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第1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黎诗道:“是什么离奇的事?”
李易答:“我也是听过往的商人说的,它说五山城那边不知什么时候起,能在百姓居住的地方看到好多的蛇,要知道蛇一般是不会出现在人群聚集地,起初当地人还以为是谁恶意为之,可后来这种现象越来越多,数量也由起初的几条变成了几十条,甚至几百条,还有邻五山城旁边的小镇也是,但他们出现的不是蛇,而是大量的蟾蜍,总之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夜不能眠。”
陆黎诗的眉头越皱越紧,想了想就又问道:“五山城在何处?离这里多远?周边都有哪些城镇?你听到这事后可有过去看看?”
李易摇了摇头,“我自有记忆起就一直住在安俊县,也就是我们遇见的那个县,也不曾去到过别的地方,所以不太清楚五山城在哪里,不过听那商人的意思,他从五山城来不过赶了十天不到的路程,我是听到这事后,怕会耽误时间就直接赶回来了,就没有过去瞧究竟。”
于此,陆黎诗又砖头望向史亮,“史先生,你可知道五山城在何处,距离咱们这地方又有多远?”
史亮虽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耽搁,立刻从书架上取了一份地图过了,待到找到五山城便指着道:“这里便是五山城了,按李易说的,他是从安俊县过去的,应该是走的这条路,其中经过平乡县,淮肃县,良城和吉庆县,若按一般的车马脚力,少说要走上二十来天,可要从咱这边走就得走这一条路了,您看,只需经过益州和于兰乡方可抵达,也就是说,快的话不出五天就能到了。”
这话一出,陆黎诗就不淡定了,但又不说话,就那么箍着手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因着史亮是这里唯一一个没在万荣居开过会的人,瞧着大家皆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便有些莫名的问道:“究竟怎么了?怎么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信儿性子急,便抢着答道:“史先生,之前小姐觉着这天热得太不正常了,怕会出现天灾,就让陆叔帮忙打听山庄的客人各处的情况,但毕竟只是猜测,就没有和您明说,不过这会听李大哥说来,好像真的很不简单的样子啊!”
史亮也不淡定了,“天灾?是何天灾?洪涝的话,应该是多雨导致的,那就是干旱了,可是咱这地也曾干旱过啊,我的记性虽不算非常好,但也不算差,就我印象中绝对没出现过什么虫害,鼠害,蛇,蟾蜍什么的呀,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天灾?”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陆黎诗,陆黎诗见不能再瞒下去了,同时又怕大家不相信她的话,暗自思索了会,便转身去到内室的书架上翻找了一会。
也是待到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才再度返身回来道,“你们看,就这两页纸的记录,仔细看每一个字。”
就李易说的现象,有九成的可能是地震的前兆,而按话本里的里记载,三十年前这个朝代虽然有发生过地震,但在翻阅后来的话本,又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地震的记录,以及任何的防御措施,所以她真的不敢口出“妄言”。
“小……小东家,按照话本里说的,一般出……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周边的城镇发生的地动,但这地动的面积根本无法估算,咱这地离五山城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您说会不会影响到这里啊?”再等众人相继浏览完话本的记载,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不难看的,又因着史亮是这里唯一一个自祖辈都生长在这里的人,父母妻儿,亲戚朋友也都在这里,他的情绪难免要比其他人激动一些。
陆黎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过了三十年了,而后来的书籍中都未曾提到过发生地动的灾难,我又不是神仙,人家都估算不出来,我一个小女子又如何能算出来?不过我估摸着多少会有些感觉,就是不知道这感觉大不大了。”
开什么玩笑,以现代的科学技术,连国家地震局都预测不了地震的准确时间和范围,杀了她也没办法啊!而按照地图上的距离来算,确实不算远,若真是五山城发生地震,他们这肯定会波及到,现在只希望地震的级数不要太高。
史亮急得不行,“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旸王殿下又不在,不如咱去趟官府吧,也好让官府的人去通知这里的百姓,大家都事先做好准备不就能躲过这一场灾难吗?”
陆黎诗又犹豫了片刻,后望向阿忠和司徒道:“你们觉得呢?”
阿忠和司徒互看了一眼,后由阿忠说代为发言,“我觉得不妥,史先生,我能体会您现在的心情,但是您得这么想……”
接着他就把之前陆黎诗在万荣居和他们说的话重述了一遍给史亮听,他不愧是周旸的人,说的话显然比陆黎诗说的更具说服力,更严谨,想的也更深远。
等说完后阿忠又对陆黎诗道:“小姐,这事我会让人快马加鞭的给主子传个信过去,可在此之前,我们是否应该做些什么?”
他和司徒都十分赞同她的话,虽然他们都没经历过三十年前那场地动,但透过宫里的文献记载,他们能得到的资料明细比市面上的要多很多,就因为自那之后有很多不实的传闻搞得人心惶惶,也是先皇派人秘密销毁了所有除那场地动之外的记载,且严令不许再造谣生事,一旦发生格杀勿论。
同时,以替朝廷效力的人的立场来说,所谓的天灾,或多或少都会被暴动分子拿来说成是老天在预示该改朝换代了,于此,他们都没办法将这事广而告之,再则道,哪怕有九成可能会发生地动,也有一成是不会发生,所以他们就更不能胡来了。
陆黎诗默默叹了口气,继而开口道:“我先问你们两个问题,其一你们是否都愿意听我这个小女子的?其二是否无论我会做出什么的指示都严格执行?”
灾难要发生,谁也阻止不了,但灾前可以准备些什么,灾后又能做些什么,对于前世见识过那么多场地震的她而言还是很容易的,就是现在的她毕竟只是一个不满十五岁小女孩,不是她不拿乔,问题是摆谁身上都没办法完全的信任一个小丫头片子吧?所以她必须得到绝对肯定的答复,不然她什么都不会做。
这话一出,众人彼此互相看了看,再随着吴长卿第一个说道愿意听她的指示来,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愿意。
得了准话,陆黎诗才起身道:“那好,由于地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咱时间紧迫,史先生,陆叔陆婶的新宅子已经修好了,还能容下些人,您赶紧给个信物,我好派人去您家把您的家人都接去陆叔家暂住,带上值钱的东西和所有的粮食即可。”
“陆叔,您去前门那通知一下,就说从现在起梨园山庄要歇业调整,起码一个月内都不再开业,至于还留在山庄的客人,您找大小负责人一个一个去请他们离开,送上一定的道歉礼物后,再承诺等再开业全部五折招待。”
“信儿,你去找蕊娘她们,让她们签一份保密协议,等她们签完之后再告诉她们尽可能多的储备干粮、腌肉、药物和水,若这几天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跑到空地处,切记千万别躲在房屋里,不管多晚一定要去空地处,交代完就让她们即可回家。”
“李易,和信儿一样,你负责去通知各个大小管事,签了保密协议后再让他们派人去告知山庄的工人,没当班的工人就先让他们有次序的,安静的离开,当班的工人则等客人走后再离开,当然,愿意留在山庄的,这几日的工钱加三倍。”
“阿忠,你现在回万荣居一趟,到家后去我书房取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再去跟陈婶子她们说一样的话,接着就说我要收购她们各家七成的鸡鸭和鸡蛋,鸡鸭的话让她们找人全部杀了做成腌肉,至于用途你不必告之。还有,若有可能,让她们联系信得过的人家,一并收购其七成的鸡鸭回来。回去之前去找那五个孩子,把孩子们一起带回去。”
“司徒,这里是五百两的银票,你跑一趟市场,若是方便,就麻烦你主子的人帮忙尽可能多的采买面粉,大米,至于蔬菜什么的,你就看着办,只要不是那种放一两天就坏的就行。还有治疗伤寒、预防传染病、治疗跌打损伤、皮外伤之类的药材,记得千万别在同一家购买太多的数量,就辛苦你们多跑几家,别让这里的百姓起疑就好。哦对了,这些事做完之后,你马上回来这里,回来之后让山庄的人帮忙把山庄所有的物资全部收到大仓库去,若人手不够,就还是麻烦你的兄弟了。”
“哥,你就回药园子去,让工人们帮你一起把所有成熟了的药材全部采摘下来,要带的就带走,其他的东西就锁在你的小楼里,完事后再让帮忙的工人们回去,该说什么你都知道吧?”
……
随着陆黎诗一条又一条的指示发出去,议事厅内的人就越来越少,少到最后只剩下陆黎诗和陆宿家的两人在里头了。
陆宿家的见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便忐忑道:“小姐啊,现在是非常时刻,您就别再顾虑我的身子了,我能做什么,您尽管开口,我一定都听您的。”
陆黎诗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而后浅浅的笑了笑,“婶婶,瞧您说的,您身子骨比我都好呢,所谓能者多劳,能让您做的事,我又岂会不开口?就是我在想先做哪一项罢了,这样吧,您现在陪我去一趟各店铺,和各店铺的掌柜的说完之后,再拿些东西去书院见先生,顺便接小虎子和小一鸣去史先生家接他的家人回去,如何?”
陆宿家的闻言立刻点头道:“好,咱们现在就走!”
说罢,陆黎诗关好议事厅的门便和陆宿家的携手下山了。
坐在马车内,陆黎诗几次看到陆宿家的欲言又止,就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事打趣道:“婶婶,您可是有话同我说?直说就是了,可别把自个憋坏了。”
陆宿家的微微红了下脸,看了她一眼才略带感慨道:“小姐啊,您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有前世今生?或者说真的是前世积了很多的福,这一世才会有好报?”
陆黎诗慢半拍的反问道:“婶婶为何有此感慨?”
陆宿家的轻轻摇了摇头,“您看哪,因着您是这梨园山庄的小东家,但凡是山庄的工人,都会得到您的庇护,再来是陈婶子她们,又比如书院的先生,可不就是因为结了缘才能躲过这场灾难么,可那些没与咱打过交道的人呢,他们又会如何呢?哎!”
陆黎诗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苦笑道:“婶婶是在怪我只顾着身边人,不顾普罗大众是么?也是,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呢,也活该我被那方士说我是个命不好的人。”
陆宿家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张得不行,“小……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胡思乱想!我是说这一切都是命,若我和夫君不认识您,或者在接到您的信后,我们又不愿意来,没准就会在这场灾难中丧生,所以我们大家都是托了您的福才能幸免于难,你是我们的福星才对啊!对了,说到那方士,您是不知道,您和老爷走了之后,那柳氏的弟弟因着伤了身子,脾气就变得格外的暴躁,某次也不知因为什么,就和那方士大打出手,结果失手将那方士给打死了,还是柳氏花了大把的银子找讼师替他打官司才把他弄出来的,这要我看呐,那就是因果报应,谁叫他胡说八道的不是?”
陆黎诗听完这话,略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她的肩头,“婶婶,您是信佛的人,可别糟了口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