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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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地上的一只虾难过。
老管儿悄悄对沈锐说,你吃得有点儿少啊。多吃点。
这话不仅沈锐听见了,妈妈也听见了。给沈锐夹了点菜,说了一堆“别客气”“快吃。”
晚上,老妈亲切地对沈锐说,给他准备了客房。其实当时沈锐是想说,晚上不用麻烦了,他跟管正宁挤挤就成。结果一听房间是前一天专门打扫准备好的,就不好意思提了。
睡觉之前,沈锐站在自己房间门口,那房间门正对著管正宁的房门。老管儿温和地冲他笑,把嘴巴撅得跟鸡屁股似的,作晚安吻状。
沈锐笑了笑,推门进去睡了。老管儿转了身任命的去给喏诺讲睡前故事。喏诺他妈说,你好意思麽,一年才回来几趟,要罚!。
讲完故事,把喏诺的被子掖好了,跟在客厅看鬼片的姐姐聊了会天,就回了房间。刚拧开门把手,对过的门就开了。沈锐冒出小半个头,推著老管儿一起进了房间。
动作一气呵成,快速至极。
沈锐钻进了管正宁的被窝里,因为被老管儿压低嗓音骂了“鞋子呢,不穿拖鞋跑来跑去啊!”
被骂的人嘿嘿笑了两声。
两个人一起躺下了,黑暗里管正宁困得不行。
“呐,你家真好啊。”沈锐说。
老管儿“嗯”把沈锐按倒。
“大家都很好!”睡倒的沈锐把脸凑近管正宁。
“嗯。”帮著把说话又动来动去的人的被子塞好。
“真想一直留在这里呀。”沈锐伸手抱住老管儿的腰。
“嗯,”打了个哈欠,一天当中都神经紧绷的人差不多快昏迷了“那你家呢,你不要了啊。”
“我家啊,我家没人喜欢我。”沈锐说著,把脑袋同边上的人碰在一起。
“嗯。。”陷入初度昏迷的人还不忘补一句“为什麽啊…?”
“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呗。”
“呵呵。”发出两声笑之後,管正宁就正式彻底睡熟了。
两个人本来打算就住两天,结果住到第四天上午才走。事实上第三天的时候,老管儿的电话就已经响个不停了。管家老妈又点儿心疼,摸摸儿子。管老爸在边上对著手机念叨,怎麽还不响,快响快响。
临走的时候,喏诺由管舒抱著,趴到老管儿身上,一边脸颊上各亲了一个。又乖巧地对沈锐说了“白白”
老管儿看自家老妈冲他招招手,就跑到屋里去了。老妈说,认准了就要待人家好。别辜负人家。
“嗯…唉?”
“我看沈锐那个小夥子很好的,”管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彪悍的女士又继续说“他很细心的。”
老管儿有点儿云里雾里的感觉。
“你傻啦,沈锐还知道提醒我你吃香菜过敏呢。”
“…”
“你不记得啦。他还说起你上学那会儿有次吃个香菜住院了呢,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我跟他说,我们吃我们的,给你的单独盛出来就行。”
後来老妈说什麽管正宁也不记得了。他从屋里走出去,沈锐跟著他,跟大家说了再见,挥了无数次手。
自己担心了半天,原来沈锐老早就把自己老妈给搞定了。管正宁有些挫败又有些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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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在飞机上的时候,管正宁就问沈锐,你怎麽把我老妈搞定的。沈锐不敢在公共场合讨论这个,就压低声音,轻轻说“去拿饺子皮饺子馅的时候,阿姨问我你有在谈的朋友没?然後我就说你有了,而且带回来了。”
老管怔怔看著沈锐。沈锐笑笑,说唉,那时候你妈也是这麽个表情。
“然後呢?”
“然後我就说阿姨我们端东西吧。”
管正宁觉得自己额头上有一滴看不见的汗在滑下来。他看著沈锐,後者安安静静的。他说你别说我自私别说我做事不经大脑,我那时候就有点急了。
如果管家老妈提出让沈锐帮老管留意什麽好姑娘,那沈锐想自己是应该答应下来呢还是干脆地拒绝。如果直接给老管介绍女孩子呢,要沈锐评论一下哪个姑娘好,这种事情他也完全没办法做。
管正宁当然没说他自私说他做事不经大脑不考虑後果。他有点感谢沈锐,因为不是那家夥直肠子的话,这件事情大概还要拖很久。
回去之後生活又步入正轨,管正宁忙起来是不要命的。连著有几天都没见沈锐,晚上打电话也哈欠连天。沈锐心疼他,就让他早点睡。有一次还跑到管正宁家里,给他做了一堆菜。老管儿一回家就看著亮了灯的客厅,和忙忙碌碌的沈锐,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沈锐自己没吃,说是已经吃过了。坐在老管儿边上,嘱咐他这个多吃点那个多吃点。
老管儿说你最近忙什麽。
沈锐给他舀了勺鸡蛋羹。在屋里穿得少,伸长手臂的时候露出一小截腰。
“找工作哦。”
老管儿就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又问怎麽现在想起来要找工作了啊。
沈锐低头看著桌子“有几个不错的。”又说“你妈上次问我在哪里工作,我,我说不出来。”
晚上,两个人什麽也没干,抱在一起睡了。管正宁还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你太瘦了呀。”
星期四的时候,管正宁接到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走到办公室的窗口,落地玻璃外面非常漂亮。
“喂。”
“管正宁。”
“呃?”
“我是高原。”
电话是高原来的。就是上次被张维民提起的管正宁高中时候的相好。两个人有多久没联系了?管正宁估算著有两年了。
高原来电话说,还记得我不。星期天高中同学会。
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大意就是让管正宁把他那稀有的昂贵的时候空一点出来来参加同学会。
这有什麽问题啊。老管儿拍胸脯保证会到,又弯腰在纸上记了时间和地址。
此後几天,和沈锐也没见几次面。那家夥似乎也很忙,管正宁老怀疑那小身板里头哪里来的能量。
转眼到了星期天,管正宁就照著地址去了。那是个本地挺出名的饭店。在大堂里头就看到了个背影有些熟悉的人。那感觉一晃而过,管正宁也没在意。结果刚抬脚准备上楼梯的时候,就听到後头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转身就看到刚才那个背影的主人在那边站著笑得挺灿烂,穿个羽绒服,脑袋不大。
“哦,高原。”
高原快步走过来,站在管正宁面前。他的皮肤黑黑的,但看起来很健康,眼睛也很大很亮。笑起来,有很秀气的酒窝。样子似乎没怎麽变。
管正宁同他打了招呼,说了些哎呀真的好久不见了之类的话,就一起去了包厢。
说起来,是高中毕业以後第二次同学会,但来的人似乎还并不很多。管正宁同高原一同来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大约有二十多个人。
“呦,老管?管正宁!”因为听到开门的动静,所以大家都关注著进来的人。一看是从前班里的副班长,就有人率先喊出了名字。
然而从前在班级一样很受欢迎的高原,并没有引起什麽注意。老管儿一边同大家打招呼一边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证实了,事实上高原早就来了,刚才只不过在联系点餐的具体事项。
“呀,看样子是过得不错嘛。”圆脸的戴茹是老管从前的前座。如今看起来明显是怀孕的模样,一副颇为骄傲的神情。
“唔,总是好不过你的。”管正宁顺手扶著她到包厢里的沙发上。
“这倒不敢当。你一看就是春风得意的样子。”戴茹拍著身边的沙发,示意管正宁坐下。
“这些臭男人都喜欢站著聊天,完全不顾及我这样的人嘛。”
管正宁嘴上没说,心里想如果你不要那麽骄傲就不至於没人说话啊。後来有几个女同学一起过来说话,聊起来的是男人不大感兴趣的衣服和鞋子。
“唉,你结婚了吧。”有人问。
管正宁晃了晃脑袋。这个问题被抛到老管儿这里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原本在不远处同人聊天的高原突然投过来的目光。因为了解,所以有些心照不宣的隐秘。
同一类人嘛。
“还没有结婚。”管正宁这样说。
“我看是眼光太高吧。”问话的人又补了一句,戴茹也显出了颇有兴趣的表情。
“也不是…”
“那有在谈的对象了吗?如果有的话,那就搞不好快了吧。”女人喋喋不休起来,总还是有些吓人的。
管正宁马上想起了沈锐,那家夥自己像跟杆子,还坐在自己身边不断嘱咐自己吃这个吃那个。一副比对自己更上心的样子。
“有啊,还是很好看的人。”老管儿有些忍不住得显露出些许幸福的模样。
“切,真有人能忍受你这种人的脾气嘛。”戴茹突然变了脸,一脸不置信。
“什麽呀。我的脾气很糟吗?”管正宁有点儿吃惊,揪著戴茹追问。
“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不过你就是有点…”
“有点什麽呢?”并不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坏,所以听到戴茹的话就觉得完全不能接受。明明自己的人缘就一直很不错啊。高中的时候是班里的副班长,也是篮球队的,无论是年级里,还是整个学校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而且因为成绩向来很好,在老师那边也很吃得开。和老师也开得上玩笑。
为什麽会被戴茹说自己脾气糟呢,尤其是戴茹那个人也不是性格温和的人。
“有点高高在上哦,还总是一脸我和谁都关系很好的样子,其实转个身根本就不记得了。”戴茹想了想总结了一下。
管正宁心里凉凉的,因为这样所以被人说了,虽然觉得很一阵见血,但就是这样才难受。人总是有年轻的时候吧,仔细想想,还真是不怎麽好的啊。
“总之,就是有些太圆滑了吧还有点油嘴滑舌。”因为戴茹边说边皱眉显得很讨厌的样子,管正宁被打击得很厉害。
“有的时候还是有些棱角的好,看起来也比较像真人,比较,像,活的…”
戴茹一边数落管正宁,一边安慰一般地大力拍他的肩。但说著说著,就离谱得出现了“比较像活的”这样的话,老管儿哭笑不得。心里的不大高兴也就减了一分。
这一段就这麽过了,因为差不多到了时间,高原就招呼大家上座了。也不知道为什麽,管正宁同高原坐到了一起。大概从前读书时开会的时候,副班长和团支书总是挨著坐的。管正宁记得自己当初都是把背挺得很直的。冲向老师的角度让看他能清晰地看到高原耳朵上细细的茸毛。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高原在大家互相没完没了的敬酒的空隙,问老管儿最近还好吗。他吃饭的时候把羽绒服脱掉了,里面是很年轻的套头衫。本来他也长得不显老,所以完全看不出已经有了二十七的年龄。
“还不错啊。”管正宁乐呵呵得,伸手又夹了一块牛肉。
“绝对不止还不错啊。”高原想,原本想的是“真羡慕啊”然而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觉得两个人有些尴尬的关系让彼此之间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尽管两人是和平分手。但分手之後仍能当好朋友,都是那些不负责任的作者诌出来的东西。
饭局中间,大家又都陆陆续续地互相敬了酒。聊起天来的时候,大家都放得颇开。因为有人醉了酒,开的玩笑也大胆起来。完全看不出是一群许多年没有见的人。
虽然其实大家在外表上,看起来普遍变了许多。但慢慢得,也觉得大家的距离很近,都好像“哎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