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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女中堂-第16部分

小说: 女中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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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留下的灯光照耀下,她看见丰绅殷德额上青筋暴突、双手握拳!

“如果你要活命,就不要惹我,我们相安无事,若你还想设计陷害我,就别怪我无情!”她一鼓作气说完,趁丰绅殷德暂时被她唬住的剎那,立刻转身逃窜!在快速逃跑中,她听见丰绅殷德发泄心中怒气的仰天狂吼!

她发声大笑!想欺负她?还早得很呢!

27 师兄(pk44分加更)

没想到第一天就拿到了,真是太感谢了!

为了保住清白,她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吓唬他;虽是吓他,若能听进去她的话,从此不再好色,也许能救他一命,不会那么早就因色而亡;虽然他死亡真正的原因不只这一项。

這次她一路跑回院落,再也不敢讓額娘知道剛才的遭遇;因为不能讓額娘為難,為了她而忍痛離開阿瑪,只能生生吞下自己的委屈,裝作一切無事的樣子步入院落。再从院子围墙和房子中間的小巷子,摀著還在流血的脖子,偷偷摸摸地走回自己住的右耳房,然後從旁邊的窗子爬進去,回到自己房間,動作迅速地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还好她在上一世,常在等拍戏的时候,顺便当起医护人员来,因为拍戏时刀枪无眼,总会有人受伤,她看多了,就自愿报名参加急救训练,领了合格人员证书,所以这些伤口难不倒她,一下子就处理好。

收拾好后,她坐在床前发呆;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刚才的惊吓,一时间无法消受才会如此。若不是因为额娘的关系,她真想就这样离开这个狼窟。只要自己留在这里,早晚就会被他下手,真该马上就走!可是为了额娘她只能忍耐;所以非得学好本事不可,不管是武艺还是讨生活的活儿,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

第二天,阿玛差人送来五百两银票,让她顺利去学说评书。

于是她开始了名为向师娘学画,实为向师傅学说评书的学习;早上早早出门,直到太阳快下山之前,才回到家里。

时光悠悠,在一边提防丰绅殷德,一边努力学习的紧张状态下,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她也从一个平板的直筒子,长成一个有曲线的少女。虽然也曾在府里无意中遇见丰绅殷德,还好他只是冷冷地瞅着她,没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而程师傅也接受阿玛的命令,成为她的贴身侍卫,名正言顺地天天陪她外出,不但去上课学习,连到外城去游玩、听戏也寸步不离地陪着。

“喂!惜桐,你那个那个兄弟又来看你了,在厅上等着呢!”她那排行排在她上头,也就是第一次听师傅说评书时,托杵的那位男孩推她肩膀说。

听到玉枫来看她,惜桐笑了出来,向他道:“谢了!云书师兄!”

她放下手中的书立刻往正厅而去,完全没看师兄的脸上嫉妒的神情,也没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就只会对那个戏子笑,真是怪了,那戏子除了长相还可以,有什么可取之处?而我自己更怪了,这么在乎他跟谁笑做什么?呿!我只喜欢女孩”

他说完抬头一看,发现大师兄正站在窗前盯着他,然后转头看飞奔出去惜桐背影一眼,摇摇头走开了。

云书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师门里每一个师兄都对惜桐很好,除了‘他’本事很强之外,谁也想不出为什么喜欢‘他’?连师傅和师娘都喜欢‘他’,好像惜桐是个什么娇贵的女孩一样!什么好吃好喝的,第一个都是给‘他’,有剩下的才会给众师兄们。

没错,惜桐真的让人服气,不但天分极高,师傅稍加提点,‘他’就完全懂了;更绝的是‘他’竟然会变音,变男变女随心所欲;这本事让大家嫉妒死了。‘他’也不藏私,很热心地教大家,可是哪那么容易啊?这三年他天天苦练,学不到惜桐十分之一本事。

“到底你练了多久才会如此容易?”三师兄曾问‘他’。

“我练了快二十年了!”惜桐笑着说。

众家师兄纷纷翻白眼:“小子,你今年才几岁?如此狂妄?”

惜桐嘟起嘴、眼睛一扫,那模样竟然不会令人恶心,她说:“真的啦”

那剎那间,他扫了众师兄一眼,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眼睛都直了,盯着惜桐这其貌不扬的人看。大师兄曾说惜桐虽然长得不怎样,但那双灵活大眼真的水灵,让人很容易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尤其是当‘他’变声为女时,那真的是勾得人心痒痒。

前天大年初三,惜桐应大家的要求唱了首啭喉的曲子,那变音为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含蓄委婉动人心弦,加上‘他’竟模仿女人的嫵媚狀,使得大家都听痴了。那一晚,众师兄拼命灌酒,深夜挤在大通铺睡觉时,他可是听到师兄们梦囈叫的名字惜桐。

哎,惜桐若是他们的小师妹该多好?偏偏‘他’是男的!

害得大家都以为自己成了断袖。

他又叹了声,慢慢走开。

飞奔而去的惜桐开心地踏进正厅,看见头戴便帽,一身长袍、坎肩,文质彬彬的玉枫,正在望着墙上的画。

“恭喜新年好!今日你怎么有空来?”她迎上去,实在好想抱抱他,尤其是在她有一阵子没见他,而现在又是喜庆的新年期间。

她时常在上完课后,到大栏栅去听玉枫唱戏,两人之间的友谊不可不谓越来越深厚,只是程师傅一直不喜她和戏子太过接近,总是给玉枫脸色看。还好玉枫心理素质强,不把那种鄙视当成一回事,仍心平气和地和她来往,像这样时不时地来看她。

“是啊,今天我休息,所以就来看你,祝福你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他温文笑着,一双美目不住地留连在她脸上,还俯下头在她耳旁说:“你这个面具是新的吗?看起来皮肤又变好了。”

她笑了:“是啊,你眼睛真好。”

玉枫叹息摇头:“这面具掩去的面容比这好上百倍,可惜了。这容貌是依谁的脸做成的?”

“如果我说是依我上辈子的脸做成的,你信不信?”

他抬头朗爽地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信我今天来是为了这个。”

惜桐看着他从坎肩的衣袋里,拿出个小荷包和一个红包,递给她。

“这是做什么?你怎又送我东西?我无功受禄心里可不好受!”

“我哪有常送你东西?这是祝贺你终于学成要出师了的礼物,而你又比我小,我当然要给红包了啊!”他眼睛发亮地看着她打开荷包,拿出一对珍珠耳环。这耳环和他第一次见面时送她的珍珠发钗是一套的,同样是以银为底护着珍珠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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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刺客(88pk分再加更!)

“谢谢你,可是你你干嘛要费这么多的银子去买这种东西?你知道我,我不做女人打扮。”惜桐收下红包,把珍珠放回荷包,要还给他。

“收下!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这只是祝贺的意思,没别的,你别搁心上。”玉枫摇头,手包着她的手推回,脸上却是宠溺的笑容,说道:“真厉害,不但有喉结,连耳洞都填上了,十全十美滴水不漏的装扮;在我见过的戏子当中,无人及得上你的装扮。”

“哎,小弟,你谬赞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谢谢你啦!以后若有空就来听我说书吧。”

玉枫眉头一皱:“又来了,纠正你几百次了,我大你七岁,怎老叫我小弟?你这丫啊!”

她笑笑不答,把耳环放入自己口袋后说:“对了,这个月二十晚上,我摆出师宴,你可不可以来?”

他愣了一下,表情转黯:“我真的很想来,可是我必须在十五日到一个大富人家去唱戏祝寿,可能无法赶上。”

她明白他的难处,身为一个戏子,必须听从师傅的安排,叫他到哪儿唱戏就要去,不能拒绝,于是她说:“好吧,那何时回来?我想找你去坐冰筏,再请你吃喝一顿,想不想去?”

他的脸色一亮:“好!我想去,那我们一言为定,我二十二日收工回来,二十三日就去,可有特定的地方想去?”

“没,就是想去开开眼界,从没坐过这种好玩的东西,那一日在城门外看见了,心里好羡慕那行云流水的速度,所以就想试试,我们坐一段就好。”

玉枫想了一下:“那我们就约辰时在西便门外见,就坐到阜成门外可好?”

惜桐点头说定;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玉枫说他还有事就要先走,她站起来正想陪他走出去,没想到走到他身旁时,突然被他抱住肩膀。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没想到看见他一脸的微笑,眼里有着满满的柔情,轻声说道:“每次见面我都觉得你想抱我,这次我忍不住了,就由我主动来抱你”

他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再把我当成你的弟弟了,我”

没说完,狠狠地把她纳入怀中,紧到让她几乎吸不了气,正想要推开,他竟自顾自地放开她,走了。惜桐傻傻地瞄到他满脸红晕这,这他该不会是误会她对他有意思?

不会吧?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啊

※※※

正月十四。

“房里好黑”张开眼或是闭上眼,完全没差别的黑暗。

这是惜桐被惊醒,醒来的第一个认知;但到底是什么惊醒她,却完全没概念。她在黑暗中张着眼好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于是她放下心来,准备继续睡大头觉,可是竟听到从远处渐渐靠拢过来的脚步声;怎么回事?半夜里有人在赛跑?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所有人正准备要进到院子里来;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护院全部跑到她们这里来?

她坐起来顺手把搁在床架上的面纱戴上,套件厚衣,下了床套上鞋,走到窗边察看,竟然发现她的窗户没上锁!

奇怪?她明明记得自己临睡前已经把窗栓栓上了,不是吗?

她耸肩,推开窗户往外看,看见阿响已经手里拿着一个蜡烛台,走出他的房间,朝院子门而去。

“是谁?”阿响问。

“府里护院,今夜有刺客潜入,现在全府的护卫正在搜捕,为了姨娘和二小姐的安危,还请入内查看她们是否安然无恙?”有人出声说。

惜桐一惊,连忙出了她的房门,穿过正厅走到额娘的房间。轻轻拉开房门往里看,还好额娘睡得很熟,没被惊醒;这表示额娘这儿没事,于是她悄悄关上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窗下,推开窗子。

这时阿响已走到她的窗下,轻声问:“小姐,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事,你去告诉他们小声点,别吵醒我额娘。”

阿响去回话,然后请护院安静离去。惜桐再把窗户关上、落栓,脱了鞋上床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府里有刺客?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和母【谷灰哺掖常磕训啦恢饩┏抢铮嘶实壑猓畲螅扛锏氖匚拦倘艚鹛溃谷换褂腥烁仪比耄

她正想着,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怪味

她皱眉,这味道很像是

血!

才想到,一滴血不偏不倚地滴落她脸上,血腥味呛得她差点吐出来。

刺客潜伏在她的床架上。而且受伤了。

她拿起枕边的手绢拭去血迹,叹了一口气又坐起来,拿床柜上的面具套上脸,然后不愠不火地开口:“你是来杀我阿玛和穆穑俊

床架上头的人不回答。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你现在受伤了,不见得打得过我。”

她停下来等回答,等了好一阵子,就在她放弃、准备动手时,上头传来一阵低沉喑哑不明,但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说:“不是”

于是她下床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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