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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棋逢对手-第17部分

小说: 棋逢对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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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竟然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您当初让我们跟着爸爸也是有苦衷的。可是,当初爸爸死了以后,您把我们兄妹俩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十几年,怎么现在说起来,还是您有理?如果我有了孩子,我绝对不会把他们扔在一边,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其实,继妍会出事也是个意外,那个毒贩的儿子也是个自寻死路的二愣子,根本没有了解清楚他们兄妹俩的背景。
  “比起刻意保护儿女来,我更相信优胜劣汰。其实我只是对你不闻不问,因为我觉得儿子是需要磨练才能成器的。继妍过去总是瞒着你写信让人转送给我,我们一直定期保持联系。我从前总以为,女孩应该受到更多的保护和宠爱,如果太过精明强势,会嫁不出去的。现在看来,女孩子其实更需要精明的头脑和坚韧的性格。”
  “父亲你的头脑真封建。”
  “是啊,这其实都是我的错。我简直在把她当白痴养。”父亲这一点很好,他的头脑极其客观,就算是他们兄妹或者是他的手下指出他哪里错了,他也会大方地承认。爸爸就比较霸道,如果他们胆敢顶嘴,常勇一定会给他们脸色看。
  其实,这些年来,常继年知道父亲一直都很溺爱常继妍。常继年性格比较像父亲,比较含蓄淡漠,而妹妹的性格更像爸爸,热情活泼,也更得父亲的欢心。
  家里时常会有寄给常继妍的包裹,从各种各样的玩具、真丝裙子到名贵香水。常继妍其实也没有隐瞒哥哥,反而时常向他显摆父亲有多爱她。上高中的时候,常继年看中了一套昂贵的“高达”模型,让常继妍写信时顺便向父亲提起一下,可是父亲对此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常继年只好去打了暑期工,才买下了那套心爱的模型。回到家,他就向常继妍挖苦父亲,说父亲对她像是《废都》里的那个疯和尚,前心上写着“有求”,后背上写着“必应”。
  转院以后,常继妍的病情还是不太乐观。

  欲擒故纵

  魏炜一第一次正式参加场面这么大的现场口译活动。魏金水的医院要从德国进口一批脑外科的微创手术器具。德国的厂家要求开一场现场发布会,让他们更详尽地阐释一下这批手术器具的性能,顺便能把这场会议作为一个平台和一道桥梁,扩宽他们在外国的市场。魏金水便为儿子争取到了作为口译的一次机会。谁知道,德国方面的产品说明书什么的,竟然都是用国际通用的英文书写的,他们聘请的口译是常继年。于是,最后他们协调好,由常继年担任德国厂方的口译,负责把院方的中文翻译成英语,由魏炜一担任院方的口译,把英文翻译成中文。
  他们在常继年的宿舍紧张地准备了一个星期的时候,补充背景知识,魏炜一觉得那些德文和拉丁文词根的医学英语枯燥难记,自己记到最后都想吐了。
  发布会前一天,在大会场彩排的时候,魏炜一的表现还好好的,中规中矩。谁知,到了那天早上,魏炜一一起床就紧张到全身发抖,一直上厕所。常继年只能给他吃了镇定剂:“现在只能用这样的权宜之计了,不过你要记住,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和心理素质在是最重要的,单纯依赖药物的话,你的临场发挥会越来越不稳定的。”
  魏炜一终于作为一个正式的商务口译,坐在了数百人的大会场底层最中央的翻译席位上,那带有透明玻璃,可以望到会场上所有观众的小隔间里。他和常继年的衣襟间都别着高敏感度的小型麦克风,哪怕是喉咙里发出一点点清嗓子的细微声响,也会被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魏炜一紧张到了有点恍惚的状态,感觉一坐下来,双手和双腿都在瑟瑟发抖。常继年就坐在他身边,面带微笑,握了握他的手。老师的手奇怪地具有让人安心镇定的能力,魏炜一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还是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喉头有呕吐感,直想吞口水,手心里攥着两把黏汗,简直有点像是疟疾发作。
  到那个德国方面的代表用英文说什么的时候,魏炜一只感到脑子运转得跟不上他的语速,前面的速记笔记还没记完,后面那个人说的话又漏了记笔记了。
  常继年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撞了撞魏炜一,把自己的速记略微倾斜了,让魏炜一能看到。常继年的笔记竟然都是中文!魏炜一直后悔在上场前给自己擦上粉底遮遮羞,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得像猴屁股,常继年这样做,摆明了就是在放水给自己嘛!常继年记笔记的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的字很好看,笔记又详尽又有条理,让人一目了然,魏炜一只要瞄上一眼,就能应付得了现场的中文口译。而轮到常继年翻译英文部分的时候,他看着纸上的中文速记,英文就能毫无阻滞地脱口而出。伦敦音的英语,温雅流畅,无可挑剔。
  一场发布会下来,魏炜一只顾着临场急急地应变,颇有点左支右绌之感,事后头脑竟然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临场发挥到底好不好,到底说过些什么,说错了什么没有。他只是觉得很累很累,那种累是连食欲都丧失了的累,只是一心一计想回到家好好地蒙头大睡个天昏地暗。
  魏金水事后却十分得意,因为德国方面的厂商夸赞了魏炜一后生可畏。魏炜一心里却明白,那纯粹是他们客气罢了,自己的表现真的很烂。魏炜一想让父亲出面请老师吃顿饭,可是父亲却说老师哪里舍得把压箱底的本事教给他,是他魏炜一自己争气而已,魏金水也没见过常老师,不知道他是青年才俊,就不叨扰人家了。魏金水一句话,把老师的悉心教导和栽培摘得干干净净的。魏炜一顿时非常讨厌父亲这种态度,觉得他好市侩。
  “多亏了您呢,我爸都不管我的。如果没有遇到您,我现在很可能到工地去扛砖去了,或者染着一头黄毛,到发廊里做临工去了吧?”魏炜一叫了常继年到那个gay bar喝咖啡,顺便向他道谢。
  “不用谢我,你不会变成那样的,你不是那种自暴自弃、任由自己堕落的人。”
  魏炜一跟常继年一起回到了他的住处。常继年做了柚子冷面给他吃。魏炜一只是觉得口渴,到外面买了很多瓶冰水回来喝。人在第一次爱的时候,总是会过分美化爱恋的对象。幻想了太久的人就近在咫尺,可是,魏炜一面对着常继年,只感到一阵阵手足无措和紧张。在魏炜一心目中,常继年太完美了,一举一动都从容优雅,落落大方。魏炜一在他面前,只觉得自惭形秽,简直有点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一个动作,就会被常老师看在眼里,看低了自己。
  常继年一个晚上都暗暗绷紧屁股,预备着魏炜一放马过来,谁知道,魏炜一看着他,脸一阵阵地潮红,别扭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对常继年说:“常老师,我可以抱抱您吗?”常继年心里对仇人的儿子虽然恨之入骨,但是他竟然压制得住自己的厌恶情绪,向魏炜一颌首微笑。
  在常继年面前,神经绷得紧紧的,魏炜一触碰到常继年的身体,又有点疲惫又心满意足。常继年不知道,自己在这少年心目中,是那么有距离感,高贵到不可玷污不可亵渎。
  “老常,我好高兴……太幸福了……”魏炜一一边深深吸入常继年身上的气味,一边竟然忍不住热泪盈眶。老常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有茶叶婉妙清新、曲径通幽一般的清芬,又残留着太阳烘烤过的那种很正很清洁的气味。
  看着魏炜一古铜色的手臂,常继年发觉,自己的后背触碰到魏炜一紧实而弹性十足的腹肌。看着魏炜一那和魏金水相似的精悍的侧影,常继年心里浮起一阵憎恨,感觉上有种错觉,像是被魏金水拥抱着自己,可他还是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动不动地接受了这个心理上对自己来说,像刑具“铁处女”一样,长满无形的钢刺的怀抱。
  其实常继年心仪那些身材修长矫健的成年“金鲛”,就像有某种感应,见到一本普通杂志上的男模,他也没有什么欲望。可是,好几次的事实都证明了,只要见到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自己身上有欲望,那个人就一定是“金鲛”或者“黑鲛”。那些血统最纯正、进化得最完美的“银鲛”,其实是最悲惨的,因为他们的基因本能地决定了,要保证能够产下和自己基因一样纯正的健康后代,他们变得连选择配偶的生理条件都已经太苛刻了——只会对同族的非亲属的“金鲛”或者“黑鲛”起生理上的反应。
  常继年本能地觉得舒服,身上起了一阵享受的轻微的哆嗦,他轻柔地把魏炜一佩戴的纯银臂环褪下了一点,发现了魏炜一左臂上的金色鲨鱼形胎记。也太危险了吧?不能不说一句,魏炜一的身体在单纯生理上,对自己来说,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而如果生理上对他喜欢,说明两个人的基因匹配度本来就大,那样可是很容易玩出火来的。
  魏炜一看到常继年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表情,还以为是老师被自己的无礼吓坏了,连忙想抽回手臂,可是,老常的身子对自己来说,简直像块磁石,自己像是蜜蜂闻到蜜糖一样贪婪地想要抱紧他,还起了一种荒谬的想法——就算是把他下半辈子关禁闭,也把他据为己有。
  两个人的身体就像是正负两极的磁极对接一样,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魏炜一花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算把自己的身子从常继年的身子上带的无形的磁场中拽出来。
  常继年心底也是突然一阵窘迫,方才他发觉魏炜一抽回身子时,有一秒钟,忽然很贱地想要吻对方,留住这个拥抱。他的身子像是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挂满了仇恨的倒刺的丝绸里,有一点点想沉沦在这个年轻性感的身体带给自己的诱惑里,但他心里更多的,是深深的羞愧和歉疚,自己竟然被这具仇人的儿子的身体吸引,要他如何去面对死去的爸爸和失去幸福的妹妹?!
  魏炜一见常继年愣怔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回是闯了大祸了,常老师该恨死自己这么鲁莽不知进退了,羞臊得连脖子到耳根都透红了,连忙抽身急急逃出了常继年的屋子。
  魏炜一离去以后,常继年调整了一下自己,也分析了一下,如果说,自己对那小子有生理上的吸引力的话,日后应该更容易在方方面面控制他。于是他使出下一步的计策,欲擒故纵。以后他见到魏炜一,都刻意回避对方。魏炜一不好意思了几次,到底让常继年冷淡别扭的举动惹急了,问他为什么躲着自己。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原来我是会错意了。”
  魏炜一让这个惊喜震撼得措手不及:“您……竟然是……喜欢我的吗?”
  “呃……让我这个和你有两个代沟的人恶心着了吧?……是的,你更应该和自己年纪相差不大的人在一起,我非常理解这一点。”常继年苍白的脸上开出一朵极雅淡的醉红,像是早春的八重樱堪堪开到六分,清雅美好得仿佛耽误一分钟,就要辜负了错过了如斯美色。
  魏炜一简直眼珠不错地看着他,心里高兴得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记,全副身心都忙着去消化这个有生以来最大的喜讯,以至于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很理解你。非常对不起,冒犯了。方才的那些话,就当是我没说过吧。”常继年想再试探一下。
  魏炜一什么都说不出来,任何言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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