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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八日花语 作者 山村美纱-第3部分

小说: 八日花语 作者 山村美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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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有太太和孩子呀。这怎么可能结婚呢?”

  狩矢的口气很不客气。

  既然说到这种程度,片山一下恢复了常态。抬起头,回答说:“我准备同太太离婚。我太太也总算谅解了,原计划在她产后再办手续。结婚仪式由于巳经定好,所以,将如期举行,户口问题,淮备在7月份分娩后,最后办好。因为还存在孩子的户口问题,这一切都计划好了。”

  狩矢思付片刻,问道:

  “野上昨天去过你家商量事情吧。”

  “没来过。”

  “不会吧。由于说是到你家,还有一位朋友送她到你家附近,此外还有别的证据……”未提及猫毛的事儿。狩矢一点也不放过。

  “绝对没来过。的确,她是说过要来,可等了一晚上,一直没有来。”

  片山一口咬定昨天没见过藤子。

  至于作案时间,由于一人在伏见的家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来,所以没有证人。

  由于是在片山的公司谈话,不宜耗时过长,狩矢起身告辞。

  但是,又担心他逃走,狩矢布置手下的一位刑警,悄悄地盯住片山。

  最近,已有家眷的男子在外面另寻30多岁的单身女子,最后男的设法甩掉引起麻烦的女人的事件,屡有发生。

  并非另有先入为主的成见,但狩矢认为此案很有可能属于这类案件。

  然而,以往的案例表明,女方一死,男方不是失踪了,就是在警方的追查下,对犯罪供认不讳。可眼下这起案子,狩矢感觉似乎不那么简单。

  (6)

  返回宇治警署的狩矢,听取去野上藤子家调查的小川刑警的汇报。

  “此人办事似乎很认真,家里有许多记有经济开支的帐簿、通讯录、日记本及发出的参加结婚仪式请柬的名单,我都带回来了。”

  小川说罢,将这些东西摆到狩矢面前,然后又说道:“房间很整齐,存折等物品没有被盗的迹象。指纹方面,通过鉴定也没什么问题。”

  “日记里都写了些什么?”

  狩矢随手翻着日记本,问道。

  “我没有全部读过,但里面很详尽地记载着,她与片山交往的过程,及知道他有妻室后的苦恼。”

  “噢。如果片山杀人是事实的话,审判时,这可是个起作用的物证。经济开支的情况怎样?”

  “核对了存款和支出情况,除了准备买房子的500万押金以外,加上家具、嫁妆、结婚仪式和蜜月旅行的费用,存款几乎都用光了。据日记记载,那500万元并没有买新房子而是被片山挪作他用了。”

  “原来如此。但是,如果野上藤子是片山杀的,那么片山为什么不把这些日记和经济开支方面的东西偷走,销毁掉呢?行凶以后完全可以从手提包中拿走钥匙,夜里处理完后,还可以再送回来……”

  “反正结婚请柬都发出去了,自己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必冒风险,干得那么细致。或许还不知道她写日记。”

  小川似乎也认为是片山干的。

  下午5时半,在片山工作的公司监视片山的刑警报告,下班后,片山向家里走去。

  狩矢带着手下的的刑警和鉴定人员随即赶去。

  在屋旁稍等,6点刚过,片山回来了。

  在他开房门时,狩矢上前,说有话要讲。

  片山默默地将他们让进客厅。

  “藤子死时,手里有件东西,就是这个。你见过吗?”

  这时还不能搜查室内,所以,狩矢伸出手,将钮扣放在桌子上。

  一见钮扣,片山的脸色马上变了。这是他见到后的第一个反应。

  “这个……和我的大衣扣子很相似。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拿着这个。我的应该在衣服上。”

  “能不能把大衣拿给我们看看?”

  说着狩矢立即站了起来。

  “嗯……当然可以。”

  狩矢他们跟着片山进了卧室。

  他从衣柜里拿出大衣,一看,第二颗钮扣不见了,似乎被硬扯掉了的,缝钮扣的部位,衣料破碎,还搭拉着线头。

  狩矢带来的钮扣根部连着的一点布料与片山大衣的布料完全一致。

  “这件衣服可以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吧。”

  狩矢不容分说地道。

  片山沮丧地垂下头。

  这时,从开着的门外面,钻进一只猫。这是一只毛皮深浅分明的浅茶色泰国猫。

  “嗨,现在进来可不方便,先到那屋子呆会儿吧。”

  负责鉴定的警察说罢,将猫抱进隔璧的房间。这是为了核对一下被害者裙子上所沾的猫毛。

  (7)

  裙子上所沾的猫毛与片山家里的猫身上的毛完全一致。

  片山作为重大嫌疑对象,被警方拘留。

  情况都对片山不利。

  已有妻室又与被害者商定结婚,为此产生纠纷,婚期日渐逼近,许诺在此之前离婚的诺言又没有兑现,假借买房,从被害者那里骗取500万元押金;除此之外,操办婚事所需家具、费用都由被害者负担,以致用尽了储蓄。为此,曾发生过争执等等。总之,片山杀害藤子的动机十分充分。

  并且被害者是在说过去他家商量最后解决办法后,发现尸体的。根据以后的调查,在事件发生1周前,片山以藤子为被保险对象加入保险,如果藤子出事,他可得到5000万元的保险金。因此,片山作案的可能性极大。

  物证是被害者死亡时,手中握着的片山大衣上的钮扣;并且穿的新衣服上却沾着片山家的猫毛。

  如果当晚片山没有作案时间,则另当别论,可他说,独自一人在伏见的家中等着她。这样,没有犯罪时间这一点又不能成立。

  对以上这些,片山当然另有看法。

  保险是在藤子的积极劝说下才加入的。对猫毛这一点,他解释说,这两天,正值猫发情,出去就不回来,或许正遇上到家附近而末进屋的藤子,藤子发现后抱起来玩玩。对于钮扣,片山辩解说,这座新建房间的后门的门扇不合适,不能安锁,也就没有锁上,所以,谁都能进去。肯定有人蓄意陷害他,偷偷潜入,撕下衣服扣子。

  “那么陷害你的是什么人呢?”

  狩矢问道,可片山沉默不语。为慎重起见,核实了在名古屋的他妻子是否可能有作案时间。可她去了他父亲住院的医院,一直在床边守护到夜里11点。

  片山承认拿走500万元,并老实讲了用途。从本来就很少的薪金中,按分期付款方式买下了名古屋的住宅,加上名古屋和大阪两地生活,生活水平从一般下降到下等。而且,另有恋人,苦于衣着打扮,约会和送礼物的费用。所以,借了高利贷。半年光景,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只好用那笔钱还债了。

  “侵吞这笔钱确实不好,但我想我是要和她结婚的,她会原谅我的。和妻子商议离婚是事实,而且,我也没有杀藤子。我一个人在这儿生活,世上不能证明没有作案时间的人有很多。”

  这是他的一面之词,然而,舆论是无情的。

  同样情况,被婚事逼得走投无路的婚外恋者,不得已杀了新恋人的事件陆续发生。

  事件在周刊杂志和电视节目中被大肆报道。

  狩矢向住在名古屋的片山菊子询问情况时,她说:“我是准备同他离婚,并且,也知道藤子的事情。”

  虽然话说“举行结婚仪式那天,计划给他们致贺电”但是在经验丰富的刑警眼里,很明显,发生事情后,片山才全盘如实供出,希望帮助,两人协商好了。

  狩矢默默地将从片山的房间里搜出的几封信推到菊子面前。

  “这上面写着‘5月连休时,如果能抽空,咱们一起带孩子去公园玩玩’,还有4月14日发出的信中写着‘我看父亲不久于人世了。这么讲,可能是对父亲的不敬。但是,如果父亲过世了,我也不准备等49天,去大阪你那儿一起祝在这之前你可不要在外回胡来’。你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经这么一说,菊子道出了真相。

  “出事前,真的不知道丈夫有了别的女人。出事后的第二天下午,接到他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当时,差点昏了过去。他说是用公司的公用电话打来的。他哭诉说,完全没有同那个女人结婚的意图,只是想玩玩而已。但是,被那个女人死死缠住,没有办法。现在那个女的已经死了,他一辈子会很好地爱我的,希望我能统一口径,帮帮他。”

  “他提没提过杀人的事?”

  “没有,他说他绝对没有干过。不过,这样下去很可能被作为凶手。为了孩子,父亲清白无罪,还是比杀人犯好,经他这么一说,我就同意了。可我心里,丈夫背叛的阴影始终没有消除,而且,近来我也不敢确信这不是我丈夫所为。如果他真是杀人凶手,也为了孩子,我准备同他离婚。”

  最后一个问题解决了,狩矢松了一口气。

  对为何没有一起搬到大阪这个问题,菊子回答说,自己的老父亲住在名古屋,一直住医院,必须照顾,所以不能去大阪。

  “他也是说,一二年就回名古屋……”

  虽然出事时,没有人在现场见到片山,而且,氰化钾的来路还不清楚,但是,警察还是将片山作为杀害野上藤子的凶手逮捕,准备交付法庭审判。

  然而,一年后,片山在关押的拘留所里病故了。

  临终前,他交给律师一面小镜子,委托他将镜子埋到平等院藤萝棚架最南端的藤树底下。

  理由是,最近常常梦见与藤子在藤萝架最初相会时的情景。

  (8)

  事务繁忙的律师,带着片山交给的镜子来到平等院时,已是10个月以后的冬天了。

  律师走到藤萝棚架时,几个园丁正在藤树的底下施化肥。其中一个人说,3年这样施一次肥,否则,就不能开好花。

  本打算园丁走后,悄悄埋下去,稍微保持一段距离望着他们的律师,注意到那几个园丁不知为什么突然喧嚷起来,便凑近看个究竟。

  “什么呀,从南边的藤根下面,出来这样个东西。原来以为装着古金币呢,大家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可是,茶叶罐里装的是塑料包着的这封信和小镜子。这是不是现在孩子们经常搞的时代资料器(注:埋藏地下供后人了解现代情况之用)之类的把戏。”

  园丁递过装在塑料袋里的信。读着读着,律师的神色变了。这是一封可作为死去的野上藤子遗书的信。

  二郎:

  你终于到这里来了,谢谢你。

  与你刚相识的肘候,我把这面小镜子交给你,并对你说。“我死后,把它埋在我喜欢的藤树下。”你接过说:“好吧。”然后,痛快地把镜子放进口袋说句。“但那是50年以后的事儿了,我早死了。”就笑了起来。你大概是笑我幼稚,还带着少女般的伤感。

  可是,我是幸福的。当时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死得这么早。我是想托付我一生的人就是你,才这样孩子般地向你求起死后的事情。当时,我还说了些,我死后(实际上,我在想你可能先死,然后再是我)“在棺柩里放支紫藤花呀”,“给我穿着紫藤花的和服”等等。弄清你丝毫没有同我结婚的意愿是偶尔看到夫人给你的信后,才恍然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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