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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东方迪姆虎--来自华盛顿的报告-第17部分

小说: 东方迪姆虎--来自华盛顿的报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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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他接过照片,装进贴身的衣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此,他便开始了一种动荡、刺激和充满血腥味的“革命生涯”。他就像一只孤独、残忍、充满复仇欲望的野狼四处游荡,寻找着一切可以宣泄仇恨的目标。在奥格斯堡繁华的大街上他和梅茵霍芙集团的弟兄们绑架了工业巨头汉斯·马丁·施莱叶,当场打死四名保镖,在和警察玩了43天“捉迷藏游戏”后,又将施莱叶开膛洗手;在罗马的光天化日之下,他配合“红色旅”的战士绑架了由众多保镖护卫的意大利前总理阿尔多·莫罗,随后又同追捕的警察打了五十五天的“城市游击战”,才用五十五发冲锋枪子弹把瘦小的莫罗打成一团肉泥;在马德里和开罗,他参加了暗杀西班牙和约巴总理的行动;在危地马拉和苏丹,在墨西哥和奥地利,也都留下了他的战绩。正是靠着这些辉煌的战绩,他赢得了傲慢的白种人的敬畏,很快成为梅茵霍芙大家庭中一位举足轻重的核心人物。但他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都在密切关注着国内的形势和家人的命运。可他得到的总是一些令人沮丧的消息:昔日一同造反起家的战友纷纷被罢官撤职、被捕人狱;原先批倒斗臭的“反动权威”“走资派”又纷纷卷土重来,上台掌权;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被彻底否定,“四人帮”将要被押上法庭公开审判。他的家人也失去了往日的辉煌,被从豪华的住宅中驱赶出来,又搬回到破烂的大杂院里的小平房;年迈的母亲难以承受厄运的打击自杀身亡;娇小的妻子虽然宣布和他划清界线并办理了离婚手续,却仍然被芭蕾舞团开除,到一家做鞋垫的街道工厂挣钱糊口;幼小的女儿呢,也一定早已离开那所优越的上等学校,在人们的嘲讽辱骂中到处流浪……这些消息,这些情景,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撕扯着他的心,使他疼得发抖,恨得发狂。他完全成了一个无国无家的浪人。悲哀和绝望,越发加剧了他的疯狂的仇恨,他明白给自己带来这些灾难,把自己推人这种绝境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所熟悉的和憎恨的“中国最大的走资派”。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在文化大革命中被两次打倒的“头号走资派”,竟然很快地否定了文化大革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仇恨的加剧,他复仇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他认为这是历史赋予他的一项责无旁贷的神圣使命。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这项使命,他曾几次想潜回国内并精心设计了几种行动方案,但都被巴德尔阻止了:“你这样干只能是去送死。” 
  “我就是准备用生命去挽回我失去的革命荣誉。”他忿忿地咬牙切齿地说。他确实没考虑自己的安危,死对他已变得并不十分可怕。这个时机终于让他等到了。 
    
3

  那是圣诞节前的一天下午,他陪同巴德尔到汉堡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会见一位客人。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伊朗人,讲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自称是中东拉霍曼石油公司副总裁。 
  “我的一个美国朋友想购买一件圣诞礼物”。副总裁将肥胖的食指和拇指弯成一个圆圈:“俄罗斯大雪茄。” 
  “什么价?”巴德尔冷冷地问。 
  “100万美元。”伊朗人晃动着两根粗大的套着蓝宝石戒指的手指,“先付50万定金,贷送到后再付50万。” 
  巴德尔眼睛一亮,逼视着对方:“我想知道你们的目标是谁?” 
  “有这个必要吗?” 
  “你要明白,梅茵霍芙的战士决不是为了金钱而战。” 
  伊朗人沉吟稍许,微笑着将一本画报递给历史学教授,画报的封面上是只色彩斑斓的猛虎。 
  巴德尔不解地皱皱眉:“这是什么?” 
  “迪姆虎,东方的百兽之王。” 
  “我不喜欢兜圈子。” 
  伊朗人不放心地望了望坐在一旁的矮个子中国人,欲言又止。 
  巴德尔冲他晃了一下脑袋,他知趣地起身退出去。 
  尽管他没听到巴德尔和那个伊朗人的密谈,但他已猜到这是一笔什么样的生意。 
  当天晚上,巴德尔便召集梅茵霍芙战斗兵团的核心成员举行轮盘仪式。这是在执行特别绝密和重大的行动之前选择敢死队员的一种方式。九名男女围坐在一只巨大的轮盘旁,人人神情肃穆而木然,米黄色的轮盘中心放着一颗褐色的椭圆形胶丸,这就是令文明世界闻风丧胆的“期大林糖丸”。一根长长的红色指针凶狠地指向四周依次写着的9个号码,当转动的轮盘停下后红针指向某个号码时,这个号码的主人便是这次任务的执行者。当初梅茵霍芙就是这样被指定去谋杀来西德访问的美国总统的,不幸的是她尚未接近目标就被机智的特工发现而遭逮捕,她只好在狱中引发了吞进肚子里的“斯大林糖丸”自杀身亡。 
  他的号码是“7”,一个不吉祥的数字。 
  巴德尔先领着众人宣读过誓词,然后双手抓住轮盘边沿猛力推动。轮盘“呼呼”旋转着掀起一股凉风,九个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根猩红的指针。 
  轮盘渐渐慢了下来,终于稳稳地停住了,指针锋利的箭头狠狠地刺向“6”号。 
  跪坐在他身边的金发女郎突然惊惧地喊了声:“不!——” 
  巴德尔冷冷地逼视着她:“怎么,你胆怯了?” 
  女郎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不,我……我……” 
  他轻轻推了一下轮盘,让红色的指针指向“7”。 
  众人都愕然地望着他。 
  他淡然一笑:“上帝说,这四轮到我了。” 
  巴德尔用审视的目光盯了他好一会,朝众人挥了挥手,说:“那我们就尊重上帝的意志吧。” 
  落选的核心成员纷纷起身退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巴德尔。 
  他仍盘腿坐在轮盘旁,这种坐姿是他从小练出来的,可以一动不动坐一两个小时。 
  巴德尔神色郑重地开始交待任务:“上帝的感觉是对的,这次行动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也只有你能完成这项使命,但我不能强迫你,梅茵霍芙需要和倡导的是自愿的献身精神。” 
  “为了伟大事业我时刻准备献身。”他庄严地回答。 
  巴德尔点点头:“对,我非常了解你这一点,你简直无法想象这次行动有多么重要。” 
  他平静地笑笑:“我知道。” 
  巴德尔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挥动着手臂大声说:“不!你不可能知道,迪姆虎!懂吗?我们要消灭的目标是迪姆虎!” 
  他又淡淡地重复一句:“我知道。” 
  巴德尔有些不相信地打量着他:“怎么?你全知道?” 
  他从轮盘中心捏起那颗“斯大林糖丸”,举到眼前细细端详着,慢悠悠地说:“如果我不知道迪姆虎是谁,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巴德尔似有所悟地“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没必要讲那么多了,但我应该坦率地告诉你,美国人也安排了一个‘刺杀迪姆虎计划’。为了实行这个计划,他们需要我们帮助购买一件‘俄罗斯雪茄’,并为此替我们办好了一切入境手续。” 
  他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美国人绝不是迪姆虎的对手。” 
  巴德尔做了个赞同的手势:“是的,他们的刺杀计划决不会成功,要消灭迪姆虎,只有靠我们梅茵霍芙兵团的勇士。所以我决定采取这次行动,利用美国人做掩护。当然,我这样做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你——准确地说是为了你的祖国和亲人。” 
  他真诚地朝对方弯弯腰:“谢谢你做出的这个决定。” 
  巴德尔摆摆手,继续说道:“有山姆大叔的保护你会非常安全地进入美国,然后就按我们设计的方案单独行动。” 
  他把“斯大林糖丸”装入衣兜,“我知道该怎么干。” 
  巴德尔又亲切地笑了笑:“你一定会成功的,谈谈价钱吧,10万怎么样?” 
  他摇摇头。 
  “15万。” 
  他仍摇摇头。 
  “20万,你报个价吧,只要成功,我全满足你。” 
  他苦涩地一笑:“钱对我来说已没什么用处了。” 
  第二天下午,巴德尔领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英国人走进他的房间。巴德尔介绍说英国人叫约翰逊·霍普金斯,是一位著名的整形外科医生,他们带来了两只裹着红丝绒的小木匣和一纸袋照片。 
  他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礼节性地握握手,便不声不响地翻阅着照片:这些照片全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国人,有正面的,侧面的,有全身的,半身的,还有几张背影的。他觉得照片上的人很像自己:小眼睛,高颧骨,大脑门,厚嘴唇。 
  巴德尔得意地说:这是刚从中国发来的传真照片,据权威人士的情报,这将是一个最有可能接近目标的人。他不得不佩服巴德尔的狡诈和能量,这个家伙竟然把手伸进了中国的心脏,这样快就得到了如此重要和准确的情报。当然,他可能只是一个二道贩子,真正的大老板仍躲在幕后。其实,他对巴德尔“这次行动完全是一种革命道义”的说法从来就没相信过。他很明白这位“左派领袖”既没如此雄心,也没如此觉悟,他这样做一定是同某些人谈成了一笔交易,和谁呢?那个拉霍曼石油公司总裁?不,那个老人说得很清楚,他只需要一件“俄罗斯雪茄”?巴德尔完全是利用美国人作掩护,真正的雇主显然不在华盛顿的白宫,极有可能来自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不过对这些“秘密”他不愿多想,也不愿打听,只要知道迪姆虎是谁这就足够了。 
  约翰逊医生打开木匣,取出两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头模摆在茶几上。他一眼就认出来,一个是自己的脑袋。另一个是照片上那个人的头颅,模型做得惊人的逼真,轮廓、肤色、头发、眼睛、鼻子、耳朵,都惟妙惟肖,酷似真人。 
  “我这是严格按电脑计算的比例制做的,绝对不会出一丝一毫的误差。”外科医生在两个头模间不停地指点着,自豪地说:“其实这很简单,我只要在你的鼻子和下巴加点东西,再把颧骨削低点,头发染成灰白色,然后戴上一副眼睛,我敢向上帝担保,你就是吻他的妻子,也不会遭到拒绝。” 
  他轻轻抚摩着自己的头型,“很好,开始吧。” 
  几天后,当大胡子英国医生解下他脸上的绷带时,尽管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仍被镜子中自己的容貌惊呆了。整型手术做得很成功,整个面部没有留下一丝伤痕,直到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替身,心头不免生出几许惆怅,几许悲哀。 
  “怎么样?还满意吧?”高大的整形专家微笑着问。 
  “谢谢,非常精致,”他用一根手指在陌生的脸颊上小心翼翼地划动着,“不过,这个地方似乎应该再修整一下。” 
  “哪里?”英国医生俯下花白的脑袋寻找着,伸长的脖颈上隆起一条条像小蚯蚓似的青筋。 
  他握起拆剪绷带的长刃手术剪,朝伸到面前的那根布满皱纹和毛孔的喉管狠力剪去。只听“咔嚓”一声,一股腥热的血浆喷了他一脸,整形专家笨重的躯体抽搐着倒在他的脚下,嘴里仍叨念着什么。“对不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有些歉意地弯腰帮死去的英国医生合上瞪圆的双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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