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轻狂-第6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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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失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此事。正因如此,她才在饭桌上哭了起来,并且把自己的遭遇和身边的人说了。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就说兄弟们走,给咱班女生报仇去。男生立刻站了起来,虽然只有十几个,但是收拾几个高一的小逼崽子也绰绰有余了。班主任还劝我们,说这事最好交给学校处理。我自然是嗤之以鼻,这事别说告学校了,告到派出所都未必管用。
在我的坚持下,大家就跟我出了饭店,直奔城南高中。到了高一走廊,我一间一间的踹开门让那个女生指认凶手,这种感觉让我回想起刚开始混的那会儿。学校里有你多高的地位,最直观的标准就是看你敢踹几间教室的门。
高一也是最后一天课了。上完今天的课他们就能放假回家,所以各个教室没有老师,而且纪律也不太好。我们每踹一间门,里面的学生马上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我们这些醉醺醺的不速之客。不用说今天是我带队了,就是没有我带队,他们也不敢拿补习班怎样。那女生看过一遍后说没有,然后我们继续朝下一个教室前进。连踹了四五间教室的门以后,那个女生终于哭着说:“是他们,就是他们!”
我一瞧,七八个男生聚在角落,正呆呆地看着我们。好嘛,真是冤家路窄,就是上次和我发生冲突的那几个。我一声大呼,班上男生就冲进去了。砖头自然是冲在第一个的,而我是冲在第二个的,带着补习班的男生将这些高一的小崽子们好一顿捶,打的他们是鬼哭狼嚎、惨叫连连。打完以后,我们得意洋洋的离开教室,还有人高兴的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我也挺高兴的,越发觉得回到了刚开始混的时候,这也算是我离开城高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了吧。
我们这会儿已经放假了,但是补习班其他男生还得回宿舍收拾行李。我无处可去,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到了砖头他们宿舍,因为喝的太多了,一头栽在床上就睡着了。感觉睡了好长好长时间,睁眼一看,天已经黑了。宿舍里只有砖头一个人在,他坐在窗前摩挲着自己胸前的围巾。我第一次觉得砖头的身影那样悲凉、枯寂,一股酸意顿时涌上心头。
我问:“砖头,几点了?”
砖头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说:“晚上8点啦。”
“嗯,食堂还开饭不,我有点饿了。”
“开,有的学生离家远,明天才能回家,所以食堂照常开业。”
于是我就起床,和砖头去食堂吃饭。宿舍里除了砖头的床位,其他的床位都已经空了。出了宿舍以后,高三的走廊更是空荡荡的,但还是有几个宿舍留着人的。下了楼,到了高一、高二的宿舍楼层,他们那边就比较热闹了,毕竟他们是明天才正式放假。
我们没有停留,直接出了宿舍楼,然后朝着食堂而去。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很多遍,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但是现在再走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从这里开始,亦从这里结束。来到食堂,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但也呈现出一份热闹的景象。我和砖头打了米饭和菜,找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下。正吃着,食堂里突然响起一片扎耳的笑声。在食堂吃饭,边吃边笑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们的笑声有一种刻意的成分,仿佛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抬头一看,果然还是高一那帮小崽子们,下午刚刚挨过打的他们看不出任何难过,仍旧在肆无忌惮的聊天、大笑。不过这没我什么事,我和砖头继续吃饭,吃完以后离开食堂。走在校园里,砖头说他回宿舍,准备住上最后一晚。我就和他告了别,去教学楼下开我的车,准备回别墅休息去了。到了宿舍楼下,我坐进车里,正在准备打火的时候,突然想起夏雪给我的那个黑皮本哪里去了?所有的书本都能扔掉不要,那个黑皮本可是我最珍贵的记忆啊。
我记得我有拿出来放在车里。我在车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就想着自己是不是放到后备箱里去了?我下了车,绕到车子后面,把后备箱打开找了起来。后备箱里的东西不少,一个鼓囔囔的麻袋,一把雪亮的砍刀,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正翻着,突然听到四周脚步声顿起。抬头一看,十几个高一的学生围了过来,正是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冲突的那批。他们手里的家伙形形色色,有木棍、钢管、镐把、砍刀、链子锁、双截棍。
正文 第865章、人头
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比起当年的我们来确实大胆、张狂了许多,竟然把职院学生才敢用的家伙拿在手里,看来未来的日子里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啊。虽然他们围了过来,但是我完全没搭理他们,而是继续在后备箱里找着夏雪的黑皮笔记本。
他们离我很近,但是没有人敢动手,而我也没有看他们一眼。那个领头的问:“你是黑社会?”
我没理他,仍在后备箱里摸索着,那个笔记本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问你话呢,你是黑社会?”
我仍是不理他,继续翻着后备箱里的东西。我把那个鼓囔囔的麻袋拿起来,想看看笔记本在不在下面压着。结果那个领头的火了,一把拽过我手里的麻袋,同时揪着我的领子,狠狠问道:“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黑社会?!”麻袋被他拽脱了,“砰”的一声跌在地上,一个圆圆的、血淋淋的物体骨碌碌滚了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拽着我领子的家伙更是傻眼了… 。
这个本来是夏天的季节,吹过的凉风却让每一个人都毛骨悚然。
抓着我领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双腿也开始打着摆子,哆哆嗦嗦地看着地上的物体。
那是一个人头,赖疤子的人头。赖疤子死不瞑目,所以眼睛瞪得很大,鲜血蔓延整个面庞。
一股尿臊味传来,抓着我领子的家伙尿了裤子。难怪,毕竟他才是个十六岁的高一学生。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用钢管打人都会全身哆嗦,他已经比我勇敢多了。
我推开他的手,默默地弯下腰去,将地上的人头装进麻袋,“扑通”一声扔进后备箱里,随意的就像是扔了个篮球一般。然后,我把后备箱合上,重新坐回车里,打火离开城高。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倒车镜里,那群高一学生还站在教学楼下。
第二天,开着我的普桑,和宇城飞回到东关。现在,我和宇城飞都是属于长年累月不沾家的人,所以我们一回来家里人就很高兴。东关镇的小学和初中也都放暑假了,以学生为主的店里生意就不如往日,晚上早早关了门回家吃饭。家里人问我报了什么志愿,我说第一志愿是新香大学,第二志愿是新香的一个二本学校。父母都很诧异,问我有把握吗?我含糊地说差不多吧,我爸就说我该报个大专来。我没好气地说:“大专还用报吗,我直接到职院念不就行了。再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对我有点信心啊?”
到了晚上八点多,宇城飞给我发了个短信。我心领神会,就对我爸说:“爸,陪我出门溜溜吧。”正是夏天,饭后散步也很正常,我爸就同意了,站起来要和我走。我妈也想跟着一起出来,但是被我给拒绝了,我说我有话要和我爸说。我爸就乐了,说我妈地位不行。出门下楼,“正好”碰上宇城飞和他爸,于是四个人就一起上街溜达。
东关镇不大,能溜达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南广场,一个是南果园。南广场人多,有跳舞的、打羽毛球的,聚集的混子也比较多;南果园则没什么人,毕竟到了晚上,那地方乌漆抹黑的,去了还怪吓人的。我们在南广场溜了一圈,两位父亲都说差不多了,我和宇城飞却说再溜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南果园而去。两位父亲都奇怪,说大晚上去那干嘛,我们则说那边空气新鲜,溜达溜达对身体好。
四个人就一起朝着南果园的方向走去。南果园在东关镇的荒山上,之前说过这里已经变成一座可供观赏的园林,有假山、喷泉、彩灯、凉亭等等,也是平常休闲的好去处,但是晚上没什么人就是了。我和大金刚就是在这单挑的,而我在东关镇夜市因此一战成名,直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说那是东关镇混子界的巅峰之战。
因为地势,我们越走越偏。路上,宇城飞就问:“爸,我和耗子都知道了。”
宇父问:“知道什么?”
“你们和赖疤子的事。”
我爸和宇父都沉默了,但是以我和宇城飞敏锐的观察能力,已经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果然啊,即便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也无法原谅那个背信弃义的混蛋。
但是,我爸和宇父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宇父说:“哦,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宇城飞说:“我们无意中看到那份报纸。爸,叔,你们挺恨赖疤子的吧?”
宇父还没说话,我爸就抢着说:“什么恨不恨的,这都二十年了,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我们都沉默下来,继续往前走着。我说:“爸,我和宇哥想去找赖疤子报仇。”
“什么?!”我爸一下站住,用凌厉的语气说:“不行,不许你们去!”
“为什么?”
“太危险了。”我爸说:“赖疤子有多阴险,我和你叔比谁都清楚!”
宇父也说:“是是,太危险了,还是别去了,我们两个早就把那事给忘了。”
“爸,叔!”我也站住脚步,认认真真地说:“我和宇哥现在变得很强,能干过赖疤子的。”
我爸叹了口气,说:“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确实,你们现在很强,所得的成就也比我们两个当年厉害多了。可是,我们还是不希望你们去找赖疤子。”
“爸,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恨不恨赖疤子?”
我爸沉默下来,似乎想要拒绝回答。而宇父说:“怎能不恨?知道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么?但就是如此,我们也不希望你们去冒险。你们在北园厉害不假,可那边是人家的地盘。”
我和宇城飞不说话了,继续朝着南果园的方向走去。两位父亲以为说服了我们,也继续往前走去。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南果园。南果园树木繁茂,泉水叮咚,人工修葺的石子路通向果园深处。走着走着,就来到中间最大的一片空地。
当初,我和大金刚就是在这单挑的。当初他使一把短斧,而我使一柄消防斧,打的大金刚落荒而逃。当时,周围站满了东关镇的混子,足足有上百号人参观了这一战!
地方还是这块地方,但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空地干干净净,当初砍下的血迹早被雨打风吹去。我们四个来到这一片空地,惊讶地发现中间竟然停着一辆黑色的普桑。
我爸奇怪地说:“浩浩,那不是你的车么?”
“对,是我的。”
“怎么在这?”
“我开过来的。”
“为什么?”
“想给你看样东西。”
我和宇城飞带着两个大人来到车子尾部。我打开后备箱,将那个麻袋拿了出来,慢慢地将麻袋的边缘退了下去,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露了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两位父亲瞪大眼睛,露出惊愕的面容。是的,只有惊愕,没有恐惧;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因为一颗人头就赶到恐惧;之所以惊愕,是因为那是赖疤子的人头。
他们曾为结拜兄弟,彼此都相当熟悉,即便二十年过去,即便只有一颗人头,即便沾的到处都是血迹,他们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所以他们一起叫了出来:“赖疤子!”
“是的,赖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