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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女中堂-第113部分

小说: 女中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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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大人身手这么好,何需什么贴身侍卫?属下的兄弟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我必须保护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他眯眼:“我已安排众人将他护在行伍中间,十足安全,你不必担心。”

“不要,如此便逃不过那些江湖人士的利眼,反而让人瞧出他不是正规士兵,我必须和他骑在最前头或最后头,如此才妥。”

“向来队伍最前或最后的士兵,都是强中手,负有瞭望、侦察的重责,你们俩人哪担得起这样的工作?为何反其道而行?”他再上前一步,把她逼到门边站住。

“就是要反其道而行,才能逃出生天,他们若猜想我俩混在士兵里头,第一个找的是处在行伍中间的人,决不会想到最前或最后的士兵。如此我们的行迹才不易被识破。”她动作利落跨出门坎,站在外头和他相看。

他沉下脸来,瞪视她:“好吧,那你们就处在队伍的最后,晚上若野宿时,你要负责我的安全,到我身边来守卫。”

她立马在门外,行个最正统的掸袖礼,单膝跪下得令。

第二天一早,圆满达成使命的绵志长子爷,一行人快马加鞭,动作异常迅速地策马急奔,有如在白山黑水的关外驰骋般,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惜桐的心却一刻也不能放松;因为玉枫的骑术堪忧,这样迅疾如风的行进,真会让他吃不消。可让她刮目相看的是,这一天下来,玉枫居然能完全配合,纵然她发现他的脸色青白,他还是咬牙跟上。这股狠劲让她感到十分安慰玉枫终于不再轻视自己,肯挺胸面对一切困难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战争的开始

他们行进的速度实在太快,硬是把平常人坐马车,从南京到京城、约二千二百公里,需要两旬以上的路程,缩短为五天就到达。而且因为他们每天在马上七个时辰,约三十公里时速的疾行,让帮派的人在奋力追赶之馀,便无法隐藏他们的行迹,总是气喘吁吁、费力的远远跟在后头。

他们餐风露宿,顿顿吃食都在马上。那些精兵们一手拉缰绳,一手拿干粮塞进嘴里,再拿起水囊灌水就算解决一餐,甚至连小解都在马上解决。惜桐第一次不小心被水溅到手时,还恶心的用水囊清洗半天,然后学乖的躲在前骑人马的后头,让那人帮她挡风挡水。她自己也不敢多喝水,总是含着一小口水解渴,免得内急时,根本无法解决。总不能叫大家停下来等她解手吧?

惜桐由这个行进的方法得知:一,当年满人就是以这种矫健的身手,骑着壮马由关外一路杀进关内。这种勇猛善战的作法,哪是文质彬彬的汉人所能对付的?难怪他们能以十万精兵入主中原,如入无人之境。

二,绵志能成为皇帝的左右手,不是没道理的。他的亲兵都如此骁勇雄壮,可见他治兵极严,和他喜欢风花雪月的形象,一点都不谋合。所以此人决不是他表面显现出来的样子;而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

另一个让她佩服的男人,当然就是那文质彬彬的玉枫了。他一点也不敢松懈,每天咬牙硬撑到绵志下令休息,然后一头倒栽在地,沉沉睡去。若不是她拼命要他吃喝,要他早点醒来去解决内需问题,回到北京时他恐怕会变成人干。

快到北京的前一晚,在照顾好玉枫之后,她来到绵志身边,听令睡在他身边当侍卫。其实绵志就是想要她睡在他身旁,让所有人包围他们歇息。

“若不是为你着想,我们其实三天、最慢三天半就可回到京城。”他躺在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低喃,“不过你也不差,居然能神清气爽的跟上,倒是让我颇为吃惊。”

她略为躲开,低声道:“你该佩服的是玉枫,他一句怨言都没有,还能硬撑到底。”

绵志久久后哼了一声:“他本就该如此,做不到是他无能。”

“但他是个文弱书生,你见过书生能像你们这样骑马吗?”

“他若想逃命就该如此,我们风驰电掣快速疾行,有一半的原因可是为他,若不如此,那些江湖草莽早就掩上来将他拖走。”

想想他说的没错,她便不再应声。

闭上眼正想快点入眠,以便养足精神,不料一只手竟伸入她的薄毯下,拉她的手握住。她讶异的睁眼看向绵志;只见微弱的篝火照耀下,绵志俊秀的双眼已然闭上。

这人终是口是心非,还以为他能一路以礼相待,遵守她所说授受不亲的规矩,却在这最后一晚伸手握她。她翻个白眼,轻轻地推开他,要他伸出自己的毯子。谁知他的手是伸回了,人反倒整个贴上来。

吓得她赶紧往旁再挪,他却干脆一把抱腰,把她拉近。

一气之下,她伸手弹他麻筋,让他火速收手。

“你!”一个字说得气急。

她却不理会,侧过因长时间骑马而酸疼的身子,面朝外安歇。

可一早醒来,发现他居然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而且将她搂在怀里,头抵着她的后颈,同时还有一个硬东西也抵着她这实在太过分了!

她的手肘尖往后一撞,撞得那人痛呼一声吓醒。

左右两边的侍卫登时坐起,二双大眼火辣辣地瞪着惜桐。她却大大方方的伸个懒腰坐起,喊了声:“早啊!我终于比你们都早醒,哈!”

所有人纷纷转醒,开始动作,到河边梳洗的梳洗,解决的解决。

她反身收拾起自己的铺垫,瞄眼那个还抱着肚子,用眼神控诉她的某人。活该!这人欠揍。

等到自己都收拾完毕,惜桐才来到玉枫身旁,轻轻摇醒他:“起来,我们准备要走了。”说完将干粮、饮水递过去,还交给他一方湿巾擦脸。

等所有人都上马准备离去时,绵志却骑着马来到她身边,低声说:“你真只当他是兄弟?我若是他,也定然会以为你真心待我,对我情深意重。”

说完,拨返马头,留个后脑杓给她看,纵蹄而去。

哎!他说得没错,自己好像对玉枫太好了。可是看在他一语不发地忍耐长途跋涉之苦,心里总觉得不舍,难免对他好些;等回到京城,她可是要拉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别再使任何人误会了。

经过半天的奔驰,他们终于进到京城,回到位于内城的绵志府邸。一行人在马厩前解下自己的行囊,回到各人的住处。

玉枫下了马,还来不及拿下头上的盔甲,就直挺挺的‘咚’一声倒下,惊得惜桐大叫,赶紧请人帮忙将他抬进前院的倒座房里,然后涎着脸皮去找绵志请大夫来看诊。

玉枫这一病,病了整整十天,几乎使得惜桐也跟着累倒。绵志看不过去,叫人架着她去休息,不准靠近玉枫的房间。而且叫人送来换装的衣物,要她换回女装。

惜桐原本不以为意,让为躲在他家里,谁也看不见,于是就换回女装,只是头上戴顶便帽,掩饰她光光的月亮门发式。谁知她换回女装,拿下面具后,居然不准再到士兵休息处,只要一靠近前院门楼,门边守卫马上请她回转,说是长子爷有令,女人不准靠近前院,更别提到士兵、仆人居住的倒座房!

偏偏绵志回府之后,第二天立刻入宫当差,伴在皇上身边整整半个月,所以她不能向他抗议这不公平待遇。

这还不是最恼人的部分;最恼人的是他的嫡、侧福晋听说绵志从江南带回来一个女人,于是无所事事终于找到乐子的这些女人,便成群结队的来骚扰她。先是来一、两个探口风,最后全员到齐,总共四个妻妾,连袂到客居的西厢房找她麻烦。

“听说你和长子爷是旧识?”盛装出现的嫡福晋瓜尔佳氏,边看着自己的金镶宝石指甲套,边气定神闲地问她。

惜桐实在很讨厌玩这种女人间的争宠游戏,看着她们虎视眈眈的样子,不由得憋了一肚子气,不耐烦地回答:“福晋,我和你丈夫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他禁止我去见我那我那情郎,说什么女子不能进到前院去,害我已经五天见不着他的面,求福晋作主,看是要让我们俩离去,还是让我到倒座房去看顾他,他生着重病!”

听她这么回答,人人面浮喜色,纷纷看向正福晋,等待她做最明智的决定。可是这瓜尔佳氏居然面不改色,慢悠悠地抬起手绢轻抚自己的额头说:“这可难办了,本福晋可不敢违背长子爷的命令呢他交待我要好好招待你这位娇客,我怎好让你离去?再说你和我家长子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并未说明,我怎能拿主意?”

“我情郎以前是名动京城的戏子,长子爷爱才,才会在我们落难时伸出援手,所以我说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问我情郎。”

侧福晋李氏看嫡福晋一副深思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福晋,您就干脆做个好人,让他们俩人团聚吧,反正这西厢房向来没人居住,多加一个人又有何不便?况且让这位小娘子安心照顾她的情郎,这多体贴啊,你们说对不对?”

其余两人也跟着起哄,纷纷劝福晋答应了这事。

福晋缓缓微笑,轻声细语地说:“可这事对女子的名声总是不妥,万一长子爷怪我让那名戏子住到她的隔壁,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这位小沁娘子,若长子爷怪罪下来,我就说是你以死相胁,一定要见到他,可不干我的事,如此可好?”

这女人要坏自己名节又要撇清,好处都让她占了,还来卖乖?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自己早已无名节可言了。

“好!沁儿谢过大福晋恩典!”她站起来行个礼。

于是大福晋招来下人,吩咐他将玉枫挪到西厢房。

见到多日不见,惜桐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你的气色不错,看来是完全恢复了。”

玉枫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关心,他们说是你照顾我”

“没事,我从小照顾弟妹惯了,这不算什么。”她回避他凝视的眼光,笑说:“等长子爷回来后,问明我的家人在何处,我们就可以离去。”

原以为他会很开心她的决定,没想到他却发起愣来,半天不说话。

此时,一名眉清目秀的丫鬟轻轻敲门,端进来一碗煎好的药汁,轻声细语地对两人说:“奴婢元贝奉命照顾两位,两位若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请尽管说不要客气。”

元贝说完半蹲一福,等惜桐道谢后,把药碗端给玉枫。

玉枫将药端起来就喝,喝完放回木盘里,连看都没看向元贝。

惜桐却发现元贝低头不住偷觑玉枫,接过他的碗准备转身时,还在偷看,整张脸却有若抹上胭脂般红了起来。看来这位见了玉枫的真面目,不由得爱慕他。玉枫的魅力还是无法挡,只可惜再也没有舞台可以表演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会错意

等元贝关上门之后,惜桐找张椅子坐下,面对玉枫:“既然我们回到京城了,你可想去看你师傅?或者想做什么事?”

玉枫却一脸茫然,半晌才回答:“我已经报过师傅的养育之恩,他卖了我,下半辈子再也不用辛苦工作,况且我去见他就是自投罗网。”

言下之意就是已经和师傅恩断义绝。

她等着他继续说,谁知他竟神情落寞地呆坐床沿,闪避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她温声问道。

他缓缓抬头,轻声说:“如果你不想再跟我,我我可以谅解,我可以一个人离去”

她蹙眉:“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不想再跟你?你是我兄弟当然要跟着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何出尔反尔?”

“我我想了许久,发现,发现我实在配不上你“什么叫做配不配得上?你可以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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