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剑-第1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下之想,似乎是这地方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人。
杨非子啊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黑衣人笑一笑,道:“老夫人住的地方。”
杨非子怔了一怔,道:“老夫人,那是柳二东主的母亲了。”
黑衣人道:“是啊,有什么不对?”
杨非子急急说道:“没有什么不对,没有什么……”
但闻那黑衣人接道:“两位无意来到此地,是吗?”
杨非子道:“不错啊!咱们在二东主面前,也算是很注意的人,但却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
左首黑衣人怒道:“怎么!听你口气,似乎是还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杨非子道:“相信,相信,不过,在下心中尚有几点疑问,可否提出来,向阁下请教。”
他说话忽然间变得十分平和。
两个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左首黑衣人道:“什么事?你说吧!”
杨非子道:“在下同行那两位姑娘,都是二东主亲密手下。”
两个黑衣人只觉,这还不是向自己请教的事,所以没有接口。
杨非子接道:“二东主手下有十二金钗,不知两位听人说过没有?”
两个黑衣人摇摇头。
杨非子道:“她们手中执着的宝剑中,藏有毒针……”
就在杨非子说到毒针之时,金凤、玉凤,突然举起手中的宝剑,按动机簧,两枚毒针激射而出。
两个黑衣人,全然无备,连一声哎哟也未叫出,人已倒了下去。
金凤、玉凤似是早已和杨非子取得了某种协议,毒针射出之后,人已疾快地奔了过去,一伸手,抓住了两具尸体,不让它们倒下。
杨非子一挥手,把两具尸体,推到靠墙处,贴壁而止。
举步一跨,杨非子当先闪入门内。
抬头看去,只见,这是一座三合院子。
这座房舍,和别处有着很显著的不同。
白玉铺地,白玉壁,白玉门阶白玉椅。
三人直朝上房行去。
敢情,除了两个佩刀的黑衣大汉之外,这座三合院中,再无防守之人。
杨非子直行到上房前面,举手按在了大门之上,但却未叩动门环。
这时,金凤、玉凤,也悄然行了进来。
杨非子一面示意两人戒备,一面低声说道:“屋内有人吗?”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身有病在身,不能迎客,门未下拴,你们自己进来吧?”
杨非子轻轻吁一口气,右手微微加力,推开了木门。
金凤、玉凤,当先而入,手中长剑,指向室中,只要遇上任何一人拦阻,就立刻射出毒针,取人性命。
这是一座小厅,地下光滑,也是铺的白玉。
厅中无人,但却点了一盏火烛。
第二十八回柳宅老妇
杨非子道:“老夫人在哪里?”
右室中传出来那苍老的声音,道:“老身已八十高龄,也不用避什么男女之嫌,你们进来吧!”
听口气,她似乎早已知道,不止是杨非子一个人了。
杨非子暗中运气,掀帘而入。
只见一张雕花的大木榻上,拥被坐着一个老妇人。
满头白头,一张皱纹堆累的脸儿,但双目中,却闪射出一片湛湛神光。
显然这老妇人,也是一个内家高手。
靠床边木案上,点着一盏油灯。
老妇人点点头,道:“那两个守门的奴才呢?”
杨非子道:“死于我们的手下。”
老妇人道:“看来你们杀人的手段很高明,老身竟未闻得一声息。”
杨非子道:“好说好说,在下是一位用毒高手,有时间,杀人不用兵刃。”
老妇人道:“啊!你叫什么名字?”
杨非子道:“在下杨非子。”
老妇人道:“一代名医,也是用毒的奇才。”
杨非子道:“老夫人,你是……”
老妇人道:“柳凤阁的母亲,柳家这庞大财富,真正的管理人。”
杨非子微微一怔,道:“柳凤阁呢?”
老妇人道:“他只是名义上管理人,老身还没有死,自然我亲身掌理这笔庞大财富。”
杨非子哦了一声,道:“夫人的身体,似是不太好?”
老妇人道:“除了我双腿瘫痪,行动有些不便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还硬朗。”
杨非子回顾了一眼,道:“老夫人身担重任,应该有高手保护才是,为什么只有夫人一人?”
老妇人微微一笑,道:“杨非子,你准备对老身下手吗?”
杨非子道:“很难说啊!夫人。”
老妇人目光一掠,金凤、玉凤,道:“这两位姑娘的长剑之中,可是藏有毒针。”
杨非子点点头,道:“柳凤山的设计,也有出于令郎之手了。”
老妇人哈哈一笑,道:“那一个小奴才吗?杨神医应该想一想,他怎会有如此心机?”
杨非子道:“莫非是老夫人的设计。”
老妇人点点头,道:“不错,我的设计。”
语声一顿,接道:“所以,老身这房,不要从卫保护,老身相信自己设计的机关,很快就可以制服对老身不利的人。”
杨非子道:“哦!”
老妇人道:“杨神医如是不信,那就不妨试试。”
金凤冷冷接道:“如若这剑中毒针,真是你夫人设计,那就应该知晓这毒针的利害了。”
老妇人点点头,道:“我知道,两位如若于此时射出毒针,就可能会取去老身之命。”
杨非子道:“这么说来,夫人是故作沉着了。”
老妇人道:“好说,好说,因为老身相信,诸位知晓了利害之后,总不至于以三条性命换取老身这残废之躯吧!”
杨非子道:“老夫人,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老妇人道:“好吧!两位姑娘,射出剑中强大弹簧弹出的毒针同时,老身还有足够的时间,发动这室内的机关,以取三位之命。”
杨非子道:“这可能吗?”
老妇人道:“可能,老身知道,她们剑中藏针,淬有奇毒,见血封喉,中人必死。”
杨非子道:“怎么老夫人在中针之后,还有何能,去发动机关,伤我们的性命呢?”
老妇人笑一笑,道:“老身中了毒针之后,只要举手之劳,就可以发动机关?”
杨非子道:“在下有些不信。”
老妇人道:“不相信,你何不赌上一赌。”
金凤突然接口说道:“杨前辈,银凤,你们都退出去,我一个人和她赌赌运气。”
但见那妇人右手一挥,哗一声,一道铁栅,落了下来。
杨非子回顾看去,只见那室门口处,落下了一道铁栅,挡住了去路。
那铁栅杆粗如儿臂,坚牢异常。
杨非子一皱眉头,道:“夫人,你真是柳老夫人吗?”
老妇人道:“怎么,杨神医可是有些不信?”
杨非子道:“不信。”
老妇人道:“那要如何你们才能相信。”
杨非子道:“老夫人,如果真是柳老夫人,应该知道天下武林形势。”
老妇人叹一口气,道:“你又怎知,老身不知内情呢?”
杨非子心中十分焦急,目光不停地转动,希望能找到一个出路。
原来,他看那门口落下的铁栅,太过粗重,无论如何,不是一个人能够把它扭断而出的。
他急需找一条出路,目光落在窗子之上。
那老妇人似是已看透了杨非子的心意,冷冷说道:“那窗上铁栅,也非人力所能扭断,杨神医,不用打逃走的主意了。”
杨非子笑一笑,道:“夫人,如若在下真的逃不出去时,夫人只怕也要受了苦头才行。”
老妇人道:“哦!这话怎么说?”
杨非子道:“如若老夫人无法制止咱们把你制服,而我们又不能离开这座厅堂时,夫人想起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老妇人道:“你们想折磨老身,是吗?”
杨非子道:“真是如此,咱们会把这腔怨忿发出在老夫人的身上。”
老妇人冷笑一声,道:“横直老身不过一死,你们几条命,陪我一条,有何不可?”
杨非子看这老妇人,完全不受威胁,口气一变,道:“老夫人,你可知道,目下的武林形势,全是你们柳家自己人在闹吗?”
老妇人点点头,道:“我知道,唉!他们三兄弟,如肯同心合作,至少,可以保护住柳家这庞大的财产。”
金凤道:“老夫人,既知此事,为什么不出面阻拦呢?”
老妇人道:“姑娘,你是老二手下的人吧!”
金凤道:“是!十二金钗之首。”
老妇人道:“儿大不由娘,他们都长大了,谁肯听我的呢?”
金凤道:“这么说来,你是无法管他们了。”
老妇人道:“他们对我这作娘的还有一点尊重,那是因为我还掌管了一座宝库的钥匙。”
杨非子道:“柳家的财富,庞大无比,分号遍及天下,少一座宝库,又算什么。”
老妇人道:“不!那个宝库,才是柳家财富的精华,天下有名之物,很多都被收入那座宝库之中,名书、古玩,无所不有。”
杨非子道:“夫人,总不能永远收存着那枚钥匙吧?”
老妇人道:“不能,我老了,我总有死去的一天,但至少,我可以在他们三兄弟之中,选择一个人,把钥匙传给他们。”
杨非子道:“柳家三兄弟,骨肉相残,固然是他们天性凉薄,但你们柳家这庞大的财富,也有很大的关系,如若没有这一份财产,他们也许不会闹成如此僵硬的局面。”
老妇人道:“说的确也有理,如若不是他们争夺这份财富,那又怎会把我这旬八老妇人,收置此处,无人闻问……”
语声一顿,接道:“老身近月之中,已发觉体内,有着很大的变化,我自知天限将尽,这些儿子们,只顾争夺柳家这庞大财富的掌握之权,却不顾及我这做娘的生死大事,想一想实也是无味得很。”
杨非子笑一笑,道:“柳老夫人,你好好养着吧!我们告退了,在下将尽我之能,保护不让人侵入你这座宅院之中。”
言罢,转身而出。
柳老妇人突然喝道:“慢着。”
杨非子停了下来,回头说道:“老夫人,还有什么见教。”
柳老妇人道:“你们都是老二的手下吗?”
杨非子道:“不是,我们不算是柳家的人。”
柳老妇人叹口气,道:“快两年了,他们三兄弟中,没有一个人看过我,我这个作娘的,是死是生,他们既不会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杨非子道:“这个,母子情重,在下倒不便多言了。”
柳老妇人似是突然间,决定了什么大事似的,一咬牙,道:“杨先生,我如把那宝库的钥匙,交给你,你要如何处置那批庞大的宝藏。”
杨非子大感意外地怔一怔,道:“老夫人,这事,在下没有想过。”
柳老妇人道:“这要你快些想想了,老身只要一个信义君子,给老身一个答复。”
杨非子沉吟一阵,道:“在下不知那宝库中收的何物,不过,在下可以奉告夫人一句话,不论那宝库中是些什么东西,在下决不会据为己有,我要把这批财物,用于最有用的地方。”
柳老夫人叹口气,道:“好!就凭你这一句话,老身也该把这把宝库的金钥匙交给你了。”
杨非子道:“老夫人,你不再想一想吗?”
柳老妇人摇摇头,道:“老身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早已决定了,不把这笔财富,再交还柳家人的手中,但我要找一个可以信托的人,信托他不会据为己有……”
语声一顿,接道:“我很富有,自我嫁到柳家以后,柳家的财富,越聚越多,但我没有得到什么,夫婿事务庞杂,终年难得一见,我们情意很深,但一年也不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