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时刻 [美] 约瑟夫·范德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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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是老板。”罗斯并没有完全被说服。
“我不是要扫大家的兴。”维嘉尼这时插了一句所有扫兴话题的开篇之句,“可是现在大家都相信鲍曼用了莫法特的护照只是从时间上看到的。
这个证据不足以说明问题。“
“12天之前有人拿着莫法特失窃的护照进入国内,”帕帕斯争辩道,“这也正好是他逃离普尔斯摩监狱的第八天。这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还有其他一些原因——”
“维嘉尼,”莎拉说,“现在争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已经在特区安排了一支队伍,不久就有答案了。”
事实上,就在他们讨论的同时,华盛顿已经出动了几支FBI 特工部队,四处搜寻鲍曼的下落。
当一名调查人员在督朋特园的公寓附近询问一名乘务小姐是否还记得17一C 号座位上的乘客时,她笑了起来。巧的是,入境处检查鲍曼也就是莫法特护照的那位海关人员也对这个问题表现出了同样的难以置信。
“你在开玩笑吧,”他说,“你知道我那天检查了多少人的护照吗? ”负责街道上询问出租车的特工们也遇到同样的难题,都勒斯站几乎没有哪个司机记得载过长得像鲍曼的乘客。
另一队FBI 特工仔细地查阅了联合航空公司传真过来的航班明细表。
还算运气好,他们这是跟美国航空公司打交道,不然要是外国公司那就够呛了。有些航空公司要求先收传票再给航空明细表——这个很难办,因为现在对鲍曼的搜查还不算是犯罪调查。要不然对方就是要求“国家安全信函”,这是一种切合司法部关于国外反情报方针的机密文件。
.幸亏还有美国多国聚会。几分钟之后,FBI 行动小组查出鲍曼在伦敦买的机票,付现,属于回程日期开放式。同时,他们还查了一下所有到达乘客都要填写的I 一94表格。不出所料,鲍曼填写的是假地址——纽约步伐罗区根本没有这么一条街。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查到了鲍曼的座位号,也就是说可以找到当时坐在他旁边的乘客。鲍曼的座位靠着走廊,他右边坐的是一位叫做希尔达·桂兹堡的女士。一队人马来到该女士在弗吉尼亚州莱斯顿的家,给她出示了一张国务院档案处发放的莫法特的护照照片。
桂兹堡夫人摇了摇头,坚持说这不是从伦敦飞回时坐在她旁边的人。
这就证明,莫法特的护照照片被换上了别人的照片。
跟着,I 一94表格立刻被送往FBI 身份鉴定科取隐蔽指纹。
里奥洗了个澡扔掉脏衣服,然后出去转了一圈。
他来到曼哈顿银行的银色大楼,故作随意地走进大厅,按下电梯来到第二十三层。这里是员工咖啡厅,所以没有保全系统。
他找到一个公告牌,贴了一张告示,又找到一间员工休息室进去贴了几张同样的告示,最后又在这一层其他公告牌上贴了几张。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继续工作。
第 65 章
这里是纽约,没人知道自己的邻居是什么人,鲍曼一面把最后一把钥匙伸进莎拉的三孔门锁一面想着。他屏住呼吸,全身被汗水浸得透湿。
现在是下午时分,可是天空特别阴沉,瓢泼大雨复仇似地倾盆而下。他穿了一件和满大街的行人一样的束腰茶色长雨衣,不过他的这件却是在巴黎的夏维专卖店买的。
早就听说曼哈顿一下雨整个城市都会停滞,因为叫不到出租车。看来是真的。鲍曼找了很久才叫到一辆出租,结果还是被正午的交通高峰拦在了路上,这种天气真让人烦躁。
莎拉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回来,杰理德也还在青年俱乐部。可是,如果莎拉的邻居白天在家( 但一般不在) 或者其中有谁碰巧看见自己进了她的房门,然后无意向她提起,那就有麻烦了。
可是,这里是纽约。陌生人总会表现出一定可以预见的行为。比如拿着手提袋的女人。如果一个不认识你的女人见人就会拽紧手提袋,好像里面装了什么重要物品似的,其实里面不过就是些口红、粉饼盒、钥匙、超市收据、面巾纸、一张潦草的便签,然后还有一堆钥匙。
但是当这个女人一旦熟悉你一些了的时候,她就会松开拳头一些。这是一种亲密的标志,或者说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兽性。一到你家准备… 做爱的时候,她会直接走进洗手间,不过这个得看她需要什么了,她可能当着你的面把钱包留在桌子上。莎拉第二次去他家里的时候,已经开始随便使用电话了。这就告诉鲍曼说,别看她作风硬派,但实际上她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
电话放在厨房,从客厅里面看不见。鲍曼确认房间内惟一一部电话是放在厨房里面的。她当时和保姆说了四到五分钟的电话。
这个时间足够了,简直是绰绰有余。工具是现成的——最弱智的抢劫犯都会这个。长方形的塑料盒子,纵向边上有开关,差不多五英寸长,两英寸宽,一英寸厚。盒子里面装着一种比蜂蜡还要软的蜡,上面和下面各涂有一层。
鲍曼把莎拉的钥匙放进盒子,紧紧地按了一下直到蜡上显现出一个清晰的钥匙印——有三把钥匙。之前他就想到要取下钥匙可能会费事,所以早有准备。他选了一个一端有缺口的盒子。
跟着,他拿出一种专业称作玫瑰金属的极低熔点的金属材料。这是一种铅和锌的混合物。它的熔点甚至比蜡模还低。他小心翼翼地把金属水倒进模子。这时出来了一把很软的钥匙成品,不过这个还只能当模子用。
鲍曼来到一家五金店,选了一个合适的空白钥匙,按尺寸把玫瑰金属钥匙模子放到上面,然后用撬锁的人最喜欢的四号瑞士军刀刻出真正钥匙的形状。
他迅速扭转钥匙,进了公寓。
他已经是第五次来莎拉的公寓了。这个女人非常谨小慎微,没有在屋内留下任何关于调查的文件、个人记事簿或者磁盘。这就比较麻烦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现在他知道她工作的地点——牛头人行动组的机密地点,知道了行动组总部的电话。接下来他会知道更多的。她随时都有可能放松警惕,在枕边闲聊时说起工作谈到焦虑的心情。所以机会还在。至少,主动地接近可以提供以前都不能想像的可能。
是,这样做的确有极大的危险。和猎人做朋友总是存在一种黄雀在后的风险,何况他还花这么多时间和这个女人相处、做爱。不过,这个风险也不算大,因为他知道没人有自己的照片。仅凭无用的一般性描述——全纽约大概有百分之二十的男人都符合——行动小组不会知道他长什么样。
南非秘密情报局没有照片留底,监狱里面的照片已经被销毁。FBI 肯定会使用“辨识精灵”的程序做样貌拼图,但是没有什么用。南非当局尽力帮助拼出来的图片根本不会是自己的样子,一百万年以后也不会像到哪里。
他们也许知道他眼睛的颜色,但是也不会太注意。只要戴上彩色隐形眼镜就能轻而易举地改变眼睛的颜色,不过这种化妆术还不够专业。观察力敏锐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你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鲍曼特地从阿姆斯特丹的一个验光师那里特制了一副隐形眼镜。这种假膜软性隐形眼镜不像一般的隐形眼镜那样只能覆盖虹膜,而是能够盖住整个眼球,可持续12小时舒适佩戴。颜色自然,镜片宽大,还有虹膜微粒( 一般隐形眼镜没有) 。即使眼睛再怎么犀利的人都无法轻易看出他眼睛原本的蓝色,而会认为是淡棕色。
如果她起了疑心,那就立刻杀了她,和杀泰勒和罗素一样。但是她怎么可能怀疑到一个躺在枕边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敌人呢? 她不会的。
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令人心情愉悦的游戏。与魔共舞。
他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所有可能不可能的角落都没有放过。连杰理德的东西都搜过了。街上隐约传来车辆来往的喧闹声,其中有一辆警车的鸣笛声。
终于,找到什么了。
一个便签簿。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没有写字的便签簿。第一页是空白页,不过却能隐约看出主人在上一页写字时留下的印迹。鲍曼用一枝铅笔轻轻地在上面涂了一层,印迹清晰起来:黑底白字。
莫法特。.他们知道自己的其中一个化名了。到底是怎么搞到的? 这么说来,他们好像知道自己是偷了莫法特的护照之后拿它进入国内的。
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好险。他刚刚还用莫法特的名字为明天租了一辆卡车。
嗯,行动有变。
第 66 章
“核武器,”帕帕斯说,“不是我担心的问题。”
“为什么? ”莎拉问。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说核武器没有威慑力。原子弹设计容易,但实现很难。这个太不现实,也太难建造。”
“但是如果我们要找的这个恐怖分子有这个来源和能力呢? ”
“有一个明白的事实,核武器差不多能摧毁整个城市,这个和截获电话片断里面暗示的意思有出入。他们说的目标是银行,而不是整座城市。”
莎拉点了一下头:“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从某种角度来说一个巨型常规炸弹更可怕,因为寻找起来更难,而且是难得多。”
“没错。”
“那我能怎么办? ”莎拉问。
“显然,你不能要求对全城进行炸弹清理式搜查。不过你有权要求对曼哈顿银行的各个支行进行搜查。这一点肯定可行。我们在纽约分局有人。”
“纽约警署炸弹科? ”
“不过让他们出动的惟一办法就是先让炸弹在你面前嘀嗒作响。不然他们不会有动作。他们很强,但是你得先有炸弹才行。”
“如果我们有炸弹? ”
“然后才听你的,”帕帕斯说,“你不仅得是手头上的案子很紧要,而且还得做好准备面对一次麻烦的选择。纽约警署炸弹科在国内同行中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可是他们的经验多来自技术含量相对较低像是自制炸弹一类的东西。然后就是烟草枪械管理局,他们负责所有涉及爆炸物品的犯罪案件,有装卸炸弹的能力,所以一定会愿意加入。然后是军方,因为军方负责美国整个大陆地区——除了海域以及其他军事基地—一的炸弹拆除。他们也想介入,但同时也会争辩——很正常——他们的装备比纽约警署着实先进。”
“还有NEST。”莎拉补充说。
“对,”帕帕斯说,“这应该是自哈维娱乐城事件之后他们又想参与的一次游戏。”
NEST是“核武器紧急搜查队”的首字母简称,它是国内目前最出色的当然也是最秘密的炸弹小组,隶属国家能源部,但实际上放归私人管制。该队的基地设在内华达州( 距离内华达核武器试验基地90公里处) 的拉斯维加斯,负责搜寻监测所有可以核爆炸武器。另外,一部分设备放在了马里兰州的安德鲁空军基地,东海岸部门则设在该州的德国城。
所谓的哈维娱乐城事件发生在内华达州靠近塔欧湖的州界线上,是NEST颇为难忘的一次经历。1981年,该地区一个娱乐城老板因为欠下25万美元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