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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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锐把半张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再埋了进去,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声“…宁啊,我们,啊,以後就这麽过吧。”说罢整个人就彻底睡死了。
本来躺在他身边因为疲乏快要睡著的管正宁觉得自己从头发梢到脚趾头全部都震了震,刹那间什麽睡意都没了。他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脑门,在黑暗的房间里坐起来。伸手在床头柜上扫了扫,拿起烟盒和打火机,掏了一根扔嘴里。点了两次烟,第一次手上使不出力气愣是没点著。
管正宁觉得有点儿心慌。但後来他又觉得好笑,自己有什麽好慌得。吸了一口烟,舒坦了一下。本来也没什麽事,不就是沈锐那家夥说梦话麽。但他还是心里咯!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把床头灯开了。
沈锐开始轻声打呼了。他趴著睡呢。只有小半张脸看得见。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随便拉出根线条都是完美弧度。除却嘴巴,这家夥张著嘴呢,枕头上已经有点湿了。顺著往下看,被子滑到屁股上,露了一大片奶白色的背。管正宁登时觉著心里头有把小刷子在那儿撩啊刷的。小心得咽了口口水,侧了个身把被子拉到那人腋下,又顿了顿,还是把那两个光溜溜的肩膀也盖住了。
管正宁对自己豪气地说,慌什麽啊慌,瞎慌。把烟一摁灯一关,翻身就著被子一把把沈锐抱住。
他揣摩著沈锐是来真的了。不是玩玩的,来真的了。真感情。
管正宁头一次看到沈锐,是在一个酒吧里。那酒吧看起来很高级,事实上价格也很高级。管正宁是自己做生意的,这些年也赚了点儿钱。你说他那样的生意人平时怎麽可能没些什麽消遣呢。在玩这方面,他姓管的向来是大方的豪爽的。
他也喜欢玩。天南地北的朋友多,聚在一起胡侃的次数也多。你的朋友我的朋友,看著顺眼聊著不错,最後就成了大家的朋友。
但朋友一多人一杂也有很多麻烦,所以管正宁玩归玩,也只是玩而已。
沈锐就是由某一个朋友那儿介绍来的。
那天晚上吧,管正宁照旧跟一帮人聚一起喝酒。喝高了声音就帮帮响起来,然後就听那边那桌有人吼了句“哎呦,老管吧!”
其实管正宁不老,大学毕业也就三四年时间,但为什麽大家管他叫老管呢。官方解释是因为人家生意做的好在这片儿名声大年龄不大资历大。所以这“老”呢是说的资历。
不过也有知情人透露是因为…呃,长相。
管正宁上初中的时候有人说他是高中生,高中时候就是大学生。高考之後他老爸送了他辆车,车钥匙在他老爸的小手指上晃荡了几下就一声没有的掉到了儿子的怀里了。
大学四年,毕业礼物是一笔资金。他老爸说啦,这是创业用的。管老爸年轻时候杀过猪背过砖修过自行车不过算是命真好,机遇什麽的都赶了个正著。
管正宁除了会做生意的脑袋其他什麽也没遗传他爸的。管家老妈是出了名的美,以前那些年日子苦美得是货真价实,现在日子好过了年纪大了,美就有那麽点儿厚度了。不过美照旧还是美,粉多粉少不影响。
管正宁像他妈妈,一张脸生得那叫好看,英俊。虽说是个南方人,身材倒像个北方小夥的。要身高有身高,肩宽腿长,还有点不夸张的肌肉。
这样的人眼光自然高,能不高麽。不过当那个吼他“老管”的张维民招呼身後的沈锐出来打招呼的时候,管正宁还是吃惊了。
因为沈锐真是好看。
那种好看是实打实的,把眼睛鼻子嘴巴分别拿出来推敲都是好看的。眼睛嘛,大,挺深的双眼皮。还总有点儿笑意在里头。他们叫这是桃花眼来著。鼻子也好看,怪挺怪高的,但不大。管正宁後来就很喜欢摸沈锐的鼻头,因为总是凉凉的。天气冷的时候,容易冻红了,挺,诱人的。嘴巴呐,绝不是那种薄薄的刻薄相。沈锐的下嘴唇肉肉的,挺适合亲的。
大约可能应该就算是一见锺情上了。张维民说,喏,老管,管正宁。沈锐笑嘻嘻得站在一边,自己也不怎麽说话,有点害羞的意思。
张维民说啦,沈锐是刚从美利坚留学回来的。听他说起老管是个神人,就一直特仰慕。今天好,碰上了。
说完就把沈锐往前推。
沈锐不好意思了,管正宁也不好意思。这是真的,老管虽然爱玩,但感情方面还是保守的。谈恋爱也从来都是一垒一垒来的。一见虽然是锺情了,但对方的意思呢?假设对方也有点儿意思吧,怎麽判断是哪样的意思呢?如果两个人的意思都对了吧,也不该直接从四垒开始啊。
张维民这一推有点复杂深邃的暗示意味。两个当事人都含蓄了。
不过沈锐还是坐到管正宁身边来了,两只水汪汪的含笑的眼睛看一眼管正宁就低下。过了片刻,再抬起头看一眼又低下。
老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手里头都冒汗。照这情势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要溃堤啊。
沈锐穿个挺休闲的细条纹小衬衫,露了胸口一小块皮肤和半截锁骨。一条白白细细的手臂偶尔从管正宁眼前晃过,叉著片水果用那张肉呼呼的性感的嘴巴一点点啃。
老管管不住自己了,想说点什麽吧,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所以就只剩下喝酒了。拿小杯子喝酒心里头没数,而且他心思本来也不在那儿。
喝的时候挺豪气得,闷声不吭得一杯接一杯。加上老管那张风流倜傥的脸,看上去像是“忧郁男人夜店买醉疑为情伤”之类的。
在过了不知多久之後,沈锐战战兢兢得抬起了头,他手上的小叉子上还叉著块猕猴桃。那水果刚好凑在他看起来很润泽的嘴巴边上。还捎带露出一个有些局促的笑容。
笑容都还没收进去呢。“咚”的一声,管正宁已经醉得把脑袋砸在沈锐瘦削的肩膀上了。
老管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但是若是能醉到不省人事也好。可偏偏不,管正宁刚好醉到神智不清理智全无,只会屈从欲望的程度。
那天晚上,沈锐把他送到一宾馆房间里。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管正宁头是疼。一股股的涨开的疼,好像脑袋壳都要裂开了。可是更头疼的是,他一睁眼睛就看到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抱膝发呆的沈锐。
管正宁挺认真得思考了一下再假装睡过去的可能性。未果,只好皱起一张俊脸打著哈哈。本来觉得应该就这件事彼此好好谈一谈的。但是鉴於早晨起来嘴巴里那股子味道不那麽礼貌,决定还是先去洗漱。
管正宁尴尬得掀开被子,看见地上床上凌乱的不分彼此的衣裤头皮都发麻了。在拖鞋附近看见了自己的内裤,就低著头快速得穿上。在厕所里洗漱完了又对著镜子看了半天。对著镜子做了若干个鬼脸,才像是感受到现实的真实性一样。
等到他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沈锐站了起来,一脸坦然得从床下下来。老管又咽了口唾沫,薄荷味道的。
沈锐拉著张脸从老管身边擦过,直接闪进了浴室。
走得那麽快,管正宁还是看到那家夥的细腰和线条圆润的臀线还有很显然是自己留下的红色的吻痕。
老管丰富的人生履历里还有没有这一课。他老妈要是知道他连一夜情都弄出来一定会掐住他脖子狠狠晃三下。
再加上沈锐那副杀人的表情,管正宁开始有些犹豫了。他怕自己喝醉了用了强的。
沈锐从浴室出来也没说话,脸照旧是绷著的。一边拿白色的浴巾擦头发,一边身上还滴水呢。擦完头发就胡乱得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和牛仔裤。
老管话是不说,但眼睛还是拿余光扫著的。看沈锐穿得恶狠狠的气呼呼的,明显是撒气呢。周围气压都低,还寒天冻地的。管正宁一句话都不敢说。
总算穿完了,沈锐还是背对管正宁站著。背都绷著,老管在後面看著也难受。
终於鼓起勇气要说点什麽了吧。就看沈锐转过身来,冰冰冷得说了一句“我走了。”说罢,就抬脚往门口走。
门也拧开了。
管正宁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个“小锐”
这话刚说,就看气呼呼的全身都绷得像块钢板的沈锐嗖一下转身几步一跑跳到了老管身上。
两条细胳膊用能掐死人的力气抱住了,死不撒手。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啊混蛋,你得负责!”
2
管正宁想的是:完了,果然用强的了。我犯法了。
所以脸上一脸死寂。沈锐拿两跟手指捏住他的脸皮往外一阵猛拉,老管的左脸就有点肿了。怀里还抱著沈锐呢,管正宁淡定得说我会负责的。
沈锐说,这就对嘛,态度好一些。昨天你,你,醉著醉著就那什麽了。
说罢,脸倒还真红了。
末了,瞪著双大眼睛又补充一句“我真是第一次唉。真TM疼。”
老管叹了口气,把沈锐放下。心想,原来是两情相悦。
後来的後来,老管对沈锐说我早知道你满嘴胡话。哪个纯情的小夥子会带明显对自己又非分之想的彪悍醉汉到宾馆房间。
沈锐反诘那你都知道我骗人怎麽还跟我好。
老管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当时怎麽就说服自己了。反正就是喜欢了呗。
沈锐又说“有一点我没骗你,我真的只跟你做过。”
老管霎时间心都酸了,他捧著沈锐那张小脸,亲了亲又亲了亲。
管正宁和沈锐好上了。有点要登记结婚的意思。其实没那麽夸张,就是甜蜜了一些腻歪了一些。老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那天早晨他俩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手拉手了。那个时候吧,老管除了知道身边这家夥是从美国回来之外什麽都没了。
算他胆子大。
老管问沈锐住那儿。
他说,住家里头。、
老管问,家在哪儿啊。
沈锐笑嘻嘻得把绿色的塑料吸管咬得又扁又烂,干嘛啊查户口啊。
老管:我靠,我这不是打算送你回家麽!
“哦”沈锐不笑了,低头玩塑料管,搅杯子里头的冰块,哗啦啦的。
车子又拐了个弯。
沈锐说了一个小区地址。
老管照著开。到了之後,沈锐就踌躇著说了白白,老管也回了一个白。然後姓沈的那小子就跑了。
跑得太快,过了弯儿也就没影儿。管正宁原来以为那家夥会邀请自己去喝个茶的,至少也得告诉自己具体门牌号吧。切,老管觉得沈锐有点儿缺心眼儿。
沈锐说他回国一个月了不过还没找著工作。管正宁斜眼看了看他,你倒是不急。沈锐说其实我找了,就是没找著合适的。
老管摸了把下巴,好像跟有胡子似的。他试探问了句,学什麽的。
沈锐说了俩字“经管”
老管又瞥了眼,跟风的吧。看你那样子也不像学得了这个的。
沈锐挠了把後脑勺,混张洋文凭呗。
管正宁切了一声,要不,到我这儿来?
说罢就咳嗽了一声。
“啊?!”
管正宁一听沈锐这反应心就凉了。
“我这里有什麽不好!还能亏待你麽。”老管故意粗声粗气得说。
“那,也得合适啊…”沈锐犹豫了一阵,还往椅子背挪了挪。“再说,人说会说闲话的。”
老管觉得有点理了。
“而且吧,你说我们俩老是在公司里见面,会两看生厌的。”
“行了行了,不高兴去算了。”老管在心里头骂自己多事。脑子也不清爽了,把沈锐挪过去,挖个坑让他自己坐进去,万一以後两人好不了了咋办。
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