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绝天下之农门毒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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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菱听言,目光看向自己的尾戒道:“可我要怎么做?”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啊!
“这一点,我不能帮你。”盛启对圣物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它可以控制修炼魔剑心法之人。至于怎么控制的,以什么方式来控制,他完全不知道。
须知圣物自传以来,一直都是神秘飘渺的存在。圣物的形态,直到云菱说出来,盛启也才知道原来就是她尾指上,他一直觉得有些诡异的小银戒。
云菱听此捏着尾戒,回想从前每次催动,似乎都是以意念为主。她想定立即闭目集中精神,希望真的是以意念就可以催动。
盛启没有打扰云菱,他看着眼前少女虽慌,却能够稳住心神在想解决的办法,只觉得十分爱赏。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长风和墨夜可能都不能如此稳定心神。而作为一名女子,她却可以做到这般。
盛启知道如今云菱的泰然,多半是因为前一世经历了太多。他想着她原本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如春花般的少女。她本可以天真烂漫,可以承欢于父母膝下。
可是这一切如今都与她无关,父不慈母不在,继母一门心思残害她,以为亲女亲子筹谋。她所处的环境,犹如虎狼群中,只怕也不比他好多少。
只是她却轻描淡写的将过往讲述,她依然真性情的活者。她还有未褪的顽皮,她仍旧能相信且容纳人心。
他的菱儿,其实是一名奇女子呢……
盛启的精神开始涣散,他最后的思想里,残留的是与云菱相遇后的种种。她的可爱,她的歹毒,她的算计,她的活泼……
等到云菱张开眼眸的时候,盛启已经闭上了那双黑亮的眸。她看见青剑散着幽幽的光,那光隐隐与盛启的身体勾连。
云菱摸着尾戒,其上有细弱的青光游移。她伸手为盛启诊脉,可以感觉到那细微的脉搏。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将盛启半抱在怀里。
“盛启,你好好睡一觉。你的伤我会治好,你的毒我也会解开,害咱们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云菱说话间以帕子为盛启拭去他额间的冷汗。
就在方才,云菱以意念催动尾戒,希望它能保住盛启的生机时。那一瞬间她似乎能够看到盛启的某些思想,她震骇的发现——
就在他们踏出乾坤殿,就在盛启伸出左掌的那一霎那,他是以命在搏。他强行在冲击,娰太妃自幼压制他的,他与太祖皇帝同有的,左掌生来所带的“天”字。
云菱才知道娰太妃当时为何会退让,邪先生当时为何不敢有二话。就因为他的左掌里,有他们惧怕的东西。这是盛启本人,最大的秘密!
可这秘密却让云菱心肺都疼了。这样生来本该不凡的人,到底是被毁了多少次,才会铤而走险的,去研习会被人控制的魔剑心法。他这样骄傲的人啊,如此被逼上这样的抉择。更令云菱不忍的是,在苦逼嫡女的记忆里,他死得如此仓促。
……
彼时冬日暖阳洒在京都城的街道上,惊惶中度过了夜晚的百姓们,悄然打开自家的院门。他们嗅到了冰雪中还未散干净的血腥味,他们再走出去,又看到了大街上染了血的雪。
原本热闹的早市,小贩们不敢出来摆摊。原本熙熙攘攘的东西南北大街,此时更多的是邙山军的身影。
但很快百姓们就发现,血迹和尸体被一身军甲的兵卒收拾干净。而这些精神抖擞的将士,面对他们这些百姓虽不热情,却也没有对他们呼呼喝喝。
当有一户大胆的商贩,开始摆摊营业之后,他们发现这些看起来有些吓人的将士并不会管制他们。
接着越来越多的商户开始营业,毕竟都是小本生意,如果断了一天的营生,可能这小日子就过得不是那么美好了。
然后百姓们都觉得这些将士十分友爱,将士们会因为这条街需要摆摊的人很多,所以将驻守点都转移到街口或者屋顶。
邙山的将士们都没有多余的话语,但是他们深受盛启的影响。兵卒的素质都很高,不会去扰民,更不会是伤民。这一些都不用将领去刻意吩咐,他们就会自觉的遵守军纪。
而当盛启所在的车架出宫门,将士们看见了驾车的墨夜,都知道马车里坐着的就是他们的王爷时,他们都在马车经过的时候肃然行礼。
于是这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盛启的马车所过,将士行礼而百姓随礼的壮观景象。百姓们还不知道这马车里的人是谁,但是看见这些威武的将士都这样尊敬的行礼,那马车里必然也坐着让人敬仰的贵人。
后来百姓们知道那车架里的,就是说书馆里讲的,戏班子里唱的厉王时,不由肃然起敬!如果从前他们还只是听书看戏,觉得所谓的英雄厉王,是有些飘渺的存在。
那么当跟随厉王南征北战的,这些可爱的将士都与他们近距离接触后,他们完全相信这样好的将士就是说书里说的,戏里唱的那传奇之军!
而说书馆、戏班子,这一次再不用人暗中引导,他们都自发的将昨夜,盛启有帝星护体一事编排着讲出来、唱出来……
云菱身在马车里,因为一心挂着盛启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去看车窗外。直到墨夜提觉得有必要让云菱看见现在京都的局势,所以出言提醒后,她才看了出去。
正巧入目的,是东大街与正北街交汇处,邙山军某营数百人,在向他们的马车行礼。这些将士身穿军甲,动作却是齐刷刷而行。如此一来人数虽不算众多,却给人一种震撼感。加上街道上的百姓,亦是随礼而行,让云菱有一种不曾有的触动。
“让伙头军给将士们都煮一碗姜汤。”云菱吩咐道。
“是。”墨夜听言,心下佩服云菱此时还能想得如此细致。
而云菱又问了一些邙山军驻守在京都的情况,在听完墨夜的禀报后道:“我提一下我的建议,就是每一处驻守的兵马不需要太多,可以预留一支后备军,随时准备支援。全部实行每四个时辰换一次人手的军制,这样可以确保驻守之人的战斗力状态最佳。你觉得呢?”
墨夜听言回道:“属下觉得甚好,可立即安排下去。”
云菱的这些安排,十分细致也确保邙山军可是长期有效的把控京都城。这是极好的建议,至少以墨夜的经验看来是如此。
“嗯。”云菱见大致说妥,眼见厉王府也快到了,又吩咐道:“马车直接进府,到了王爷寝殿时,附近不要有王府其余人在,一切事务由影卫经手。”
“属下明白!”墨夜领命,却为云菱的吩咐而知道盛启的情况必然不妥。但此时他没有多问,而是立即按照云菱说的去安排。
云菱觉得安排得差不多了,这才由墨夜将车厢门关好,召来影卫将事情吩咐妥帖,期间赶马车的活计两不落。
那时邙山将士和百姓们都只看见马车的车厢门被打开了,那车帘子似被撩动,但无人看得见其内之人。众人虽觉遗憾,但都十分了然。毕竟厉王的地位非凡,寻常也不会抛头露面。
马车就这么一路进厉王府,而彼时在皇宫之中,早朝也已经散了。朝臣们陆陆续续出宫,乾坤殿内一片沉暮之气。
邪先生已被请上座,娰太妃亦是面有凝重之色的坐在其间。
太后不得人先开口,她已经率先发难:“娰太妃,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还以为你能制得住,现在看来也是无能了。这些年你在明山诵经,可是把往日的能耐都诵没了吧。”
娰太妃听言眉微蹙,随后松开回道:“太后姐姐,妹妹能从明山回来,本意就是为了帮您。您也看到了,为着这事我们母子失和。若是您在这么责难,妹妹就要寒心了。”
太后听此心气虽有不顺,但想到如今还真不好得罪娰太妃,这才缓和些口气道:“妹妹勿怪,哀家这也是一时心急。可那时你为何不诵般若大经,当时邪先生亦在,不正是好时机么?”
“启儿能够影响紫薇帝星,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娰太妃却反问在做的,包括皇帝和盛京在内的众人道。
“请太妃细说。”盛京无疑是最想知道的人,因为盛启在他剑下完好的那一霎那,让他信心几近崩溃。
“不怕直说,他生来命有帝王之格。命理十分刚强,非常人能压制。先帝还是太子时,就已知晓这一点。为免其影响先帝登基,他自出生时就被压制了八字。”娰太妃说的,其实皇帝多少知晓一些。但是太后和盛京,却是完全不知还有这么一出。
“然当时父皇却十分喜爱启儿,随后常带在身边教养。以父皇的帝王之气,很快就能松动压制启儿的一些布置。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废了很大的劲,才最终压制了一切。”娰太妃言明道。
“此时哀家如何不知?”太后终于按捺不住,口气都有些不和起来。
娰太妃本想说你这蠢货怎么会知道,但是她嘴上道:“此事关系重大,若非妹妹是启儿生母,恐怕是绝对不知。”
“原本以为这一切,启儿都是不知。但是他今日的话,说明他已经知晓。而他命中左掌为尊,那时候若是他真的拼了命,恐怕此时咱们都活不成了。”娰太妃严肃道。
“他已功力尽失,如何有此能耐?”盛京却心有怀疑,而且正如云菱所言,他也怀疑娰太妃是否为厉王生母。
“这一点,想必邪先生可以解释。”娰太妃直接将这种质疑,交给邪先生去处理。
邪先生倒也一改寻常对人爱搭不理的状态,听言而回道:“不错。先不说所谓的什么帝王之格,光是他本身久经沙场的血煞之气,就能够对老夫有很大影响。厉王此人,身上有很浓的血戾之气。”
娰太妃听言当即明白,虽说邪先生本身阴煞之气也很浓郁。但是盛启那种血杀疆场的煞气,却是能够潜质他这等陵墓阴煞之气的存在。
“如今当如何?”皇帝最关心的是这一点。
“不是一月后么,这一月里有的是时间和办法。”娰太妃似乎并不着急。
盛京听言却问:“恕京儿冒昧,太妃既是厉王生母,如何伙同我等?”
娰太妃听言看向盛京,因为后者的问话十分直白,而且用了伙同一词。这其实是盛京在套话,他想看娰太妃的目的。他跟云菱一样,想不通娰太妃所作所为到底为哪般。而一个目的不清楚的人,对于盛京个人认为来说,是更危险的存在。
“你觉得一个一直压制自己儿子的人,在他知道一切后是否能对我尽善尽孝?又或者他第一个想杀的人,不是我?”娰太妃的反问合情合理,可是盛京却不敢苟同。
但是娰太妃接着道:“当年先帝身边美女如云,这一点姐姐自当清楚。若是哀家不从先帝提议,那么还有哀家其后的荣华富贵么?而某些事,一步做下去,就再无回头路。”
太后听言却是苟同的,当年先帝风流,还是太子时期,太子府上就有各色美人。娰太妃的行为也许令人不耻,但是以太后设身处地的去想,她却是可以理解的。那时候为了博上位,恐怕真的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盛京听此,再看太后的脸色,却也只是将信将疑。但是他倒没有再提出异议,只不过心里有提防娰太妃之心。
“你的意思,这一月先静观其变?”太后挑眉而问。
“只得如此。”娰太妃低眉回答,皇帝听此也知道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改变局势了。
“京儿且住在宫中,其余自有哀家为你安排。”太后疼惜盛京还真不是表面功夫,这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他的安身立命之事。
“皇祖母美意,京儿感激涕零。然父皇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