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绝天下之农门毒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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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带出什么样的反弹,但是她想要盛京无翻身之地!
此时已是拂晓时分,乾坤殿内云菱的话语犹在耳边。盛京却是真的慌了,他只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跟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斗。而是在与一名他自己斗,对方对他的情况实在是太了解了!这根本就不应该是第二人能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盛京不相信这是盛启查到的,因为他很清楚后者若是知道他这些能耐,早不可能如此安静。可是若是这个少女所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盛京只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他完全想不明白。就如同他想不明白,盛启在那等强悍的剑势下为何还能不死一样。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盛京只觉得上苍是在玩弄他!这根本就不应该,事情不当是这样的!
“圣上,此事关系重大,当严查彻查。”章台最终定论,他想到白日时,盛京那忽而变幻的形象。而正如云菱所言,若是此人只是假仁假义,那么他真的适合继承帝位么?
“关于此事,臣女已通报刑部当值右侍郎田大人,想必田大人已有所查获。”云菱既然决定做了,自然是面面俱到。她很清楚刑部尚书李连海是李玉莹的哥哥,知道查太子就是帮厉王,可能不会尽心尽力。所以她找上的,是与李连海素来不合,但在朝中有底蕴的刑部老人田侍郎。
盛京听言手心都不由冒汗,他看向云菱的目光已经从隐晦的震惊变成了怨毒。他知道一切都迟了,现在只能祈祷被查出的,指向他的罪证不多。可是以云菱这种出手,以她如此作为来看,恐怕不太可能。
皇帝到了此刻亦是不知当如何办才好,良久之后,章台提醒道:“圣上是否传田侍郎。”
“传——”皇帝的声音有些疲倦,他在看到盛京明显不对的面色后,就知道这一切恐怕都是真的。
“请圣上再传礼部尚书,可令其查明这些证据上的印章时日。”章台再是请道。
“传礼部尚书。”皇帝如今只能这么做,他想这的是,至少他还在就可保住盛京。可是后者并不是这么想的,当皇帝如此配合的做出这些事,只让他觉得皇帝是要弃车保帅了。
盛京的眸光看向盛启,后者一路静默,却给他捉摸不透之感。他在盘算着若是此刻暴起,是否能将其斩杀!
很快刑部田侍郎,礼部尚书被相继召进宫来。
那会京都城中的乱局,因为邙山军的加入而僵持。崇王的兵马在不能绞杀名单人物后,也已在静候盛京新的指示。
随着早朝的时间到来,没有死去的朝臣都开始准备上朝。大家都清楚今日的早朝,必然有惊天动地的变化。
京都城的每一条街道,基本都驻守有邙山精兵。邙山军的骁勇善战,在这一役中为人惊闻。素来他们只知道这一支兵马不俗,却从未亲自领略过,如今算是完全领略了。
……
天色大明,宁和殿
内殿有淡淡檀香散出,可听见不紧不慢的敲木鱼声“笃——笃——”作响。
仿佛宫外昨日的风云,昨夜的腥风血雨都与宁和殿无关。只见太后修长的手指一粒一粒的转动着佛珠,一手安稳的敲着木鱼。她那染了血色朱丹的唇,念念有词的翕动着。
待范和悄然而入后,隔了一阵太后才放下手中的木鱼锤子,再将那一串珍贵的老檀香佛珠摆上桌台。
范和见此连忙上前扶起太后,后者起了身走出佛堂,这才问道:“如何?”
“太子殿下通西域证据全有,并且其在过去数年间,买通杀手做的事多被查处,恐怕是凶多吉少。”范和回禀道。
“这孩子倒是能成大事者,天是不忙他。”太后颇为唏嘘道。
范和静默而不发表言论,太后却又道:“厉王是要登基?”
“若是一切都被认定,厉王就算此时不登基,也不过是时日问题。娘娘,您是否筹谋打算一下。以您此前待厉王,尤其是待未来厉王妃,只怕是容不得您。”范和忧虑道。
不想太后听言却冷笑一声,她那略带细微的眸角扬起:“哼——就凭他们,妄想动本宫设下的皇储人选。”
“娘娘圣明。”范和立即拍马屁道,可是他心里却是忧心的。昔日他可是得罪过那厉王和未来厉王妃。
“早膳可传?”太后却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觉得不会出事,在皇帝和盛京于乾坤殿直冒冷汗之际,她还能安然用早膳。
“已传。”范和倒未怠慢,早膳是如时已传妥帖。
正有宫人来报,传说长公主求见。
“正好,可陪哀家用膳。”太后似乎心情颇佳,仿佛朝堂天翻地覆的变化,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待长公主进殿,范和发现这长公主亦是一脸泰然。他一瞬间不知这母女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作为奴才他也不方便过问太多。
而待范和领一众宫人退下,太后与长公主才说起了隐秘话题。
“人已接回来了?”太后确定性问道。
“今晨到京,此刻已回府上梳洗,不刻便能入宫。”长公主恭敬回道。
“那便好。”太后听言,筷子动起,吃着长公主为她布的菜。
“只是能压得住么?”长公主毕竟年轻,还是不如太后沉得住气。
可太后并未回答长公主的疑虑,而是转口道:“华玉如何?”
“在家里生闷气呢,这孩子自来傲惯了,那日确实打击不小。”说起华玉,长公主也为女儿抱不平了。
“哀家指的婚事,自来不会不作数。华玉只管好好养着,自能如她心意。”太后却定定然道。
长公主听言放下手中筷子,当即拜礼道:“儿臣谢母后体恤。”
“起来吧。”太后清楚长公主的抱怨,就是要得她一句肯定的话。长公主能为她办事,她许这诺也不亏。
“是,母后。”长公主起身而坐,更是殷情的为太后布菜……
……
彼时乾坤殿内,盛京只觉得果真是身处严冬之中。他震惊于云菱的能耐,他清楚今日他就算能开脱,手足亦是被剁。这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灾难!
章台听着看着田侍郎所禀所报,只觉得从前莫非真的错看了这位太子殿下。可是想到昨日盛京的处事风格,他就觉得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皇帝亦是没想到这些年,盛京竟然暗里地做了这么多。尤其是这些暗势力分布三教九流,一旦勾连起来,其能耐绝非寻常。他自己都在想,若是没有盛启这样的人在,盛京是否也会这样做?如果会,那针对的人又是谁?
“太子殿下,不知此事您作何解释?”章台只觉得近日发生事情太多,他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如何去评判是非了。
盛京听言不疾不徐回道:“此与本太子无关不是么?”
云菱听言眸光动了动,她倒是没想到盛京想开脱得这么干净。不过不要紧,借以此番将他的手脚都砍了,将他多年的筹谋运营都毁了也是好的。因为她很清楚,盛京做这些事确实很小心隐秘,若非前一世的苦逼嫡女偶然撞见,只怕时间无人知他的暗手段了。
云菱甚至想过,是否是因为从前的云菱知道得太多,最终才落下被活埋的下场。可是就算要坑杀她,孩子不应当留下来么?
“这——”章台没想到盛京会这般回答,因为这意味着后者放弃了这些资源。但此刻若不放弃,似乎结果更糟糕。可是这些为其打拼的人呢?都不保了了么?
“太子殿下虽未亲手经营此中事务,但其内多笔账款从太子府出入,殿下此言恐怕难以服众。”田侍郎在查这一桩事的时候,就知道会得罪盛京。而既然得罪了,那就不在意是小小得罪,还是彻底得罪了。
何况田侍郎很清楚,想要扳倒李连海,让自己最终走上刑部侍郎的位置,这一步棋至关重要。走得好了,就是平步青云,走得不好就是万丈深渊。这么多年来他反正是不想忍了,所以必须将这一步棋走好了!
田侍郎话音落定,原本该为盛启辩驳的老顽固一派,却都保持了缄默。因为他们都想到了昨日盛京处理云湘一事的狠辣,加上云菱说的那些话,他们此时都不知如何言说。
“此事多有疑点,田爱卿一人亦差不过来。不妨以宗人府介入,一起彻查此事。”皇帝见此缓和道。
“启禀圣上,臣有奏。”云锡却禀道。
皇帝听言颇有焦头烂额之感,因为云锡如今亦是明摆着倒向了盛启。
“缙云候不如改日再奏,朕甚感疲乏。”皇帝说话间咳嗽起来,他的身体本就不好。熬了这一夜下来,脸色如菜,果真是非常不妥。
“臣所奏事关社稷,臣长话短说。”云锡却铁了心要说。
皇帝无法,但嘴上仍未答应,云锡却已开始禀奏:“太子勾结西域使者一事,罪证确凿。今礼部亦有明断,其证据往来不下三年。若不严惩,必寒我大盛朝心。请圣上明断——”
“臣附议。”齐向天立即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众差点被杀的朝臣纷纷附议,朝堂上一片声讨盛京之声。
这并不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在盛京不能得手,在这些朝臣能够来上早朝时,盛京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幕。
然而盛京没有预料到的是,云菱在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动了!
“昔日圣上查出厉王谋反,行事雷厉风行。今日查太子叛国,想必圣上亦有明断。臣女不才,只知邙山军营多是好汉。昔日王爷被冤,他们心中自有不平之气。昨夜进京,虽有莽撞,然一颗赤诚之心可昭天地。若不能得圣裁,恐凉一片军心。”云菱说话掷地有声,条理分明!
其话意,却分明含了咄咄相逼之意!可是以邙山精锐为倚仗,云菱说得腰杆挺直!
“云小姐莫要欺人太甚,须知人外有人。”盛京忍不住警告,他是想告诉云菱,还有不曾出现的邪先生。
“哦?”云菱浅笑,却是战前一步:“是臣女欺人太甚,还是尔等欺厉王太甚?”
“王爷之军功,王爷为社稷所尽之力何其多。到头来盖上的是什么罪名?说什么宗人府查出了王爷谋反的罪证,罪证在哪儿?可经得起推敲?”云菱冷笑厉言。她呆在乾坤殿这么久,最终朝堂给出的却是这样磨叽的说辞。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盛启的体温一直在加热,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但时今日,太子叛国,却是罪证确凿。厉王爷就在此,他没有去掺和任何事,这都是朝中有威望的老臣查处的结果。但是圣上,您给出的圣裁呢?”云菱冷黛横挑,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还想怎么磨叽!
“云小姐,请注意您的身份。”章台有些看不过云菱的咄咄相逼,即便太子有错,即便皇帝的裁断是差强人意,但也还轮不到一介女流来评判。
“章老丞相,请收起您所谓的礼制歧视。王爷此刻重伤在此,你们可问候过他一句。那么我想问,他为大盛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为何?他就是该的么?你们不心疼,臣女心疼!他手握重兵,若是要造反,大盛谁人能拦?
可他想的是什么?是蜀南国有蛮子野心,是北贪国的蠢蠢欲动,是西域和大齐的虎视眈眈。他不愿意动洛州、颍州的兵马,为的是保大盛百姓,包括你们的安居乐业。可是他得到的是什么?是今日你们对他如此偏颇的裁断么?”云菱质问道。
“你们摸着良心自问,你们公平么?!”云菱说话间忍不住落泪,她真的为盛启感到不公。难怪他要手握重兵,因为他如果没有这些实权在,恐怕已经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她在听完他给她说的所有事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