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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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踩踏崖壁,使用轻功借力攀登。
丘离将院子查看了一圈,抱怨道:“又上老头的当了,这地方也忒小了,我本来还以为会有袖里乾坤之类的法术,仅仅是外表看起来小,里面内藏洞天,结果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草堂,若作为将来门派的山门,未免也太寒酸了,弟子都住不下。”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大不了雇佣工匠来造院子,先说一下房间分配,除了草堂中央原主人的卧室不要动以外,其他的自己挑。还有,待会儿我将病天王的药学知识整理成籍,大家一起到后院的药田里看看,有什么草药是用得上的,分类清楚。”
岳鼎想起在病天王留下来的记录中,药田里可是种有类似断肠蚀骨腐心草的植物,找出来大量种植,以后兄弟仨就能天天喝侠客腊八粥。
山子巽忽然道:“一线坡山顶的灵气浓度就相当高了,几乎是外界的数倍,没想到悬命峰的灵气浓度还要强上十倍,在这里修炼,的确能大大加快速度。”
丘离郁闷道:“灵气不是万能药,能加快修炼的只有内功而已,武技依旧要靠练习才能掌握,你小子虽然将全真心法练到了圆满,可至少还能转化成先天真气玩玩,偏偏我练了吸星大法,魔化内功练得再快也会被吸得一干二净,这辈子是别想到圆满了。”
“你有了吸星大法,内功就不用再练了,我托镇长找一下附近的土匪窝,直接找他们下手,这样既然为民除害,又能积蓄内功,还能获得民望,可谓一举三得,等到将来兑换一门不会被吸星大法吸收的高阶功法,便能随心所欲。”
岳鼎一边安慰着三弟,一边思忖,自己是时候该突破六重无漏期了。
第六十五章 高家庄
隐高镇,高家庄。
“大哥你说这叫什么事?敖老头他们居然不经我们同意,就将人放上了悬命峰,这根本是不把我们高家庄放在眼里啊!”
三庄主高悬气呼呼的一拍桌子,在楠木桌上留下了一道五指清晰的掌印。
二庄主高镜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大庄主高明拿起盛着碧螺春的茶杯,吹了一口,慢悠悠道:“那你还能怎么办,将人从山上拉下来?你有能力闯得过灭三才剑阵吗?这终究是个机缘的问题,我们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让敖镇长先找到了,而梦学生和不二真人也都同意了,规矩和道理上都过得去,没必要咋咋呼呼,弄得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我就对他们那种有心要将我们高家排斥出去的态度看不顺眼,”高悬犹自呼着粗气,“他们要打压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咱们高家在镇上,说一不二,官府老爷都得看我们的脸色,附近乡村出了纠纷都得找我们来裁决,那些泥腿子求爷爷跪奶奶都想成为我们高家的雇农,好让子女进我们的私塾上学。
可自从那酸秀才和牛鼻子老道来了镇上以后,什么都变了,酸秀才免费办学堂教人读书,牛鼻子老道又将道家的锻体术教给香民,还有老奸巨猾的敖老头,更是趁机联合两人,从我们手上夺权。到现在,咱们高家庄比之从前落魄太多了。”
高镜淡淡讽刺道:“别扯高家庄,你不就是觉得被以前瞧不起的泥腿子追上了,没法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滋味,所以心里不平衡,自个儿觉得不舒服。也不想想,现在连普通百姓都能读书识字,锻体强身,跟我们高家庄的人没有区别,既然如此,他们干嘛非要自降身份,给你做下人?”
高明饮了一口茶,也赞同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以现在高家庄的规模,已经是我们的能力极限,再扩张下去,也只是平添骚乱,只要能继续保持下去,就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
至于权力什么的,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人家才是镇长,拿回去也是理所当然,我们高家当初之所以要代职掌权,是由于官府无能,又无威信,难以服众,才不得不接过位置,现在无权一身轻,不用再操劳,难道不好吗?”
高悬不满道:“大哥和二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尽帮外人说话。我也是为了高家庄着想,他们有意打压我们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不想见我们高家变好,不想让隐高镇变成我们高家的隐高镇。”
高镜笑道:“得,最后一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现在瞧瞧,隐高镇的人是不是过得比以前更好,梦玄机这人,迂腐归迂腐,一身学识绝不是冒充的,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农田水利,商经兵法,医卜星象,无所不能。自从他指点农事以来,镇里今年的收成翻了两番,连我们高家庄也都开始用他公开的肥料配方,我高镜这辈子鲜少有佩服人,梦玄机就是一个。”
高明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劝道:“我们高家继承的是诸子百家中法家的道统,我们兄弟三人名字合在一起,就是明镜高悬,正是长辈希望我们能大公无私的用意。
《商君书》说得很明白,‘有道之国,治不听君,民不从官’,若能实现这一点,我们高家祖宗在九泉下也会觉得欣慰。现在的隐高镇很好,对于违法者不论贫富贵贱皆‘一断于法’,功名利碌不论贫富贵贱皆‘一断于功’,一切向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前进,既然放手能让隐高镇变得更好,那我乐得放手逍遥。”
高镜夸赞道:“功成而身退,此乃上古名士之风,大哥能将私情放下,将大义置于前,这便是我敬佩的地方。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在两位庄主相互敬佩来敬佩去的时候,高悬的脸色也是难看得紧,他对什么法家道统一点也没有兴趣,在他看来,法家的传承也好,对隐高镇管理权的越庖代俎也好,只要能对高家庄有利,就该运用起来,为了法家传承而抛弃家族的利益,这根本是本末倒置。
但这些话不方便说,因为说出来两位兄长也听不进去,所以他调转了话头。
“对于隐高镇那群人擅作主张的行为,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们真心是为隐高镇着想吗?我听说上了悬命峰的那三个人,都只是五重念威的武修,年龄最大的还不满十九岁,靠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济得什么事?他们连我们高家庄的吓人都赢不了,到时候真有人要对付隐高镇,谁来保护我们?难道要我们反过来去保护他们?大哥你能以大局为重,牺牲私利,可不要认为别人也都是好人。”
高明沉默下来,手指摩搓着茶杯,凝重道:“这倒是件不能忽视的事情,虽然我尊重那三位的眼光,但还是有必要亲自测试一下对方的能耐,顺带表明一下高家庄的存在。”
高悬立即兴奋起来:“要不要找人去教训他们一顿?”
他心中快速算计着,也许能趁着悬命峰关闭掉剑阵的时候,将三人引诱出来杀掉,这样就不怕白白浪费山门,还能鸠占鹊巢,成为自家的地盘。
高明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道:“他们毕竟是敖镇长带来的人,不能闹得无法收拾,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一个月后,就是隐高镇每年一次的三公比武大会,我们不妨给他们下封挑战书,这样做于公于理都过得去,毕竟我们也有监督的权力,没人会指责什么。”
高悬不满意:“三公比武大会要求十六岁以下的人参加,那跟他们岂不是毫无干系,以年龄为由,完全可以不用参加大会。”
“放心吧,他们既然要在悬命峰建立山门,梦学士等人必然要送弟子入门,表明支持的态度。这样一来,就不愁没有对立冲突的时机。一者,若击败他们教出来的弟子,变相证明了他们的无能,将来若有一天要赶他们离开,这便能让我们占住大义;二者,这些弟子是梦学士他们的人,击败了弟子,等于扇了他们的面,也算是回敬他们没通过我们允许就擅自带人的警告;三者,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成不了推诿的借口,也教不出什么名堂,这一场挑战我们已经占了九成赢面。”
高悬闻言,喜上眉梢:“我还以为大哥你真的不在意高家的利益呢,好好好,就照这个法子办,既要扇酸秀才他们的脸,又要教训那三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叫他们知道,在隐高镇这一亩三分地,想混下去还是得看我们高家的脸色。”
高明又出主意:“我想近日内,他们就会送人上门,我们也不妨趁机送上贺礼,就让高起这小子带队,顺带下挑战书,以免出师无名,然后再宣扬出去,让镇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弄成既成事实,他们就算想拒绝也不行。”
高起是上一年的三公大会武状元,今年年满十五岁,人人都认为这一届的武状元将会落入他的手里,实现卫冕。
高悬听得欣喜若狂,也认为这一计绝对能教训人,顿时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了。
高镜看着三弟远去后,才开口赞道:“大哥倒是出的好主意,我们送上了贺礼,也就留下了转圜的余地,纵然将来赢了对方,也根本没三弟想的那么严重。”
“总得找点事情给他做吧,让他闲着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蠢事。”高明摇摇头,无奈道,“三弟总是自以为做的事是为家族着想,却不知道高家庄已经膨胀到极限,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想活活摔死,就得停住脚步。唉,怪不得人们常说,庸官比贪官更加有罪,坐到了一定的位置,无能就是最大的罪。”
第六十六章 突破无漏期
无漏,顾名思义,便是没有漏洞的意思,佛门中则指没有烦恼的意思。
化劲期的巅峰,是可以用身体的任何一个窍穴发劲,这便是无漏期在身体上的基础,而念威期的巅峰,能用拳意与身体产生共振,从而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封闭或开启窍穴。
懂得操控周身窍穴的开合,这便是无漏期的第一步。
岳鼎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积蓄都已准备充足,他没有挑选密室进行闭关修炼,而是在空旷的树林中,运足功力打着太祖长拳。
他听着山岚呼啸而过,在绿玉树的枝干间穿梭的声响,渐渐陷入神我两忘的意境,纯粹的拳意在不断提升着。
在十成功力的状态下打拳,是对身体极大的压力,很快他的周身都腾起了白白的雾气,冲上了天空,笔直如狼烟。
不同于与人比拼内力时,只有头顶升起白烟的状况,现在岳鼎的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来,震腾着发热滚烫的水汽,整个人都笼罩在白烟中,只见人影,不见人形。
极限的调动全身所有毛孔,才能方便于掌握所有窍穴,从而感知到每一个窍穴的位置。
这种情况其实非常危险,倘若岳鼎一直没能突破境界,就会一直将拳法打下去,直到全身脱水过多而死,陷入神我两忘的他无法感知到身体的状况。
一般有底蕴的门派,为了保护弟子的生命,总是会在他们尝试突破的时候,让一名前辈守护在旁边,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就强行将人唤醒。
其实突破境界并非一定要进入这种不留一丝退路的情况,本身若是积蓄足够,就能厚积薄发,轻轻松松就能闯过难关,以岳鼎如今的根基,就算没有陷入神我两忘,也能在耗费一段时间后,稳稳当当的进入无漏期。
可惜他没有来自前辈的经验之谈,只能一个人摸索,而且就算他意识到可以这么做,照样会去冒险,因为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身为大哥,以及未来的门派掌教,就必须做出表率,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当然,这并非没有好处,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