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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暗算 (电视小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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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在天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密钥机。安在天拨弄着,思量着说:“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演算不支持你。老陈就是以此认为,你这个猜想是错误的,以你的经验,这种错误的可能性有多大?”
  黄依依:“理论上说,至少有90%。”
  “你现在就是迷在剩下的10%里面了。”
  “运气好的话,1%就够了。”
  “你怀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就是不知道,要知道就好了。这个求证量非常大,74211个程序,我已经求证了20000多了,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如果最后求证结果发现密钥没问题呢?”
  “那我就怀疑‘光密’本身有问题!”
  “为什么现在不怀疑呢?”
  “按我们的猜想,‘光密’这部密码不是以深难来取胜的,那么它的误差程度应该不会太大,何况这是斯金斯的密码。再说,美国目前很多部门都拥有了计算机,验算密码的标准度只是举手之劳,如果发现这部密码设计程序上有问题,他们不会送给台湾的。”
  安在天深思了一会儿,道:“有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问题?”
  “‘光密’是斯金斯给美国军方量身度造的,而实际上,真正穿这件衣服的人变了。人变了,衣服就可能不合身,需要修改,是不是?”
  “是,但这种修改不可能太难,斯金斯会乐意做的。”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给你做的衣服,临时给了我,不合身,请裁缝稍加修改,他们都会乐意的。但是像斯金斯这种怪人,内心充满仇恨的人,别人对她稍有异议或者异举,都可能会引起她强烈的不满。在她眼里,台湾和美国的关系不会是平等的你我关系,而是悬殊的大小关系、穷富关系、贫贱关系。本来这件衣服是做给小姐穿的,现在沦落到了丫环手里,丫环出面请她修改,请得动吗?可能会请不动。”
  黄依依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台湾方面请不动斯金斯,只好自己修改了,结果导致密码误差率上升,超过了规定值。”
  “对。”
  黄依依欣喜若狂:“嗯,这种可能性很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怎么也不早说呢?早说我现在的求证工作就先从密码入手了……”
  夜深了,黄依依还在忘我地推算,草稿堆得山高,眉头皱着,头发乱得像草……
  安在天没想到,他一个偶然的想法,居然使黄依依如获至宝,她当天就调整了求证方向,并很快找到了问题结症,从而使破译工作突破了困扰已久的瓶颈。然后就是最后一道难关了:攻克结构整部密码的数学链条……
  班车停在701大门口,因为是星期天,要进城的人都要搭这辆班车进城,大多是家属,妇女和孩子们。小查生拉硬拽地把黄依依拖上了车。
  黄依依:“小查,我就不去了,你帮我买回来就行了。”
  “不行,安副院长交代好的,让我一定拉你进城散散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小查拉着黄依依找了个座位刚要坐下,一个女人冲了上来,正是张国庆的老婆刘丽华。
  刘丽华:“嗳,这是我们的座儿。”
  小查斜了她一眼:“怎么就叫你们的了?是写你的姓还是写你的名了?”
  刘丽华:“这座位是我们早占好的,我儿子要撒尿,我陪他撒尿去了。”
  小查有意地:“那不管,明明是我们先上来的……”
  刘丽华推开她们二人,不由分说,一屁股坐了上去。
  小查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刘丽华:“我就这样,你怎么办吧!”
  小查也不示弱:“怎么办?你给我起来!”
  “还要动手怎么的,告诉你,你还是黄花大闺女,我可是个娘们了,你真要动起手来,我没什么不好看的,有你好看的。”
  小查气得满脸通红,正欲发作,被黄依依死死地拉住,找另外的座位坐了。
  刘丽华洋洋得意地招呼儿子过来。儿子张建设背了个书包,走了过来。看小查气愤不过,黄依依小声儿地劝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料还是让刘丽华听见了,她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哟,这是哪个有见识的人呢!有种的站出来,叫大家好好瞧瞧。你是有见识,都见识到野男人的床上去了。”
  黄依依的脸一下子白了。
  张国庆突然光着脚丫子,从自己家里跑了出来,四下看去。他急得站在院子中央,大叫着:“建设!建设!刘丽华!”
  班车在路上走着。黄依依无力地靠在小查身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出神。
  张建设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来,对折,撕开,开始叠飞机。那纸白花花的,光亮亮的,又硬又滑,跟普通的纸不太一样。张建设拉开了车窗,把折好的飞机,向着山谷里飞了出去……
  刘丽华的身子随着车子起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流着口水。
  保卫处,桌上放着一个皮质的公文包和一个文件袋。张国庆涕泪纵横地蹲在地上,抱着头。童副处长带着安在天匆匆进来。
  张国庆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
  张国庆浑身打着哆嗦,满头是汗,诉说着:“……都怨昨天的火车晚点,我回到701的时候都已经凌晨2点了,如果先去单位再回家,起码又得个把小时。我当时又累又饿,实在不想折腾了,就直接回了家。我过去不是这样的……过去再累再饿,我也是先去单位后回家的……昨晚上真是鬼使神差,好像有谁在背后使劲儿推我……我原想一大早就赶紧把文件送到机要处去,可偏偏要起床时,我老婆刘丽华跟我说,今天是星期天,单位没人,叫我多睡一会儿,把我又摁回了被窝里……结果我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大懒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老婆孩子都不在家,什么声音都没有。我起床后,马上就注意到公文包的拉链是开着的,我是个机要员,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包里的文件……少了一份!”
  安在天严肃地问:“一份是几页纸?”
  “四页。”
  “会不会是路途之中被特务窃走的?”
  “我想不会。昨天晚上睡的时候,我还专门打开看了,一份不差。这一定是我的儿子张建设干的坏事,他喜欢翻我的包。”
  “你儿子呢?”
  童副处长进来,一脸焦急的样子。
  童副处长:“门口哨兵证实了,张建设跟她妈上了班车进城了。”
  张国庆号啕大哭起来:“天呢,这真是命在作怪呀!我全家要毁在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手上了!我过去从来不把文件往家带,也从来不睡懒觉,我老婆也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班车开到半路,一队军人将车拦住……
  张建设推了推刘丽华:“妈,到了!”
  刘丽华醒来,擦了擦嘴,坐直了身子。
  黄依依和小查愣了!战士已经将班车围得水泄不通。车门打开,几个战士持枪上来。
  小查害怕地抓住黄依依的手。
  战士问:“谁是张建设?”
  张建设吓得一哆嗦,往刘丽华怀里钻去。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这母子两人。
  刘丽华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说:“我们……是。”
  “你们随身带有什么东西?”
  刘丽华举了举自己的布包:“这是我的……我儿子……张建设还有一个书包……就挎在他身上呢,你们都看见了……”
  “你们跟我们走!其他的人,暂时留在车上,没有通知,任何人不得离开班车。”
  刘丽华带着儿子,惶恐不安的,下车去了。车旁还留有持枪的战士,监视着车里的人。
  小查悄悄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依依摇了摇头。
  安在天、童副处长都赶到了。
  刘丽华牵着张建设过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童副处长急了,说:“书包里没有,你能把那些纸放在哪儿?”
  张建设显然吓傻了,呆呆地看着童副处长,把手指头送进嘴里,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刘丽华:“建设,张建设,你倒是说话呀,你把那些纸放哪儿了?你说你拿什么纸不好偏要拿文件纸……那纸是你该拿的嘛,你爸你妈就要因为这个完蛋了……我早说过你随你爸,蔫驴踢死人……”
  张建设一言不发,狠狠地咬下一片指甲。
  安在天过来,把张建设的手从他嘴里拉出来,说:“张建设,你跟叔叔说,你从你爸的公文包里拿没拿过纸?”
  张建设点点头。
  安在天问:“你从家出来,到上了班车,中途有没有去过其它地方?”
  刘丽华替儿子回答:“他尿过尿,其它哪儿也没去。我本来是不打算带他进城的,我见他爸睡得那么死,怕吵着他,才带建设出来的。”
  安在天:“那你书包里的纸怎么没了?都去哪儿了?”
  张建设抬眼看着他说:“我叠了飞机了。”
  安在天急切地问:“飞机呢?”
  “都飞了。”
  刘丽华叫了起来:“都飞哪儿去了?”
  张建设被母亲的样子吓坏了,“哇”地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都飞山里去了,一共八架。”
  黄依依和小查看着外面,见安在天、童副处长带着刘丽华、张建设上了一辆吉普车。
  战士们纷纷撤离了班车,却是重新整队,似乎又要出发去执行任务。
  车里人议论纷纷。
  小查担心地:“看来事还不小,弄不好,安副院长都要受牵连,挨处分,没看见他都来了。”
  黄依依问:“这个张国庆的爱人是干什么的?”
  “她叫刘丽华,是我们医院的护士,来701之前在乡下当医生。幸亏你这几次住院都没赶上她在的科,她可厉害了,脾气很大,他们两口子吵架,经常大打出手,打起来,刘丽华手里抓到什么,都敢往男人身上甩,有一次甩过去的,竟是一把医院里用的手术剪子,闪着银光飞过去,一下子插在了张国庆的肩膀上。从那以后,全院的人都知道了,张国庆怕老婆。不过碰上这样的女人,没法儿不怕,谁敢不怕?”
  “看张国庆的样子,是个挺老实的人,怕老婆,这样的男人可怜啊。”
  山里,零零星星的,漫山遍野,到处都有解放军战士在搜山,其实是在搜那八架坠落在山谷里的“飞机”。
  有的飞到了树杈上,有的飞到了山涧里,还有落在山崖上的……
  经过两天一夜的搜山,应该还算不错,总算找回来了六架“飞机”,但是,还是丢失了两架,其造成的损失,似乎不亚于丢失了两架真飞机,整个701都在为之惊心,都在危言耸听地谈论。
  院领导在开会,徐院长发言:“……总之,张国庆的处分是免不了的,而且一定不能轻了。开天辟地,在我们701的历史上,还不曾有过机要员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
  安在天:“但对张国庆的处理无法正常进行。一来他是党员,开除了他的党籍,等于是判了他三年刑;二来他是老机要员,身上有高等级的保密度,不便流入社会,他的公职,不是我们想开除就能开除的了的。”
  徐院长:“那就保住他的公职,调离机要处,去做清洁工。行政级别从21级降到24级,比最低的23级我们再降他一级。”
  陈二湖问:“那他的家属呢?”
  徐院长:“开除不了张国庆,那就开除他老婆,让她带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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