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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飞羽令-第20部分

小说: 飞羽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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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明却—声不响,剑势一变,攻入龙行雨的左肩。

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位师门,戟剑交错,像是颇有默契。

龙行雨怒道:“不住手的就会吃亏。”

忽然寒光闪起,举剑一掠,荡开了史明攻来的那柄铁剑,左手猛探,抓住了一支短戟。

手握戟头,顺势一送,乔景踉跄倒退了七步。

史明虎口发麻,跃退了五尺。

龙行雨就在这举手投足之间,挫退了两个年轻好手,似是游刃有余。

秦七鼓看在眼里,心知不妙,忽然大喝一声,长鞭猛挥,照定龙行雨兜头抽了过采。鞭挟锐啸,来势猛恶无比。

也许他估量难免一战,不如抢先出手。

龙行雨震于对方的盛怒,倒也不敢小看,尤其这在狗急跳墙之时,更须小心应付,因此打算先闪开一鞭,待他鞭势用老,然后挺剑进击。

他身子刚刚一旋,鞭影已收。

只见那秦七鼓凌空一跃,窜入了旁边的草丛中,一起一落,人迹已杳。

原来刚才这一鞭,意是一记虚招。

这秦七鼓虽然已刀寒胆怯,不敢恋战,因为除了龙行雨,还有个隐伏在暗处的陆起凤,他怕龙行雨只有三分,怕陆起凤却有七分。

此人江湖经验老到,明知要吃亏的仗,他当然不敢打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秦七鼓一走,史明和乔景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竟然呆立当常“还不快滚!”

龙行雨大喝一声。

显然,除了秦七鼓,他无意对付这两个年轻人。

两人同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互相对望了一眼。像是只斗败的公鸡。

“回去告诉萧舞阳,就说……”

龙行雨一语未毕,忽听丛莽中传来一声嘶叫,尾音十分凌厉。

显然,这是死亡一刻的呼叫。

史明和乔景忽然脸色惨变,掉头拔步就跑,他们显已听出,这叫声正是秦七鼓。

谁杀了秦七鼓?谁要他的命?

龙行雨猛的一怔,腾身飞跃而起,拔高两丈五六,半空中拧腰丢腿,姿势优美绝伦。

两个起落,已赶到了地头。

朦朦星光下,只见秦七鼓倒在一处草丛里,胸口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而出。

就在龙行雨刚刚落地,另一条人影同时飞掠而到。

“这怎么回事?”来的是陆起凤。

“你不知道?”龙行雨盯着她,紧绷着脸,语声忽然变冷。

“我?”

“对了,你。”

“什么?”陆起风怔了一下:“龙公于,你当我是杀了他”“不是你还有谁。”

“你……你……”陆起凤的脸色也变了:“难到你没看到,我刚刚赶到,比你还晚了一步。”

“哼,这种障眼法儿谁不会要?“

“障眼法?”

“你身法快,杀人之后一闪而去,一闪而来。”龙行雨冷笑一声:“还要假惶惶作态。”

这最后一句话,委实令人存点难堪。

“龙行雨,”陆起凤脸都气黄了:‘‘你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什么?

我……”“这秦七鼓找的是你龙行雨,难道你不想杀他?”

“你想错了,”龙行雨道:“龙某人只想教训教训他,称称他的斤两,绝没杀人之意,红叶谷龙家的家法,绝不许轻易杀人。”

“好家法。”

“有什么不对?”

“他来找你,就是想杀你,连你都不想着他,我陆起凤杀他作甚?”

“这只有你自己明白。”

“我明白?”陆起凤眉梢一挑,气鼓鼓的道:“龙行雨”“这真叫寒心,我那里得罪了你?”

“没有,你曾救过龙某人。”

“但你……”

“龙某人不喜欢杀人,也讨厌别人杀人,尤其是用这种狠服歹毒的手法。”

“你认定了是我杀的?”

“秦七鼓功力深厚,逃走时更是提高了警惕,竟然被一击毙命,除你以外没有别人。”

“你很瞧得起我。”

“哼!”

“你怎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杀他?”

“我想过了”

“想过了?”

“就因为……因为他刚才……刚才出言…”龙行雨顿了一下,“我不必说下去了。”

虽不说下去,但已很明显,无非是说刚才秦七鼓言词刻薄,揭露了这位武林圣女的丑闻。

怀恨杀人,杀人灭口,免得他以后到外去胡说八道,以陆起凤的泼辣作风,她做的到。

圣女的形象,岂容污蔑?

所以龙行雨很快就想到了杀死秦七鼓的人,估计没有料错。

究竟事实如何,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呢?

陆起凤脸上一热,一直红到耳根,她起先发出七枚燕子刀,原是要阻止秦七鼓口没巡拦,想不到那几句还是传进了龙行雨的耳朵。

“好,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陆起凤恼羞成怒:“你想怎样?”

“不怎样。”

“就这样算了。”

“这秦七鼓本来该死,只是你不该杀他,他虽曾打家劫舍,却没打到你的起凤山庄。”

“他敢。”

“他永远不敢了”龙行雨叹息说:“谁叫他无端饶舌,遇到你这位煞星。”

“你不替他报仇?”

“奇怪,我替他报什么仇。”

“那你刚才……”

“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

“你弄清楚了吗?”

“怎么?”

“哼?陆起凤沉着脸道:“我倒要弄清楚这件事,也好叫你以后别自作聪明。”

“什么事?”

“你查看过他的伤口吗?”陆起凤没好气的道:“我除了七枚燕子刀,什么兵刃都没有,这大一个窟窿,难道是燕子刀挖出来的?”

龙行雨一怔,低头看去。

他刚才委实不曾仔细查看,这龙虎鞭王秦七鼓到底低在什么兵刃之下。

一击致命,必然是种很厉害的兵刃。

这时他才发现那创口大如小碗,四周碧血已开始凝结;隐隐洞见心脏,看不出是什么兵刃戳也来的。

但绝不是燕子刀。

而陆起凤的确没有别的兵刃。

莫非这个龙虎鞭王秦七鼓真的不是她杀的,那又是谁呢?

龙行雨目光转动,狐疑不定。

忽然,他惊啊了一声,赫然发现秦七鼓的胸口上面有片红色羽毛。

飞羽令,又一次见到飞羽令。

龙虎鞭王秦七鼓竟然是死在飞羽令主手下。

龙行雨禁不住心头骇然,他怎么也没想飞羽令主居然就在此地出现。

神秘,这太神秘了。

这份神秘而恐怖的气氛,整整笼罩武林三十年,这太可怕了。

显然,他刚才错怪了陆起凤。

一点不错,完全是自己自作聪明。目光一转,只见陆起凤赌气坐在一块山石上,刚才他一声惊,陆起凤只当未闻。

凭陆起凤的精明,她当然已知龙行雨有所发现,却故意不肯搭腔。

闷声不响,一向就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武器之一。

龙行雨缓缓站了起来,心里难免有份歉意,觉得自己刚才疾言历色,委实不该。

“对不起,是我的错。”

陆起凤还是不响。

“这里有支飞羽令,看来这龙虎鞭王秦七鼓是死在飞羽令主手下。““飞羽令主?”陆起凤微微一震。

“是的。”

“好哇,她怎么可以随便杀人,你这龙家大少爷还不快去骂她一顿。”陆起凤终于顶了过来。

龙行雨谷笑了一下,无话可说。

他在暗暗责怪自己,串好陆起凤只是生生气而已,还没翻脸。

怎样消她的气呢?

他搔搔头皮,抓抓耳朵,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你在想干什么?”陆起风掐过头来。

“我在想……”

“在想?想什么?”

“在想怎么向你赔个不是。”

“算啦!”陆起凤扑哧一笑:“只要有这份心就好了。”她已站了起来。

好快,她的气已经消了。

她是个聪明女人,知道如何适可而止,尤其在自己仰慕的男人面前,别扭不可闹的太久,一旦闹成僵局就无法挽回了。

龙行雨也笑了。“你说,”陆起凤正色道:“还要不要到前面那座宅院里去瞧瞧。”

“当然要去。”龙行雨猛又想起了十三妹,脸上刚刚绽开笑容立刻僵祝不论如何,他要找到十三妹。“别忘了”陆起凤轻声道;“飞羽令主在此。”

她在提出警告,同时她自己对飞羽令显然也有几分忌惮。

“那正好。”龙行雨眉峰一耸,昂然道:“有她在此,就不由找不到那个女道士柳玄机。

这话不错,有飞羽令主在此,当然会有柳玄机。

龙行雨当然知道,他绝非飞羽令主的对手,但为了十三妹,他已横了心。打算豁出这条命。

身了二转,拨开草丛而出。

陆起凤一不响,脸色显得甚是凝重,跟着走了出来,弓鞋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之声。

“你别去。”龙行雨忽然掉头说。

“为什么?”

“你犯不着冒这大的险。”

‘’是的,这的确很险。”陆起凤扬起脸,神色显得很坚决:“但我已打算冒这个险。”

“有理由吗?”龙行雨微微一愣。

“别问这个。”陆起凤仰塑着夜空中的繁星:“世间上有很多事是说不出理由的。

“真的?”

“我想是的。”

“我知道这个理由。”龙行雨忽然粗鲁的道:“因为你活得不耐烦了。”他存心要阻止陆起凤,不要跟着他一起涉险。

他觉得无论是龙潭虎穴,该他自己去闯,何必,拉个垫背的。

“你说得不错。”陆起风居然承认。

“不错?”龙行雨睁大了眼睛:“你发神经了?”他不相信世间上真有活得不耐烦的人。

尤其是陆起凤。老天赋个她—副美好的容貌,生活优裕名满武林。她干嘛活得不耐烦了?

“我现在还没发神经。”

“现在还没发?”

“若是你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说不定真的会发神经。”

“这是什么鬼话。”

“这是实情。”

“实情?”

“寂寞、空虚、焦急、等待、”陆起凤幽幽道:“难道还不够—个女人发神经的吗?”

她像是完全变了,这些话绝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武林圣女说的,却像一个深闺怨女:难道她动了真情?

龙行雨似懂又像不懂,目光如刀,盯在陆起凤脸上,像是在研究这个女人。

“好,你跟去,赔了性命可别怪我。”说完立刻掉头而行。

陆起凤一声不响,默默的跟在后面。

这栋青石宅院,建筑甚是宏伟,虽然有点破落的样子,“石墙檐瓦,还保持得十分完整。

两扇油漆大门上,一边一个紫铜兽环,粗如儿臂。

看起来的确是个大户人家。

登上石阶之时,陆起凤忽然抢上一步,和龙行雨并肩而,轻声道:“不可大意。”

“我知道。”龙行雨紧了紧手中长剑。

“奇怪,这门好像是闭着的。”陆起凤抬头望去,脸色微微一变。

“应该开着吗。”

“这本是一座荒废的宅院。”

“你怎么知道?”

“大约一月之前,我曾路过此处,那时大门洞开,蛛网鉴封,怎么今夜……”

“我来叩门。”龙行雨俯身拾起一粒石子,‘扬手扔了过去。

“当”的一声,正好击中钢环。

他投石问路,只不过姑且一试,那知未过片刻,两扇黑漆大门立即呀然打了开来。

更奇怪的是门里忽然灯光大亮,一个锦衣少年踩着灯光走了出来。

“是哪位贵宾簧夜过访?”

事出意外。龙行雨和陆起凤不禁同时一呆,但这场面必须应付,龙行雨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在下乃是过路之人,因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深宵打扰,大是不该。”

“哦,原来如此。”锦衣少年目光一转,笑道:“尊驾带着夫人赶路,这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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