心直刺,这一招是厉害的杀招,名谓“平风进刀”,正是日本剑道大师柳宗氏的绝招。刀出封四面,见刀破刀,见势破势,完全是因景而异,笠原一鹤如非连番受辱,这一刀他是无论如何施展不出的!
  刀尖将至,笠原一鹤几乎有些不忍心了,可以想见的一刹那该是何等的惨厉,料想着鲜血怒喷的一瞬,迫使得笠原一鹤闭了一下眸子!
  他的想法和事实相差的竟是那么远!
  就在他长刀怒吐的刹那之间,只听得“噗”地一声,笠原一鹤吓得瞠目结舌,怪叫道:“啊!”
  目光过处,对方那个和尚,居然用嘴里的一口白牙,生生的咬着自己出手的长刀刀尖——和先前一样的,这口刀休想移动分毫!
  大和尚鼻中哼了一声,双手大袖猝扬,像是一只拍打着双翅的天鹅,却由他肥大的衣袖之间,逼出了令人无法抵抗的旋风,风力万钧,使得他们身侧的旱地高粱,“喳喳喳”一连串地爆响,纷纷折断直飞而出。笠原一鹤再也定身不住,同时间和尚松开口道:
  “倒!”
  倒是真听话!
  笠原一鹤偌大的身子,元宝似的翻了出去,他“骨碌”的倒折了个斤斗,一口武土长刀“噗”的一声,深深扎入地面二尺有余,借着这口刀的定力,才使得身子没有再滚出去!
  巨大的风力,已使得他头顶上那平顶战盔脱顶而坠,叮当乱响地一路滚了出去。
  笠原那副样子.就好像看见了鬼!
  他用打战的手指着和尚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和尚呵呵大笑道:“朗朗乾坤,何来鬼物?笠原小友,你初履中原,不识天高地厚,吃了许多亏,老讷是特别来诱导你的,且随老袖返回去吧!”
  笠原一鹤乍然一惊,道:“和尚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你……”
  和尚道:“我知道的你还未必知道呢!”
  说着上下细细瞧了他一番,轻轻吁了一口气,面色微现凄凉地道:“你与我那老朋友,长得实在太像了……看起来宛若一人!”
  笠原一鹤道:“你朋友是谁?”
  带着一丝凄凉的微笑,那和尚讷讷地道:“你问我那老友么?他倒是与你同姓!”
  笠原一鹤一怔道:“是……”
  “笠原桑二!”和尚微带伤感说着。
  “啊——”笠原一鹤大惊失色地道,“他是我父亲!”
  “我知道!”和尚的面色愈发慈祥,“孩子,你想如果他不是你父亲,我会来看你么……”
  双手合十,他轻轻念道:“阿弥陀佛……汝负我命,我还汝债,是以因缘,经千百载……南无阿弥陀佛!”
  笠原一鹤抖颤颤地走近了几步,面色间带出了尊崇与亲近,呐呐道:“那么大法师……
  你又是……谁呢?”
  “老袖佛号‘涵一’,俗家名字叫段南洲——”老和尚微微笑道,“孩子,你可听你父亲说过么?”
  笠原一鹤呆了一下,霍地跪了下来。
  “老世伯——”他激动地唤了一声,一时竟自垂头痛泣了起来!
  “无量佛,”和尚慢慢地走近到他身侧,轻笑道,“中国这个地方,对你太陌生了……
  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与你父乃是生死至交,如今你孤单在外,我不能不管!”
  “老世伯!”笠原一鹤痛声道,“我真没有脸见你……我一切都完了……”
  和尚冷冷道:“你是指那箱珠宝!”
  “是!”笠原道,“我……太没有用了……”
  忽然他想到了父亲来时的告诫,当下膝行前进,道:“老世伯,父亲关照我见着了老世伯之后,要尊你为父,敬你为师,一切听凭世伯的吩咐……我方才太冒失……我实在不知道老世伯居然皈依了佛门!”
  涵一大师目光眯成了一线,闻言喟然一叹道:“敬我如父,称我世伯,都非我今日身份所能承当,念在与你父昔日一段渊源,收留你这个弟子,倒是使得……你可愿随我入寺,暂时做一个带发修行的居士么?”
  笠原一鹤早已为眼前这个和尚出神入化的武功所折服,此刻又知他就是父亲生平第一至友,再加上父亲的嘱咐,自是心悦诚服。
  聆听之下,频频叩头道:“弟子遵命,只是师父……”
  涵一大师莞尔一笑道:“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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