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宠--娘子狠彪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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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宏子什么事儿?不是离上朝还有段时间吗?别来打扰本殿下!哎呦,小莲子,轻点,轻点。”晁天望用手挡着贺莲的小拳头,只要不是很疼的,就由着她往自己身上打,并没有太过认真。
小宏子低声下气陪着笑脸说道:“太子殿下,不是上朝的事儿,而是皇上口谕,急诏小莲子去凉华殿。”
皇上这大清早的要找她?贺莲霍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无意中瞧见小宏子嘴角的笑意,心底浮上一丝疑惑。
从晁天望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小宏子说:“宏公公,皇上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儿?”
“太子殿下,奴才不知道。”明明是贺莲在问,小宏子却有意对着太子回答,显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贺莲也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不过,她不屑在这种人面前抬高姿态来显示自己比他强,与什么层次的人比较,自己也会变成那个层次的人。
于是淡淡回道:“我知道了宏公公,我换身衣服就去。”
“小莲子,我陪你去!”晁天望喜滋滋的说,上前非常自然地搭住贺莲的肩膀。
“我去换衣服,太子殿下也要陪?”
“我是说陪你去见父皇呀!”
“哦咳咳。”尴尬,她竟然想歪了。
“既然小莲子想让我陪你换衣服,我恭敬不如从命咯,嘿嘿~!”晁天望另一只手也搂上她的肩膀,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像捧着一个大瓷娃娃。
“走开!”贺莲一把将他推开,“太子殿下,你还是跟四殿下准备上朝吧,小莲子自己去见皇上。”
说完扬着小下巴背着小手往自己所住的配房走去。
时至农历九月,天气渐凉,树上泛黄的叶子已经落去大半,飘落在皇宫中的各个角落,偶尔会在贺莲的脚边停留,却因她步伐的匆忙,被步风重新带起飞到空中,等待下一次的降落。
“皇上,小莲子来了。”刘总管通报道。
“恩,让她进来。”晁羿语气平和,不带半点情绪。
贺莲迈进那紫色基调的寝宫,晁羿早已坐在前室正中的金色龙头扶手椅上,此时那椅子反射着清晨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晁羿已经换了一身上朝的袍子,黑底龙纹,霸气威严,而让人一看便知是临时决定召见的贺莲。
令人意外的是,那龙椅的左下方端坐一位桃红衣裳的凤眼美女,贺莲一眼认出了她——肺活量胜过潜水艇的出水芙蓉。
不过是只有夜间才有资格出现的床上伴侣,竟然有机会坐在身穿朝袍,旭日映照之下的晁羿身边,于是贺莲格外“开恩”地正眼瞄了她一眼,随后得出结论——没什么特别啊。
贺莲所指的特别并非长相,而是一个人身上具有的特殊气质,是精明狡猾,聪颖伶俐还是单纯善良可以从举止,外貌,气质等各方面看出个大概。
而此女,只不过是一介善妒的玩物。
凤眼美女见贺莲进来,急急起身走过来,指着她说道:“皇上,奴家见到的正是她!”
晁羿平淡的眸子立刻闪现一丝杀意,即便这双眸子是盯着贺莲的,也引来凤眼美女浑身一阵颤栗。
“小莲子,朕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若招了昨晚的行踪,朕或许会开恩留你条全尸。”晁羿徐徐说道,却是字字锋利如刀。
招供,也只是留条全尸,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难道她昨晚和栾佑去云萝殿被人发现了?
那栾佑的安危如何了,敖将军呢?
心中疑惑剧增,既然没有活路,她还有什么好招的,不如看看再说。
“奴才不明皇上的意思,昨晚奴才一直呆在太子殿下的寝宫,这点有太子殿下可以作证,四殿下也在,他也可以为奴才作证。”贺莲镇定道。
晁羿从桌后起身,缓缓踱步走到贺莲面前,负手而立像一道高耸的城墙,随时将她压倒。
“啪!”晁羿蓦然甩出一巴掌,乌黑的龙袍扫过贺莲的小脸,冰凉彻骨。
贺莲顿时跌倒在地,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只觉有一股咸腥的液体从嘴角流出,用手一摸,红了手背,留在脸上的掌印由里向外渗透着火辣辣的疼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二次被打,贺莲愤怒地看向晁羿。
晁羿蹲了下来,一手钳住她的下巴,“朕要你监督太子,你有了些成绩便恃宠而骄,竟敢爬到太子的床上去,你这般处心积虑目的何在?”
贺莲心里一抖,昨晚发生的事,今早皇帝就知道了,这消息未免走漏得太快了些。难怪小宏子能笑得那么得意,对自己态度不逊,不过,只是两个小娃娃一起睡了一觉,对一个思想开放的皇帝来说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皇上,是太子殿下失眠,叫奴才陪着说说话,奴才没有任何目的,并非像皇上想的那么肮脏。”贺莲解释道。
“那你陪太子之前去了何处?”晁羿突然抬高了嗓音,那眸子中分明夹杂着伤痛与愤怒的情绪,大手捏得贺莲小下巴生疼,完全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而手下留情。
“奴,奴才去了云萝殿”想必就算不说,晁羿也已然知其昨夜的行踪。
“去云萝殿做什么!”
“探望云妃娘娘。”
“你与云妃何时相识?”
“奴才曾协助将军在太盛大殿外救过云妃娘娘。”
“为何朕从未听你提起过?”
“皇上未曾问过奴才!”
“”
如连珠炮般一连串的一问一答下来,晁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胸口的起伏也在加剧,下一刻他用力甩开贺莲的下巴,站了起来,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贺莲,狠狠地问道:“既然救过她,你为何还要加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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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就算死也要拉一个
加害于云妃?此话从何说起?
本来流利作答的贺莲突然语塞,怔愣了一瞬
“云妃娘娘她怎么了?”贺莲紧接着问道,她对云妃的关心绝对不亚于晁羿。
“还在给朕装腔作势?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晁羿气急地坐回龙椅,狠拍了一下扶手,喝道:“来人,小莲子重打二十大板!”
余音绕梁久久回荡,贺莲周身被恐怖的气息笼罩,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有挨板子的这一天,还是曾经自己最硬气的靠山,如今靠山压顶,敢问有谁还能保住她的小命?
“皇上,奴才死不足惜,但若皇上妄下定论错放了真正加害云妃娘娘的人,到时损失的可是皇上!”被迫趴在地上的贺莲,脖子被两只板子卡住,却仍未低下她高傲的头。
这时凤眼美女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狰狞着面孔说道:“你还狡辩,我昨晚亲眼见你从云萝殿里出来,鬼鬼祟祟的,结果今早皇上便得到消息,云妃姐姐被毒蛇咬伤了。”
云妃被毒蛇咬伤了?
贺莲心急地问道:“云妃娘娘有没有生命危险?”
“哼,你是想看看云妃娘娘有没有死吗?她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是死是活你也逃不了干系!”凤眼美女愤怒地说,眼角却浮现出一抹令人厌恶的得意。
“你住口!”晁羿听了凤眼美女的话,内心无不像被针扎一样痛,随着他一声厉喝,凤眼美女吓得身子一歪,差点失衡摔倒。
晁羿锐利的目光射向贺莲,“若不是发现及时,太医暂时控制住了蛇毒,你觉得你还有命活着来这里见朕么?朕还留着你的小命,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云妃。”
贺莲双肩一缓,还好云妃还活着。
贺莲深吸了一口气,微蹙着眉头缕着目前纷乱的线索,是有人想有意陷害她,还是她不小心做了炮灰?目前可疑人物有两人,一位是眼前善妒的凤眼美女,另一位是跟她不对付的小宏子。
可小宏子最多也只有告状她与太子同床而睡的能耐,害云妃,量他也没那个胆子。
抬头,不惧地凝视,“皇上,在奴才回答之前,想先提出两点质疑,等奴才一切都弄明白了,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晁羿微眯着眸子看了看她,鼻息低沉地“嗯”了一声。
贺莲面不改色地说:“第一,为何这位娘娘会在昨夜那么晚的时间出现在云萝殿附近?第二,奴才走后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若是这个时间再有人放蛇,也不是不可能,为何就断定是奴才所为?”
凤眼美女又抢着答道:“第一,我昨晚从皇上的凉华殿出来,路过的云萝殿;第二,只要值得怀疑的对象,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而你的嫌疑是最大!”
贺莲哼笑,“哼,那娘娘您也在云萝殿附近出现过,难说你不会因为妒忌云妃娘娘,而自己去放了蛇,你同样也有嫌疑!”
“你!”凤眼美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指着站在贺莲两侧的面无表情的太监喊道,“你们还不快动手,打啊,不给这下贱胚子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招的!”
“皇上都还未发话,你这是以下犯上,替皇上下圣旨吗?”贺莲冷笑,恐怕这板子是躲不过了,不如多拉着一个陪她一起受罪。
“你可气死我了,皇上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一定也想杀了你。”
“娘娘,你又善测圣意了,就这么一会,你已经犯了几次欺君之罪,先死的也应该是你吧!”
凤眼美女气得矜鼻子瞪眼,高耸的胸脯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转身向晁羿服软道:“皇上,奴家是替云妃姐姐生气才不小心冒犯了皇上,皇上不会怪罪奴家的,是吗?”
晁羿不耐烦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道:“来人,把她拖出去!”
凤眼美女一下子吓哭了出来,“什么?皇上,您不能杀我呀,还是我发现了害云妃的凶手!皇上”
话还未说完,凤眼美女就被其中一个太监架了出去,至于会有什么下场,无人知晓,也无人有兴趣知道。
晁羿冰冷的眸子重新锁住贺莲,“你的质疑她已经帮你解答,你现在可以给朕一个交代了。”
“奴才还是那句话,奴才是冤枉的!”
听闻此话,晁羿暴怒,一手打翻旁边的烛灯架子,若不是现在是白天,恐怕这凉华殿就要被晁羿的愤怒烧成灰烬了。
下一刻,薄唇狠狠吐出一句:“打!”
“啪!”重重地一板顷刻落下,贺莲的小屁股立即开了花,疼得她全身的毛细孔似乎都似乎要炸开了。
就这么一下,贺莲已然有承受不住的趋势,额上的冷汗直流,心里暗骂这变态皇帝为云妃冲昏了头脑,却紧咬着牙关不肯求饶半句。
紧接着板子再次举到空中,就在贺莲几乎已经感受到下落的板风,握紧拳头等待着第二次疼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低哑嗓音从身后传来。
“父皇,是我做的,求父皇不要打小莲子!”晁天望飞奔进来,在地上跪滑了几步,在贺莲身侧停下,看到贺莲溢满汗水的煞白小脸,心疼得无以复加,他还是在进来大殿时听到凤眼美女的乱喊声才知道里面出了事,于是不假思索地跑进来,为贺莲求情。
晁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思索片刻后似对一切了然,鄙夷道:“小莲子,你倒是有两下子,能让太子亲自担上罪名替你求情,看来这床爬得还有些作用。”
“父皇,你不要那样说小莲子,是儿臣逼着小莲子陪我睡觉的。而且儿臣并未替小莲子担上任何罪名,放毒蛇咬云妃娘娘的正是儿臣本人!”
“怎么可能!”贺莲虚弱道,“昨晚我们一直睡在一起,你怎么会去云萝殿!”
晁天望垂眸咬了咬嘴唇,然后突然抬眸对上自己父皇嗜血的双眸,坚定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