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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鹤舞神州-第44部分

小说: 鹤舞神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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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掌中这一杆方便铲,施了一招“拨风盘打”的疾招,由上而下,势力万钩地直向着匡长青当头猛砸了下来。可是,黑羽匡长青早已想到了他会有此一手。
  至尚的方便铲方自下落,这位年少的奇侠,左手向上一扬,已托住了方便铲的铲柄,只听得“嗡”的一声大震。
  匡长青的剑,却陡然向后一挑,其快无比,直向着这个精武堂和尚的上半个身子劈了下来。
  至尚和尚这时候如果胆敢不松手,他这一双手就不要再想要了。当时只听得“呛啷”
  一声大响,方便铲堕地,而这个和尚却用“倒踩莲枝步”的身法,猛然退出了五六丈左右。虽然他身上没有挂彩,可是兵刃脱手,这个脸也算是丢完了。当着面前这几个弟子,这位至尚大师不由得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便微微一呆道:“小施主好纯的功夫!”说着冷冷一笑,走到了落铲之处,弯腰把那杆方便铲抬到了手中。
  匡长青横剑而立,朗声道:“快去请涵一和尚出来!”
  至尚大师方便铲把在右臂之上,退后了一步,怒目道:“老方丈正在行禅,不能见客,莫非还要再说一遍么?”说着他霍地转过身来,大家都以为他是含愤返寺,却没有料到他,竟在这个时候,蓦地双腕向后侧一个猛旋!
  只听得“嗖”一声,日月之下,但见白光一闪,他那杆方便铲,竟自划起了匹链也似的一道白光,直向着匡长青前胸上猛然贯飞而来。
  这种势子飞来是奇快如风,只一闪已到了匡长青眼前,每个人都不由大吃了一惊。
  这一招确实出乎匡长青意料之外。当他发觉不可的时候,对方方便铲的铲刃,已经挨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此刻,一任他黑羽匡长青,有天大的本事,却也是莫能退开了。
  一旁的翠娘白姗见状,吓得面色苍白,高叫了声:“青儿——”她身子猛地腾了过去,另一边的匡芷苓同时也发出一声娇叱,也自腾身而来!
  可是她母女这种动作,看来都太晚。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至尚的方便铲已飞至匡长青胸前,只需再向前微吐一分,匡长青不死必伤。
  忽然,斜刺里,瓦面上发出一声厉哼道:“至尚不可!”
  那只方便铲本已挨着了匡长青的身边,这时竟自霍地向外一偏,错出去足有一尺左右,“呛啷”的一声,直直地闯在一棵松树之上。那棵松树,足有碗口那么粗细,竟被方便铲的重力,撞得“啪喳”一声巨响,从中一分为二,折断了下来,“哗啦”一声,扬起了一大片灰土。
  看得在场之人,无不打了一个冷战。
  匡长青自料必死,却未曾想到,竟然绝处逢生。
  他母子三人,一齐偏头向屋瓦上望去,却见一个白眉皓首的高大和尚,自屋脊上双手合十,重重地叹了声,道:“阿弥陀佛!”
  他身子向前又似向上,微微一纵,竟自轻飘飘的,四平八稳的自殿瓦上落了下来。
  匡氏母子三人,全是一身功夫,他们目睹着这个高大和尚,轻身功夫如此精纯,俱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定目细看之下,翠娘白姗和黑羽匡长青都已认出了来人,这人正是涵一和尚!
  这时,那个老和尚,目光向着至尚一扫,后者忙自合十拱腰,一脸愧疚之色。老和尚冷冷一笑道:“至尚,尔要面壁思过,你犯了佛门十戒,如非老衲及时制止,那少年性命,必丧你手!”
  至尚全身一阵颤抖,道:“弟子知道了,请方丈从宽处罚!”
  老和尚微微点了点头,道:“尔等且退了下去!”至尚退后一步,连正眼也不敢看对方一眼,旁边几个小和尚都合十弯腰向这位高僧行了一礼,匆匆退了下去,现场只剩下了涵一和尚及匡氏母子三人。
  白姗虽是心怀仇恨而来,可是对于这个和尚,她却是早已敬仰。现在对方又救了自己儿子性命,她只得走上几步,裣衽为礼道:“多谢大师及时而至,救了小儿一命,白姗拜谢……”说着向儿女丢了一个眼色,叫二人拜谢,可是兄妹二人却是丝毫不动。
  涵一和尚呵呵一笑道:“白女士忒谦了,这二位是——”
  白姗忙为之介绍道:“这是小儿匡长青,小女匡芷苓。”二人只是勉强抱了一下拳。
  和尚望着这一双儿女,白眉微分,心中不禁忖道,匡飞有如此俊秀的后代,真也值得骄傲。当时双手合十道:“贤母子请至殿内一谈,外面不是待客的地方!”
  白姗苦笑道:“正要打搅!”说着一行人鱼贯随入大殿,午课方毕,殿内空无一人,香案上袅袅冒着清香的白烟,整个大殿内没有一丝杂乱的声音。
  涵一僧回身礼让道:“请坐!”
  白姗告礼落座,匡长青匡芷苓兄妹二人,就像是一对保镖也似的分立在母亲身后!
  涵一和尚向这兄妹二人看了一眼,不禁微微笑了。
  这时来了一个小和尚,为三人献上了茶。
  翠娘白姗等那小和尚退了之后,才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大师,今日来访,是向大师请教一点儿事情来的。我一个女人,本来不该来这种地方,可是事实逼得我不得不抛头露脸……”说到此,面上现出一些怒容,声调冰冷地笑了笑,道:“大师,你能够原谅我的失礼么?”
  涵一和尚双手合十,道:“白施主有话但说无妨。”
  白姗面色一沉道:“已如此,请恕我直说了!”
  和尚欠了一下身子,脸色甚是尴尬。
  白姗冷冷一笑道:“外子与大师乃是莫逆之交,这一点大师可愿否认么?”
  涵一和尚呵呵笑道:“出家人跳出七情之外,如说老衲与尊夫是一方外之交尚可,莫逆似为不当!”
  白姗冷笑道:“那么,外子这二十年来的下落,大师不能不知道吧?有人谓:外子的失踪,乃是大师策略。究竟是否实情,尚请大师明言相告才是!”
  涵一和尚双手合十,低口念道:“阿弥陀佛,白施主,今日来此是兴问罪之师不成?”
  白姗冷冷笑道:“以我母子三人,区区小技,焉敢在大师面前卖弄……”说到此,面色一沉,道:“大师乃是佛门高僧,为人正直,天下共鉴,我母子所以来见,只是向大师请教,岂能存一丝冒犯之心,大师你万万不可兴疑才好!”
  涵一和尚内心真是叫苦不迭的,心想:好厉害的妇人,当下不由苦笑道:“老衲早知贤母子必会来的……”
  一旁的匡芷苓,这时对母亲一再询问,这和尚却始终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免有气。
  这时闻言,她甚是气不过,就冷笑道:“我母子三人从很远赶来的,大师明明在寺,却为何推托不见,这是什么道理?请大师明告。”
  涵一和尚看了她一眼,呵呵笑道:“姑娘,你说得好,要是每日都有你母子这种客上门,那么我们这个庙,也就不成为庙了。”
  匡芷苓不由面色一红,嗔道:“我们本来是恭恭敬敬请见的,谁叫那个和尚无礼,我哥哥才与他动手的……”
  白姗摇手阻住她,说道:“小苓,不得无礼!”她以为涵一和尚必定会因而动怒的,谁知道他却是仍然满面含笑,丝毫不动肝火。
  翠娘顿了顿,才道:“小女无知,这都是自幼失父,才惯养如此,大师不要见罪!”
  涵一和尚自然明白她言中之意,当时一笑道:“小姑娘率直任性很有意思!”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吁了一口气道:“这件事,老衲自问是脱不了关系的,只是这其中的道理,只怕你母子并不知情!”
  白姗冷然道:“请大师开宗明义!”
  老和尚白眉连耸,道:“这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不谈也罢。总之……在十天之内,老衲负责把匡飞找回来,送到府上,如此贤母子,也就可以安下心来!”
  白姗一声冷笑道:“大师,你会错意了!”
  涵一和尚一怔道:“白施主是什么意思?”
  白姗面色微青道:“我们来此,并不是要他的人,而是来向大师还一个公道来的。
  二十年的遗弃之苦,我母子是无从诉起,大师只要能给我们一个公道的答复,我母子调头就走;否则……”说到此,她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道:“……大师乃是我们素所敬仰之人,我们不便如何,此事也只好由小儿出面,召集天下武林中人,来评一评这段是非曲直了!”
  涵一和尚冷冷道:“这么说,贤母子是不希望匡飞回来了?”
  白姗哂笑道:“那是另一个问题!”
  匡长青这时抱拳正色道:“大师,请你快快说出二十年来家父的一段隐情,也好令我们解开疑窦!”
  涵一和尚由位子上站了起来,踱了几步。他走到窗前想了想,叹息了一声,回头道:
  “好吧,我就把事实告诉你们,你母子听后也许会怪罪老衲多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白姗点了点头道:“我们所要求的,正是请大师公诸实情,出家人不打逛语,大师要说实在话呢!”
  涵一和尚冷冷的一笑说道:“这是当然!”说着他鼻中哼了一声,道:“匡飞离家出走,东临日本,并非逃走,或是遗你母子,乃是和他前妻笠原樱子重聚!”
  此言一出,白姗等三人,无不大吃一惊!
  白姗身子颤动了一下道:“前妻……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涵一和尚摇头苦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们细细听来!”
  于是他才把这一段隐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匡氏母子三人,听完这段经过之后,俱呆住了。他三人半天一言不发,面上俱不禁垂着两行热泪,尤其是白姗,整个身子都倚在椅子上。她用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大师当初一念之仁而外,却不曾料到我母子三人,二十年来,所过的是如何的生活?我一个女子抚养他兄妹……”说着以手指着匡长青、匡芷苓,泪如雨下。
  涵一和尚见状,也不禁满面戚容,他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无量佛……白女士不必再悲伤了,老衲对这件事实在是有欠深思,如今悔之莫及了!”
  他说着叹息了一声,道:“眼前贤母子如有责怪,老衲自是无话可说。不过,这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依老衲之见,由老衲负责找回那匡飞才是上策!”
  白姗不由怒嗔道:“谁还惦念着那负心人?大师不必多事!”
  涵一和尚怔了一下,叹道:“匡飞如今已返回中原,笠原樱子已死,他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了,论情论理,他是应对贤母子有所补偿才是!”
  白姗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道:“不必……不必……”
  匡芷苓在一边擦了一下眼泪,道:“爸爸心也真狠,二十年来,都不曾想到来探望我们一下……”
  涵一和尚叹道:“这也怪不得他啊,他远隔重洋,来一次谈何容易,再说只为了探望你们,并不能解决一切啊!”
  白姗冷冷一笑,道:“那日本女人,如不死,他还不会来呢,如此无情义的人,还回来做什么?”
  涵一和尚叹了一声道:“白女士你错了,匡飞并非无情义之人,这全是命运在捉弄人啊!”
  白姗笑道:“命运?他当初已有前妻,如何又和我结婚?起码他也应该把事情说个明白呀!”
  涵一和尚苦笑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匡长青这时却另想到了一件事,他目光发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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