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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中国历史上的重本一抹思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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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力闯 193 194 荡天下 ”(靠狩猎维生)、“ 有权横行天下 ”(以农业为本)、“ 有钱旅游天下”(依工商运转)等阶段,也许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人世间终会出现“ 有才名闻天下 ”(凭科技推进)乃至“ 有理走遍天下 ”(按正义判断)等奇迹。中国民间常将不同职业的各界,称为工、农、兵、学、商,若从人类经济发展的角度看,这五界在历史上的某阶段都起过或将起到主导的作用,试观下表:狩猎社会:有力闯荡天下(弱肉强食)强权—兵农业社会:有权横行天下(强权政治) —农工商社会:有钱旅游天下(金钱钻营)智慧工科技社会:有才名闻天下(科学至上) —学正义社会:有理走遍天下(平等博爱)公理—民兹略加诠析如下:(一)狩猎社会:在初民时代,人们靠简陋的工具来对付自然界,尤其是凶猛的野兽,强健有力的身体是极端重要的。所以勇武的战士最受拥戴,而其中有才干且公正者,便成为领袖。后来权势虽已转移到帝王手中,士兵成了此后各种统治者的工具,但“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等,仍受这种武力强权的极大影响。至於武侠小说中的“ 武林 ” 社会,则充满对昔日以武称霸光荣岁月的回忆。(二)农业社会:人类自畜牧社会而跨入农耕社会,私有制已产生并逐渐发展,权力的中枢操在经营农业的地主(或封建主)手中,而历朝皇帝则是他们之代表。在这种社会,有权便有一切。而由於广大农民的愚昧,则专制、强权、官僚统治必然大行其道。循此而进,将步入工商社会。(三)工商社会:在这一阶段,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的钻营虽不免被人视为“ 邪恶 ”,但它已非纯由强权所致,在许多方面需要运用特殊的“ 智慧 ”(包括投机取巧等)方能奏效。其中又可分为下列两个时期:商 “重本抑末”评析 195 1、工业社会:从西方来看,产业革命后,由地主脱胎而出的工厂主曾经以优越的机制品向世界扩张,其势力一度风靡全球。 2、商业社会:随著资本主义的日趋垄断,托拉斯、金融巨头的出现,过去令人歧视、四处兜售的商人逐渐取代了工厂主的地位。所谓帝国主义的出现,正是由工业社会到商业社会的过渡。(四)科技社会:当金钱泛滥成灾、财富遍地横流之际,人类会不会过渡到以“ 士子 ”为中心的科技社会,这是一个接近现实的问题。读书人虽一向自视清高,但从来像皮上毛一样,先后依附於武人、国王、地主、工厂主或商人等。今日世界越来越需要发挥智慧的力量,而科学家的作用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试想,在一次航天的飞行试验中,千万工作人员屏息以待总设计师或总工程师的命令,零点一秒之差即足以决定成败。科技界如此,而未来的世界呢?(五)正义社会:人类一旦由最有智慧、最有才华者领导,则应距数千年来无数先辈梦寐以求的“ 大同世界 ”或“ 共产社会 ”不远了。届时社会前进的动力是甚麼?残酷的竞争应可摒除,但绝不会是吃大锅饭的平均主义流行。社会极可能受一种类似体育竞赛的“ 公平规则 ” 所制约,鼓舞人们竞赛的动力,可能包括对社会的高度责任感,追求人们爱戴的荣誉感,以及为了获取应份所得的各种奖励(包括旅游、休假及其他物质奖品)等等。倘若上述分析有一点道理的话,在农业社会之后不是还有一段长路要走吗?正所谓“ 路漫漫其修远 ”。那种“ 重农抑商 ”的主义在历史上虽有其必然,然而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吾人不是应该逐渐把它扔进历史的博物馆中吗? “平原文明”与“海洋文明”比较农业社会既为全体人类所必经或曾经,则“ 重农主义 ”自非中国 196 的专利,而在东、西方历史上都曾流行於一时。那麼,为甚麼中国的小农自然经济传统悠远而深固,中国的“ 重本抑末 ”思潮流长而盛行?看来这同中华文明所由诞生的地理环境及民族性格不无关系。历史唯物论向来重视生产方式对历史发展的决定作用。但这种生产方式不仅指人生产物的物质生产方式,尤其指人生产人的人类自身生产方式,只不过后者的重大作用往往要数万、数十万或上百万年才能被显著地看清楚。而小至家庭,大至民族、种族,均与人生产人的方式及其影响密切相关,各个民族又均长年生活在一定的自然、社会环境中。正如历史发展除必然的规律之外,往往会受一些个人性格所影响一样,不同民族在参加创造历史的同时,也一定会打上其民族性的烙印。因此,吾人在研究历史时,既要考虑到历史发展必然性(客观规律)和偶然性(个人作用),也要兼顾介於此二者之间的民族、地理诸因素。世界上有难以计数的民族,但如以其所居的地理条件论,似可归纳为平原民族、海洋民族、游牧民族、山地民族等等,而且地理环境对各种民族的性格肯定有不小的影响。一般来说,平原民族多居於河川附近,自古以来以经营农业为主,两河(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尼罗河、印度河、黄河流域的东方四大文明即属此类。其民族性呈现勤劳、忍耐、固守等特点。海洋民族如古代的希腊、罗马以及后来西欧一些国家的居民,其特点是开放、进取、冒险。游牧民族在欧、亚洲都不乏其例,中国北方在历史上常受其威胁,如匈奴、突厥、契丹等等。其民族性的特点是骠悍、粗犷、豪爽。至於山地民族,如尼泊尔的廓尔喀人等,其民族特点是骁勇、执著、忠诚。本来世界早期的文明中心主要在亚、非二洲,起源於大河附近,被称为“ 河川文明 ”,或发展为“ 大陆文明 ”。其经济以依赖河流灌溉的农业为主要产业,反映农业生产是继狩猎、畜牧之后的重要经济部门。但平原的农业文化虽利於耕稼,却呈现另一种特点:从事农 “重本抑末”评析 197 业以为生计者,全部心血都倾注於土地上,其命运端赖一年一季或两季的收成。他们很少迁徙,至少要等播种后的收成到手才能走,更多的是世世代代为改良土壤、增加收获而在忙碌。因此,河川流域的居民虽然勤劳、忍耐、安土、乐业,但也不无保守、闭塞、孤立等习性。而植根於大陆农业经济基础上的政治制度、社会组织、思想文化,也往往呈现稳定、固守甚至僵化的特点,广大平原人口的绝大多数自是终身务农的居民。中国古代专制集权制度的长期性、顽固性,中国自古以来的以农立国、重农抑商,应与此有著密切的关系。反观希腊、罗马等西方文明的渊薮,由於他们濒临地中海,缺乏源远流长的大河,因而被称为“ 内海文明 ”,后乃发展为“ 大洋文明 ”。这种文明属於商业文化,便於贸易,因此其民族性偏於进取、冒险。从事海洋贸易的商人,他们的财富往往全部系於船上,只要能发财致富,船到哪况,哪况就是“ 祖家 ”。这就不难理解,导源於古代地中海文明的商业、航海传统,如何藉美洲新大陆与东印度航路的发现,缔造了今日欧、美的资本主义文明;而比地理大发现至少早半个世纪的郑和下西洋,对於中国本身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并未带来甚麼实质性的变化,其后朝廷依然厉行海禁,使国家犹如死水一潭。由此也可以看到,奉行“ 重农抑商 ”的民族,在人类历史竞赛中,一度曾居於领先地位,但中途却逐渐落后,需要改弦更张。古代中国是农业文明最后堡垒同为古代东方文明的发源地,虽然较之近代欧美都显得有些落后,但中国和埃及、巴比仑、印度等还是有所不同的。因为,北非、西亚、南亚那些大河流域的文明比较早就衰落了,它们自身并未随著历史发展而同步行进,反而因为内乱、外侵而削弱乃至停滞不前。只有中国在东亚的广大平原,在整个古代一直保持并发展了闻名全球的 “ 河川文明 ”,从而成为世界农业文化的最后堡垒。 198 在中国,古代的文明是建立在高度发达的农业经济基础上的,号称“ 以农立国 ”。那种“ 男耕女织 ”的田园式风光成了千百年来中国农业的象徵,其基石则是充分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而为了自给自足,一定要“ 重本 ”;由於自给自足,必然会“ 抑末 ”。所谓“ 本 ”、“ 末 ”,是春秋战国以后对经济部门的一种划分。《盐铁论.本议》说:“ 古之立国家者,开本末之途,通有无之用 ”。 “ 本 ”即“ 本业 ”、“ 本务 ”或“ 本事 ”,指农业(包括家庭纺织业);“ 末 ” 指“ 末业 ”,或又作“ 末作 ”、“ 末事 ”、“ 末产 ”、“ 末生 ”,指商业流通及一部分奢侈品生产(后扩大为整个工商业)。战国时,魏李悝认为“ 农伤则国贫 ”,“ 上不禁技巧则国贫民侈”,这况的“ 禁技巧 ”即 “ 抑末 ”甚明。后来商鞅明确提出“ 事本禁末者富 ”,《管子》作者则主张“ 务本而去末 ”。韩非,更将整个工商业都归入“ 末 ”的范围,要求“ 困末作而利本事 ”,“ 趣本务而寡末作 ”。到了秦、汉,“ 重本抑末 ”或“ 强本弱末 ”、“ 重农抑商 ”便被中央王朝正式确定为国策,并沿袭两千余载。长期以来,历代王朝进行“ 重本抑末 ”政策,对农业发展固起了很大作用,有利於民生安定、统治稳固,但却有害於工商业的发展,所以也有许多人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如东汉末王符认为“ 夫富民者以农桑为本,以游业为末;百工者以致用为本,以巧饰为末;商贾者以通货为本,以鬻奇为末 ”(《潜夫论》)。宋叶适提出“ 夫四民交致其用而治化兴,抑末厚本,非正论也 ”(《习学纪言序目》)。清王源指出, “ 本宜重,末亦不可轻 ”(《平书订.财用下》)。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则主张以迷信、倡优、奇技淫巧等“不切於民用”的行业为 “末”,一概禁绝,“ 夫工固圣王之所欲来,商又使其愿出於途者,盖皆本也 ”。可是由於工商业长期被官府视作“ 末 ”或“ 奇技淫巧 ”,而加以“ 抑 ”乃至“ 禁 ”,所以中国古代虽有辉煌的文明,但近代以来却远远落后於欧、美各国。 “重本抑末”评析 199 这况有一个问题须加辨析:为甚麼中国同西方国家历史上均出现过“ 重农 ”的思想、学派或政策,但它对各自发展的影响却迥然不同呢?除了前述民族特点的不同外,这应与东、西方历史进程的不同情况有关。古代希腊、罗马虽不乏主张重农的学者,但他们充其量相当於战国时的农家学派,其思想理论均未被明订为国策。“ 重农抑商 ” 在中国是公元前221年秦确定中央集权制以后,才定为王朝基本政策的;类似情况在欧洲,即重农主义的盛行,则发生在公元十八世纪专制的法国。二者相差几近两千载,且都和中西封建割据消灭、中央集权形成的历程密切相关。历史表明,中国之消灭封建割据、加强帝王集权、形成统一国家、比西方各国要早得多。自公元前221年秦朝一统六国之后,中央集权的大国体制成了中国历史上的主要模式,但也成了中国商业、资本发展的严重障碍。而在西方,直到中世纪末,才出现消灭封建割据的趋势。这时,建立统一集权的民族国家,不仅是国王、而且也是新兴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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