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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月蚀(包括所有番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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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
  “难道不是?北边是沙漠,东边是沼泽,只有那两国,不是么?”
  “这一次前往给天历太后祝寿的外邦中,有名曰‘赤色国’者。我曾与他们的特使小作交流,得悉他们居于哈海沙漠的一处绿洲之上,绿洲所在处距羲国并不算遥远。”
  楚远陌瞳仁一亮,“姐姐想让我去联络赤色国?”
  “交谈中,可以感觉他们对走出沙漠、摆脱故国之虞的渴望,这一回到天历,甚至有欲以重金购一块地举国搬迁的打算,被天历拒绝。”
  “明白了!”楚远陌双掌相击。“远陌会立即着手!”
  “着手前……”她语留半句。
  他利落接口,“设想到每一种可能,做好每一项准备。远陌会找一个擅长在沙漠行走并熟谙地形者带路。这赤色国特使既然可以远涉到天历朝,必定有与羲国往的客商,远陌会在边界处暗中探访。”
  这少年,当真是长大了。她已经可以预测,不久之后,这只羽翼初丰的幼鹰化身悍猛雄鹰腾飞长空。
  “嗤,楚远漠安排的那条狗又在外面探头探脑了,什么精卫,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小爷去去,他哪一回发现了?主子是蠢材奴才是废柴……”
  她收回。这少年,一谈及他英雄盖世的兄长,即如逢亮周郎,欠磨欠练欠摔打,日方长。
  
    “樊先生,趁这一次视察,找出兵士训练中短板之处,制订更为详尽的练兵规划。”
  “属下遵命。”
  晨曦初透。长道上,楚远漠、樊隐岳并驾齐驱。
  羲国境内暂获太平景象,攘外之计势在必行。楚远漠召了小别月余的樊先生,共赴两营操之地,寻短察弱,强上求强,精中求精。
  此回一演练,选在地势险恶处,离泰定城几十里的泰定山间。
  几十里路,军马四蹄扬开,顶多半个时辰工夫到达。
  两营人马伏于山峦起伏间,万事待备,只待本次演练督将段烈手中彩旗挥下,即可万马齐发,战况激起。但直至日阳高悬,又至艳阳高炽,彩旗始终未动。
  “再去看,王爷为何还不到?”
  “……报副都督,大事不好,王爷与樊参赞出事了!”
  逐二一

    天历皇朝,元兴城。
  “你当真认为,她会稀罕这些?”
  方踏进客房内,柳持谦将包裹交给面前男子,面上不以为然。他和她同在一屋檐下长大,自小除了娘亲,她对人少有笑脸,对任何物没有特别的讨厌与喜欢,他很怀疑这些在娘亲房里搜集的旧物能讨得了她欢心。
  “在这座附中,除了令堂,她没有对其他任何人与事表现热衷。因为,在尚没有能力自保时,她不会将自己的喜厌示人。唯如此,方使欲伤害她的人无从下手。她之所以敢对令堂表现至爱,因为令尊对令堂的那份维护。也所以当令尊连令堂也护不住时,会使她仇恨至斯。”
  “那和这些劳什子又有什么干系?”
  关峙打开包裹,拿出其内物件,一双小小绣鞋,一方小小巾帕,一根短笛,一根长箫……指尖在其上一一抚挲过,会详尽描述里面的每样物什。她表面淡然冷漠,实则极眷旧物。这些东西,能让她记起在她过往人生里并没有快乐时光。
  “你做这些,目的又何在?”
  “她一心复仇,此路必定要走到底。若一人心中尽是仇恨,最终必为仇恨所反噬。过往的美丽事物会挽留住她天性里的善良,保住她一线童真,虽走坎坷路,尚非不归程。”
  “你……”柳持谦犹难明所以。他很难认为这些死物能负得起这般使命。“你何时离开元兴城?”
  “即日启程。”
  “也好,拦你的人已经解决了。”
  “这还要多谢兆郡王。”
  “不必客气,谁叫本王是地头蛇?”
  
    悬崖下。
  简单料理完自身上些许擦伤创处,樊隐岳放眼四眺,“王爷先歇着,属下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食的野果。”
  “一起去。”右臂骨折,固定于一截树枝上,被一条汗巾将悬在颈间,楚远漠面色如常,起步就走。
  “您的伤……”
  他耸肩,“这点伤尚击不倒本王。走罢。”
  落崖,实在是一场乌龙意外。
  他们纵马行走在山路之上,一侧为悬崖,一侧是坦途,原本毫无安全之虞。谁成想樊隐岳所乘坐骑被一只平地飞起的鸟儿惊着,狂蹿中失足冲下左侧悬崖。楚远漠探手捉她臂上,人未救成,却被那股下沉力道带着一并坠落。
  坠落程中,南院大王一臂攫她腰身,一手拔出匕首划割崖壁减弱势力。匕首脱手后,再以腰间宽剑替之……两人身子先砸上树顶,咯嚓裂声不绝中,他一个翻身,将臂中人置于自己身上,右手长剑支地。因下冲之力实在太大,臂骨断折。
  连楚远漠自己也怀疑,莫非是老天爷看不惯他有意在男女之事上动些心思,特意罚之?
  “这些都可食用,王爷先吃罢。”
  樊隐岳穿行树间,鼻嗅目辨,挑着可果腹之物,日阳降落时,倒也收获不少。
  但随着阳光的没落,空气内陡添冷冽,身上夹衫轻易即被打透。幸是夏季,不然这崖底气温让人如何消受得了?
  “冷么?”
  随着一声问,她尚未回首应答,肩上多了一物。她以为他脱了自己的衣裳,正欲回绝,低头居然见得一件浅紫缎面披风。“这是……”
  面对她疑怔眸光,他两目向旁斜移,双颊冒出赧意,“本,是想在今夜被困于泰定山那处山洞时给你用的。”
  “……嗯?”南院大王的话,可是高深莫测?
  “都到这地步,本王也不怕你知道!”楚远漠回想那时心态,实在可议,不吐不快。“本王原打算在今日看过操练后,设法将你我困于山中……”
  “呃?”
  “本王会以邀你察看山势山形、以备下期操练部署为由,游于山中,而楚河已然做了安排,会制造一些烟雾迷了归途,然后……”
  “……呃。”如果这话是另一个人向她转述,她必定不信。
  “届时这件披风,本王会说成是送你的礼物……本也是送你的!这是宫中运的江南布料,本王看你极宜紫色……”楚远漠发誓,他永远不会再行这等蠢事!
  “……多谢王爷。”粉颊上,微微泛热。
  “那……果子采得已够今日晚上吃了。明天一早,我们再设法走出去。他们必定会派人救。”楚远漠昂首阔步,恢复了堂堂没格之光的丰伟仪度。
  “是……啊?!”
  这声惊叫,绝对发自于她。莫说她,纵连英雄盖世的楚远漠,也被眼前景象惊得气息倒抽。
  ……狼!不,是狼群!夜目之下,绿光幽幽,约莫有近二十只北地黑狼正徐徐迫。
  凡兽,皆有本能。群狼遁血腥气而至,利齿豁豁,亟需满足口腹之欲。但当接收到面前人类的强大气息时,当即放缓攻击脚步。对峙中,觅机待动。
  “你快走!”楚远漠拔剑大喝,两只漂亮豹眸金光跃动。
  嗷呜王者威严得到挑战,头狼先起攻击。
  剑光闪处,狼首削下。
  兽性因之激发,咆声中,群狼发动围攻。
  楚远漠左手持剑,置兽群之内,展开一场人兽搏斗。
  狼吼狼嘶狼血狼尸,又有狼影不断增援到。
  樊隐岳从胸袋、袖袋内皆未寻得火摺,蹲身取两块石子擦击欲燃木起火。今日若不想葬身狼腹,只得以火攻之。
  嗷呜狼吼震在耳畔,她翻地一滚,避开一只黑狼扑噬。
  “你快离开!”楚远漠瞥见了这段情状,厉声一吼。
  她以手中石掷中了两只狼的咽喉,方欲提起纵身,数只狼影由四方扑至。
  他目眦欲裂,回身疾掠救,却将自己肩头毫无防备地交给了一口尖齿两只利爪……

    逐二二

    如果,楚远漠身上火摺子亦在落崖时失落,说不定,两人都会成为狼口之食。
  身处一圈火焰环围之内,樊隐岳撕下楚远漠内襟,为他包扎过了所有伤口,抬起首,与火圈狼群中的一只狼的眼睛遥遥对上。
  楚远漠在这时醒转。若干年后,他依然记得自己那日启眸后所看到的身边的女人,有两道荒原孤狼般的眼神。
  “樊先生,本王怎么会……”他身躺干叶之上,身上盖着那件披风,四下尽是火光熠熠。
  “王爷莫动,你肩膀被狼咬了一口,抓了两爪,刚刚敷了药。”
  他恍惚想起,适才她情状惊险,急于上前施救……“本王被狼咬到,所以昏倒了?”
  “一时急痛太过,在所难免。”她道。
  “本王的剑呢?”他不接受她给自己的开拓,抓起身边宽剑,寒光闪动,意欲出动。
  她给没处火堆中添柴助燃,头也不抬,问:“王爷想向它们讨回屈辱?”
  “不可以么?”
  “有人又把您这位‘没格之光’称为‘草原悍狼’,感情您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狼了不成?”
  话中有话。他浓眉紧蹙,疑道:“你在偷笑本王 么?”
  “错。”她嫣唇漾开浅笑涟漪。“我是在明笑王爷。”
  他微恼,瞪她,“不好笑!”
  “可属下已经笑了”
  他盯着她秀薄唇角上那道俏皮慧黠的弧度,心中有恼有气亦有难忍的痒意,左臂蓦地探出,将佳人拉,板着峻刻颜容,“你敢嘲笑本王?”
  “不是嘲笑。”她螓首轻摇,眸光在火光耀映之下,清亮如潭。“谁会去嘲笑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挑起眉。“不是你救了本王么?”
  “是王爷救了属下。您飞身救我,用那只伤臂将咬在肩上的狼给扔了出去,还发一声怒吼,使得狼群有片刻被震慑,让属下有机会生气火光。”
  半真半假。
  他救他,被狼咬上。那般情形之下,她病急投医,甩手洒出了人嗅之必生昏眩的失魂药粉。好在,药粉不止对人有效,狼亦然。虽时效短暂,足够她收集干木,燃起火堆,防御更多狼群***。
  “这么说,本王当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他忽泛谑笑。“作为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一个报偿?”
  “报偿?”
  “这个!”他低首,方唇将两片软软薄唇密密封住。
  这一次……不一样。这个男人的悍烈气息逼近时,她意识里竟没有了以往的排斥抗拒,是因为他几度救了她?
  而他亦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唇向后分离一寸,热切问:“救命恩人当真有这等令人欣喜的权益么?”
  “权益?”
  “可以亲到一个不再僵硬的樊先生?”
  她忍俊不禁。以前怎不觉得这位堂堂南院大王尚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虽然很不想挟恩以报,但能得樊先生一笑,本王就当定这个救命恩人了。”话讫,他的吻再度落下,更形激切。
  她被这一份热情悸到,欲撤身,一只手臂却把她牢牢定住,不得已,她举起手,握他肩上。
  “唔!”他闷哼一声,放开怀中软玉温香,瞪起一双已因情动呈现暗沉的湛眸,恶声问。“你做什么?”
  “王爷与属下身上所携的伤药都已涌上,万一王爷伤口恶化,便无药可用。”
  “为什么要恶化?”
  她道:“劳动过度。”
  “劳动?”他先蹙眉,后了悟,笑意微邪。“本王不介意有一些轻微劳动。”
  “属下介意。”
  他低低沉笑开,虽牵起伤口痛处,仍身心皆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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