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死3租屋守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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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恐惧。
严泰怔然看着眼前超脱现实的一切,那两只白色手臂推开了如同阻隔物的椅子之后,仍旧继续地从桌子底下往外伸出,将严泰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里。
手臂之后会是什么?严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瞪向自己原本应该熟悉的桌子底下,彷佛有谁正要从那里爬出来……
租屋守则…41
砰砰砰!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骤然打破房间里扩张到极限的窒息气氛,严泰的肩膀反射性地绷了一下,随即像是从梦中苏醒一般地转头看向客厅的大门,不停歇的撞击正从门外传入。
「严大哥!严大哥你在不在?」熟悉的叫唤带着急促的味道响起。「我们有事找你!」
注意到对方使用的是复数单位,一瞬间回过神来的严泰按捺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手指微地曲起压抑在大腿的上方。
砰砰砰!敲门声响了几次之后就回归为平静,只能隐约听见微小的窸窣声,却无法判断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收回视线的严泰紧绷着神经,缓缓地将头颅转向前方的电脑桌,然而映入眼底的只剩下那张位在桌外的椅子。空荡荡的桌子下方并没有看见其馀的东西,彷佛刚才那两只白色的手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严泰抿住嘴唇,干脆从床沿站起来迈开脚步走到电脑桌的附近,将手掌搭在桌缘弯下身看个清楚,出现在桌子底下的依旧是那些交错的线路和一堵墙壁。
虽然现在放眼看去什么异常也没有,但是严泰的心底却卡着一个疙瘩,就算可以将那两只伸出的手臂当成幻觉,然而被推到桌子外的椅子又该怎么解释?
严泰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思索了半晌之后他又走回到床边,颀长的身子俯视着倒卧在床上的岑洁,正要伸出手去将那个昏迷的女孩拦腰抱起时,却听到电话声蓦地响了起来。
尖锐到有些刺耳的铃声彷佛要穿透墙壁一般,大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严泰凌厉的一眼瞬即扫向床头柜上的电话,他收回本欲碰触岑洁的手指,沉着脸色地等待铃声结束,毕竟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是另外两名房客:叶初九与何劲草。
铃声随着震动的次数不断拔高,就在听神经近几快要拒绝这个声音之际,戛然而止,直接转成留言模式。
严泰皱眉看着电话的其中一个按键闪烁着红色光芒,手指随即没有犹豫地切下播放键,听见哔的一声响起,存在里面的留言随即被吐了出来。
奇异的沙沙声就像是机器损坏时发出的噪音一般,缓缓地回荡在半封闭的房间里,然而不到数秒,那阵沙沙声又全数褪去,只馀下嘶哑模糊的叫喊。
好痛好痛──
如同沙砾刮过声带的嘶喊只能依稀辨认出是属于女孩子的声音。
「恶作剧电话吗?真是低劣的嗜好。」严泰阴着一双细长的眼,不悦地将留言全数销毁,就在他转身要走回去另一边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急促的铃声在一片死寂的房间里不断鸣叫着,一声又一声,锋利地像是要割破耳膜。
停顿在半空的手指曲起又松开,在一刹那的动作中浮现出淡淡的青筋,但是严泰最后还是选择了接起电话。当话筒被凑近耳边之时,严泰再次听见奇异的沙沙声穿透听神经直达他的大脑,以及紧随而来的破碎嘶叫。
好痛好痛──救救我──
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紧话筒,二话不说地就挂话电话,但是话筒才刚被放回去的下一秒,刺耳的铃声又发疯似的响起。严泰脸色一变地瞪着床头柜上的电话不放,就像是那台电话会咬人一般,但是铃声并不会因为严泰的瞪视而停止,仍然是拼了命地发出噪音。
只是这次的铃声没有响多久就突然归于安静,更正确一点来说,驱使它安静的原因是严泰直接拔掉了电话线,没有铃声干扰的房间安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将手上的插头随意地扔到一旁,严泰看也没看电话一眼,便迈步走回岑洁的身边。但是才走了没几步,一阵更大的声响就疯狂地从四面墙壁涌了进来,凄厉地发出嘶叫。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是谁?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还不快点出来!」严泰环顾房间四周厉声质问,半眯起的眼眸闪过一丝戾色。
撕心裂肺的叫声骤然拔高,彷佛用尽力气地砸落一地的馀音。
好痛啊!堂哥──
属于女孩的叫唤让严泰的身体一僵,他的眼由细睁大,再也藏不住心底的骇然,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掠过脑海中的记忆就像是一张发黄的相片被翻了出来,清晰得犹如昨天才发生一般。
被紧紧掐住脖子的少女,那漂亮的黑头发白皮肤在地板上晕出一层暧昧的美感,朝半空中挥舞的手指挣扎又挣扎,修成月牙状的指甲划过了什么东西似的留下两道长长的抓痕。
最后那十只白皙的手指宛如莲花开绽又迅速凋零,无力地散落在地面。
那时候的严泰几乎是屏着息注视眼前的一切,从手指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的心底泛起一种满足的愉悦感,就像是恋爱的错觉。
那份弹性并不会永远被保留下来,已经填补心底空虚的严泰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他拖着女孩毫无反应的身体进入浴室又走了出去,当他再次进来之时,握在手里的重物落下,听着喀啦喀啦的关节被逐一截断的声音,严泰扭曲着嘴角的笑意,彷佛自己完成了至高无上的任务。
然后一直到了两个月后的现在。
严泰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正逐渐被背后的冷汗浸湿,他的手指收紧又松开,那双细长的黑色眼睛想要冷静下来,却又不自觉地变得焦躁不堪。他的视线迟疑地瞥向贴在墙上的那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物依旧笑得天真爽朗,彷佛不曾沾上丝毫愁绪。
「霏霏……」严泰无意识地喃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当耳朵听见自己低语的声音之时,他的眼神一凛,迅速合上嘴唇。
不可能的,霏霏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明明已经将她……严泰猛地攒住手指,将有些晃动的身体稳住,警戒的视线游移着,试图判断出方才的叫唤是从何处发出。
从半开的房门望过去,一片黑暗的客厅和亮着白色台灯的房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起来像是一个黑洞似的,跌进去就会再也爬不出来。
第一次感到这里的客厅是如此地令人发毛,严泰又微地后退了几步,绷紧的背脊已经快要贴上身后的落地窗。只是被长窗帘遮住的玻璃表面看不见外头的景象,同样地,对面的住户自然也不能窥视这里。
然而严泰却没注意到原先散在地面的窗帘绳索突然缓缓地移动起来,就像是蛇一般地伸展身体来到了脚边。随即啪的一声响起,这突兀的声音让严泰反射性就要转头朝后方看去,但是窗帘绳索晃了晃,蓦地勾住严泰的颈子。
套上、拉紧。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骤然形成的套索将严泰颀长的身子吊了起来,就彷佛绳索的另一端有两只看不见的手正用力的拉扯。
严泰惊骇地张大眼,他的手指陷入窗帘绳里面,拼命地想要把绳子拉离自己的脖子,就算是换取一点呼吸的空间也好。但是窗帘绳却越套越紧,勒住颈部的力道大得连抓扯的手指都疼痛起来,一个收束,一圈明显的红痕顿时浮现在手指和脖子上方。
颈部被勒紧的痛楚连带地牵引出强烈的反胃感,但是吞不了一丝空气的呼吸道却已经被堵住,将所有的不适全部卡在里头,只能拼命地在身体里不断流窜冲击,就连肺部简直都快要炸裂似的。
严泰的手指被窗帘绳勒得如同陷进了自己的脖子一般,他挣扎地晃动着双脚,想要减缓勒束的力道,但是抵在咽喉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就好似要将他的脖子截断一般。
下一秒,严泰却连踢动双脚的动作也做不到了,他艰难地张着快要反白的眼睛往下方看去,冲击性的画面让严泰拉扯窗帘绳的手指发软地滑了出来。
在他脚下的地板不知何时已变成一滩暗红色的软泥,流淌的浓稠物体似乎还发出被翻搅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大,从里面伸出的两只细白手臂猛然紧紧抓着他的小腿。攀在裤管上的十根手指头带着尸体般的色调,像是拼了命地想扎进他的皮肤里面。
浮现在眼底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最高点,严泰想要大声呼救,但是横亘在脖子上的力道卡得他连一丝气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快要灭顶的绝望里头重覆着窒息般的痛苦。
上与下的两个力道疯狂地拉扯严泰的身体,绷紧的窗帘绳在下一波的扯动来临时,再也支撑不了地断成两截。一端仍是垂在上方轻轻晃动,另一端则是缠绕在严泰的脖子上,随着严泰的身体缓缓沉入底下暗红色的软泥之中。
房间里又再次恢复了安静,平整的地板表面和闪烁着保护程式的电脑萤幕就像是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而躺在床上的岑洁依旧紧闭着双眼,完全没有睁开过……
租屋守则…42
现在的时间:晚上八点十分。
现在的地点:三楼。
人物:叶初九和何劲草。
原本最初的预定是先找到岑洁的踪影,其馀的之后在做打算,但是站在走廊上的两个人如今却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沉默的理由很简单,只不过是何劲草为了确认初九有没有跟上的一个回头,然而就在视线触及身后的景象时蓦地顿住了步伐。发现对方异状的初九下意识地跟着回过头,然后一股凉意瞬间窜入她的脚底。
呈现在视网膜里的并不是什么惊恐的画面,甚至是在寻常家庭里随处可见的场景,就只是房门没有关上,晃呀晃地发出嘎吱的声响。
当然在几分钟之前,初九就已经看见自己和岑洁的房门被打开,照理说不该露出这般愕然的表情。但是,假若她看到的是所有的门板被打开呢?
从301房到304房,以及从初九搬入时就不曾看到被开启的储藏室,全部都虚掩着房门,就好像有人进去或是出来过一样。
「我们的房间门被打开我还可以理解……301房就当做严大哥以前住的时候也打破了规则。可是为什么连储藏室也……」初九咽了下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难道说有人住在里面?」
「应该不是。」另一道偏低的声音很快就否决了她的推测。
初九看着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旁的何劲草,眼底掩不住困惑。「不然是什么原因?」
「要进出全部房间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得到屋主的允许。」何劲草低了几个音阶说道。
「屋主?魏叔吗?」初九想起已经搬回乡下的原房东,可是随即又皱起了两道眉。「总不会跑那么远吧。」
何劲草没好气地赏了她一记白眼,从嘴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