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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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他是一个大男人,还是朝中的要员,用他挣来的官饷去维持全家上上下下的生计已然觉着不易了,现在女儿也大了,为了给她攒足够的嫁妆,为了让她能嫁得风光,他甚至都有去挣外快了,但他们毕竟是为人父母,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这丫头呢,哎,只希望她将来能遇到个待她真心实意的如意郎君,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说到这个,张世中又打量陆黎诗一眼,想了想便说道:“丫头啊,世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若是世伯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还有不足四个月就及笄了?”
“……是,怎么了吗?”听到这问题,陆黎诗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等确定了答案,张世中又捋了捋胡子,似在做下什么艰难的决定,而后略显慎重的说道:“诗诗,既然你想让贵之多休息一段时日,世伯念你一片孝心,就不再多劝,不过以世伯和你阿爹的交情,世伯怎么说也算你半个长辈,你可承认?”
“……那是自然,若世伯对诗诗不好,也容不得诗诗叫您一声世伯……”这话让陆黎诗心里那种不太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再细看他的表情,后面的话就越说越小声,想要问的话也终是没有问出口。
张世中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既如此,世伯瞧你家中也没有什么能做主的长辈了,那么你的婚姻大事就由世伯帮你瞧了,想来贵之也是信得过世伯的。你且说说你中意什么样的男子,世伯也好回去帮你仔细合计比较一番。”
陆黎诗闻言差点没哭出来,果然哪,这长辈一问到年纪问题,十有*就是这档子事了,看来这古代现代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可不就是都喜欢干说媒这种让人略显尴尬的事情么?
张世中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害羞,便鼓励道:“你放心大胆的说,世伯虽不善于与人结交,但认识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你还别说,世伯印象中真有好些个不错的人选,总有一个能符合你的要求的。”
陆黎诗闻言沉了好长一口气才苦着脸说道:“世伯啊,那啥,您……可还记得诗诗……已经嫁过人了?”
提到这个,张世中就有一肚子的气,“那算哪门子嫁人?袁思泽那个老匹夫……世伯那时被调出京办事,等回来之后才知晓你已成亲的事实,细问之后才知……算了,那些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不过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朝中没人不知道我和那老匹夫是水火不容的!”
回想那时,当他得知这丫头嫁给了袁泽温后气得委实不轻,可嫁都嫁了,他也没什么好说,最可恨的是那袁泽温是自己的身子骨本就不好,没那个命享妻儿的福,早逝了怪得了谁?袁家人还那么不厚底的写了休书赶她回娘家,当初知道他快不行了为何不多积点德,成个劳什子亲哪?这不是害人吗?
老实说,他不是没暗怪过贵之,想他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也是那之后去他们家才意识到贵之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从而还查到了袁家人娶这丫头的真正原因,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不就是命么!
这话一出,陆黎诗自是感激的,她也曾听周飏说道过这事,当时她有自作多情的想过他会不会是为了她才如此,现在亲耳听到,如何叫她不感激?可感激归感激,和她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作为回报就是另一码事了。
想到了什么,陆黎诗便直言道:“世伯,您也说是旧事了,咱不提!诗诗谢您愿意操这份心,如果真要问诗诗中意什么样的男子,诗诗要求不高,只有对方和他家人不嫌弃诗诗是被休寡妇身份,愿意赡养这一大家子人,不干涉诗诗继续经营这山庄,能尊重诗诗和家人就成,若能全做到,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诗诗一定嫁!”
其实她的要求真的不高,能做到一两点不难,难就难在要全部做到,然她就是算死了没有人能都做到她才会说这话,不是她想法偏激,她有自知之明,现在是不知道她是寡妇,等知道以后还愿意娶她的,无非就是冲着那山庄去的,她又不是傻子,自己辛辛苦苦建的山庄,凭什么要让不相干的人来分一杯羹?
果然,张世中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嘴巴张合了几次都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哎,这能独立的人又太过于有主见了,可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子,太有主见也不知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是没听明白其实她的心思都围绕在家人身上,但这明显太天真了,想来她就是知道得太清楚才会故意刁难他吧,这丫头。
陆黎诗终是心软,便讨好的说道:“世伯,不是诗诗找话气您,也不是诗诗自贬身价,可有这么一个身份栲着,确实不再好嫁人了,说句实在话,只有真正养了家的人才知道养家有多有难,而诗诗现在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山庄上,真的没有旁得心思想其他,所以您就别替诗诗操这份心了。不然这样,等阿爹好了,诗诗也有空闲找意中人了,到时一定让您过目,且得到您这个证婚人批准之后诗诗再嫁,您看可行?只是到那时您又升官了,可别嫌弃诗诗门户低,不来当这个证婚人才是呢!”
听完这番诉苦又溜须拍马的话,张世中又气又觉好笑,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跟着你阿爹别的没学会,伶牙俐齿到是学了个十成十,得,世伯说不过你,你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世伯的话也不只是说说而已,趁着这段时间还是会帮你多留意些,你要实在看不上人家,那世伯就再也不管你了。”
得了准话,陆黎诗喜得立刻站起身来行礼,“谢世伯成全,也有劳世伯费心了!”
接着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张世中称时间不早了,就由阿忠给送回山庄去了,只是到了傍晚,万荣居又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087 第一次吻
“小姐,阿忠大哥回来了,还带了好些东西回来!”听到有人叫门,吴长卿跑去开门,见到阿忠和他手里提着的大包吃食,便对着中院喊了一嗓子。殢殩獍晓
陆黎诗忙着手里的活,也不抬头,同样喊道:“哦,让他把东西拿去灶房洗一洗,洗干净了再全部拿出来!信儿你干嘛呢,让你调的味碟都弄好了吗?”
信儿也不停手,一边分装味碟一边答道:“弄着呢,不过小姐啊,一共要分几人份啊?”
陆黎诗擦了擦额上的汗,“你没瞧见我忙着吗?你自个数啊,有多少人就分几个碟子啊!”
信儿抬头望了她一眼,发现她确实忙得都没时间坐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等数完人头才又道:“小姐啊,一共七个人,之前以为张大人要留下用餐,我准备的好像多了些,该怎么办哪?”
陆黎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多的先放一边呗,谁不够自己再加些就是了。”
信儿点点头,“哦好!”
这边刚对信儿交代完,那边阿忠就端着洗好的东西出来了,扫了圈各自忙着的人,继而说道:“小姐,都洗干净了,接着要怎么弄?”
陆黎诗无不叹气,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一边的石桌,“把东西端去那边,全部拿刀切成薄片,然后找司徒要竹签子,就像李易手里拿的这些,将切好的薄片一片一片的串起来就行了,长卿啊,你去帮他一把。”
这些人,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明明一看就清楚了,还非要一个一个的问,下次再也不搞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难得不用上山,吃酒赏月未免太过单调,陆黎诗心血来潮,也难得人聚得齐,当然,阿忠的话是她特意交代过让他送了人就回来,顺便买些蔬果什么的,就弄了个小型的烤肉会。
烤肉会的地点设在万荣居的中院,参加人员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七人,陆黎诗负责制作简易的烤架和生篝火,信儿负责分调料和打下手,司徒负责削竹签子,李易负责切肉,阿忠和吴长卿负责切菜串菜,陆逸卓则是负责等吃。
虽然这大热天的在室外烧烤的确有些自讨苦吃,不过过节嘛,上次的端午节就因为山上太忙,只简单的吃了顿饭就草草结束了,这次怎么着也得热闹热闹不是?
等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陆黎诗就招呼大家围坐在一起,并给每人倒了一碗半个月前私酿的葡萄酒,可刚示意大家端起酒碗,准备说几句开场话,就听到了敲门声。
陆黎诗微微一愣,“这大过节的,会是谁啊?”
“请问,有人在吗?”
一听到从门外传来的问门声,司徒和阿忠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想到这是在万荣居,就又同步望向陆黎诗。
陆黎诗自然也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叹了口气,然后起身道:“你们先等会,司徒,阿忠,你们俩跟我去请人进来。”
那温婉含笑的骚包声音,除了是周飏还能是谁?只是他这会跑她家来作甚?不是应该跟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吗?再说了,他的弟弟和侄儿都来西北地了,他怎么说也应该和他们一起才对呀?
等开了门,陆黎诗正准备挤兑他两句,目光不自觉的就移向了他身后那个还不足他一半高的小正太脸上,就又是一个愣神。
细细打量了会这个小正太,怎么说呢,要不是他是束发的,还有他那挺得笔直的身躯,以及他与人对视时所释放出的与同龄人不符的沉稳,她绝对会将他当成是扮作男装的萌妹子,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又看了看笑得一脸皎洁的周飏,这一看就发现这两人的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的相似,挑了挑眉,然刚意识到什么,就看到司徒和阿忠毕恭毕敬的对着他跪拜了下去。
陆黎诗见此也就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也跟着跪下行礼,可刚刚屈膝就被周子喆就拦住了。
没错,这小正太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爷周子喆是也,只是他来这里究竟是想干嘛?
周子喆抬了抬手,继而微笑道:“众位不用多礼,本……我今日是随着叔叔一起来友人家中做客的,冒昧前来,这是一点薄利,还望小姐笑纳。”
随着他这话一出,又见从他们身后又闪出一个抱着满怀高档锦盒的护卫打扮的人来。
陆黎诗听出周子喆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回头看了司徒和阿忠一眼,然后笑着欠了欠身,“那小女子就代家人多谢小公子的馈赠了,只是小公子下次来玩无需如此破费,小女子全家自是欢迎的。”
司徒和阿忠在她的示意下,等她说完话就将那些个礼物给接了过去。
陆黎诗又望向周飏,周飏知她想问什么,笑道:“在山庄听阿忠说你让他买菜回去,又想着今天是中秋佳节,知道你肯定会弄些稀罕物出来,就不请自来了,可是欢迎?”
“来都来了,我还能敢您回去么?快请进吧,正准备开吃呢。”陆黎诗会对周子喆客气,不表示她会对周飏客气,他们太“熟”了,再客气就显得虚伪了不是?
周飏也不恼,揽了揽周子喆的肩膀,然后抬手示意陆黎诗先行,陆黎诗再次对着这叔侄俩欠了欠身,就转身朝中院走了。
然陆黎诗和周飏之间的对话让周子喆大为稀奇,不由得轻声问道:“大皇……叔叔,这就是您说的那位陆家小姐?怎么觉着她对您一点也不尊敬啊?再瞧您,好像也习惯了,难道您一点也不生气吗?”
周飏笑道:“今日有你在她对我算是够客气了,至于生不生气,我且问你,你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了,除了你父王和母后外,谁都对你言听计从的,即便你错了也没人敢说一句不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