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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古希腊魔咒-第15部分

小说: 古希腊魔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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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后悔曾用不恭的语言称呼她。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告诉佩妮罗他爱他的妈妈,他应
该告诉她。
    “我也饿了。”爱普尔换了话题,站起来打开台灯,“我们吃饭把。”
    佩妮罗·丹尼蒙。
    她并不感到意外。
    这个角色让她感到害怕。
    那天的晚饭比往常更加沉默,偶尔的一两句对话显得做作。拘谨,佩妮罗感到
一场大讨论即将开始。她坐在长长的餐桌旁,夹在菲丽丝和希拉母亲中间,轻声地
吃着通心粉,不想打破这种寂静。她手心出汗,肌肉紧张,等着第一个看似轻描淡
写却能击中要害的问题。
    母亲们对狄恩的初次登门没说什么,至少没说什么严肃、实质性的话,她们有
意无意地回避他,好像很高兴佩妮罗能最终对男孩子感兴趣。过后几天,她对谈论
学校生活不再躲躲闪闪,至少狄恩证明了她是正常的女孩,不像她自己和母亲们担
心害怕的那样,完全不能适应这个社会。
    当然狄恩还意味着别的,她知道现在母亲们想和她谈论这个。
    她看着玛吉丝母亲在餐桌首席若有所思地嚼着食物,玛格丽特母亲坐在对面。
她希望母亲们能够有话直说,不要总是小题大做。
    然而这就是她们的一贯作风,就像晚饭的安排一样。母亲们坚持每天正式地围
坐吃晚餐,这对佩妮罗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从小时侯起,她就觉得母亲们在为看不
见的观众遵循所谓文明、烦琐的规矩,模仿从电影或电视上看到的情节。她没有对
人承认过,但不止一次地,当母亲们围坐在身边,吃着昂贵的进口瓷器里盛的精致
饭菜时,她会想起穿着正式服装的猴子,做着自己并不明白的动作。尽管这个评价
有点苛刻,也有失公允,但她认为这个比喻并不是毫无根据。母亲们文静的外表下
蕴含着野性,一种未经驯服的本性挣扎着想冲出彬彬有礼的外衣。特别是玛吉丝母
亲总是那么冷静和自律,但佩妮罗知道她外表的理性只是一种伪装,在她生气或喝
多时,或当她彻底放松的时候,她会表现得非常令人害怕。
    佩妮罗永远不愿看到她的任何一个母亲醉酒的模样。
    吃完饭后,她推开盘子,喝完最后一口葡萄汁,站起来鞠了一个躬,对母亲们
说:“我可以走了吗?还有好多功课要做。”
    “不可以。”玛吉丝母亲说。
    佩妮罗重新坐下。除了正式以外,这所房子里的晚餐还有让人不舒服的规矩,
尽管她每晚都这样过,可还是感到惶然不安。她们每晚七点半准时开饭,无论在忙
什么,每个人都必须在七点停下来,洗手,然后换上一套绿色的衣服。母亲们的衣
服是一样的——设计简洁的长袍——她的有些不同,没有那么贵。她们通常随意以
一首歌开始晚餐,大家轮流起头。饭后若想要离开,必须征得其他人的许可,如果
达不成一致决定,就必须等候。五年级时佩妮罗第一次去朋友家吃晚饭,发现自己
忘了带绿色餐袍,感到非常恐慌,在询问朋友妈妈许多细节问题后,她才明白不是
每家人都像这样一本正经地吃晚饭,事实上很少有人这样做。这让她心里非常难过。
    她拿起空杯子,把最后几滴葡萄汁倒进嘴里,然后摆弄着叉子。
    菲丽丝母亲先提起了狄恩的话题。
    “你的男朋友还好吗?”她平静地问。
    “狄恩?”
    “当然。”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母亲咽下了下一个问题。她很快地环视一下餐桌,没有人说话。
    “佩妮罗。”玛吉丝母亲的声音轻柔而有力。
    佩妮罗向餐桌首席望去,玛吉丝母亲用餐巾擦擦嘴,然后把餐巾放到膝盖上,
在餐厅温馨的灯光下,她的嘴唇看起来几乎和头发一样黑。她盯着佩妮罗时,露出
了大块的眼白。
    “我觉得你和狄恩在恋爱。”玛吉丝母亲说。
    佩妮罗的身子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动,“不是,还没有。”
    “那么,你们的关系到底怎样?”
    “你为什么想知道?”佩妮罗感觉自己脸红了。
    玛吉丝母亲笑了,“我们没有反对狄恩,也不反对你们恋爱,我们只是想知道
你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毕竟,我们都是你的母亲。”
    “我不知道,”佩妮罗承认说,“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你们想一起出去吗?”
    “我说过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他吗?”菲丽丝母亲问。
    “是的!”她恼怒地站起来,非常难堪,“我可以离开吗?有好多功课要做。”
    “可以,你可以走了。”玛吉丝母亲环视一下餐桌,没有人反对。
    佩妮罗快步离开餐厅,三步并着两步跑上楼。她躲过了原以为会发生的大讨论,
但母亲们不动声色的询问更为可怕,里面似乎有个秘密,让她惴惴不安。问题本身
很单纯,但她们提问的方式却像隐含着什么。佩妮罗躺倒在床上,脑海里总也挥不
去玛吉丝母亲的微笑中那种得意洋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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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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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酒神狄俄尼索斯
    霍顿中尉站在打印机旁,读着打出来的报告,看到最新的统计数字时,他的眉
头皱紧了。从上个月以来上升了百分之二百吗?还比去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一百六?
简直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弄错了。他扔掉纸,打印机继续咋咋地一行一行往前打。
    现在他得花一个小时来检查输人的信息。
    他喝了口咖啡,弯下腰去看刚打出来的报告。
    酗酒闹事的逮捕率上升了百分之一百五十。
    肯定出了什么事。
    十年前他从旧金山调过来时,对纳帕相对低的酗酒闹事逮捕率曾感到吃惊,特
别是在这样一个产酒的地方,与酒相关的犯罪率非常低,骚扰、滋事也很少,似乎
人们清醒地意识到这里的经济发展对酒的依赖性,所以在喝酒时都刻意地采取克制
的态度,他任职以来一直是这样,而且每个人都认为应该如此。
    霍顿在门边的那张低矮的小桌上坐下,等着打印的最后结果。他从衣服口袋里
拿出一瓶镇定药,倒出两粒,就着咖啡吞下。他的头并不疼,但他感到太阳穴的血
管在跳,头晕脑胀,大脑里一团迷雾。
    他盯着几年前有人在墙上贴的一张海报:一位跳踢腿舞的时髦女郎将腿踢得老
高。不知为什么,海报使他想起了罗拉,他发现自己在想她现在会生活得怎样。最
近他不常这样想起,可是这么多年后,这种思绪仍然带着伤感。她再婚后,他就不
用给她付赡养费了,尽管他仍想和她保持联系,仍然在关心着她的生活,但他却没
有做任何努力。那之后他搬了三次家,也不知她搬了几次。偶尔他会产生一种冲动,
想在计算机上敲出她的名字,找到她现在藏身的地方,然而他不知道她目前的姓氏,
甚至不清楚她是不是还和同一个男人保持婚姻关系。
    很奇怪,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个人现在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以前有过这
样的时刻,他真切地感到离开她自己就会无法生活,他还自私地幻想过他们俩都能
活到九十岁,然后他先死,免得自己孤独地了此残生。现在,他已经独自生活十五
年了,那个曾经分享过他最私人的隐秘、最深层的恐惧的女人,现在已成了陌生人,
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一起分享着希望和梦想。
    霍顿推开从桌子站起来。想这些事有什么用呢?他为什么要为这件伤感的事怀
旧而且浪费时间?眼前这里麻烦的事就够多的了,可以说是太多了。
    谋杀案就是其中一例。
    对谋杀案的调查没有像计划的那样取得进展,警察们已经尽力而为——调查了
死者的朋友、家人和同事,在现场附近寻找可能的目击者,询问在档的嫌疑犯——
但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尽管他们设备精良,但丝毫没有进展。由于有明显的祭祖
痕迹,他认为福勒一案似乎会容易些,但是两个案件的调查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迷茫,
他们只能照常规行事,希望能有新的突破。如果这两个案件相互关联——从上到下
每个人都对此深信不疑——那么罪犯的手段相当高明,他显然大脑疯狂,可却一点
儿也不愚蠢。
    这两个案子令人恐惧地交织在一起。
    杰克警官却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但他不说明他认为究竟发生了什么,显然
他属于某种偶像崇拜之类的团体,所以必须守口如瓶,但是他到处在暗示说有复活、
预言和古怪的宗教这回事。
    霍顿走进大厅,打量一下过道,看见上尉正坐在对面的办公室里,大厅对面的
窗户上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他小心地把威士忌倒进了麦当劳的咖啡杯。霍顿皱皱
眉,福利尔上尉居然在工作时间喝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尉是他见过的最
教条的人,下属开会如果没有按照适当的程序都会令他发火,这简直太不像他了。
    汉默·福利尔。
    许多怪异的事还在发生。
    上尉抬起头,看见他站在窗外,霍顿连忙缩回到机房。他站在打印机旁,开始
卷长长的打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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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他听见了上尉走过大厅的重重的脚步声,但他没有抬头看,上尉也
没有停下来。
    警官丹尼斯·麦克默手里拿着桂圆卷,腿中间放着一杯咖啡,从温切尔停车场
出发。他沿着城镇的主干道行驶,眼睛搜索着醉汉、吸毒者以及通常在周末滋事的
人。驾车出来使他很愉快,这是例行公事,但总比在办公室和霍顿研究杀人案要好
得多,那种事可能在电视节目中会很精彩,会使闲聊变得更刺激,但对于警察却是
件可怕的工作,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他驶过斯布林街的路口,经过公园时减慢了车速。本想把灯朝停车场的黑暗处
和树下照照,可桂圆卷还没吃完,手指上粘乎乎的。吃完后,他用膝盖稳住方向盘,
拿出一张餐巾纸擦手。
    他啜了口咖啡。处理杀人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职业训练教他做什么、如何
做,但却没有让他在心理上有所准备。世界上所有的电影及模仿都无法真正模拟出
真实谋杀现场的恐惧和压力。
    任何实验用的人造假体,不管化装得如何好,都不能和真正的尸体相比。
    尤其是被肢解的尸体。
    麦克默打了个冷颤,尽管知道寒冷来自于体内,他还是打开了空调。从那天去
葡萄园以后他总是梦见福勒。在梦中,有时福勒站在发酵用的地窖里,浑身是血而
且没有脸,张着空洞的大嘴没完没了地哀嚎着;有时福勒追着他到一座可怕的黑葡
萄园;有时梦见他去上班,发现局里的每个人都鲜血淋漓地变了形。
    昨晚他喝醉了,酩酊大醉,这是从认识朱丽以来第一次醉得一塌糊涂。她不能
理解,对他感到害怕,尽管他心里的一部分想获取她的同情,另一部分却想揍她,
伤害她,让她为他的感受付出代价,他不得不强忍住,以免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他驶上葡萄藤路,又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令人恶心。他摇开窗户,倒掉杯中的
东西,把纸杯扔到车里。这儿是峡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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