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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杰罗德游戏-第32部分

小说: 杰罗德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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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毕业时,惟一的另外一次我看见他为我高兴地叫喊,他给了我那种可笑的老姑娘
式的拥抱。那种拥抱,你撅着屁股,这样就没有机会将下体和与你拥抱的人相撞了。可
怜的,可怜的人。我不知道和他做生意的别的人有没有看到过他那样的惊慌失措,就像
我在日食那天看到的一样。那种痛苦状的样子,为了什么呢?一场性的事故,和弄残了
脚趾头一样严重。杰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啊,什么样该诅咒的生活啊。
    她又开始慢慢地上下抽动着胳膊,自己几乎没意识到。她只想让血继续流进手、手
腕和前臂。她猜想,现在大概有八点钟了,或者快到八点了。她被缚在这床上已经有十
八个小时了,令人难以置信,但都是事实。
    露丝·尼尔瑞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使她一惊。声音里充满了厌恶的诧异。
    你仍然在为他找借口,是不是?这么多年,甚至现在,你仍然让他逃脱干系却责怪
你自己。真令人惊异。
    住嘴吧。她声音嘶哑地说。那些该死的事情与我现在所处的困境丝毫没有关系。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杰西!
    即便如此,那和我摆脱现在的困境丝毫没有关系,所以听之任之吧!
    你不是早熟的性感姑娘,杰西,不管他想让你这样认为,你离那种姑娘还差九英里
远呢。
    杰西拒绝答话了,露丝说得更欢了,她不愿住嘴。
    如果你仍然认为你的老爸是个侠义的骑士,他的大部分时间是用来为你抵挡那喷火
的恶龙妈妈,那么你最好再想一想。
    “闭嘴!”杰西开始更快地上下抽动胳膊了,手铐链叮当作响,手铐发出眶卿声,
“闭嘴,你真可怕。”
    他是有计划的,杰西,你难道不懂吗?那并不是一时冲动的事,一个性饥饿的父亲
假做无意地摸弄你的身体。他做了计划。
    “你撒谎。”杰西吼道,大滴的汗珠从她的太阳穴滚落下来。
    我说谎了么?哼,问问你自己吧——让你穿太阳裙是谁的主意?那件太小太紧的裙
子?谁知道你会听从——而且赞赏——而他操纵着你的妈妈!头天晚上是谁把手放在你
的乳头上,第二天是谁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
    突然,她想象到布兰特·加布尔在房间里和她在一起,他穿着三件套衣服,戴着金
手链,显得整洁潇洒。他站在床边,身旁站着个拿着小型摄像机的家伙,摄像机对着她
几乎全裸的身体慢慢往上摇,然后对准了她汗津津、污渍斑斑的脸。布兰特·加布尔在
对令人难以置信的被铐妇女做现场实况转播。他手拿麦克风身体前倾着问她,你什么时
候第一次意识到你爸爸可能对你产生了性欲,杰西?
    杰西停止了胳膊的抽动,她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露出了封闭的、倔强的神情。别
再问了。她想。如果我非得如此的话,我想我能忍受露丝和伯林格姆太太的声音,甚至
能忍受各种不明物体的声音,它们时不时插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但是,我这样只穿着一
条带有尿渍的短裤,不许布兰特·加布尔对我进行实况采访。即便是在想象中,我也不
许他这么做。
    只告诉我一件事,杰西。另一个声音说。这是诺拉·卡利根的声音。只一件事,然
后我们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至少现在不谈,也许永远不谈了,好吗?
    杰西沉默了,她警惕地等待着。
    昨天下午,当你最终发起脾气来——当你最终把脚踢出去的时候——你认为踢的是
谁?是杰罗德吗?
    “当然是杰——”她开口道,接着,一个十分清楚的形象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停了
下来。那是从杰罗德下巴上挂下来的一串涎水。她看着它拉长,看着它落到她肚脐上方
的腹部。只是小小的唾液,就那么回事,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许多年来,她和杰罗德充
满激情地亲吻过,他们张开嘴,互相搅和着舌头,交换着大量的润滑体液,付出的惟一
代价便是两人都有了一些性冷淡。
    没什么了不起的,直到昨天都是如此。她希望、需要被放开时她闻到了那种矿物质
似的淡淡的气味,那气味使她联想到达克斯考的井水,以及夏天的湖水……那些日子,
比如像1963年7月20日。
    她看到了唾液,想到了精液。
    不,那不是真的。她想,可是这一次她无须请求露丝来充当魔鬼的律师了。她知道
那是真的。是他那该死的精液——那正是她想到的东西。打那以后,她的头脑完全停止
思维了,至少有那么一会儿停止了。她不假思索便做出了那种灵活的反击举动,一只脚
踢中他的腹部,另一只脚踢到了他的睾丸。不是唾液却是精液。不是对杰罗德的游戏产
生了一种新的反感,而是以前那令人讨厌的恐怖像海洋怪物一样突然冒了出来。
    杰西瞥了一眼她丈夫挤成一团、残缺不全的尸体,有一会儿,她双眼泪滚滚。后来
她的伤感过去了。她想到,生存系统认定眼泪是她消受不起的奢侈品,至少暂时如此。
可是她仍然感到难过——为杰罗德的死感到难过,是的,当然,然而她更难过的是,她
在这里,处于这种局面。
    杰西的目光移向杰罗德上方的子虚乌有处,发出了一种非人的惨笑。
    我想,这就是我此刻要说的话了,布兰特。代我向威拉德和凯蒂问好,顺便说一句
——你不介意在走之前替我打开这些手铐吧?我将真心感激你。
    布兰特没有回答,杰西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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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能熬过这段经历,杰西,我劝你就别再去想那些往事了,倒是该筹划面对未
来要做些什么——就从往下十分钟该做什么开始。我想,渴死在这张床上不会是什么好
滋味,是吧?
    是,不是好滋味。她心里明白,渴决不是最糟糕的事情。几乎从她醒来以后,她脑
海深处一直浮现着被十字架钉死的情景,那情景像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溺水者,在水中上
下沉浮。由于被水浸透了,不能完全浮上水面来。在大学历史课上,她读过一篇文章,
讲的就是这种有魔力的、古老的、施人刑罚处人死刑的方法。她当时惊奇地了解到这种
古老的用钉子扎透手脚的把戏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像杂志的优惠价预订费和袖珍计算器
一样,被十字架钉死是可以不断赠送的礼物。
    真正的痛苦从痉挛和肌肉抽搐开始。杰西极不情愿地意识到,和正等着她的痛苦相
比较,她到目前为止所遭的罪,甚至还有止住她最初恐慌的那一阵使全身麻痹的抽搐,
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痉挛和肌肉抽搐会猛烈斯拉她的胳膊、膈膜、腹部。随着时间
的推移会持续增强,发生更加频繁,波及的地方也更多。不管她怎样努力保持血液流动,
麻木最终会侵袭她的手足。可是,麻木带不来安慰。到那时,她肯定会遭受到剧烈的胸
部和腹部痉挛。她的手脚并没钉有钉子,而且她是躺着的,不是像斯巴达克斯电影里被
打败的角斗士那样吊在路边的十字架上。然而,这种怪姿势只能引发她的痛苦。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现在你幸而还没有太多的痛苦,还能思维。
    “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所以,你为什么不闭上嘴,让
我想一想呢?”
    想吧——请便。
    她将以最明显的办法开始,从那里着手行动起来——如果她有的话。最明显的解决
办法是什么呢?当然,是钥匙。它们仍然放在梳妆台上,那是他放的。两把钥匙,完全
相同。杰罗德几乎可以说是充满柔情,多愁善感,他把这两把钥匙称做是“主攻手”和
“后备军”(杰西从丈夫的语调里清楚地听到了那两个字眼的重音)。
    假如只为了论证,无论怎样做,她能将床拖过房间挪到梳妆台前,拿到钥匙和使用
它们吗?杰西很不情愿地意识到,那是两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她想,她能用牙齿叼
起一把钥匙,然后又怎么样呢?她仍然不能将它插进锁内。她拿水杯的经验暗示了这一
点。不管手伸得多长,将仍然有段距离。
    好吧,去掉取钥匙这个主意吧。在可能性的梯子上往下降一级,那会是什么呢?
    她想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毫无结果。她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想,像在转动魔方似的,
同时上上下下地抽动着胳臂。就在她反复思考的时候,目光仍然落到放在东窗边的矮桌
子上面的电话上。先前,她认为它属于另一个世界,便不去想它了。可能那个结论下得
太仓促了些。毕竟,桌子比梳妆台离她更近一些,而且电话比手铐钥匙大得多。
    如果她能将床移到电话桌旁边,也许她能用脚从听筒架上拿起话筒。如果她能做到
那一点,也许她能用大脚趾去按底座上。和#两个键盘之间的接线按钮。这听起来像是
玩杂技,但是——
    揿按钮,等着,然后拼命尖叫。
    是的,半小时后,不是挪威的蓝色大救护车,就是带有城堡镇救护标志的橘黄色大
车就会出现,然后将她运走,使她得到安全。一个疯狂的念头,的确。可是,将杂志插
页卡片变成一个吸管也是疯狂的念头,不管疯狂与否,她成功了,这是关键。这和将床
一直推过去,试图找到办法把钥匙插进手铐锁里相比,当然可能性更大。然而,这个想
法还有个大问题: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把床移到右边去,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她想
到了这一点,这张有着红木床头板和踏脚板的床,至少重三百磅。这个估计可能还有些
保守。
    可是,你至少得尝试一下,也许你能得到个惊喜——劳动节后,地板打过蜡了,记
得吗?如果说一条瘦骨嶙峋的野狗能拖动你的丈夫,应该说,你就能拖动这张床。试一
下你不会损失什么的,是不是?
    好主意。
    杰西将双腿向床的左侧运动,同时耐心地将背部和肩膀朝右边移动。当她移至可以
用那个方法的位置时,她以左臀为轴心,脚朝床边撑去——猛然间,她的双腿和躯体不
仅是向左边运动,而且是向左边滑动,就像要发生雪崩似的,一阵可怕的痉挛贯穿她的
左侧,她的身体抻拉成的姿势,即便在最好的条件下,她也不想试一试。感觉像是有人
用一根滚烫的拨火棍出其不意使劲地捅了她一下。
    她右手那副手铐的链子拉紧了,有那么一阵子,她的右臂和右肩又产生了阵阵剧痛,
使她感觉不到左侧的情况。那感觉仿佛有人要把她整个胳臂撕拉下来。
    现在我知道火鸡腿下段肉是什么滋味了。她想。
    她的左腿后跟咚地一声落到了地板上,右脚悬在离地面三英寸的地方。她的身体不
自然地向左扭曲着,右胳臂朝后费力地吊着,拧成一种凝固的波浪形。在清晨的阳光里,
橡胶护套上拉紧的手铐链闪着冷漠的寒光。
    杰西突然确信,她就要以这种姿势死去了。她的左侧身体和右胳臂疼得仿佛在呼号。
她逐渐衰弱的心脏输了这一仗,不能把血液压到她抻拉扭曲着的身体各个部分了。这样
麻木下去,就会死在这里了。恐慌又一次攫住了她,她狂呼救命。她忘了这附近除了一
只毛发蓬乱、装了一肚子律师肉的恶狗之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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