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弃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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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绕了一个多月才回到京城,她在客栈里,对着铜镜,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永远无法改变,将一条淡淡紫色的丝带蒙住眼睛,那几乎透明的颜色,隔着挡住她眼眸的风采,美丽神秘的美,安琪嘴角微微一勾。这样的打扮,那么新奇,却显得很神秘。
她要去看看那个白衣女子是谁。
安琪雇了一辆马车,停在晟王府门外,对车夫说:“看到有人出入再告诉我。”
“是的,姑娘。”那车夫拿了很多钱,只是做这么一件事情,他很乐意,笑道,然后死死盯着晟王府的门。
安琪拿着那枚断的玉佩,细细观察,翻着书籍。想找到关于这块玉的由来,可是这外面买到的书还真是没有多大用处,安琪闷闷将那些书扔一边。不知道晟王找到龙鳞了没有?想想再过几天,慕容遇又要昏迷了吧?
可是一天过去,晟王府没有一点动静,安琪有些坐不住,闷闷道:“赶车回客栈。”
安琪觉得自己很可笑,他都将她扔了,她还回来做什么?难道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取代了她的位置?理性和感性在斗争着,安琪靠在车壁上,马车正要行驶,安琪闻到一个熟悉的气味,嘴角一勾,却听到玄墨一路骂。
“死晟王,混蛋傻子,黑心的家伙。”玄墨骂着,从马车旁走过,一脸怒气,进了晟王府。他饶了很多远路,最后没找到安琪,那些人说把安琪跟丢了,他气得回京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晟王理论。
“停车。”安琪挑开帘子,看着晟王府。可是却看到了璃王策马飞奔过来,冲进晟王府,大喊:“玄墨是不是在这里?”
那些看门的侍卫连忙点头,怎么今日晟王府这么热闹?
璃王连忙走进去,许久,玄墨灰头灰脸出来,璃王一把揪住玄墨的衣领,怒问:“安琪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是他把人弄丢了,我还要找他理论呢。”玄墨闷闷打开玄墨的手,怒道。
“那刚才怎么被人家三言两语就说得没话了?”璃王鄙夷看着玄墨,说道。
“哼,不和女子一般计较。”玄墨气得脸通红道。刚才那个女子句句在理,他没有一句好辩驳的。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个男人吗?”璃王怒道,用刚才那女子说的话说了一遍。
“你,别逼我。”玄墨大怒,他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打男人。
玄墨出手狠,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璃王立马出手拦住,俊美的容颜充满怒气,在晟王府门口打的不亦乐乎,安琪嘴角一勾,这样继续破坏下去,那个白衣女子应该出现了吧?门口的侍卫都被甩了出去,大门被打掉了一边,二人全然不顾,都在发泄,破坏了也不是他们的,是那个腹黑的主。
果然,那一席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安琪一怔,居然是那夜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个黑衣女子,芸娘?萧淑妃的侍女?嬷嬷?这个女子看上起不过就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婀娜多姿的身材,一身高贵的气场,美丽脱俗,难道晟王有恋母情结?喜欢年纪大的女子?所以抛弃了她?安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心却酸酸的,这个白衣女子,果然存在,那么慕容敬说的那个拥抱是否也是属实?带她进竹林,多么信任这个人。原来他需要一个女人而已,安琪嘴角的笑苦涩无比。
突然一阵打斗的掌风袭来,安琪的马儿受惊,突然狂奔起来,安琪一惊,飞出车外,一身淡淡的紫色,如仙女下凡,从空中慢慢飘落,那双美丽的双眸若隐若现,嘴角微微勾起,却那么美丽。
玄墨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再看,和璃王继续打斗,二人互不相让,看似在打架,倒不如说是来拆晟王府的,配合得那么有默契。
白衣女子静静看着安琪,她没见过这样的装束,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那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在晟王府门口半日了,不想却遇到这样的场面,不知这位姑娘是否伤到?”
“伤?”安琪嘴角一勾,是伤到了,心伤,很痛,可是那又如何?既然看到了,就该走了。原本就不该来,只不过自己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来了。
“难道姑娘听不懂我说的话?”白衣女子挑挑秀眉,却美得让人陶醉其中。
安琪低着头拍了拍手,当然知道,刚才那阵掌风未必是玄墨和璃王打过来的,而是这个白衣女子,安琪那优雅的动作,和常人不同,仰起头,看了看晟王府三个字,嘴角一勾,淡淡道:“不过是路过,听说今日会看到一场好戏,就来守着,果然没有失望。”安琪说完,浅浅一笑,眼里全是苦涩,因为她闻到晟王的气息,就在附近。安琪转身离去,也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何必纠结?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看似潇洒,却那么凄凉。那紫色的丝带,还是湿了一小片,可是心口却一股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压抑太久的心伤,在这一刻,再也承载不了。
“姑娘,既然在晟王府门口受伤了,我们王府要为姑娘负责,来人,扶这位姑娘入府。”那白衣女子淡淡道,几个丫鬟冲来过来。
安琪微微蹙眉,第一个丫鬟刚伸手,安琪一个闪身,一只手反扣住,一把将那丫鬟扔出去,那丫鬟却稳稳落在十丈外。就这个简单的动作,暗处的某个人一怔,是她,她终究还是来了。
那白衣女子微微蹙眉,立马出手,晟王脚边一踢,一块小石子飞过去,白衣女子连忙躲过,扬眉看着安琪,似乎很开心。
“母妃,她是你儿媳,伤了她,就不怕儿臣着急?”晟王喃喃自语道。
阿福看着那个淡紫色衣衫的女子,是王妃?怎么看不出来啊?
白衣女子再次出手,安琪眼里全是怒火,醋意,不顾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立马出手,伸手快,敏捷无比,专打痛处,白衣女子被安琪一拳打退了几步。
晟王嘴角一扬,笑道:“完了,娘子,那是你婆婆。”
“王爷,你在这里看她们两个打架,也不去劝劝?”阿福闷闷道,一脸黑线鄙夷看着晟王居然看热闹似地笑着。
晟王嘴角的笑意立马消失,却变成苦涩的笑,说道:“那个女人抛弃本王那么久,也该找个人教训一下,总不能是本王出手吧?也许这次,娘子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本王也许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看着她。”
阿福一脸难过,伤心无比。
安琪抓起萧淑妃的手,狠狠一甩,萧淑妃被狠狠摔在地上,安琪的招数就是毫无章法,萧淑妃微微蹙眉,站起来,看到那几个丫鬟被打得头破血流。不知何时,玄墨和璃王停下手,挑眉看着安琪动手,她不动手没人发现她就是安琪,可是她只要出手了,就原形毕露。
玄墨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偶尔发出笑声,刚才被萧淑妃辱骂,现在的仇都报了。璃王嘴角勾起,眼眸闪着光芒,思念,狂欢。
安琪一把扣紧萧淑妃的手往后一提,萧淑妃无法动弹,安琪在萧淑妃耳边带着醋意,冷声轻道:“原来晟王就是如此保护他的女人的?”
萧淑妃吃疼冷哼,她这一身打斗不是没输过,关键是没有输得这么狼狈过,她怒道:“小丫头,你的招数,真是诡异。”
安琪磨磨牙,一把推开萧淑妃,嘴角还带着血痕,却显得那么美艳,红唇更加诱人。安琪被萧淑妃这一句话惊道,看到玄墨和璃王站在那里,笑看她。
安琪磨磨牙,看了看四周,晟王的气息还在附近,可是却一直没有出来,她突然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冷笑一声,淡淡道:“看到我这个模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世间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前一刻告诉我说,永远不会遗弃我,可是下一刻却将我抛在荒野之中。我算什么?是你信手捏来,随手可弃的玩物吗?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
安琪的声音突然提起来,带着凄凉的怒气,沧桑的沉痛。晟王抿抿唇,看着安琪,他的生命太过于短暂,他转身离开,不敢再听,他怕他再听一句,就会带着她一起,走向死亡。
他的气息慢慢淡去,安琪的眼泪括眶而出,打湿了那丝带,她的理智终究没有将感性打败,她哭了,怒喊道:“段天晟,我恨你!”
晟王的脚步一停,嘴角一勾,全是苦涩,那双黑黝黝的眸子越来越黑,嘴角流出一道血迹,指甲扣紧肉里,他给不了安琪永远,他要找到龙鳞,才能给她永远,晟王的眼里闪着更大的决心。
安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取下丝带,那双眼睛,太绝望,让人看到了,心都被深深刺伤。眼里的泪光始终不再流出,要想没关系,现在还是夫妻不是吗?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哼,原来是这么可笑的事情,段天晟,你似乎还差了一样东西。”
萧淑妃一愣,见安琪要进王妃,再次出手拦截。
“怎么?想拦我?我现在还是晟王妃,这里的一切,依然由我做主,不管你是谁,萧淑妃的侍女,恩人,还是萧淑妃本人,都无权干涉我和我夫君之间的事情。”安琪冷冷道。
萧淑妃一怔,嘴角一扬,她就是萧淑妃本人,看来这个儿媳妇不把她当回事。
“晟王妃应该是温柔贤淑,倾国倾城的女子,而不是这样一个凶悍的女子吧?”萧淑妃淡淡道。
“所以你认为你适合?”安琪冷冷说道,眼里一片寒冰。
萧淑妃苦笑,那是她儿子,怎么可能适合?淡淡道:“姑娘,刚才算是我的不对,不该出手将你请下马车,请回。”
安琪冷笑,要是她没有打惊马,她也不会出来,只是看过,就之后就不会再来,可是现在她来了,就容不得她赶她。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安琪怒道,立马出手,狠狠打在萧淑妃的锁骨上,萧淑妃身子往后一倒,手一拍地面,腾空而起,二人又纠缠在一次,萧淑妃的招数像舞蹈一样美丽,而安琪的动作,却少,但是每一招却都很快,攻击快,防守也快,招招都是狠招,一个翻身,一块断玉飞出她的袖子,在空中翻转。
萧淑妃一把接住,冷笑道:“这么快又接受了别人的定情…”
萧淑妃刚说到情字,摊开手掌,看到那块月牙形的断玉佩,里面的图文那么熟悉,突然没了言语。惊道:“这块玉你从哪儿来的?”
“你不是说我这么快接受了别人的定情信物吗?就是老情人送的。”安琪嘴角一勾,仰起头,冷冷道。看来萧淑妃认识这块玉,她知道这块玉的主人是谁。
“你个小丫头,快说,是哪里来的?”萧淑妃怒道,指着安琪。
“老情人。”安琪眯了眯眼,看着萧淑妃,镇定地回答。
萧淑妃怒了,转身离开。
安琪连忙追过去,“还给我。”
“这不是你的东西。”萧淑妃回头严肃道。
“不是我的?那是你的?”安琪冷笑道,拦住萧淑妃。
玄墨脸色很难看,小丫头什么时候接受了别人的玉佩?而且是一块断玉。
“小丫头,那块玉对你很重要吗?”玄墨闷闷问道。
安琪看了看玄墨,眼里的答案是肯定的,她不说话,但是他能看出来。
“好,我帮你夺回来。”玄墨说着,立马出手,萧淑妃立马飞身上了屋檐,飞向竹林。
安琪飞身而上,璃王紧跟其后,三人追道竹林外。
“听说这个竹林机关重重,小爷我老早之前就想闯一闯了。”玄墨撇撇嘴笑道,大步走进去。
璃王看着安琪,淡淡道:“走在本王身后,这里机关重重。”
安琪嘴角一扬,却全是苦涩,因为她看道了竹林不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