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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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解你。非常对不起,冒犯了。方才的那些话,就当是我没说过吧。”常继年想再试探一下。
魏炜一什么都说不出来,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出,他究竟有多大的喜悦,于是,他只是紧紧抱住了常继年,泪流满面。盼望了那么久的幸福,仿佛终于来到了……他却不知,身畔的人勾起了嘴角时的真正心情。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这是那个gay bar的302室。房间的大门是仿法国17世纪的镂空鎏金雕花门。法式大落地窗大方洁净,常继年和魏炜一坐在室内,如果在白天,他们就可以看到外面楼下花园和温室里形形□的奇花异草。而现在已入夜,紫色天鹅绒的厚厚窗帘已经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房间里是整幅的天鹅绒地毯,猩红色像鲜血。整套的欧式家具,靠窗放着毛绒绒的真皮沙发,床前的组合柜镶嵌着密密麻麻的螺钿和雕花,上面放着电视机,床是仿18世纪的古董大床。
枝形吊灯来自意大利,造型十分别致,铁枝锻造成遒劲而又不乏纤细多姿的老枝,其上缠绕满了大大小小做成透明不规则水晶石形状的灯具,灯火璀璨而又不落俗套,仿佛老枝上开满诡吊的异花,让人如入精灵森林幽境。常继年半躺在蕾丝层层叠叠的古典大床上,喝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神情漠然,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印堂的青筋偶尔在隐隐蠕动。魏炜一觉得他有点点像是《夜访吸血鬼》里借漂亮的尸体还魂的莱斯特,准备给自己那种最甜美的狂喜和最巨大的痛苦交织着的新的生命。
常继年对魏炜一的深深厌恶,始终像是牙医深深插入敏感的牙髓内部搅动的器具一样,在他内心深处深深浅浅的翻搅不已。而常继年还要努力摆出笑容,把这一出苦戏演下去。
“您为什么要答应跟我来这里?您不怕您的妻子知道了以后会很伤心吗?”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对你隐瞒的了。有些女人是些养不熟的猫。她……从一开始,就背着我找情人。我承认我是gay;原本我想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跟她结了婚,对她百依百顺,可是……我对女人……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她……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感受,还在明目张胆地跟那个人藕断丝连。我们那个社区,哼,人尽皆知,我老婆,背着我……出去偷人。我不想再为那样一个爱慕虚荣又贪得无厌的女人,断送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我想一个人出来找点属于我自己的乐子。”常继年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红酒,有些酒液流淌下他的脖子,染在衣服上,像血液。多喝点,他会愉快很多。
“你不要再喝下去了,你已经干掉整整两瓶了。”
常继年朝他挤挤眼:“你也来几杯,酒这东西有时候很好,它让人变得更坦率。你就可以不必再这么虚伪,而可以直接干你想干的事。”
“老常……”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么?我只想找个单纯阳光的男孩,做些不伤感情、愉悦身心、对身体无害的事情。”
“可是……您……喜欢我么?”
“炜一,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我们不必顾虑太多,我只是想要找回属于我自己的那份快乐,人生那么长,总要做些让自己愉快的事情,我是有妇之夫,所以我不会纠缠你,当你厌倦了我以后,我们可以干脆利落的分手,我就回去继续当我的好好先生,你还可以再找个伴。”
“老常……我太幸福了……让我抱抱你吧……让我抱着你躺一晚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里可是两万块钱住一晚,要是只是两个人和衣躺上一晚上,未免太不划算了吧?那样的话,倒不如我们退了房,到其他便宜的地方耽上一晚的好。”
魏炜一揽过常继年的肩头,只觉得心头无限欣喜无限满足,一点都不真实,头脑晕晕乎乎的,像在云端飞过一样。魏炜一躺了一会,许是回味过来自己这样住一晚上也真的是不划算了,开始从常继年后背的衣襟探手进去抚摸起来。他忐忑不安的,也不敢摸得太露骨太仔细,常继年曾经是他的老师,魏炜一心里始终对他十分敬畏,不敢也不肯轻慢太过。
“老常,看不出来啊,你一身精肉。”那身体的质感非常棒,肌肉修长有力,柔韧紧绷。
常继年有点难为情,侧过脸来,默默地递给魏炜一一瓶润滑剂和一副一次性手套,虽然报仇心切,他却是宁死也不肯去大胆□的。他的侧脸轮廓清晰优美,眉眼秀雅高标的气韵中透出的情致十分温润柔和,没有瑕疵,魏炜一一见之下,心尖都抖了一下。
魏炜一抬眼看那管润滑剂,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德文,那是常继年从朋友林清和那里A来的,那是南莱族在国外的制药厂出的药品,具有润滑甬道和防止南莱族的白鲛和银鲛受孕的功效。常继年觉得,要做就一点后患都不能留。
魏炜一带上手套,把那管东西挤了一点在手上,又挤了一点在常继年的□□里。慢慢把手指伸进常继年的□□里,帮他做起润滑工作。里面紧致世涩,魏炜一又怕弄痛常继年,手指伸进去一点就紧张地问常继年:“有没有觉得痛?”过了一会儿,常继年那里分泌了一些肠液,变得有点滑溜溜的,松软了一些,魏炜一才又慢慢伸进去几根手指,直至到差不多了,魏炜一的□□都憋不住ying了,才抵进去。
“你觉得难受么?难受我们就不来了好吗?”魏炜一停了下来询问常继年。
常继年转过头看着那少年,魏炜一像在进行什么人生中重要的仪式一样,表情出奇的凝重,紧俏的眉眼皱了起来,目光里满满的是关切和忧色,不见享乐的时候的急色表情。
常继年脑海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念头,这个人,怕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伤了他,害了他,总是不好,总是对不起别人的这份真心。可是他转念又一想,魏炜一的父亲和叔叔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之前,有想过对不起他们吗?他们又有付出过代价吗?几乎所有恶棍都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自己何苦可怜魏金水的这个小杂种?
魏炜一怕常继年痛,也不敢深入,只是浅浅地摩擦着,常继年渐渐感到那个地方随着摩擦竟然快美难言,魏炜胀得越来越厉害,却一怕他痛,也不敢怎么闹,撤了出来,自己上厕所把存货弄了出来。常继年刚刚有点得趣就被生生打断,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只是脸上也没带出来,反正这个魏炜一,自己一开始也没有打算跟他认真的,满足不了欲求,反而没有什么。
魏炜一从厕所里出来,望着常继年,觉得头回超越尺度,在尊敬的人面前跌了这么大份,只是红着脸窘笑个不停。
劝导(1月26日补完)
魏炜一也知道了常继妍发生的不幸事情,跟着常继年去看了她几次,魏炜一每次都哭了。魏炜一想不明白,那么一个随和活泼、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女生,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这时,常继年就在心里冷笑着说,真会猫哭耗子。常继妍转了院之后,常继年觉得别扭,就没把常继妍新医院的地址告诉魏炜一。后来还是魏炜一辗转询问和自己一起探望过常继妍的她的几个老同学,才又得到她的新医院的地址。
这里的医院类似于疗养院的性质,住房都很好,每个病房都有独立的向阳的阳台。魏炜一去到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着的,可能是有人在探望病人吧。
常继妍神色好像清醒了很多,可是脸还是很憔悴,她摸着自己的脸,对着屋里的一个人说:“父亲,我刚刚照了镜子,我怎么就会变得,这么丑了?”
“你只是脸色不太好,父亲多和你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多炖些补血的东西给你吃,慢慢就会好的了。”那是一把不流露太多感情、干脆利落的冷静声音,说起这些家长里短来,也还是不会显得温情脉脉,而是还是就事论事的讨论口气。
“父亲,请您不要再离开我了。”常继妍的语气满是撒娇和眷恋。
“那可不成,等你慢慢调理一段时间病好了,马上就28了,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再赖在父亲身边当‘老小’了,你还需赶快找个好人嫁出去。”
“父亲您就是最好的男人了,满世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多少比您好的男人了,所以我宁愿,不嫁,在您身边,陪着您。”
“可我琢磨着,女大不中留,得趁着你是绩优股的时候,赶紧把你抛出去。”
“嗐!就您女儿这德行儿,怕是没人要啦。”常继妍恢复得很好,又可以大大咧咧地开玩笑了。
“你这德行儿,蛮好的嘛。”说话的人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揽着常继妍的肩头。真是一老帅哥,身材高大不说,身板还顶好,没一丝赘肉。脸上的轮廓和五官几十年如一日,都像崭新的人民币一样挺括惹眼,到老了人还是拽拽的。常继妍兄妹都长得像他,帅气外加洋气,只是常继年的眉眼线条比他父亲柔和,看上去就比封澄好接近得多。
常继年提着一保温盒的炖品,正走到医院的楼道口,看到魏炜一正站在常继妍的病房门口呢。报复计划要实施下去,就不能让魏炜一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做出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常继年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封澄和常继妍也看到了魏炜一。因为怕常继妍再受刺激,常继年和父亲也没有告诉她,魏金水让医院的人给她乱吃药的事。常继妍见了魏炜一,还是很高兴。
“这是……?”封澄问道。
“是我哥一学生,”常继妍谈过多少次恋爱呀,了然地眯起眼睛望着常继年和魏炜一,“哦……我明白啦,是在学校就勾搭上的吧?”
“唉,你呀,语不惊人死不休。”常继年摇着头对妹妹说,回忆起那晚,也觉得尴尬。
魏炜一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却上前去大胆地牵了常继年的手。
“这是家父。”常继年介绍道。
“你好。”封澄淡淡地说,他当然知道这个魏炜一是谁,当年常勇的事情,也弄得封澄心力交瘁,他很早之前就见过魏金水、魏银水以及他们的家庭成员的照片,也深入了解过他们的社会背景和家庭状况。
只是魏金水一开始就有族中有势力的人撑腰,后来又作为地区医院的院长,在南莱族里的声望太高,支持他的人太多太多,黑道白道都不敢招惹魏金水,如果封澄贸然地报仇,舆论影响会很对他很不利,只会惹来全族人的杯葛和攻击,所以封澄才没有对他和他的家里人下手。
封澄望着魏炜一,眼神明锐如薄刃,魏炜一让他看得很不舒服,他像个在显微镜下观察病毒的病理学家一样,在用超然的眼光观察和研究着魏炜一。
“您怎么会……有两个父亲呢?……这么说,老师,您也是南莱族的人吗?”魏炜一脑子很够用,立即反应过来了。
哼,这小子,倒会“顺杆爬”,常继年不得不吞下了这颗苦药丸:“是的。”
“太好啦。”魏炜一的狂喜之情像泉水一样不断溢出。如果以后他们可以拥有一个和老常长得很相像的女儿,那生活可就太美好了。
魏炜一来探病,常继年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一会儿,就说常继妍身体刚刚恢复,需要休息,就打发魏炜一走了。
封澄看着儿子,有一点点像隔着20多年,和年轻的自己遥遥相望。现在的继年,和当年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