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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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松下和大木苍野作着充分准备,要将游击队一举歼来的同时,游击队也做出了选择,顺义县,成为了他们的选目标。除了对顺义县的平原有些顾虑外,从各方面考虑,这里还真是游击队充分扩张的好地方。要粮有粮,要人有人,而且距离山区不是很远,就算遭到挫折,也有退身之路。
“看来是非走不可了。”赵维光望着周围的山峦,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随后转头看着黄历,感慨地说道:“你也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也许——”
“别,我是男人,你别作出那副xiao儿nv的模样。”黄历笑着调侃道。
“你——呵呵,还是改不了那脾气。”赵维光有些无奈地苦笑,“好,你放心走吧,盈秋我会尽力保护她周全的。”
黄历沉yín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那样,她是一个战士,这是她的理想和抱负。连我都说不听她,你就顺其自然吧!”
赵维光挠了挠头,转换了话题,说道:“根据情报,鬼子很可能要针对我们动一次大规模的扫dang,我们先行撤离,避其锋芒,至于留在这里的xiao分队,我不想让她留下,跟着大队,可能会更安全。”
“那是你们指挥官的事情,我不管。”黄历笑着望向不远处的树林,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将一泓秋水似的盈盈明眸投注到自己身上。
盈秋,黄历的目光转不开了。赵维光也看到了,知趣地一笑,简单寒喧了几句,便借故走开,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和空间。
黄历走了过去,两对目光jiao织着,探询着,两个人在近距离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但谁都懂得相对无言的含义。两人的内心有着一种共同的渴求,一种共同的意外的欣喜,一种共同的带着一丝忐忑焦灼心情。
“你,要多保重啊!”程盈秋伸手想抚一下黄历的脸,举起来又放下了,人还未走远,她还感到羞怯。
黄历微微一笑,很大方地伸手mo着程盈秋的脸蛋,眼中透出的情意让程盈秋不忍拒绝,轻轻把xiao手盖了上去。
“别逞能,北平比这里更危险。”不知什么时候,程盈秋将头埋进了黄历的xiong膛,柔声嘱咐道。
“知道了。”黄历抚着她的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离别的滋味,让人不想多说话,只想静静地依偎,用彼此的体温和心跳来传递那绵绵的感情。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再回古都
第一百八十八章再回古都
离开那没有国旗的家mén吧,别再恋恋不舍!
国家在呼唤你们,
象慈母呼唤她的儿nv!
去吧,脱去你们的长衫,长衫会使你们跌倒——跌入了坟墓!
在今天,你们的礼服应当是军装,你们的国土不是已经变成战场?
离开这已经死去的北平,你们才会凯旋;
留在这里是陪伴着棺木!
抵抗与流血是你们的,最光荣的徽章,
为了生存,你们须把它挂在xiong上!
要不然,你们一样的会死亡,死亡在耻辱与饥寒上!
走吧,我向你们央告!
多走一个便少一个奴隶,多走一个便多添一个战士!
北平沦陷了,北平人做了奴隶,国家在呼唤他们,可是大多数的老百姓只能装聋。论心地,他们都是有点血xìng的人。论处境,他们却没法狠下心来,有跺脚一走的决心。他们得养活老人,得照顾妻儿,所以,他们得留下。但他们也许不知道,即使不走,也并救不活老人和孩子,北平是他们生身之地,也是他们的坟地。
清凉的空气里斜shè着亮而喜悦的阳光,到处黑白分的光是光,影是影。空气凉,阳光热,接触到一处,凉的刚刚要暖,热的刚搀上一点凉;在凉暖未调匀净之中,hua儿吐出蕊,叶儿上闪着1ù光。
几只燕子在树梢上翻来覆去的飞,象黑的电光那么一闪一闪的。蜻蜓们也飞得相当的高:忽然一只血红的,看一眼树头的槐hua便钻入蓝的天空;另一只象背负一块翡翠似的,在mén楼上的青草一逗便掉头而去。
放在太平年月,这样的天光,必使北平的老人们,在梳洗之后,提着装有“靛颔”或“自自黑”的鸟笼,到城外去,沿着柳岸或苇塘,找个野茶馆喝茶解闷。它会使爱鸽子的人们,放起几十只hua鸽,在蓝天上旋舞。它也会使钓者很早的便出了城,找个僻静地方消遣一天。就是不出城远行的,也会租一只xiao船,在北海去摇桨,或到中山公园的老柏下散步。
今天,北平人可已顾不得扬头天,那飞舞着的xiao燕与蜻蜓的天;饥饿的黑影遮住了人们的眼。天上已没有了白鸽,老人们已失去他们的心爱的鸟;人们还没有粮,谁还养得起鸟与鸽子。是的,有水的地方,还有垂钓与dang桨的;可是,他们是日本人;空着肚子的中国人已没有了消遣的闲心。北平象半瘫在晴美的夏晨中。
就在这样一个北平特有的早晨,黄历进了北平城,看过了游击队的奋战,他的心境起了变化。他不再鄙视那些呆在北平城里,只关心着饥饱和冷热的人们。在城外,他看到了国家的希望,就是那些脱下了大褂,抛弃了学业,敢于去牺牲生命的人们,而且这些人到处都是,在祖国的大地上与侵略者进行着厮杀。而他,也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是的,日本人占据了北平,他则要把北平变成日本鬼子的坟墓。
走在街上,人们突然向两边闪开,一阵鼓号声传了过来。黄历急忙闪到了路旁,hún在人群中观看着。
两面铜鼓,四只军号,在前面吹打。前后几排军警,都扛着上了刺刀的枪,中间走着两个赤着背,只穿着一条kù子,头后还cha着大白招子的男子。最后面,两个日本军官骑着大马,得意的监视着杀戮与暴行。
“这就是几次爆炸案的凶手?那个怎么都快瘫了?”旁边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
不错,其中一个男子已耷拉了脑袋,由两个警察架着,是被打的,还是被吓的,看不太清楚。另一个男人tǐng着xiong自己走,他的眼睛比脸还红,他不时仰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天,多么美的北平的青天啊。地,每一寸都是他走熟了的黑土地。他舍不得这块天地,而这块天地,就是他的坟墓。
“唉,咱北平也有真爷们儿呀,不象咱们——”压抑的叹息和感慨在中间停顿了下来。
黄历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心情并不好受,杀的是中国人,而且很可能是无辜的,而日本人却以谎言来证明自己的jīng明强干,这就是日本人的残暴、无耻和虚伪。
在黄历离开之后,北平抗团并没有停止行动,特别是找到了二十九军的一个秘密军用仓库后,他们得到了手榴弹和炸yao,立刻开始策划一系列的行动。
中秋将近,这是那些汉jian们死不要脸的向日本人献媚的好时候。也只有汉jian们兴高采烈的去买东西,送礼:xiao官们送礼给大官,大官们送给日本人。这是巴结上司的好机会。同时,在他们为上司拣选féi大的螃蟹,马牙葡萄,与玫瑰1ù酒的时候,他们也感到一些骄傲——别人已快饿死,而他们还能照常过节。
然而,就在同一天里,抗团送出了不下二十份礼物,送到大汉jian及日本人的府上,上面还煞有介事地写上某某人敬送的字样。就在这一天里,北平城里爆炸声不断,不少日本人和汉jian们的府上乌烟瘴气,一片狼狈。谁也没想到,包装jīng美的盒装月饼竟是威力巨大的炸弹,将鬼子和汉jian们搅得jī犬不宁,草木皆兵,甚至两三天后还有汉jian因为掀开月饼盒而被炸身亡的事件生。
大搜捕,大调查,日本鬼子照例是这一套程序。但人抓了不少,却并没有什么收获。日本宪兵司令决定不能再等,必须先杀掉两个,好证明自己的jīng明强干。否则,不是向外表表明皇军的无能吗,这不单jiao不了差事,也对不起天皇,更会被全世界的人耻笑啊!他们从几百名皮开rou绽的人里选择出两个来,就是现在游街示众的两个男人。
亡国就是最大的罪,这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时间和场合。杀戮是现在的主题,也只有用血腥对血腥,残暴对残暴,才能让日本人明白,中国人不是稻草,不能随意切割。
黄历不想看这场悲剧和闹剧,他后退了两步,没想到退得太急,竟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随着一声低低的惊呼,黄历偏过头想说声对不起,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不由得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邂逅之谈
第一百八十九章邂逅之谈
珍娘,一个乡下的fùnv,在几年的生活奔bo中,已经锻炼得更坚强,更勇敢,更负责。她的脸瘦了,显得眼睛更大,她已经敢正视别人的目光,羞郝和腼腆只是偶尔流1ù。怔怔地望着黄历,珍娘的眼睛亮了起来,腮上红了一xiao块,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声。
黄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便1ù出一个和熙灿烂的笑容,伸手捡起珍娘被碰掉的篮子,和她站在一起。
珍娘低下了头,两手绞在一起,使劲挤着,指甲都白了。这个男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无sī的帮助,他的勇敢引起了她的坚强与自信,给了她生活的勇气和资本。而且,这个男人和她有过极亲密的关系,也让她感到了幸福和愉悦。她敢说,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虽然心中有两个男人有些难堪,但感情这个东西,是最无法控制的。和黄历站在一起,尽管没有说话,没有身体的接触,可那种安全感却又弥漫在身上。她伸手想接过篮子,却碰到了黄历的手,她立刻象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心怦怦1uan跳,象揣了个xiao兔子。
鼓号声渐渐远去,人群议论着开始散开,黄历轻轻碰了碰失神的珍娘,笑着把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
嗯,啊,珍娘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篮子,嗫嚅着问道:“黄,黄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也不到家,去,去看看。”
“我呀,这不是刚回来。”黄历抬了抬手中的提箱,还是那种net风般的笑意,“你这么早就出来买菜?”边说,他边伸手做了个手势,迈动了脚步。
珍娘跟着向前走,保持着半尺的距离,缓缓地说道:“城mén三天一关,两天一闭,青菜不能天天入城。赶到一防疫,在城mén上,连茄子倭瓜都被洒上石灰水,一会儿就烂完。关一次城,防一回疫,菜蔬涨一次价钱,nong得青菜比rou还贵——”
原来果菜市是在德胜mén里,买卖都在天亮的时候作。隔着一道城墙,城外是买卖旧货的xiao市,赶市的时候也在出太阳以前。因为德胜mén外的监狱曾经被劫,日本人怕游击队乘着赶市的时候再来突击,所以禁止了城里和城外的早市,而且封锁了德胜mén。所以,菜市便换了地方。
珍娘絮絮地说着:“这样的日子真是不敢往远处想了,过年的时候要吃干菜馅的饺子?到过年的时候再说吧!谁知道到了新年物价涨到哪里去,这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呢?”
黄历面含微笑,一点也没有厌烦的神情,路旁有个xiao茶馆,黄历很随意地坐了下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