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合同-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0岁左右,金色的头发,高高的个子,天哪!她怎么长了那么一副身段!身子把衣服撑得鼓鼓的。”
“唔,这一点很重要,”梅森说,“那么,她什么时候走的,呆了多久?”
“她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刚走10分钟,她在那里呆了我猜有10到15分钟。她出来的时候显得十分激动。乖乖,她是跑出来的,瞧她那几步跑!她跑着跑着一头钻进车里,她是从车右边进去的,然后又爬过了座椅,上了左座。她把车向后倒了倒,‘忽’地一下把车开走,忙乱中竟然忘了开前灯。我把时间都记在小本上了。”
“后来呢?”梅森问。
“后来嘛,有几分钟时间什么事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然后经理就来了,‘砰砰’地砸门,一会儿把门打开闯了进去。不多会儿又跑出来了,几分钟后警察就到了。”
“好,现在我们再把这点弄清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这儿观察?”
“从博雷来到这个旅馆,或者说他住进去以后。”
“那么说进入旅馆的每一个人你都认准了。你看见了每一个进去的人。”
“是的,我看见了每一个进去的人。”
“旅馆有没有后门?”
“没有,只有一个门。要不,我们也可以再查查,确认一下,不过据我所知只有一个门,因为旅馆就是这么设计的……西德尼本来还想派人给我送些吃的来,如果有后门就方便了……哦,乖乖,不提还好,一提我感觉更饿了……”
“这事先放一放,”梅森说,“那个金发姑娘在那儿呆了有多久?”
“大约15分钟。”
“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人?”
“是的。要知道博雷那家伙受了伤,如果是被拳头打的,那肯定是个男的干的;如果是被枪击的或者刺伤的,准是那个姑娘干的——这很可能啊,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梅森把西德尼拉到一边,低声说:“第一个人无疑是蒙特罗斯·福斯特,第二个人我们暂定为马文·哈维·帕尔默,第三个人可能是温洛克太太,那个戴墨镜的人肯定是乔治·温洛克……西德尼,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温洛克家的?”
“8点25分。”西德尼说。
“从他家到这里有多远?”
“如果开得快点儿,要不了5分钟。这个旅馆和温洛克住的地方都在一个区。”
“这么说,我们一离开温洛克家,他就开车到这里来了。他到这里时,发现他太太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我们再来看,如果第二个人是马文·哈维·帕尔默的话,他肯定是在我们离开他家之前很短的时间内离开家来到这里的。你不是说过有一辆跑车走了吗?”
西德尼说:“不知这样问是否合适:你和温洛克的谈话内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的确非同寻常。”梅森说。
“那样的话,事情就清楚了,”西德尼说,“谈话的房间八成装了窃听器。那孩子听到了谈话内容,了解到所发生的事,于是火冒三丈,想打人出气,就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
“然后呢?”梅森问。
“然后温洛克的妻子紧随其后,她本想和儿子一块走,但又想稍微化化妆,怕外人看出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好,就耽误了一点儿时间。”
“我们一走温洛克马上也走了。他开车直奔这里——肯定是这么回事。”
他们回到迪拉德旁边。
“无论如何,”迪拉德说,“我看像是那个金发女郎干的。”
“不,此话过早,”梅森说,“你说的有些远了,迪拉德。无论如何,金发女郎是我的当事人。”
“哦,对了。”迪拉德说。
“你可以说她何时到这儿,何时离开的,”梅森说,“但是进一步推断她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和你没关系。”
“对不起,”迪拉德抱歉地说,“我说话欠考虑,不过,依我看十有八成是她干的。”
“这件事也可以换一种说法。”梅森说,“我们假设那个年轻人想从博雷那儿要什么东西,但是碰了钉子。他把博雷打得不省人事躺在地板上。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他的母亲,她走进房间发现博雷躺在地上快死了,她可能还发现了与她儿子犯罪有关的凶器。她在那儿呆了好半天把事情琢磨明白,把凶器和可能的证据拿开并收好后就走了。”
“那个男人可能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他驱车到这发现她的车也在这儿,就在外面等着她出来后好再进去。”
西德尼说:“当发现她的车在这儿时,他会反映到他的房间被装了窃听器,他太太听见了你和他之间的所有谈话。”
梅森说:“假设那个男孩用枪托击伤了博雷把他打昏,母亲发现博雷在地上昏迷不醒;然后丈夫在他妻子走后进了房间,发现博雷快死了。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儿确信妻子没留下任何能证明她曾在这里呆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把枪拿起的人——然后就走了。”
迪拉德问:“你们不是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吗?怎么老是儿子、母亲、丈夫地叫?”
“我们当然是知道的,”梅森说,“我们之所以这么儿子、母亲、丈夫地叫,而不叫他们的名字,是因为考虑到你将来要作为证人的。如果你没听见什么名字,那将会对你有好处。”
迪拉德说:“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反正我就知道,那个金发女郎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如果她是您的当事人,我就不去猜她在那15分钟里干什么了,但是谁知道警察会怎么想?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让陪审团接受,可是警察却未必会买你的帐。警察起码会认为,如果她发现博雷受了伤躺在地板上或要死了,她就绝不会在那里呆上15分钟。”
西德尼说:“迪拉德,我想直截了当地问你一个问题。你那个小记事本有没有漏记的?”
“在凶杀案里我从不会漏记,”迪拉德说,“我碰到的麻烦太多了。”
“确实如此。”梅森对他说。
“但是,”迪拉德说,“如果没有什么人可告诉的,我也不会把所知道的全部讲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我这儿弄情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梅森想了想说:“迪拉德,我认为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唔,那你说该怎么答?”迪拉德问。
“这个我不知道,”梅森说,“不过我必须赶在警察找黛安娜谈话前和发现你之前找黛安娜谈谈。”
“那你动作可得快点儿,”迪拉德说,“因为警察很快就会发现我。”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和博雷前后脚住进旅馆,我搞的这套穿过停车场与博雷房间相对的房间,对观察博雷的活动最有利。”
“你搞的?”梅森问。
“是我主动要求的。”
“哦,”西德尼说,“那可惹麻烦了。”
“你为什么主动要求呢?”梅森询问道。
“因为我不想坐在我的车里观察,那太容易引起怀疑。我想找一个能穿过停车场观察的地方。我问老板有空房吗,她告我说有几间,我就间她5号怎么样,她说空着,我说那我就要5号。”
“她问你为什么偏要这个房间了吗?”
“她什么也没问,但是打量了我半天。一旦事后回想起来,她会和警察提到我。比如警察要是问她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她开始会说没有。警察再问她其他房客的情况,有没有和博雷几乎同时住进来的或稍晚点儿住进来的,她就会想起我来,要是我当时在场,警察就会盘问我。如果我不在场,他们就会查登记本上的车牌号,并且发现是以保罗·德雷克的名字注册的,他们自然就会找我。”
梅森对西德尼说:“我得马上去和我的当事人谈谈。迪拉德,你先摸黑坐在这儿,需要时我就给你打电话。”
“记住,”迪拉德说,“如果你要是在警察已经盘问了老板之后给我打电话,电话就会有人监听。”
梅森说:“我通常的作法都是假设有人正在监听。”
“要是得不到你的消息我该怎么办呢?”迪拉德说。
“那就尽可能离开这里。”梅森说,“其实,现在马上就应该离开才灯……你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他们说了要派一个女的给我送些三明治来。”
西德尼用手指打了一个响说:“对了,我得告诉办公室一声让她先别来了。她要是现在来,肯定会招麻烦。”
“干嘛不出去吃点儿东西?”梅森问迪拉德,“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监视10号房间了。警察将封锁那里,或许再派一个侦探夜里守在那里,看看有没有人往那打电话。”
“好吧,”迪拉德说,“我出去吃饭。”
“我们一块儿出去,”西德尼说,“我把梅森送回饭店再回来接你。”
“我这儿有车,你是知道的。”迪拉德说。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西德尼说,“我把梅森送回饭店,再让那个送三明治和咖啡的女人掉头。”
梅森点点头说:“我们走吧,西德尼。”
11
德拉·斯特里特对梅森说:“头儿,我们给你留了吃的,不过都凉了。我又不敢把它一直放在保温箱里,我想那样一弄就不好吃了。”
“没关系,”梅森说,“就凉着吃吧。”
“哦,不行,”德拉说,“再要一份热的让他们送来。”
“恐怕时间来不及了,”梅森说,“你没吃多少吧,黛安娜?”
“我吃得不多——我没多少食欲。”
“和我第一次见你时大不一样了。”梅森说。
“是的,我——”
“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对吗?”梅森随便地和她说着话,坐在椅子上切下一块牛排,“你不吃是因为你担心控制不了食欲?”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因为我没食欲。”
“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梅森问。
“到里弗赛德?”
“对。”
“找博雷。”
“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德拉叫我来这里。听了她的话后我才知道,我该找您好好谈谈。”
一阵沉寂。
德拉说:“头儿,咖啡还是热乎的。我把它放在火上一直温着,不过就是味道不那么新鲜了。你稍等一会儿就端来。”
梅森摇摇头对黛安娜说:“博雷现在这会儿要么在医院,要么就在陈尸房。”
“为什么?”她问道,两眼圆睁,“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发生了点儿事。”梅森说。
黛安娜用手捂住嘴,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你去和他谈话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吗?”梅森说。
“我……我……”她开始眨眼睛,努力控制涌出眼眶的泪水。
梅森说:“黛安娜,你现在应该清楚你正在玩一场非常危险的游戏。这场游戏玩不好会给你来个无期徒刑,你可千万不能对你的律师撒谎。现在你要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意思?”
梅森说:“你去过丽斯特威尔旅馆。你知道博雷住在10号房间,你找上门,发现他躺在地上还是——”
“什么躺在地上?”黛安娜喊起来,“你说什么呢?”
“你接着讲,照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