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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侍妾闺门札记-第29部分

小说: 侍妾闺门札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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迳稀!�

    转了脑壳对那内侍长官道:“我家郡王爷最近脚气犯了,隔半个时辰就得脱靴换一双,敞一敞气儿,不然痒得抓心,今儿圣上传召得急,咱们在外头直接赶过来,没带鞋。”

    内侍长官笑道:“那有什么问题,宫里头难道连双鞋子都没有么。”马上叫人去取。

    霍怀勋一拦:“来不及了,郡王爷习惯换旧的,新鞋没开张,挤脚,有脚气的更穿得难受,”一指不远处的廖宗望:“我瞧那位步帅大人身型跟我家郡王差不多,脚大小长短应该也一样,就有劳内侍大人帮帮忙了。”

    内侍大人循着一望,见是廖宗望,自然晓得二人恩怨,清楚霍怀勋是假公济私地报复,稍显犹豫。

    霍怀勋抱臂:“我家郡王爷脚气发作,强忍着疼痛不适伴驾倒无所谓,叫圣上不喜欢,侮慢了御前,可是大问题了!”

    叫大红人忍着脚痒,叫皇帝不满,两个都是天大的棘手事儿,也只好牺牲廖宗望了,内侍再不迟疑,差人喊了廖步帅过来,请其脱靴。

    廖宗望见霍怀勋在场,晓得肯定是他出的馊主意,却敌不过上头意思,忍气吞声,脱掉长官靴,恭敬递去。

    霍怀勋拿了鞋子转到殿后,扔了池塘内,又特地喊了几名小内侍同宫女姑姑们去围观。

    廖宗望堂堂个男子汉,身上穿着官服,赤着脚丫子等了半会儿不见鞋子回来,反倒见宫人鱼贯经过,像在赏西洋国的飞禽走兽似的,怒发冲冠,待穿上下属送来的靴子,走到宫门,撞上陪同主子出宫的霍怀勋,捺不住,大吼一声:“奸狗!”扑上去将那厮拽下车轿,一拳打得霍怀勋鼻血横向飚出,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霍怀勋还受得了这气,把鼻血吸回去,半点亏都不能吃,回骂:“傻逼!”从地上爬起来,袖子一撸,飞扑骑到廖宗望身上,就地在宫门前干起架来。

    霍怀勋虽是军官职衔,力气多半用在心思脑袋上,没受过几天的军营辛苦操练,可胜在个子高,手脚矫长,敏捷利落,跟孔武有力,一身肌肉群组的廖宗望一时也是打得不分上下,此起彼落。

    内侍官一个个想拦,偏偏都是没力气的阉货,哪儿拦得下来两个热血正旺、粘在一起的牛皮膏药,倒是引来几个大胆的宫女看热闹,偷偷下注买定小赌一把看谁赢。

    在皇宫东殿门口打架,简直是无法无天,拿皇宫当菜市场了。

    这事儿传到皇帝耳里,就算晓得犯事者是两名皇弟膝下的爱将,也不得不勒令,将两个互殴得吐血冒烟的人押进牢里,经刑部提审,过都察院、大理寺量核,最终降了刑责。


☆、第 31 章

    霍、廖二人各被削了一级品阶;罚了俸禄。

    因是霍怀勋率先挑起的纷争;被判服刑坐监一年。

    廖宗望身为官身;禁不起撩拨,明知故犯,宫内犯忌,也被判了八个月。

    却也是霍怀勋天生好命,坐满七个月后;赶上万寿节。

    九十岁的太皇太后估计见自己活成了半仙年龄;心情不错,叫皇帝孙儿大赦天下。

    霍怀勋还没来得及深刻体会监狱风云的滋味,又洗净屁股出来了;反倒没老实人廖宗望坐得久。

    故此这点倒也没骗欢娘,离京后大半辰光都泡在牢里;狱头卒子倒是天天见,哪儿有女人可摸。

    出来后,他缩了尾巴,安分做事,非但没损元气,反倒又多了个耍横的口头禅,老子也算是在皇宫打过架的人。没过半月,又被那郡王爷外派至蛮地,立了几记功,不单归位,还提了两品,得了个正四品的上轻车都尉的,更被安了观察使的职位,外放立功。

    刚好派来的就是肇县所在的瀚川府。

    如果说上轻车都尉只是个勋官虚位,那观察使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职官了,监管当地知府,协理地方军政民生,下面捧着,上面怕着,若遇着个居心不良的,俨然就是披了官服的恶霸。

    得亏欢娘只晓得他升了官,还不晓得他到底升成个什么德性,现在也不至于紧张,只退后了几步:“民妇该回去了,下午舅老爷还得找民妇去慰问工人呢,找不到该急了。”

    霍怀勋一听舅老爷三个字,箭在弦上似的:“这一年,那姓柳的小子,在家里可没对你怎样吧!可有照顾你?”

    欢娘这才确定,果真是他背后使了些动作,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本该感激,可对这人又哪儿感激得起来,好比一个人踹了自己一脚,却拦着要杀自己的别人叫嚣你不能杀她,她只能被我一个人踹死真正是头痛。

    欢娘正想托辞,一眼瞥见他捍带里别了把金鞘小刀,注意力又被那温房吸引过去,心思一动,不知怎的,趁他不备,”咻“一声,拔出他腰上那刀。

    霍怀勋手疾眼快,拽住她腕子,恶狠狠道:“娇娇,你可不能做傻事!你要是死了,爷就把你尸首剁烂了喂狗!挫骨扬灰!”

    欢娘骇出一身冷汗,又哭笑不得:“没做傻事,就是借大人的官刀用用。”反正他现在就是不放自己走,干脆拿他的刀试试,转了身,重新钻进那个半边塌下的温房里去,只听见霍怀勋在外头跳脚乱喊:“傻乖乖!仔细房子又塌了!怎么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

    欢娘见这温房已经塌了两次,垮无可垮,反倒是稳当了,也不担忧。霍怀勋没想多久,弯身跟进去,个子太高了,不察,额头门“咚”一下擂了个包。

    欢娘回头,忍不住,噗呲一笑。

    霍怀勋心湖一翻,尼玛这还不喜欢老子?装模作样的,小凤果真是懂女人,妇道人家都是口是心非,就没一个实诚的货。

    欢娘嘲笑完,拔出匕首,蹲下来,比划着,在一根柱子上划了几下。

    一对比,刚刚看到的那几道割痕,果然就是刀割过的痕迹。

    欢娘心中疑窦渐清,外头传来花圃老婆子的叫唤,原是到了时辰,柳嵩着人过去女厢那边喊,谁想没见着自己,叫人沿路找来了。

    欢娘吓得够呛,刀子跌地,连忙将霍怀勋推到里头:“你千万别出去,让民妇先走!”

    霍怀勋自然也是听见有人喊,这会儿不趁火打劫可不是自己作风,将她腰一勾,环住,低喘:“那再得给我摸摸。”

    摸摸摸摸摸摸,这人一双爪子满脑子除了摸,还会做什么啊!欢娘不想哭,只想给他跪了。

    才迟疑了一小会儿,他捡起刀,不耐烦了:“操!强扭的瓜不甜,爷走人了!”

    欢娘见他就要冒失出去,忙把他狐裘角儿一拉:“那你,快点快点!”

    霍怀勋得逞了,回头将她裹了氅里,从上面的小衣领口,探下手去,冬天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方便,下手重了些,只听这小人儿急喊:“别扯坏了!”

    他也急了:“扯坏了爷给你赔十件!”哗啦一声,生生撕烂了胸衣,终是触碰热乎乎的隆起峰峦,俏生生的酥~乳,正等了人攀。

    丝棉小衣轻薄,根本掩不住叠嶂山形,他酣畅玩弄,夹在指缝儿里,或挤或摩,运用指头力气推出珠蕊儿:“爷给娇娇的定情信物,娇娇还收着吧。”

    欢娘一个没留神,“啊”了一声,慢了一拍,他虎了脸,大力蹂躏乳~首,她才回神:“呜呜呜,收着哩!”他方满意,见她抿嘴蹙眉,脸儿垂得老低,心驰荡漾,得了颜色开染坊,用手指戳戳自己脸庞:“这儿,香一口。”

    见她将脑袋转过去,他一撒手就要走,她连忙又将他拉住,踮脚亲了他脸颊一下。

    他浑身行气活血,开怀了。欢娘感觉腿根子处被顶着,低头一看,他狐毛披风里的袍子中间支起来半寸,挺得还不矮,就算这冷天穿得厚实,也明显得很,又恼又臊,避又避不得,缩又难得缩,只好嫌弃地啐:“还、还不收起来!”

    他见她一副腮腮都快出血了,将她手一抓,往下头探:“行,娇娇来给爷收刀!”欢娘笋儿尖尖刚刚触到顶首,刚硬似铁杵,隐隐跳弹,宛如血口战龙,吓得像是指头要被吞了似的缩回手。

    霍怀勋呲牙:“你又不愿意给爷配个紧窄些的鞘,怎么收得住!”

    欢娘哑口,这脑子,怕也就是邪言谑语反应快了。他见她不语,心生恶趣,翻起两人外面各自的披风大氅,将她白玉腿儿拉起一条,盘在腰上,连作几个朝上冲刺的动作,顶得她东倒西歪,才将她连头带颈子重新狠亲一通,算是放过。

    待欢娘随那老婆子回去女厢,其他人也没留意她动态,倒是醒了找不到人的袅烟正倚在门槛儿上等,见这主子神色遑遑、捂着氅内的领子地回来,多打量了几回。回到屋里,欢娘稍松了外袍,袅烟眼尖,见到她小袄白绫竖领的扣子崩掉了一颗,心里生了惊疑,忙翻行李,重新另外找了件天青色云缎披袄给她换上。

    欢娘见袅烟喊自己换衣,一惊,晓得她是看出什么,万分尴尬,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一呆。袅烟低声催道:“快些,免得叫韩婆子看着了不好。”欢娘才赶紧换上新衣。

    换好行头,欢娘去了花圃前厅,跟柳嵩与郑家乡下主事汇合。

    几人正拟定先去哪一家,欢娘犹豫之下,还是将在温房里的发现,跟两人说了。

    柳嵩来了乡下,只想着如何安抚下人,还没想过到亲自去事发地点看看,如今听说有问题,与主事商量了一下,赶紧吩咐人去查。

    如此一来一往,时辰拖久了一些,柳嵩变了计划,差工人传信,叫那两名受伤者亲自来花圃这边来。

    工人犹豫:“两人还伤着呢,脾气也大得很,万一不过来呢?”

    柳嵩冷笑:“就说是来拿银子,看过不过来。”

    果然三刻不至,两名头破手折的乡下工人被家人或搀或抬,来了花圃门口,一见东家面,客气话还没说两句便开始伸手要钱,果然是恶声恶气,狠形劣状,一副地头蛇作派。

    欢娘见那这两家人背后还跟了几名粗汉子,大冷天的袒胸露背,横肉打结,晓得肯定是各自的亲戚死党,拉来助威的。

    两家人都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谈起条件,汤药费,误工费,养伤期请亲朋好友料理奔波的那些费用,七七八八拉拉杂杂加了一起,漫天要价,近似勒索。

    柳嵩只等着打发出去的僮仆找证据回来,听伤者要挟,也不在意,字句都是敷衍,但被呛了几回,自恃是半个主子的身份,语气也不友善了。

    欢娘见那几名肌肉汉子开始拧眉毛卷袖子,恐怕被人当做由头,中了计,又起了纠纷,到时不是郑家的错也成了郑家的错,眼看柳嵩口气越来越重,忙趁空当儿插话进去:“若是郑家的责任,赔自然是要赔。”

    两家人见是个还有几分稚气的青年女子,身披大袄,露出一张粉脸儿,立在还没消融的黑土冰地里,先是一讶,再一听是郑家一起来的一名府内姨娘,说话娟细又和气,才将绷紧的皮肉松下来一些,又见她生得好欺负的样子,便都只盯着她一个人拿捏:

    “当然是郑家的责任,伤在你们花圃内,不是你们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既然是说得上话的,那就快些定下来,不然别说咱们乡里人不懂事!东家不做作西家而已,咱们衙门见!到时败坏的可是你们自个儿名声,这十里八方的,看还谁给你们这吸血不吐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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