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郑当守陵人第2部府库龙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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焊铜墓又叫铜函墓,是一种很罕有的墓葬方式,自古以来正史野史均不见记载,唯有在一些盗墓贼中口口相传。这种墓往往采用的是器物把岩石打空,放置棺椁在其中,里面置上各种设施,然后用铜水灌注的方式来封墓,
而这种墓往往是见不得光的,地面不封不树,没有任何标志,后世子孙也不能到坟上祭祀,只能在家里遥祭。
一般这样的墓室都是为了保护随身下葬的某个秘密或者某种东西,或者墓主人有冲天的怨气和怒气,害怕这怒气冲了地气,为鬼为魅。
而盗墓贼往往最喜欢这类墓葬,他们认为难啃的骨头下面有肉,特别是这种铜墓,打开之后往往是吃穿享用几辈子都够了。
所以盗墓贼中能风水定穴,寻龙找脉者一般都能够找到类似的墓葬,因为些墓都藏在所谓龙脉的龙骨里。
所谓龙脉是指地气,而龙骨则说法不一,有人认为就是龙脉中的岩矿脉,最好能是一块整石,这叫龙角。挂在龙角上的墓葬,要么是贵不可言,要么是为了镇凶避祸,所以这类墓葬,是普通盗墓贼找不到也不敢涉及的,只有积年的盗墓贼才会动这样的心思,打这样的主意。
这个李欣祖上不是盗墓贼,恰恰相反,他是掌管钦天监的三品大员,身份自然尊贵,在老家寻地建房的时候,就曾经带着钦天监里的风水大师来新郑踏勘。那风水大师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看中了一块金龙挂角地,于是,择了吉日便开挖地基。结果挖到深处的时候发生了离奇的爆炸事件,身在京城的风水大师闻言大惊,心说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吉宅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星夜驰赴新郑,到那地方一看,风水师了然于胸,对李欣的祖上言道:“此地已经被人所占,我们晚了一步,我看咱们还是换地重建吧。”
李欣祖上很是奇怪,就问怎么回事。风水大师告诉他,这地方下面已经做了人家的阴宅,浇注了铜水,不适宜建房子了。
本来李欣祖上听说此事也觉得晦气,准备迁址重建,他的一个朋友却拦住了他,跟他嘀咕了半天,半晌之后,李欣祖上决定不换地儿了,就在这里建房子。
风水师已经猜到他们要干嘛了,只好给他们留下一个六神镇陵局,嘱咐他们一定要谨慎从事,切不可因小失大。
就在李欣祖上准备大展拳脚之时,他那个朋友却突然失踪了,进行了一半的计划只能搁浅。李欣祖上害怕将来延害子孙,就按照那个风水大师的嘱咐死守六神镇陵局,然后将挖好的地下室死死封住,不再开一口为人知。
“也就是说,李欣家的地下有一座陵墓,确切地说,他们的地基已经挖进了人家的陵墓里,现在他们那个别墅的地下室就有可能是一座陵墓?”我有点发懵。人家李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这老头儿知道得这么清楚,跟当年他全程参与了似的。
“嘿嘿,说起来这个事儿,还是你太爷爷告诉我的,至今这世上知道这个事儿的人不超过三个。你知道李欣祖上的那个朋友是谁么?”老头儿有点得意。
“是谁啊?”我看到老头儿显出一副追星族的嘴脸。
“那是清末最传奇的一个书生,精通风水定穴术,精通机关木甲术,为人豁达急公好义,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经历丰富的盗墓贼,是你太爷爷的至交,咱们家好多机关术数和一些珍贵的典籍就是他盗坟掘墓得来之后赠与咱们家的。他就是一生传奇的盗墓贼,末代举人黄玉卿,人称黄河一条龙。”老头儿跟说书似的卖了半天关子,这才洋洋得意的揭示答案。
“哦,是他啊。”我随口应了一句,“那后来呢?”
老头儿很奇怪,好似我一点都不惊奇:“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是啊,我和柳老爷子都见过他。”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回轮到老头儿懵懂了,说我还是小的时候听老爷子说起过他,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四处云游,我都没见过他,你们怎么可能会见到他啊。
“不对啊,你小子逗你爷爷玩呢,你才多大点啊,如果那个黄玉卿现在还活着恐怕得是个老僵尸才对吧,哈哈哈哈。”老头儿不屑地笑了。
我和老钟都没有笑,很认真地看着老头儿自娱自乐。老头儿笑了两声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从我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我们不是在开玩笑。
老头儿开始认真了:“你真的见过他?”我点头,然后老钟起身去到仓储室拿过来两个密封塑料袋,一个袋里面装了一根白中泛黄的玉笛,有的地方已经碰残了缺口,另一个袋里面装的正是那个做工精美貌似宫廷用具的火龙吐珠取火筒。
“九龙玉笛,火龙吐珠?这,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老头儿一眼就认出来这两样东西,显得有点激动。
我就把秋稷寺地宫里所看到的干尸,和他身边所写的那些生平详详细细地讲给了老头儿听。
老头儿听完之后半晌没有吭声,末了长叹一口气,说人在河边走,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的。他手里抓起那个九龙玉笛说,“这个东西我见他用过,而这个,”指了指那个火龙吐珠,“这是当年你太爷爷送给他的,为了方便他行走地宫之中方便,没想到,他后来竟然葬身到那里面了,按时间来算,他应该死到那里的比较早,我竟然没有见过他,真是,唉……”
老头儿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悟到了什么,那个火龙吐珠既然是黄玉卿的,那么不可能会出现在他死的地方之外,答案只有一个,王魁他们拣去了这个火龙吐珠,点燃了灯盏里的火焰,可是,身为现代人的王魁这么会随身不带防风火机,却会使用这么古老的取火用具,难道真的有除了我们、王魁、张老娃之外的第四拨人么?
这个时候,老头儿已经唏嘘哀叹了半天,一向乐观的人竟然有了几分愁容,我赶紧安慰他说没事,将来有机会了,我们仨下去拜祭一下他。
哪知道老头儿说不是,这黄玉卿一死,谁还知道这铜焊墓的开启之法啊,原本还想着他有后人在世,也许还有法开启,到如今,只能望宝兴叹了。
这老头儿,我和老钟对视一眼,全无语了。
当年黄玉卿接到一件棘手的事儿就不告而别,当时恰遇我们家太爷爷,就把这个稀世罕见的铜函墓告诉了他,太爷爷深知其中危险,便告诫他小心,后来就再也不闻其音讯。
这次来到新郑,我爷爷就抱了寻找一下这个稀世大墓的心思,可是这么大的地方去哪里找,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李欣刚好寻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家老爷子一眼认出来给他装修的那俩人曾是我们娄家的徒弟,于是阴差阳错就来到了李欣的祖宅。
在看到那些魇胜人像的时候,老头儿便开始四处打量周边的环境,并且在心里计算五行八卦的位置,首先从地望上推算出地下有一个六神镇陵局,这不是一般的镇邪格局,老头儿心里就开始有点犯嘀咕了,等到把所有的魇胜小人儿起出来之后,老头儿终于明白这俩人为啥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他们不是为了赚李欣那点装修费用,而是为了地下室里挂龙角上那个焊铜墓。
那些魇胜小人儿只有一半儿是为了魇胜这两口子的,另外一半儿则是与六神镇陵局相呼应,镇邪护地气,以防被其他的风角堪舆师察觉这里的东西,因为李欣之前大动土木之时,已经泄漏了地气,所以他们又用这些神像重新加固护陵格局。
说到这里,我差不多都明白了一些,感情老头儿是盯上宝物了啊,怪不得神神叨叨忙一下午呢。
我倒是很希望老头儿能够把这个大墓挖出来,嘿嘿,省的他孙子我这么辛苦了。
老头儿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急忙把刚才他看到的那张张老娃家里的地图重新铺起来,审视了半天。只见老头儿拿着那个张老娃家的地图朝老钟指了一个地方,然后把从地宫里收缴的那仨小子的地图也拿来,铺在一起。老钟沉思了一下,起身出去了,不一会也拿过来一张颜色相近,样式差不多的地图。
这感情就是那个天字号工物图了,原来真的在老钟手里,三幅工物图摆在一起,虽说是天玄地黄一个系列,可从地图上标识的方位来看,完全不是一个地方,稍微懂点行就看出来,这不是可以拼接在一起的藏宝图。
但是俩老头儿越看,神色越凝重,老钟直接点了一下地图上的一个点,出了一口气,说:“恐怕就是这里。“
老头儿脸色越来越凝重,迟疑地看着这三幅图,一字一顿地说:“你确定真是这里?”老钟犹豫了一下:“照您刚刚分析的来看,刚好和这里对应,也就是说四个位置对应四张图应该是没错的。”
“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明白啊?”我把脑袋强行凑过去,想努力看清楚,谁知道俺们家老爷子毫不客气给我一下:“去,出去玩去,大人这会说正事呢。”
我求助一般望向老钟,谁知道老钟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小鹏,你先出去,我有点事情要跟娄老商量一下。“
明白了,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反正这俩老头儿尺度把握得一向很好,我心里有数,对于那些可能会造成危险的事情,从来不让他们这些小辈参与。
成,出去就出去,反正晚上还有好戏看呢。
第三十四章 中国古老幻术
说也碰巧,刚出门就碰见了河间王家的那个小子,王魁。
这小子是脑袋也给剃光了,浑身的毛也给退了退,整个一光板白条鸡,我有点好笑地盯着他,心里琢磨,这小子在地宫里没少给我苦头吃,我得吓唬吓唬他。
王魁一看见我过来,赶紧打招呼,然后隔着大老远的就小跑往这里奔。这孩子这回是真懂礼貌了,据几个大夫说,刚来的时候一个赛一个硬挺,一个赛一个得汉子,可是今天张老娃一死,全完,
几个人一个赛一个老实,让吃药吃药,让打针打针,让剃头恨不得把眉毛也给剃了。
“哟,娄师兄,您闲了啊,好气色啊,哈哈,看您这情况,身体没什么大辙吧?”这小子怎么一改在地宫下的阴冷,贫的跟个京城小胡同油子似的。
“恩,还行,我听说晚上你要跟人家比赛魔术啊,怎么样,准备好了么?”我也开始装大尾巴狼,一副亲兄弟的关切模样。
“嘿嘿,别的不敢吹啊,在这手艺上,兄弟我还算是个拔尖儿的。那些玩魔术的不外是捣鬼二字,撑死也就是手底下那点伎俩,而兄弟家从西汉到现在都是幻术一门的魁首,我更是我们小辈儿里的佼佼者,要不父母怎么敢起名叫王魁呢。”小子一脸堆笑,努得跟朵菊花似的在我这里献媚。
呵,小子行啊,挺臭美啊,我得给你下点猛药,给你添点堵,把你这火给点起来,今晚上你们掐起来才好看啊。
“有信心当然好啊,可是我听说这次可是拉斯维加斯的顶级魔术大师啊,可不是咱们那个地方魔术团的大变金鱼缸,从袖子里飞出个鸽子什么的,那些都过时了。人家玩的是真的,什么剑从脑袋上穿过去,大汽车从身上压过去,弄个没拔毒牙的眼镜蛇盘到脖子上。”反正我也没见过他都会什么,就尽着一些吓人的项目说给他。
“对了,今晚上是你们俩的对抗比赛,这个好看,说不定他就弄个毒蛇什么的,扔你口袋里了,呵呵,到时候你一丢人,大家一鼓掌,得,你就算把老钟的脸丢尽了,然后老钟故意让他们多给你治两天,蝉毒不给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